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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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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沒說不要瑾澈謹清,他們估計難過了好久……

饒是臉皮再厚周圍訝異的目光還是讓祀隼疏崖紅了紅臉,看了看那個老是跟自己作對的兒子,純真無辜做樣讓人恨得牙癢癢……整整神色眼神轉暗看看隔壁那個神色有些黯然的神醫道,“我說錯了麽?你心虛啦?”

“——”心裏一頓咒罵懶得理他,親了親懷裏的謹清,“謹清,我快要被你父皇氣死了,親親我吧?”

謹清顯然有些不懂他父皇是如何氣我的,收了眼淚臉紅紅的親了我一下縮在我懷裏不肯出來,我高興得眉開眼笑扯扯旁邊的瑾澈,“瑾澈還生氣呢?你看我給你們做了衣服,可是手指都戳破了好幾個洞……“

小老頭看一幹人等都看著自己大概都希望原諒這個女人,猶豫了一下抿抿唇把自己剛才收來的玉佩還有之前就藏好的寶貝遞給面前這個笑的一臉討好的女人,黝黑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原諒你了,這些都給你!”

祀隼.疏崖滿臉黑線,這個兒子就跟她一樣是個財迷還是個守財奴,每次收到的禮物有自己看得上有眼色也舍不得給自己,如今盡然連那個最寶貴的寶石也給了那個女人,看把她感動成什麽樣了……

“寶貝,你真好!”我笑瞇瞇眉眼彎彎把謹清遞給緋月,緋月有些手足無措姿勢僵硬抱著這個軟軟孺濡好像很喜歡他的小孩兒,我心裏暗笑果然長得好的人在那裏都有特權……

抱起地上的瑾澈,他有些掙紮不過只要我露出傷心受傷的表情就會氣惱讓步,呵呵……這小子長大了就是禍水級別。

那四人已經開始寒暄了,不感興趣只拿些好吃的水果自己吃一塊時不時餵餵瑾澈,謹清是個人精,童言童語勾搭緋月說話,咬著牙簽我小聲問,“有沒有好好學習?有沒有人欺負你們?”

瑾澈點點頭,“父皇搶我們的東西!”

“啊?”我眉頭都動起來,旁邊緋月也是一臉好笑,“你父皇什麽沒有還要搶!”

謹清很不高興窩在緋月懷裏動了動道,“就是姐姐留下的那些手抄本,他說借,借了就不還,還有王叔給我的暖玉,我本來想要來送給姐姐,被父皇看見就被他收走了,說是玩物喪志……”

“呵呵呵,你父皇是對的,那些東西不能多玩,瑾澈謹清以後要好好長成風靡全球的好男兒,呵呵,姐姐也跟著沾光……”

“王叔說爹爹神經不正常……喜怒無常經常就會抽風,讓我跟哥哥防著點,有急事就叫他,我們也這麽覺得……”

君西辭如局外人般,從決定放手那刻開始,好像就輕松多了,做她弟弟也不錯,至少她不設防舒心自然跟你相處,一屋子兩國皇帝一國未來皇帝,或是再談論著軍國大事農耕社稷,或是寒暄問好,可目光都有意無意落在那個渾然不覺和小孩子玩樂的女人身上,畫面很特殊卻奇異的很平和,就連那個脾氣秉性暴躁狠絕的幻雪殤城唇角都是寵溺不自知的笑,擡眼看了看神思不屬心不在焉的四哥,和那個偷偷笑的狡黠流出別樣溫柔的男子,仿佛那就是孩子的母親……

嘆口氣看來四哥和緋月的對手很多,很強大……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了……

☆、宴會二

君孜漠宣群臣覲見的時候已經過去好久,下首跟風來的其他兩國公主不是上次的那兩位……都是我不認識的絕色麗人……

頭昏腦漲我給孜漠使了使眼色,低聲對西辭說,“就說後面有要事相商要表演的盡早,說時間不確定……”這樣抱著勢在必得心態的人就會先出來,後面那些先見了好的,對比之下人數就可以去掉一大半,畢竟丟醜不是誰都丟得起的……

絲竹聲起不絕於耳,推杯置盞聲色歌蕭。

時間過去很久,我擡頭看了看西辭,懷裏的瑾澈長長的睫毛蓋住黝黑如寶石的眼睛竟然睡著了,謹清看著瑾澈說是想睡覺,只得依著我的肩膀坐在緋月懷裏抱著我的手臂姿勢高難度睡著了…

“要不要把他們送回寢宮?”

我搖搖頭看了看一個揪住我的手臂一個拉著我的衣襟,拒絕了西辭的建議,輕聲道,“你一動他們就會醒的……”或者他們只不過是太想我了,我也很想他們舍不得……

西辭抱怨道,“你待會兒還要幫我呢?”

我失笑,他好像輕松了不少,性子都恢覆初識那會兒,跳脫隨性,白了他一眼,“無妨,不會誤了你,還有好久呢,不過我會的不多,你要有心理準備……”

他深深看我一眼道,“我現在只求你表演完四哥不打殺我就好……”

晚宴看得多了也會視覺疲勞,我漸漸地也困起來,可手裏抱著個小包子實在舍不得放手只能強自提神,果然有人是有備而來……

皺皺眉下首傳來的視線哀怨愛戀莫名,真的是對西辭的!我看了看尷尬不安坐著的西辭,“你怎麽招惹人家了?你竟敢對女孩子始亂終棄……”

他臉色一紅怒道,“鬼才對她……我是那種人麽?總之,你把那些討厭的女人打發走……”

我語重心長道,“你也別那麽排斥,也許有好姑娘也不一定……”

他不耐煩挑眉道,“還不如你那個丫鬟,人家如今也跟你一樣是四品女官了……”

我一楞,知道他說的是青染,“再說一遍,她不是我的丫鬟……哎呀,不管了,真推了你可別後悔……”

瞇著眼睛看完一個慢舞一個熱舞,我有些意外,那個流金國的舞蹈熱情火辣,估計民風也很開放,以後倒是要去看看……

又看完一個琴表演,這個我不是很精通,但俗話說我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那個人,因此假若真要比這三樣,她們輸定了……

西辭在旁邊傻笑道,“你這個方法好,你看那些大臣之女臉色慘白恨得牙癢癢,都不敢上來表演了,呵呵!”說著又有些擔心,“好像挺不錯的,你能贏麽?”可能是起點比較高,下面一些官家女子雖不甘心,不過人家的表演放在那裏,再有上來的便是自取其辱……

我白了他一眼想說話臺下好聽入耳酥軟的女聲便悠悠傳來,“怎樣?宓王殿下,本公主的舞蹈可還能入得您的眼?”聲音裏的倨傲和得意自信自然得想讓人喝彩,我拉住想說話的西辭,搖了搖頭…

那女人見沒人回話眼光一轉看到我訝異一閃而過,隨即道,“她是誰?地皇國沒人了麽?一介醜女怎能和各位君王同坐?地皇國都是這麽沒規矩麽?”

我一噎,怎麽老是有人說我是醜女……嗔怪看了一眼躲在視角的死點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君西辭,卻激怒了下面兩位美人的心……

“你敢不敢跟我們比比?”我眉頭一皺,還是君月看起來舒服,不是我覺得她們小白,只不過她們蠢得連幻雪依都不如……

將瑾澈遞給西辭,緩緩道,“本座為甚坐在這裏幹親何事?不過你們三人囂張跋扈有失禮節,琴者性心,舞者人心,本座今日就代表天下舞者告訴你們一個事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還是謙虛一些好……”一段話冠冕堂皇緋月好笑看看我,君西辭喝茶一直在那咳,我面不改色提氣飛身穿簾而過,身姿輕盈落在舞臺上袖袍輕擺意態流暢,我心裏滿意極了,當然——完完全全模仿的緋月……呵呵。

眸光一轉見她臉色慘白,我滿意點點頭,心裏說了聲對不起要弗美人的面子了……

我決定先撫琴,任你琴技再低,可六七年間每次都是那些曲子,即便是傻子,也能彈得相當好,更何況這些都是世界名曲……

穩穩落在琴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指甲,這個大陸古箏還不流行這個,所以指法也比較單一,比如說柔玄、顫音、托抹劈勾沒後世那麽覆雜,左手基本就是擺姿勢用的,教給瑾澈謹清的時候也如數教了他們,所以才會讓人震驚……不知今日過後,我會不會有個惡俗的外號叫琴仙?

蓮花謠,梅花三弄,廣陵散,平沙落雁,漢宮秋月……

一個時辰過去後手指都有些酸了我才停下來,解下指套,笑笑看著那個不知是哪國的女孩兒,她臉色慘白神思不屬看我的眼神如同見鬼一樣踉蹌退下……這麽大的打擊,估計她恐怕要好久才能回過神來……

我心裏悶笑對一邊的樂師,照剛才這位公主用的曲子再來一遍,當然先是慢舞,孔雀舞,來不及編舞只有厚著臉皮抄襲了,音樂淒惶哀怨,我知道孔雀好像是那個國家的特產,具體的不是很清楚,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比較古典有深意的舞蹈我就會這個,只能趕鴨子上架,幸好堅持做瑜伽和柔術,不然這次丟臉丟大了……

閑適優雅走上中央舞臺,照例彎腰鞠了個躬才打手勢讓樂師開始……

沈心閉目,今日這個女官的服裝月白簡單沒有裝飾,卻收腰籠袖紗裙拖地,正好適合這只需要蠕動手臂指尖,旋轉飛舞,淒婉哀怨的壯歌……

我沒多想只一幕幕一點點回憶這套舞蹈,連帶回憶看到這套舞蹈的人和事,一點點的記起來,屬於我一個人無法告知無法訴說的回憶……

音樂結束我也停了下來,鴉雀無聲沒有預想中的掌聲,心裏疑惑難道大家欣賞不來?

應該不會差壓?以前跳得時候楚辭眼裏的熱切都能讓人發軟…

沒管那麽多拍了拍有些呆楞的樂師接著下一個表演,這次音樂混雜鼓點密集適合肚皮舞,這個我能保證一定沒人超過我……

記憶力好過目不忘隨著音樂該重就重該輕就輕,沒看任何人跳自己的舞這是我的習慣,從不跟人合作,也不跟觀眾交流,楚辭說非常不好,每次我都笑笑解釋我們是業餘的,喜歡就好,達到健身的目的就行又不是要參加比賽……

不管是8字圓胯還是駱駝反駱駝,圓胸還是蛇臂坐跨,我都盡量做到標準,收放自如好讓那個女人看看什麽是女人舞蹈的極致,這裏的舞蹈很成熟了但跟音樂的結合還不是很明顯,一般音樂和舞蹈通常是分開的,沒有人有那麽強的節奏感,一個重音一個動作,我相信這次能成功……

“退朝!散宴!”君孜漠發緊生寒的聲音響徹大殿,樂師停了下來我也停下柔美妖艷的動作,疑惑擡頭君孜漠眼裏情緒翻滾臉色陰沈得很,君西辭站在上面精致的臉上目瞪口呆,懷裏的瑾澈瞪大眼睛看著我無辜又可愛,緋月垂著臉看不出神色,膝頭的謹清一臉茫然是被吵醒後的天然萌,祀隼疏崖還是一樣的嘲笑鄙視,我一點都不抱希望,那什麽三皇子為什麽也是面色陰沈眉間都是狠厲……

我訕笑看著臺下的人連同樂師和那三個如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出了殿門,碩大寬闊的大廳裏便只剩我一人,摸摸鼻子吶吶道,“跳得很差麽?很久不跳可能水平有失……”

走到緋月旁邊坐下氣氛尷尬凝滯,我朝謹清擠擠眼睛,他一笑茉莉花開揉揉眼睛道,“姐姐,謹清餓,姐姐給我做飯吃……”

小樣子可愛得我立馬接過他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了幾口,笑瞇瞇道,“好吧,待會兒就帶你回家……”忽地朝祀隼疏崖看去,那廝果然似笑非笑看著我眼裏紅蹭蹭的鄙視,我權衡了一下道,“祀隼國主不介意的話,今晚本座做東,本座有豪宅,國主就屈尊降貴住上一晚,條件可是比行館好上千百倍,如何?”

他哈哈一笑好看的碧眸裏滿滿的都是算計,“本王的兒子在哪裏,本王就在那裏……”

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裏鄙視小人天天只知道裝……

得到首肯我便和緋月西辭先帶著瑾澈謹清飛飛飛回了家,當然是宮澈那裏,一小棟別墅開pat都足夠,何況再住兩個小孩兒……

“樓柯,你這麽喜歡小孩子自己生一個好啦!”

我白了一眼眉目精致棕眸裏滿是笑意的西辭,“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現在才十六歲,太早生孩子對身體不好,我還想再玩幾年,對吧,緋月?”

緋月一怔,眼裏失落一閃而過,摸摸兩個小蘿蔔頭的腦袋道,“雖然很想要個我和你的孩子,不過你不想要便再過幾年吧!”

我笑瞇瞇拉過他的手想晃走他的黯然,道,“哎呀,又不是說不要,只是現在不要,我太小了,生孩子會死人的!”

他一震緩緩道,“以後不要跳舞了!”

我納悶,他們的反應好奇怪,我眨眨眼睛呵呵笑,“是不是希望以後只跳給你一個人看?”

雲緋月緩緩搖頭,她跳舞時候很美很美,可卻如同承載著千年的孤寂一般,嵌入靈魂一般的寂寞疲倦就好像她不是在這萬人敬仰的舞臺上,而是在世界荒漠的盡頭,無休止無極限,恍若吸收了暗夜裏飄離的靈魂一般越來越深漩渦越來越急,如同用盡生命只為綻放一刻的白妖花,傾盡所有霸道到極致的美,淒婉哀絕……

“緋月?”我納悶晃了晃,這樣都走神,“夫君……”

他一震緩過神來又說了一遍,“以後不要跳舞了!”

☆、求新

我見他不說原因卻很執著,只得點頭應下讓他放心,反正自己也不愛跳,如今要練功,就不需要那些了……

“好了,你們收斂點,還有外人呢!”君西辭大刺刺坐在沙發上,很多東西瑾澈謹清都沒見過,宮澈很喜歡他們,便帶他們到處看看我拉著宮澈道,“西辭,你帶瑾澈他們玩,宮澈要幫我做飯……”

系上圍裙心裏估摸著待會兒的人數,緋月西辭狐貍男還有孜漠,不知道為什麽我知道他肯定會來,挑菜的時候我要做的很多,幾乎每個人都有各自喜歡的菜,口味各不相同,就連宮澈都有,和宮澈一起匆匆把所有的菜和調料洗好都用了一個多小時,有兩個個火,宮澈負責燉湯,我負責炒菜……

“鹽……”

“……”

我沒回頭使勁攪著鍋裏要爆炒的菜,揮了揮油煙道,“哎呀,小呆瓜,你怎麽一會兒在這邊一會兒在那邊,飄忽不定的……給我糖!”

隨手接過來我卻眼尖得發現顆粒細碎了很多,笑道,“笨蛋,你在想什麽?這個是鹽……”隨即回頭想嘲笑下他卻發現人不是那個人,“原來是你!鹽跟糖都分不清!快出去,別來搗亂!”

他臉色有些尷尬碧眸裏惱怒氣憤,卻是忽地一笑,“我聞見一股味道!”

我狐疑看了看他,仔細嗅了嗅猛地變色趕快回身,“都是你,混蛋,都糊了!”

他哈哈大笑聲音裏滿滿的舒悅,負手出了廚房,我能聽得見他跟緋月模糊的交談聲……頓了頓接著炒了兩個他喜歡的菜,“宮澈,你煲的什麽湯?好香呀!”

他一笑清澈見底,“雞湯還有豆腐魚湯——”

我笑道,“又麻煩你,唉,今晚我們就閑著,讓他們刷廚房洗完好了,憑什麽就要我們伺候呀!”

他一笑道,“人多也挺好的,娘親說讓我多跟著你!”

我雖詫異跟著我做什麽不過老一輩人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甩甩頭專心把千葉豆腐弄出鍋。

“要我幫忙麽?”熟悉如雲出山佑清澈倏然的男音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誰,笑笑放好油後退一步道,“呵呵,不用,你乖乖坐好,有什麽想吃的快說!”實在想象不出神仙做飯的樣子……他平時一副不食人間煙火……

緩緩摟上我的腰,下巴在我潔白卻微汗的頸間蹭了蹭,我一顫差點鍋鏟都拿不穩,宮澈把菜遞給我,我眉頭一挑,他怎麽了,平時都不會這樣,現在宮澈還在旁邊看著,我把菜放進去弱弱問道,“怎麽了,不舒服麽?”

宮澈那實誠孩子沒出去也沒看我們,就專心看著他的湯時不時便把我需要的材料遞給我,我拉開他的手回頭道,“你是不是被那個祀隼疏崖騙了,沒關系,他那個人最是狡詐,我都被騙了不知多少回了……”

他看著我被面粉染花的臉好笑道,“我跟他又不熟,他騙我什麽,不過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自己都想不起來,還是西辭說的,我有些難過罷了!”

我嘟嘴,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他不說我也不好問,只得打哈哈跳過,“我還跟西辭是一天麽?女人都不喜歡過生日,我沒說才是正常,誰喜歡每年都提醒自己又老了一歲……不過他們知道了會不會給我禮物呀?”

“恩”他好笑點點頭估計無法理解地球人慣常想法……

最後還是我看不過去把他推出了廚房,他在這裏我根本無法專心做飯,好幾個都有瑕疵了……

辛苦了好久才做好,出來的時候心情很怪異,皺皺鼻子看著跟祀隼疏崖坐在一起的幻雪殤城,轉眸朝昀硯和褚濶笑道,“你們來啦,好久不見!”

褚濶倒是還好,昀硯精神好像不是很好,我伸手逗他,“拿來,你們兩個,今天可是我的生日,禮物呢?”

清秀木訥的狀元公子摸了半天拿出個小盒子精致玲瓏很是用心,不過我可不打算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拆開,心裏感慨今天人真多。

笑看著我們的宰相大人,他也是一笑拿出一個小盆栽,大概只有兩個手掌那麽大,適合放在床頭,仔細看去卻精致得很,兩巴掌不到的東西雕刻出了兩座雄山,小型的木本長在上面如同縮小的松柏,夌巡的石塊碼得跟真的一樣,還有微的溪谷流水,明暗關系處理得相當到位,細致到了每一個角落……

我端詳了片刻無語張大了嘴巴,看看眼前這個面色深沈眼裏盡是肯定我會喜歡的自信,幹癟地說了一句,“褚濶你真不夠意思,這麽小,上次你送孜漠的可是好大一盆!”

緋月好笑拿過去幫我放好道,“你瞎說什麽,你這個褚兄可是花了心思的,盆栽也不是個頭越大越是精品……做小了才不容易!”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看不得他得意想作弄下他罷了。

招呼他們坐下宮澈便把菜都端出來來,心裏一嘆今天這麽大桌菜才收獲兩個禮物……

拉著瑾澈謹清坐下就開吃,因為是在家裏,宮澈他們隨意慣了倒也沒那麽多君臣之禮,一晚上除了自己吃就是服侍瑾澈謹清兩個小屁孩……

宴席過半飯飽微醺。

“樓姑娘,你成親了麽?”身上意味不明的視線變得濃重起來,聲音很渾厚故意放軟的音調沒了暴躁不耐很好聽很獨特,我一楞道,“沒有!不著急!”

他唇角勾起一笑奇異消去了些眉梢眼角的狠厲,緩緩道,“那本王替本王的二哥向你提親,你考慮考慮,放心,我二哥面目英俊才識卓絕風流倜儻,如今家裏妻妾皆無,將來還有可能成為皇後!”

我有些莫名其妙,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不管他打的什麽主意,總之,孜漠和緋月就會讓他好看,我心裏悶笑,給懷裏的謹清餵了塊雞肉,一本正經道,“我為什麽要考慮!”

他一噎眼裏光芒閃過,並不懼怕一桌子釋放的冷氣,沈聲道,“男未婚女未嫁當然可以考慮,天下多少女子都夢寐以求嫁給我王兄,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我一笑押了口茶想著怎麽讓他知難而退,緋月都很不高興了,宮澈坐在我左手邊恰好是幻雪傷城對面,擡起頭看了半響認真道,“你哥哥是處男麽?樓柯喜歡處男!”

我一噎勺子掉在地上冷風劃過,一派寂靜……

環視一周緋月和昀硯一個類,臉色通紅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褚濶和君孜漠一個類,面色深沈只不過君孜漠薄唇緊抿耳垂紅潤,褚濶真是面無表情喝茶的姿勢都沒變只不過指尖捏著茶杯有些發白,西辭那小子和祀隼疏崖一個樣,一個臉紅過後就哈哈大笑,一個笑過後有些尷尬惱怒……幻雪殤城和瑾澈謹清一個樣,雙眼癡呆不過一個是被嚇得,兩個是不明所以完全聽不懂……

我清咳了一下,看向對面眼神閃躲漸漸恢覆常色雄鷹一樣的男人,面上不顯道,“三王子也看見了,我隨意慣了,不過宮澈說的沒錯,我的嗜好是比較特殊……呵呵,見諒了!”

祀隼疏崖回過神來臉色都笑得有些發紅,緩緩看住我道,“說說你還有什麽嗜好,朕好給你留意留意……”

我白了他一眼,隨意道,“你別挑撥離間,我夫君就坐在我旁邊,還留意什麽,晚上他回去饒不了我……”不管有什麽目的,表示我嫁人了總是好的吧?

氣氛陡然僵硬了許多,緋月臉色微紅轉頭看我,眼裏的堅定愛戀不安幸福喜悅交雜覆雜得讓我心顫,這麽不安麽?

幻雪傷城沒再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掏出一個小盒子,似笑非笑道,“今日你生日,這個送你!”

我疑惑接過來禮貌道了謝,納悶怎麽都知道我自己卻不知道……

祀隼.疏崖眼神閃了閃,溫和笑道,“朕的兒子就當做生日禮物送你了!你可——”

“什麽?”我失神站起來,以前做鬼的時候就經常罵他,即便是知道他能看自己也經常破口大罵,相處日久,按地球年算好幾年積習難改一時間忍不住指著他罵道,“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大石頭大怪物,你想幹什麽,我還沒說你隨便把他們帶出宮,遇到危險怎麽辦,你這個蠢豬,有你這麽做父親的麽?他們又不是禮物,你果然是神經病笑面虎死狐貍!”

瑾澈謹清對視一眼眼裏皆是幸災樂禍和懷念留念,忍住笑兩人都咬咬唇買入各自抱著的人懷中打算見死不救……

我一急見懷裏的謹清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更是心疼,唉聲嘆氣道,“可憐的孩子……”

祀隼疏崖臉色尷尬這個該死的女人一點面子都不給,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可笑的是自己心裏盡然沒脾氣還升起些熟悉的懷念和慢慢騰升的喜悅,各種情緒交雜使得俊美的臉都有些扭曲,清了清嗓音惱怒道,“朕快沒給他們煩死,天天纏著我要故事要唱歌,朕哪有時間做那些,還得陪他們玩給他們做飯,要不是看他們資質還不錯……我早就把他們貶為庶民趕出宮去了。”

看對面的人火越來越旺,四周都是責備的眼神,還有那兩個小子偷偷送過來狡黠幸災樂禍的笑,知道失道寡助,不甘心僵硬解釋道,“朕又沒說不要他們,只不過是讓你先照顧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再來接他們……”

我心裏很扭曲,深吸口氣忍了忍把一大盤緋月面前的苦瓜全部倒進他碗裏,“吃掉!全部!”要是頭發能豎起來,我早就豎起來了!

又給瑾澈謹清夾了些蔬菜不理他們吃完便拿著禮物帶著他們上樓了,頓了頓有種農民翻身做主的喜悅感,惡狠狠道,“宮澈,你讓祀隼疏崖把碗筷全部洗掉再讓他睡覺,不然就把他趕出去,這裏是地皇國,這裏是我家,哼!不準幫忙!”

拿出給他們做的衣服,帶他們洗了澡穿好衣服,開門朝外看了看,昀硯褚濶西辭和那個幻雪傷城都走了……

巴拉著欄桿我看吃得差不多了便拉著兩個小屁孩兒下來走到孜漠面前討好道,“孜漠,他們困得不行了,給他們烘幹頭發吧!”

他抿抿唇看了看祀隼疏崖,森寒的瞳眸裏無緒無波還是依言幫他們烘幹頭發……

兩個小孩兒眨眨大眼睛就連瑾澈都好奇崇拜看著君孜漠,君孜漠臉有些發熱沈聲道,“過來!”

我一怔見他朝我滴水的長發擡了擡下頜,明了過來看了看緋月便依言走過去坐著,哎,祀隼疏崖那廝肯定覺得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很奇怪很微妙很詭異,因為原本含笑的碧眸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在我和緋月和孜漠間來回掃射,我斜眼白了他一眼,“看什麽?”

背後君孜漠小心拉起一撮撮的長發一點一點的烤幹,似是想起往事眼裏泛出膩人的溫柔,柔和了剛硬的棱角,俊美無壽。

我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緋月,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明早一起去玩……”

看他點點頭我便轉頭看向一邊不知在謀劃什麽的祀隼疏崖,他見我看他,勾唇一笑,美是美不過讓人慎得慌,我以為他又有什麽要求警鈴作響狐疑看著他,卻只見他意味深長一笑便乖乖席上圍裙,我能感覺到孜漠的手都是一頓,意味不明不過可能有點不開心。

就連宮澈那個萬年單一的家夥都微微張大嘴巴看了看這個穿著龍袍圍著圍裙開始收拾碗筷的男人,他一邊嫌惡一邊迅速收拾,沒一會兒桌子上便幹幹凈凈不留一絲油汙,心裏微微訝異,這家夥是第一次作吧?

低頭看向兩個不關心自家爹爹死活只看著君孜漠的小蘿蔔頭,好笑道,“說,是不是經常奴禦你父皇給你們做飯?”

瑾澈難得笑了笑,黝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父皇不忙的時候!”

沒一會兒廚房裏兵兵邦邦的聲音傳來宮澈回過神還是進去幫他,我一笑不知他是不忍心那個皇帝呢還是不忍心鍋碗瓢盆……

“好啦!”我摸摸幹透了的頭發,回過頭對上孜漠能讓人臉紅心跳的目光,尷尬道,“天太晚了,我記得大宴過後有放假,你今晚就住這裏吧?”

他點點頭默不作聲我便拉著兩個小人上了樓,精雕玉鐲的兩個玉娃娃都有些興奮,兩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精致的小臉上都是滿滿的期待,我才換好睡衣兩個小孩子便一個疊一個側臥著,看見我好了便拉開被子眼睛亮晶晶看著我,一聲聲叫著姐姐,讓人心軟成一片……

愛憐將兩人擁入懷中,喃喃道,“以後瑾澈謹清就跟姐姐住一塊了,開不開心……”想說話卻困倦襲來緩緩睡了過去……

☆、微嗨

天玄527年十一月,祀隼疏崖那廝把孩子丟在這裏就甩手走了,兩個小寶貝很乖說是知道祀隼疏崖有要事要做顧不及他們,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們舍不得,拋去某些無良的做法,祀隼疏崖也算是個一等一的好父親,甚至比普通人家的父親做的還要多……

“瑾澈,謹清別難過,你父皇是有事要做,你們在身邊會有危險,他這是舍不得你們受傷!”

瑾澈咬咬嘴唇,“父皇會不會有危險?”

我摸摸他的小腦袋瓜,“不會,不過瑾澈,以後不能咬嘴唇!”

緋月好笑道,“你還說,自己沒個正型!”

謹清瑾澈仰頭看我,“為什麽,姐姐不是也經常咬麽?”

我尷尬道,“姐姐那是壞毛病,只有女孩子可以做,瑾澈謹清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能這樣,而且,這樣時間久了牙齒會變成齙牙,醜死了!變醜了姐姐就不喜歡了!”

兩個小孩兒聽話點點頭,給他們畫漫畫的時候有那些有齜牙咧嘴的角色,他們當然知道會醜成什麽樣子……

“姐姐,我們去找宮澈哥哥玩了!”

我點點頭除了必要不變的學習時間大部分都是宮澈帶他們玩,在外也沒人知道他們就是祀隼疏崖帶來的小皇子,只說是宮澈的親戚來玩的……

“緋月,這段時間多虧你,瑾澈謹清好像很喜歡你!”

他笑了笑,擁住我纖細的腰,看住我的眼睛道,“我不過愛屋及烏罷了,你喜歡他們,我自然喜歡他們……”

我撲哧一笑,“幻雪傷城讓你做什麽?”

他眼神一滯,勒緊我的腰,“只不過是求了一顆藥,給了便是,宮澈還給他益氣補心的藥丸,據說是他母妃!”

我點點頭這個月有個特殊的日子,君孜漠的生日,可我竟不知要送他什麽,像上次那樣是不行了,蹭了蹭緋月溫暖的胸膛,宴會過後我好久都沒見過他了……

“柯兒?”聲音遲疑帶了些我聽不懂的意味……

“恩?”

“去看看孜漠吧,他太忙……”

我撲哧一笑,擡眼看住他,開玩笑道,“不帶這樣啊,緋月?你就不會吃醋麽?”

他低頭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吃痛嘟起嘴吧怒目而視,他緩緩道,“我吃醋有什麽用,某人躺在我懷裏就想著別的男人,神思不屬……我只好如其所願了?”

我臉色一紅,被他發現了,惱羞成怒踮起腳尖吻上兩片我最愛的果凍,允吸吻咬,他低吟一聲唇舌微動,輾轉廝磨漸漸激烈起來,靈活越來越熟練的舌尖掃過我的牙齦,或輕或重或緩或急,留下一片淡淡的藥香,手臂掛上他微微低下的脖頸,睫毛微顫閉上眼睛細細體會著唇舌交融帶來細致細微越來越澎湃的情感,越來越深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潔白的編貝碰撞著我的牙齒,輕微的震顫和磕磕的聲音讓我酥麻得呼吸發軟,麻到了心底霞飛雙霞只無意識勾著他的舌允吸交纏仿若最喜歡的甜點,直至感覺腰就快折斷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就快崩潰在欲望的邊緣,唇分相纏的銀絲不敢寂寞恍若舍不得分開一般我大口喘氣輕輕在他紅潤妖艷的唇角啄吻,喃喃道,“緋月,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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