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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瓶子樹,巨型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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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祁甘甘進游戲已經三天,這三天裏她再沒碰到當地土著,更沒遇到任何可能是玩家的人,獨自一個徜徉在森林裏,到處尋找她自己覺得有價值的東西。

她也想明白了,至少三年內她都必須在這個末世裏生存,那麽什麽東西最有價值?自然是末世裏最缺少的東西。

末世才開始大半年,整個世界都變樣了,水資源汙染、食物稀缺、各種生活用品幾乎都靠游戲得來。

反正就是要什麽沒什麽,大家日子都過得挺難的,除了那些特別厲害的玩家,他們能夠從游戲裏得到很多好東西。

祁甘甘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她是沒那個能耐的,這次可能是看在她第一次進游戲,所以給她分配了一個難度一星半的游戲場,以後未必有這個好運了。

這次收集來的土特產也不知道是全部上交給游戲,還是自己也能留一點,她反正主要選自己用得著的、需要的東西來收集。

這三天來治傷的草藥采了些,獵物打了些,果子什麽的沒少摘,這裏包子果最多,於是九十九棵包子果樹已經挖齊了。

當然最需要的還是水,但一來她沒有裝水的容器,二來她覺得水這東西太普通,並不能算土特產。

直到這天她往遠處走了走,發現了一片荒涼的戈壁,而在這片戈壁上,矗立著一棵棵好像蘿蔔一樣的大樹。

這大樹既像蘿蔔,又像巨大的紡錘,更像一個個花瓶,插在大地裏,樹幹又粗又胖,像彌勒佛的大肚子,一棵樹能有三十多米高,樹頂上有稀疏的綠葉,這樣一看,更像一個個大蘿蔔了。

祁甘甘又驚又喜,這不就是瓶子樹嗎?

這種樹儲水量很強,有“天然水庫”之稱,祁甘甘看過的資料裏說,這種樹每一棵可以儲水2噸,只要在樹上挖一個小口,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水流出來。按照成年人的飲水量,一棵樹可以給一個人喝上兩年的!

這總能算土特產了吧?要是能弄到這樣的一棵樹,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用擔心用水的問題了!而且這種樹裏出來的水,是可以直接喝的,不像末世裏千辛萬苦弄來一點水,還要各種過濾、消毒、殺菌,就這樣還要擔心什麽重金屬汙染之類的,喝得都特別憂心。

但問題是,她的背包格子能放下這麽一棵樹嗎?

她又仔細研究了一下背包,沒有限制每一個物體的體積哎!那姑且算可以放得下吧,但這麽一棵樹,她該怎麽把它收進去?

她看著瓶子樹紮根泥土的部分,想把這麽一棵大樹挖出來,靠她一個人挖三天三夜都挖不出來吧。

祁甘甘長嘆一聲,明明眼前就有好東西,卻帶不走,真是……

她用小刀在樹幹上挖了個小孔,清澈的水從裏面噴出來,她用手接了點,聞了聞,還挺清香的,喝了一口,滋味也不錯。

唉,咋就沒別的玩家和她一起來呢,他們可以一起挖樹啊!

此時被她惦記的其他玩家已經被折騰得奄奄一息。

五人小組也漸漸回過味來,不對啊,就算是整蠱型游戲,也該走點劇情線吧,他們怎麽盡被折騰了?

就在他們懷疑的時候,一個青壯帶著幾個人進來,撲通一下在他們面前跪下了。

這可把他們嚇了一跳,過去這三天,就是這些人在往死裏折磨他們,現在又是鬧得哪一出?

為首的那個把額頭磕得通紅,然後擡起頭來,嘰哩哇啦說了一串。

他們聽不懂這語言,但也知道,這個人應該是這個部落的首領。

接著幾個斷腿斷手的人被擡了進來,五人一看,這些人受傷後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那斷腿斷手之處都爛了,傳出陣陣惡臭,還有蠅蚊環繞,黃白黃白的蛆蟲在傷口裏爬,很是觸目驚心。

但這樣的傷口卻嚇不到見過不少世面的五人。

他們互相看了看。

“這部落首領是求我們救這幾人的意思?”

“這莫非又是整蠱的一環?”

“救是不救?”

五人商議的結果是,好不容易看著要走劇情線了,那就救吧。

一人拿出了一種藥。

這藥是游戲裏得到的道具,把腐肉削一削,澆在傷口上,就能夠使傷口快速愈合。這是綠色品質的藥,雖然不能讓斷肢重新長出,但也絕對是保命良藥了,用在這裏也是叫那玩家心疼得很,好在每個人不需用太多。

阿桑等人便看著這幾個族人的斷肢處快速愈合,長出了粉粉的肉球,人也不叫喚了,這些土著的生命力非常頑強,這也是優勝劣汰的結果,只要傷口不繼續惡化,他們就能活下來。

阿桑等人震駭不已又感激不已,撲通撲通又給五人跪下了,砰砰砰地磕頭。

接著五人被這個部落奉為座上賓,一塊塊好肉、舍不得吃的甜果子甜露端上來供奉他們,全部落老少男女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那恭敬的、懼怕的、怯怯的小眼神,仿佛之前把五人往死裏搞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五人也是無語得很,總覺得這劇情怪怪的。

但第一個環節應該是結束了。一個游戲場進度,大多能夠分為三個環節,每個環節難度層層遞進。

接下來問題來了,土特產到底是什麽。

看著充當桌子的大石頭上,那用大片葉子盛著的充滿腥臊氣味的烤肉,他們眼角抽了抽,這個能當土特產嗎?

周巖想問部落首領,他們這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奈何語言不通啊。

此時部落人突然叫嚷起來,原來天上飛來一群模樣奇怪可怖的碩大的鳥,其中一只鳥俯沖下來,把在部落外面玩耍的一個小孩抓上了天。

那小孩被鳥爪子抓著,身體還沒有鳥的三分之一大。

小孩的媽媽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嚎叫,其他人抓起石頭等物朝天上砸去,根本砸不到那些鳥,還有人躲到山洞裏、大樹底下、地洞裏,現場一片混亂。

更多人朝五人跪倒,又砰砰砰磕起頭來,口裏叫嚷著,大約是求他們救救他們。

周巖瞇眼觀察了一下天上的鳥:“這些土著的戰鬥力在這些鳥面前完全不夠看,剛才那幾個人的傷大約也是這種鳥造成的。”

女玩家道:“這麽一群鳥就可以屠了這個部落,這種地方怎麽會有殺傷力這麽強的存在?”

忽然——

“你們看,那是什麽?”

眾人看向鳥群,鳥群裏有一個體型特別大的家夥,頭顱被砸掉了一半,就剩下一只眼睛,沒有翅膀,四肢短而粗壯,有一條長長的尾巴,被幾只鳥用爪子帶著在天上飛。

那不就是他們世界裏的巨型蜥蜴嗎?

這玩意在他們的世界裏忒多,屬於B級怪物,單體殺傷力不算大,但數量很多,對人們的生命安全有著很大的威脅。

可是這巨型蜥蜴怎麽會出現在游戲場裏?

一般來說,怪物是進不了游戲場的。

他們好像摸到了這個游戲最關鍵的線索。

“把它打下來!”周巖下令道。

五個玩家開始與天上的東西作戰。

雖然只被允許使用一種道具,但他們本身都是頗強的,有的還有特殊的血脈和異能,這都是一個個游戲場積攢下來的。

一時間天上的巨鳥一只只往下掉,那個被抓走到小孩也得救了,但鳥群卻死死護住了那只巨型蜥蜴,還有巨鳥為了保護蜥蜴而沖下來與五人廝殺起來。

祁甘甘正在望樹興嘆,忽然從遠處飄來一片烏雲。

仔細一看竟是一個鳥群,個個塊頭都大得很。

眼看著它們似乎要往這邊戈壁上降落,她趕緊躲了起來。

鳥群在戈壁上方盤旋,嘎嘎叫得響亮而急切,似乎被這叫聲所擾,大地開始震動起來,地面出現一條條裂縫,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地底下冒出來。

祁甘甘屏住呼吸。

接著大地上的裂痕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完全跟地震一樣,之後一只無比龐大的渾身銅墻鐵壁包裹一般的蜈蚣爬了出來。

祁甘甘捂住嘴,這個世界竟然也這麽玄幻的嗎?蜈蚣能長到這麽大!

蜈蚣頭冒出來後,鳥群更是騷動,然後幾只鳥撕扯著一個大家夥飛下來,像是要給蜈蚣投餵。

祁甘甘看清了那個東西,只剩半顆腦袋,長著四肢和長尾巴,不是那只被她一拳砸扁半邊腦袋的巨型蜥蜴又是什麽?

那蜥蜴似乎也明白危險來臨,拼命掙紮,但還是被巨鳥鉗制住,然後扔了下去。

蜈蚣揮舞著那十七八對的腳,三下兩下將蜥蜴給撕成碎片,啃了個幹凈。

祁甘甘看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兇殘如斯,兇殘如斯啊!

這蜈蚣放到現實世界,也算是最頂尖的那一批怪獸了吧?

有這麽個東西在,這個游戲場的難度竟然也好意思標一星半?!

但蜈蚣吃了那只蜥蜴後並不滿足,甚至很狂躁一樣地扭來舞去,大地震動不休,那些被祁甘甘眼饞不已的瓶子樹但凡被打到,就沒有不碎裂或折斷的,裏面的水炸裂出來,看得祁甘甘很是肉疼。

而天上的巨鳥就像獻祭一樣,一只只飛下來,被蜈蚣撕碎吃掉。

祁甘甘隱隱明白了,這只蜈蚣正在進化,它需要很多很多的能量,為了幫助它進化,那些巨鳥不惜犧牲自己。

可是這片地方出現了這麽個大怪物,還有她容身之地嗎?她可是還要在這裏呆四天呢!

她捏著僅剩的那張蘇倦的卡牌,心裏也很無力,她知道蘇倦再厲害,僅憑這樣一張卡牌,也是沒法殺死這個蜈蚣的。

對了。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拿出相機對著蜈蚣拍了一張,然後一看能量,靠,這麽高!不愧是大怪物。

然後就哢嚓哢嚓對著它一通狂拍。

生死威脅什麽的一會兒再說,現在先薅一把羊毛再說。

她激動得不行,這輩子就沒拍過能量這麽強的對象,單從能量來說,蘇倦在這家夥面前也是半點不夠看的。

拍著拍著,她卻發現蜈蚣的能量越來越弱,不說直線下滑,這個掉能量的趨勢也夠驚人的。

為什麽,明明它一直在吃巨鳥,身軀也一直在變大,身上那黃褐色的蟲殼看起來越發厚實堅硬,看著比航空母艦還扛造,身上的氣勢也是越來越強。

可為什麽能量會越來越弱?

這時遠處跑來了一群人,她一看就驚了,那群人大多是裹著皮裙的土著,但其中也有五個穿著現代人衣服的,不是沖鋒衣就是運動裝,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難道和她一樣,是玩家?

眾人看到蜈蚣吃鳥的畫面都驚得說不出話,驚得魂魄都要從天靈蓋裏飛出來了。

尤其是土著們勇氣耗光,即便五個“神使”在身邊也不好使,轉頭就往回逃。

五人小組也是驚呆了。

這個地方怎麽會有如此可怕的怪物?這蜈蚣放到他們的世界,幾乎能算S級怪物了,恐怕能把一個基地給毀掉。

他們冷汗直冒,也立即做出了決定——逃!

然而蜈蚣已經發現了他們。

比起這一只只羽毛又厚又硬,肉又幹又柴的破鳥,這五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誘惑力大多了。

蜈蚣朝他們追過去。

十七八對步足爬得飛快,龐大臃腫的身軀扭來扭曲。

沒被吃完的巨鳥也明白了它的意圖,幫助它抓人。

五人小組頓時狼狽不堪。

祁甘甘在原地想了想,也悄悄跟上去。

那邊可都是人啊。而且很可能有和她來自同一個世界的玩家,不跟上去看看她良心不安——說不定自己也能幫上點忙呢。

一邊追,她一邊又給蜈蚣照了一張相,沒有繼續吃鳥了,但這蜈蚣的能量卻依舊在飛快往下掉。

從她給蜈蚣拍第一張照算起,這是第二十多張了,但這張照片上的能量只有第一張的五分之一了!

祁甘甘心驚不已,掉得這麽厲害,絕對不正常!

再看蜈蚣,她發覺蜈蚣的行動比剛出土的時候要遲滯不少,不知是因為身軀龐大了一些,還是因為能量在掉的緣故。

如果是後者,當它能量掉到最低點,會不會就好對付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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