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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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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聲喘息道,“不用怕,它無毒,很溫和所以難得!”

我無語,再溫和它也是蛇,我吶吶道,“找蛇這個事不用我吧,你不是要服藥麽?我給你熬藥!”說完就跑到孜漠旁邊從包袱裏拿出裝藥材的小挎包,掏出藥材把根弄掉,讓孜漠給我拿藥罐,所幸這裏什麽都有,我把很多蠟燭點燃拿個架子支起藥罐放在上面加滿水蓋好,就縮到孜漠身邊看緋月運功……

我緊緊挨著孜漠無語看著被引出來的一條小蛇,顏色純白腦袋上紅紅的一圈,確實很溫和,一梭一梭好奇的朝緋月游去,關鍵是我覺得它的眼神都很溫和,跟以往我見過的那些很不一樣……

緋月捏住它的七寸藍陵微動小蛇便絲絲哼哼扭動起來卻沒放出獠牙,我驚奇的看著緋月取了血後給它上了點藥割裂的口子便自動愈合,跟我這具身體有得一拼,我擡手摸摸已經光潔如玉的臉龐,這具身體不會是蛇妖吧?

“孜漠,你待會兒用內功將藥逼入我的血脈裏,解毒的時候我的身體會自行龜息,喝了混有龍蜒草的解藥也要二十個時辰後才醒的過來,你好好照顧她……不必驚慌……”

那條小蛇不痛了還非常人性化拱了拱緋月的手掌才慢慢從來的地方游回去,我頓時就有點想念被暗衛帶回去的小西豆……

孜漠將裝血的玉盞還有些不知名的藥丸遞給我說是要放到藥裏一起熬,我心裏一松,就要熬出生天了,安靜蹲在燭火旁看著慢慢騰起熱氣的藥罐,心裏開心卻有些精神不濟犯困,挪回床邊看雖然昏睡過去但氣色好了很多的緋月,心裏放心下來……

燭火橘黃溫暖,藥香盈盈一室靜謐。

厚重的石門卻緩緩落下閉合起來,濃重沈悶的聲音我心裏一驚,問道,“怎麽了?”

清亮的女音在封閉的空間越發空曠悶重,可音調裏的顫音我自己都聽得清清楚楚。

君孜漠舉步上前臉色一變,森寒迫人,聲音裏恨意夾雜,“那妖女動過皇陵,沒想到我父皇竟然罔顧祖訓將皇陵機關術都洩露出去!”

我心裏一寒,這個石門明顯是堅不可摧的玄鐵石研磨而成,厚就有兩米多,不要說正陽掌了,估計就是神仙來恐怕都有困難。

“那現在怎麽辦?”這裏雖然看不見出口,但空氣清新我心裏一喜猛地站起來忍住困意道,“這裏應該有其他出口吧?這樣密不透風的墻下我們沒有一點不適,而且蠟燭也不會熄滅……肯定有空氣流進來……”

他緩緩搖搖頭道,“回國被選為太子之時,父皇與我來此住過半月有餘,沒發現哪裏有出口,這道石門一經閉合便不能從裏面開啟……”

我忍著要爆發的情緒道,“先把緋月救醒再說,他學過奇門遁甲,也許會有辦法!”

“別著急,即便找不到出路,正陽掌兩天時間也能將這個門劃掉!”

我心裏焦急卻知道這已是極限,因為我看見池子裏會冒泡,越靠近那附近燭火越旺,估計是某種過氧化物,能分解出氧氣……

“你受了這麽重的內傷如何能做這個,不想活了麽?還是先救醒緋月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不行等你調息的差不多了再一起破門。”

空氣裏一股香甜的氣味,我以為是藥香沒太在意,得趕快把藥熬好,咬咬牙散去些睡意,越來越困了。

我扶著緋月讓孜漠把藥用內功逼到血脈各處,沒一會兒緋月便渾身抽搐額頭上青筋滿布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大驚焦急道,“孜漠,是不是藥有問題?緋月他好像很難受?”

君孜漠走到床前,伸手探查,“別擔心,這是正常反應,一會兒就好了!”

我心安了些漸漸覺得空氣有些渾濁,渾身都有些無力,撐著床沿的手都有點微微發抖……

☆、春藥

作者有話要說:我自己也汗,天雷滾滾,劈死我吧……寫的有點菜了些呵呵

我暗自心驚,這次使用識塵可能是痛過了頭,反應這麽強烈,想站起來走走卻腿軟無力滑向一邊,被君孜漠接住時我心裏一慌,他的呼吸粗重環在我腰間的手臂炙熱繃勁,空氣裏的味道越發濃郁,費力的沾了點藥汁聞了聞,軟綿綿急道,“孜漠,空氣裏有毒……你有沒有聞見?”

“恩?”他一驚勉力放開手,聲音黯啞染上別樣異味低沈性感,我無力癱坐在地,他強制別開眼環視一周最後定在散發香味的蠟燭上,我拿出來熬藥的那些。

我勉力起身爬過去,之前都好好的,可現在這些蠟燭流下的燭淚變成透明的而且完全不會凝結,趕忙吹滅了這些蠟燭,把這些蠟燭和被沾染的地毯卷起來想放到盒子裏,可是全身無力怎麽都打不開……

估計是類似‘十香軟經散’那種東西,運功提氣空空如也……是種很厲害的迷藥,因為緋月送我的發帶都辨別不出。

慌忙擡頭看孜漠,卻被下了一跳,君孜漠呼吸粗重坐在離我最遠的角落,臉色緋紅,即便是和人廝殺也幹凈整齊的衣領大開,甚至裏面月白的裏衣都被扯得淩亂不堪,露出健碩結實染上緋紅的瓷白胸肌……

我心驚,會不會這種迷藥會引發內傷然後高燒不退?

他要是也倒下了,那我可能真的六神無主不知道要如何,這個處處透著危險詭異的地方……

“孜漠,你怎樣?”要是他不能使出內功又找不到解藥,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困一輩子?

手裏的蠟燭散發的異香越來越濃,手忙腳亂就是無力打開,可是就這樣放著肯定會越來越嚴重,喘氣輕喚道,“孜漠,快點把這個收起來澆點水藏到櫃子裏。有毒。”

君孜漠神色遲疑艱難的挪過來眸色深紫,我心裏有什麽一閃而過快得我抓不住,把裹著毯子的蠟燭遞給他,他指尖的熱度灼燙炙人,我惶急道,“孜漠,你怎樣?哪裏不舒服?”

恍然間我才發現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沒說話!

我想摸摸他的額頭可不知怎地有些害怕遲遲沒動還下意識朝後挪了挪……

細微的動作一瞬間激怒苦苦壓抑的君孜漠,眼裏火光四起我手腕一痛便被扯了過去,禁錮著我的手掌微微發抖,半響嘶啞迷離的聲音帶著濕潤炙熱的氣息輾轉在我耳邊,“快拿東西把我砸暈!”

“恩?”不明所以向後掙了掙手腳卻完全不聽使喚了,我知道是地上的迷藥揮發的越來越多……

“是……□!快點……”君孜漠的聲音克制壓抑,煩躁不安捏著我的手腕越發用力,飽滿光滑的額頭上汗珠晶瑩剔透……

我瞬間明白過來,心裏慌亂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沒把重物拿起來,嗚咽道,“我拿不動!”

君孜漠額頭青筋暴長,如爆發的獵豹瞬間撲了過來,不過一秒我便被制住雙手被壓在了地毯上,君孜漠欲望翻滾幽暗粼粼,瞳眸深紫的海洋裏什麽都沒有,我心驚死命推他,卻如浮萍憾樹擡手都困難,驚慌失措靠自己把他弄暈弄開是不可能的了,腦袋歪向一邊避開君孜漠胡亂啃食的唇,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勉力叫道,“孜漠,快放開!”

“君孜漠!”

“皇上……君孜漠,混蛋!”叫著叫著眼淚掉出來,咫尺之間的紫眸深的可怕,脖頸上被撕咬的疼痛感清晰徹骨,我絕望的發現他現在如同沒有理智的野獸一樣我根本叫不醒,“緋月!緋月……救我!”

“撕——”我驚慌看著君孜漠反掌撕掉自己漆黑帶血的衣服,趁機勉力向旁邊滾去,咬咬牙從腦海中抽出還不成熟的音塵,畫魂為劍,朝君孜漠的手臂劃去,可劍隨我心,小劍便如我的神經一樣綿軟無力,拼力才在君孜漠繃直僵硬的手臂上劃下一條血橫便爆破消失,血湧如註可君孜漠半點反應都沒有,手掌一揮一扯我身上便只剩下自制的內衣和小褲,我心痛難過慌亂失措被君孜漠攔腰拖回……

掌心炙熱灼熱如火爐一樣的身體便覆上我冰涼幼滑的身軀,我歪過頭一遍一遍叫緋月,一遍一遍讓他救我,不過剎那間身體撕裂的疼痛我停下了,眼神空洞望著黃金鑲嵌的穹頂,心裏淒涼酸澀,身體很疼潤濕濃重的血腥味蔓延在鼻尖,讓我惡心想吐,這具身體才十五歲……

心裏翻飛壓抑的不知是恨還是痛,“緋月……”

墻上的長燭快燒掉了一半,最該昏過去的時候我卻清醒著,臉色慘白眼神空洞長發淩鋪在地毯上有如鬼魅……

不知道做這顆解藥還要多久,君孜漠好像發洩了好幾次,慢慢的動作間溫柔繾綣,憐惜留戀輕輕啄吻我的臉側耳垂愛戀悱惻,指尖清滑觸碰到我身下蔓延的黏濕渾身一震,我輕輕轉頭便對上一雙純紫色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自責痛惜……

我木然出聲,諷刺嫉恨都閑多餘,“好了麽?”

“樓柯,我——”聲音裏惶恐不安讓我覺得惡心,不耐煩打斷他的話,“夠了麽?夠了就起來。”

他不語緩緩從我體內退出,我伸手一推疼痛倒是讓我有力氣了許多,諷刺一笑當時該刺的是自己,他被我推得往後一仰悶哼一聲噴出口鮮血想拉住我可是卻無力倒向一邊徹底昏了過去。

內心覆雜膠結,頓了頓忍著疼痛探了探鼻息,還活著只是昏過去了,心裏松了口氣不知是失落還是放心,有那麽一瞬間我真想他去死……

踉蹌著爬到床邊拿包袱,卻發現緋月氣息粗重我心裏一寒,爬上床沿,面前的一切想現在就沖出去把那個老妖婆碎死萬段,眼睛充血拿床單擦掉緋月不斷流血的七竅,淒苦惶恐頭疼欲裂忍不住哀鳴出聲,淒婉恨怨回想在空茫的密室,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以為我再流不出眼淚……

“樓柯……樓柯……別哭!我……這就來救你!”

細碎呢喃急促掙紮的聲音破碎疊起,我擦擦眼淚定定神,貞操跟他的命我會怎麽選?更何況,救了個不該救的人,眼前這個可是你正正經經該救的人,為什麽不救,你沒法選擇……

……今晚過後一切都將不覆存在……或許再無以後。

爬上床勉力剝掉緋月的衣服,麻木擡腿坐上緋月腿間的炙熱,強烈的痛感我渾身發抖臉色慘白癱在緋月身上,男人大概都是這個樣,他雖然陷入昏迷可尋求快感的本能還在,呢呢喃喃叫著我的名字天旋地轉後便自行動了起來,我諷刺一笑麻木不仁的躺著,這時候是任何人你都會忍不住吧?

腦海裏不斷閃過有關未成年少女被□致死的報刊,恐怕自己已經離死不遠或者……已經死了……

恍惚間我看見那個慘不忍睹發絲披散的女孩被壓在緋月的身下眼神空洞面無表情,滿室淫靡澶腥味濃烈到令人作嘔,越過君孜漠不安的睡顏我現在變成真正的孤魂野鬼了……

穿墻越壁慘然一笑,鍍金的銅鏡面前我能看見潔白露肩鑲鉆的及膝小禮服,微卷的披肩長發,額間楚辭的訂婚禮物‘藍灣’雲潤剔透,修長潔白的腿下同色系的露指高跟鞋……

這才是真正的樓柯……死前最後的樣子。

淡然一笑再不留戀出了密室,眼神一頓停在孜漠動過的機關上,罷了,無愛亦無恨……

催動體內印進靈魂的玄氣寶錄,按孜漠的方法轉動搖手,沒一會兒沈重的石門便緩緩開啟,移了一些旁邊同樣材質的小石塊放到軌道溝槽,這樣精密控制的機關,即便石塊被碾成碎末,它也無法閉合。

自己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就當是為了西辭舒玄……

☆、燈滅

作者有話要說:天雷滾滾……np的開始go,不久……等回來就會有傳說中的肉湯……~~~~(>_<)~~~~ 希望那個程度還沒到要被封鎖的程度……祝福我吧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生死迷蒙多少蓬萊事,都付夢魂中,還似舊時游上苑,花月正春風。

玉白的嬌軀上青紫斑斕雙眼緊閉面容平靜暗紅的血跡幹涸凝固,從墻角一直蔓延到床上幹涸的血跡紅得泛黑,如尖刀一樣錐入兩人的心尖,刺目得讓人看一眼便痛上一分,想一絲便勒緊一寸,寸寸誅心如萬蟻噬咬……

君孜漠癡癡坐在緋紅麋亂的床前,腦袋突突疼好像快要裂開一樣,前事如潮淹喉間窒息收緊,床上雲緋月呆呆擁著懷裏絕了氣息的女子似乎這樣就能到天荒地老……

三日後。燭光微弱。燈滅。

雲緋月淒迷一笑,樓柯,你一人在下面很難過吧?等著我,我就來陪你,殺了孜漠一起來給你贖罪……

搖搖晃晃起身,神思恍惚仔細給平靜如同睡著了一般的人梳洗穿衣,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如同鋼針一樣紮過心臟,痛得麻木如死灰般燈滅人亡。

“緋月……她喜歡這件衣服……”木然將小包裏的衣服翻出來仔細理好遞給雲緋月,君孜漠面無表情黑眸裏無緒無波木木道,“緋月,我們快帶她出去,她餓了……”

君孜漠打整幹凈輕輕抱起床上的人喃喃道,“小懶豬,睡了這麽久該餓了……”

“她死了!”雲緋月聲音清淡痛到麻木湛藍變深變暗如暗夜修羅,說著殘忍的話痛得仿佛有了快意,勾起笑狠意翻滾說出最後的訣別,“她說不喜歡這裏,要葬到風景好的地方……”

面容精致雋秀的少年一席淡紫色織錦沈紫五爪蜢,秀西隴金線蟒靴,玉白錦帶箍環織絮輕飛,說不出的風流別致,膚白如玉陽光下隱有瑩光融融,墨發如漆紫光流淌桃花眼裏散漫慵懶微微瞇起看向遠方虛無,左耳上紫水晶神秘耀眼,陽光下光華濯濯,斜倚樹幹說不出的瀟灑閑適,粉唇剔透微微開啟,聲音瑩潤認真沒了往常漫不經心,“前輩,破門而入,成活的幾率有多大?”

白發玄衣的長者搖搖頭,“若是沒人在裏面,破門進去老夫能保證安全到最底層,可若他們在裏面,我們妄動機關,只怕適得其反……”

君舒玄壓下心裏的煩亂耐心等著,直到沈重的石門緩緩打開,欣喜迎上前去,“四哥?”

偏頭看向緋月懷裏陽光下慘白透明的臉,壓下不安笑道,“她不舒服麽?又睡著了?”

“緋兒,如何,可還順利?”臉色一變伸手撫上自然下垂的手腕,心思電轉驚駭莫名,“緋兒?怎麽回事?”

沒聽到回答君舒玄精致的面容血色隱退雪白透明,直至那個不怒自威威嚴堅韌的帝王赤紅的眼角滾下血淚,滿眼的偏執癲狂,“把她給我!她沒死!”

什麽意思?不安惶恐溢滿心間,君舒玄幾步撲上去,“緋月,四哥說的什麽意思?”

屏息探向鼻尖,不相信搭上滿是淤青的脈搏,心臟瑟縮氣血翻滾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嘶吼道,“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她怎麽會成這樣的!”

“先別著急,還有救!”天清重新搭上脈搏閉眼細細感受,半響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不敢呼吸盯著自己的三人,“她沒死!不過很不好,別亂動她,先回去!”

月色清冷微風寒冽。

馬車輕柔低緩連微微的震動都沒有,車裏氣氛凝滯。

天清看向軟榻上氣息幾無的女孩兒,幾百年沒有波動的心此刻陌生的情緒翻滾不知是憐惜還是震顫……是緣還是孽。

“孜漠,給師伯看看。”

天清看向軟榻前癡癡坐著的三人,覺得自己一輩子嘆氣的次數加起來都沒今天多,按理這樣的禍水自己是不會救的,可是這女孩假若真死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僵硬不動的男子恍若沒聽見自己的話,無奈挪了過去,心裏嘆息,不知是那老妖婆心思過於縝密狠毒,還是太巧天註定……

“緋兒?怎麽服用了這麽大劑量的淫幽藿,孜漠還被守護草藥的淫霍蛇咬過!”

活著就好……閉眼平覆心裏的慌亂波瀾,君舒玄回神道,“那是什麽?”

天清皺著眉,真是孽障,“天玄大陸排名第一的大補聖藥,能起死回生,千百年間也不過數十株,看這劑量恐怕幾百年間天玄大陸再也見不到這種藥了……只是奇怪孜漠……”

雲緋月神色淒苦,悲愴哽咽聲音發抖,恍惚間聽到她一遍遍呼喊自己的名字呼救呼痛,可自己都做了什麽?禽獸不如恐怕還擡舉自己……

只要她活著,要怎樣都可以,只要她能活下去……

“密室裏有迷香,皇宮秘藥‘幻香’。”

皺皺眉看向悲苦幾近癲狂的兩人,活了幾百年便是情愛也只不過淺嘗輒止,沒什麽刻骨銘心,不解道,“緋兒,你的毒清幹凈了不說,服用了這麽多聖藥,功力大漲雖比不過為師也不遠矣,孜漠也差不多,幻香和霍蛇的毒混合雖是烈性□,卻也是人間至寶,恐怕如今整個大陸同等面位,你們已少有敵手,只不過苦了這丫頭……”從今往後體質越發陰寒,有得苦受。

君舒玄臉色慘白袖間軟劍清嘯低鳴,僵聲道,“你說什麽?”

壓抑不住的想法襲上心頭,他們怎麽舍得……怎麽敢?

眼睛轉向一邊,玉白手腕上都是淤青紅腫,剎時睚眥欲裂心頭滴血……

天清拂袖抵住出鞘殺氣騰騰的薄劍,被逼的往後仰了仰,難得動怒道,“舒玄,一個是你同胞哥哥,一個是樓丫頭的未來夫君,你要幹什麽?到不如為師趁早解決了這禍水,省的你們反目成仇癡狂瘋癲!”

面前三人一震沒出聲但微微移動的步伐保護的姿態天清無可奈何,何況也沒想對付一個受重傷的弱女子,只得甩袖坐下平心道,“即是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情,你們娶了她便是,一妻多夫雖沒有先例,鳳儀國國主也只一個夫後,不過人生匆匆幾百年,看透了亦通透,莫要像為師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後悔終生孤獨終老,況且這丫頭也不是誰一人就護得住的!話已至此,你們好自為之!”

三人均是一怔,被驚世駭俗論調震得回不了神,半響雲緋月苦笑搖頭,“即便是我們願意,她也不會願意的……徒兒不敢奢求什麽,只求她醒過來好好活下去,即便是恨我怨我想要我的命,我也認了……”

輕笑出聲,天清覺得世間男女之情自己恐怕一輩子都堪不破,“放心,她魂魄離體命格奇特,不歸位身體沒死透便只能算是孤魂野鬼,投不了胎入不了輪回……

百年前你母親被君天折磨機緣巧合被魔主提出魂魄,不過月半有餘就受不了自行歸位……要知道你母親可是天一宮精神力最強最為堅韌的女子,她恐怕還差得遠!”

君孜漠喃喃道,“孤魂野鬼?”

天清點頭應道,“恩,要保護好她的身體,假若有閃失,那她便只能輪回投胎……”

☆、魂變

作者有話要說:別國的美男出現,親們……端午節快樂!祝大家越變越漂亮越來越開心

晨光初現,迷蒙輕快。

擡手遮了遮太陽,陽光透過指尖一樣刺眼,我輕笑,做鬼也不錯啊?只是不知牛頭馬面什麽時候來收我。

身體輕飄飄的想去哪便去那。

快如閃電入贅雲端,燦然一笑真實的飄在了雲彩上面,沒一會兒便出了百裏落在林間清澈見底的湖邊上,輕巧沒有重量感我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麽,鞋都沒脫白幾得近透明的雙腳伸入湖裏,我一怔心裏酸澀,腿在湖裏晃了晃,頓時淚痕模糊……

樹葉搖晃鶯飛草長微風習習卻劃不過我披散的長發,晨光溫熱透過雲端留下金黃的光束我卻不會冷不會熱,趾間劃過水面透明如絮無知無覺攪不了清波游魚。

意識到我失去了什麽不禁放聲大哭,越哭越委屈只有我自己能聽到的撕心裂肺的哭聲彌漫在整個森林,可是飛鳥都沒驚動一只。

斜陽西下我才發現已經做了大半天,木木然坐著想著沒有以後的以後……

我想轉世投胎,我不想帶著這些記憶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飄到沒有盡頭的某一天,可是去哪裏投胎?

渾渾噩噩不知飄了多久,即便是路過墳場和亂葬崗,我也沒有遇到同類……不知時日只覺白天黑夜如此漫長,不會困不會累。

三個月,我在這個山谷停了三個月。

落英繽紛草木深重,果實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山澗峽谷……

這裏是我目前見過最美的地方,滿山遍野都是大片大片淺藍色的碎花,彩蝶翻飛稀奇可愛的小走獸嬉戲玩耍無憂無慮。碧水為襇雖然擾不了湖面我還是喜歡泡在湖裏,細細感受,想象水流劃過趾間,頑皮嬉戲,或許有天會感覺到呢?

晃了晃擱在湖裏的腿,我在這裏待一天便劃下一橫,已經有三百天了,停在這裏不單是因為這裏漂亮,最重要的是離這裏不遠的巖洞裏有一大塊能稱為‘床’的石頭,溫潤平滑,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總之我這個觸覺失靈的‘鬼’竟然能感覺到它溫暖發熱,意外的是躺在上面我還能睡著……

這無疑是我‘死’之後上天最大的‘恩賜’,來了好幾波人過後我確定了兩件事,一是這裏是祀隼國邊境,二是那塊石頭是寶貝,有人覬覦每次我都小心遮掩過去,這是我最寶貝的東西,要不是我現在拿它沒辦法,不然早藏起來哪還有現在的擔憂。

拒絕去想關於地皇國所有的一切,我每天腦子放空只專一記下遇到的每一處風景,深深的印在腦海裏,每次日出日落都不錯過,甚至不會錯過每一朵花開花落……

卻不知那些我似乎已經遺忘的已經物是人非……

風動神飛,煙波釣叟。

瞇了瞇眼睛,又來了。

趕回巖洞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那個寶貝‘床’都被挖起來,我急忙大吼那是我的,很顯然人家聽不見我說的話看不見我的人,圍著那塊特殊的暖玉轉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

總不能用玄氣把這些人都解決了寶貝就是我的……可靠我體內這點微薄的玄氣如何能把這些‘屍體’一點點挪出去…再說我雖然成了鬼,也還沒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東西已經有主……

糾結了半天我決定跟這張‘床’走,它到哪我就到哪,反正人家也看不見我聽不見我,先看看是拿去做什麽!

“師傅,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這裏我們之前來了這麽多次都沒發現有個溶洞……”

“小子管那麽多幹什麽,疏王喜歡這東西,老爺還指望著拿它討好巴結王爺呢!找不到我們小命都不保!”

“恩,這次挖到這麽大塊,老爺肯定……”

我慢慢吞吞跟著他們心裏嘆氣能不能快點啊,老牛拉破車一搖一搖的……

幾天過後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我雖然知道街上的人看不見我,但人多的時候總是心虛別扭,一是我的穿著太過□跟街上的人格格不入,二是呆在森林裏時日久了總覺得我不該來這裏……

不過會不會遇到大法師,最好念死我……

想著心裏又有些期待,便老老實實逛起街來。

如江南水鄉般軟汝儂語,青橋流水,烏篷船只來往不絕,水流潺潺笙瑟歌蕭,柳絮翻飛蟬鳴,這是不是就是柳永心裏的‘良辰好景’?

清涼舒爽微風都能感受到的濕意,我已經感受不到,甩甩頭揮去心裏的失落,看向路上形形□各有神態的人們,各有想法街頭雖有乞丐但大部分人臉上都是滿足安和。

……這也是一個富有的欣欣向榮的國家。

祀隼國的服裝顏□系跟地皇國很不一樣,這裏的人好像偏愛綠色……莫不是國色是綠的?

昏昏欲睡又過了半月,眼見著一大塊長四米寬三米的寶貝沒幾天變成一張差不多兩米床不像床榻不像榻的東西,我心裏滴血,這些暴殄天物的家夥!

每次見他們雕花一樣一點點把暖玉撬下來,我就在旁邊嘶吼,頭發揪成一團毛線歇斯底裏,怎奈每次都是獨角戲……

我郁卒之餘安慰自己,做鬼就這點好處,你想罵誰就罵誰,可以指著別人的鼻子罵戳人家後腦勺罵,完全沒問題……

翻翻白眼坐在梁頂看著腦滿肥腸的大胖子笑得肚皮一顫一顫的,“哈哈哈哈,現在它可是算得上有價無市,這份大禮疏王想必會喜歡!到時候——”

我碎碎念誰會不喜歡那,除非是傻子,現在這塊暖玉的樣子即便不用就是放著也是件藝術品,通體圓暈潔白溫和透亮,經過幾十天細細雕琢,鏤空畫棟有如雕花瓷一樣賞心悅目,雕刻師傅眼裏的癡迷熱切就能說明一切……

只可惜淪為一件貪官勾結狗官的庸俗品。

我無語看著這張‘床’被放在一間算得上是‘金碧輝煌’的臥房裏。

聽說是位王爺,真是敗家玩意兒,整個屋子比君孜漠的寢宮豪華了不知幾倍,名貴的木架上擺的都是人間至寶,甚至外間書桌上的硯臺毛筆用的都是上好玉石,拖莫明閣的福,這些我好歹耳染目濡大概了解了些……

甚至金條、上等的夜明珠都明晃晃的放在架子上,床上用的被子床褥帳幔上面都有玲瓏閣的編號,質地怎樣看都能看出來,足夠絲滑流暢精美繁覆。

我對這個特級腦殘的人產生了濃烈的好奇,不管是穿著還是長相。

興奮的在屋裏飄來飄去,摸摸這個按按那個,大部分都愛不釋手,可惜我現在是只‘鬼’,這些東西即便能拿走也沒用,不過看著挺開心的,有點替他擔心,這幅暴發戶的樣子豈不是天天被賊惦記……

趴在‘床上’瞪著眼睛看顏色艷麗各有千秋的丫鬟婢女們進進出出,對這個王爺的認識又上了一個臺階,估計還是位□熏心的色中惡鬼,心裏嘆氣在現代我好歹也是美女一枚,自從來了這個大陸,不但比我美的美女多如牛毛,就是比我美的男子都見了好幾個……

一邊怨念一邊聞著淡淡的安魂香,細細體會著身下淡淡的溫熱望著虛空進行我每天必修課程——發呆。

分割線————

“疏王殿下,今兒個蘅院的相思姑娘不錯吧?”諂媚狗腿的男音裏滿是不懷好意,得意得很仿佛立了一件大功。

森碧的瞳眸裏劃過一絲不屑,快如閃電轉瞬即逝,祀隼.疏崖大笑出聲,暢懷喜悅,“劉兄真是深得我心,本王滿意的很,下次要有這樣的好事,可別忘了本王……”

“一定一定,那下官先行告退,改日再來聽王爺差遣!”說完便卑躬屈膝退了出去。

祀隼.疏崖等那人徹底消失在拐角處才沈下臉吩咐,“備水沐浴!”

旁邊的從衛吩咐下去憤憤道,“太後好惡毒的心思,竟是想讓這等禍害勾得殿下鬥雞走狗沈迷青樓楚館,殿下可——”

祀隼.疏崖臉色一沈,道,“元清!”

長相清秀的小廝不甘心縮了縮頭,嘟囔道,“屋裏屋外都是我們的人,有‘烏蒙’在,外人怎麽進得來!”話雖如此聲音卻越來越小。

俊美暗沈的男子搖搖頭,“太後和太子既是決定對付我們,必定見縫插針,以後說話做事小心,馬虎不得!”

眉目英俊長身玉立的男子看著四處轉著腦袋一臉後怕的貼身從衛朗聲道,“走!去看看我們都尉大人送來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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