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該再多言.怕才剛進了宮.就開罪後宮之主.

182章 平靜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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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來了.”於蹊此刻雖然被關在了牢裏.但眼中並沒有任何驚慌的神色.看到李嬌嬌來了這裏.她便直接走到鐵牢的邊上.與站在外面的李嬌嬌進行交談.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把門打開.”李嬌嬌只是橫了她一眼.便讓牢衛將門打開.原本於蹊無意讓她進來.但是李嬌嬌這樣做了那便隨她.但是讓於蹊錯愕的是.李嬌嬌往裏面走了一步後.會狠狠的甩給了她一耳光.打在的正是左臉之上.那嫩細的臉頰之上霎時出現了幾個紅指印.

“公主.您打於蹊是不是也該給個理由.”於蹊捂了著臉.李嬌嬌這手下的可不輕.摸了幾下之後.便就松開.眼中含著陰陰的巧笑.

“你們都給本公主出去.本公主不想在這裏再看到閑雜之人.”李嬌嬌似乎像是沒有聽到於蹊的話.未看她一眼.轉過身屏退一起來的那位公公和牢衛.

李嬌嬌這是刻意為之.於蹊心中清楚的很.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她不想去同李嬌嬌計較這種事.這口氣.便就忍了.

“公主.皇上讓奴才跟在公主的身邊.現在就出去.奴才怕皇上會降奴才的罪.”那位牢衛已經出去.可這個小公公卻心生猶豫.他說的並沒有錯.皇上似乎有些不信任公主.對於這於蹊要見公主之事也有所懷疑.雖沒有明確表態.卻命了這個小公公將自己所見所聽的全數向他回報.“若是皇上問起奴才.公主來這都做了什麽.奴才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呀.”

“出去.不要讓本公主說第二遍.”李嬌嬌有些煩躁.這個小公公搬出皇上.只會更加激出她心中的怒火.皇兄讓人跟在她身邊又是什麽意思.她可是他的親妹妹.“回話的事情有何難.待會本公主自會教你.”

公主是惹不得的.宮中的人都是清楚.既然公主都這樣說了.小公公也不敢再說多話便立刻離開了這裏.可他也不敢就這樣回去見皇上.只能站在外面等著.也是等公主來給他安排言辭.

“哼.”在這裏只剩下李嬌嬌和於蹊之後.李嬌嬌對著她輕哼一聲.又看向墻壁.仿佛此刻再多看於蹊一眼.都會讓她更加心煩.“賀依憐沒有死.你現在知道本公主為何要打你了麽.”

“原來.公主也知道了這件事.”於蹊聽到李嬌嬌說到賀依憐的事後.才明了她竟然已經這樣之快就得知了賀依憐沒有死的事.不過.李嬌嬌會因此事這樣生氣.她倒是沒有料到.也難怪.這是李嬌嬌現在唯一求的.便是殺了賀依憐.這唯一的事情她都沒有辦好.

“怎麽.難道這件事還小麽.本公主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你不將事情做好也就罷了.竟敢對本公主說謊.”李嬌嬌再走到於蹊身邊.揚起手.就要再給她一耳光.卻被於蹊用手中途攔住.

“這事公主可就冤枉於蹊了.我也是被人給騙了.難道.我現在會被關在這裏.還不可以說明我的話都是實言.”於蹊用力握住李嬌嬌的手腕.一字一句說得好不輕巧.明日就要被處死.可於蹊看著卻像是一點也不著急.將李嬌嬌的手逼著收了回去.於蹊不禁笑了笑.“還有.公主別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奴才.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哼.”現在.在李嬌嬌的心中對於蹊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怨恨.就算曾經有達成過什麽協議.她亦不想再跟這個於蹊扯到一塊.“本公主也不指望你能幫本公主什麽了.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恐怕這由不得公主.現在於蹊身陷於此.公主必須出手相助.”現在能夠不驚動其他人救她的人.就只有李嬌嬌一人.她既然要見她.自然亦是不會允許李嬌嬌有拒絕的機會.“否則.公主可能今日便出不了這天牢.”

“現在這裏就公主和我兩個人.公主該是明白了麽.”李嬌嬌似乎還有些疑惑.於蹊便繼續說到.讓李嬌嬌明白她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處境.只要她多做幾個動作.便可以取了李嬌嬌的性命.並且.現在這個情況.亦是她自己所造成.怪不得別人.

賀依憐被安排住在蘭廂院.這裏離皇後的寢宮最近.賀依憐進宮之後的一切衣食住處.也盡數是由皇後娘娘決定.在賀依憐回蘭湘院時.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那人.好像慕大哥.但是.這裏是後宮.慕大哥是男子.怎會在此出現.看來.應該是她看錯了.或許.剛剛那個影子.不過是風吹動的樹枝.賀依憐又往剛才的那個方向望了幾眼.確定無人之後才這樣告訴了自己.

慕尋一直等到賀依憐進到了裏面.慕尋這才離去.先前他出宮之後.處理了些事情便就再次回宮同皇上商議今晚的事宜.現在.是他要去調動隱衛之前.特地找了機會再來這裏看看憐兒.

到了晚上.賀依憐便換了身黑色的衣裳.帶著幾名侍衛巡視著宮內的各個地方.除此之外.另外還有幾班人馬交替巡夜.只不過.這些人現在全部都要聽命於賀依憐.

“王爺.今晚皇宮內恐怕會有大的動靜.在宮外似乎已有幾路人馬蠢蠢欲動.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看得出來.武功都是上乘.”

穆君顏的氣色看起來似乎好了很多.聽著人向他稟告宮中的情況時.未有任何回應.微做沈思.便伸手示意那人繼續說下去.

“相反.宮中卻給人一種平靜的假象.不像是有叛黨潛伏在宮中.”那侍衛又接著說道.終於.在提到宮內的事情後.穆君顏才有了反應.

“無論發生什麽事.也要保證賀二將軍的安全.”穆君顏已經能夠猜到.其他地方隱藏的叛黨已經開始有所動靜.這便說明.今日李禦所關的那個人在叛黨之中的地位絕對不低.更者.便是其中的為首之人.

183章 他的女人，他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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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穆君顏清楚.今夜他們絕對不會去劫獄.而是直接入宮去刺殺李禦.那人被關.他們的忍意定是全無.救人事小.大計為重.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舍棄其他.但是.這樣沖動的人馬.在穆君顏看來.就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他並不需要未李禦的安危擔心.皇上會將那個女子直接關進牢中.下出死令.定是有自己周全的安排.若是他中途插手.只會讓皇上對他的防備之心更加之深.

而唯一讓穆君顏放不下心的便是柔兒.後宮之中那樣多的女眷.又豈是皇上召一個賀依憐進宮就能夠保護.李禦之所以會這樣做.他穆君顏還能看不出來其中的原因.

皇上李禦一直都以為他會將朝廷的權利全部攬進自己的手中.從而將他那個皇上架空.確實.不止是皇上一人.朝中的大臣們亦是這樣認為.但.那些都只不過是他們自己這樣想罷了.才會你看我.我看看你.都對穆君顏產生俱意.然而.穆君顏根本什麽都沒有做.亦沒有將這些權利都看得他們所想的那樣重.只是.他所養的護衛數是皇城禁軍的多倍罷了.這一點.就讓李禦怕了麽.

今晚.在皇宮之中.最為危險的只有柔兒了.皇上不知道會用什麽辦法.去利用柔兒來牽制他.當然.這不是他今日需要擔心的問題.因為.那些叛黨深知柔兒對他的重要性.黑臺山上發生的事.不知道會不會於今晚再次發生.

慕尋今晚亦是不會放任柔兒獨自一人.定會想方設法暗中保護.這樣一來.柔兒會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又降低了許多.他現在保護自己興許都是一個問題.又何談柔兒.

但.穆君顏不會罷手.在那個護衛走了之後.穆君顏獨自想了許久.最終才下定決心.盡管自己現在腿腳不方便.可.他穆君顏不是個廢人.他的女人.不需要別人.他要親自去保護.

“皇兄.這麽晚了.還在看奏折.”李嬌嬌來到上乾殿.看李禦坐在龍案前專註於手中的折子.輕輕出聲.語氣裏盡是關心.不過.她現在來此.卻是為了於蹊的事.

“朕已經習慣了.倒是嬌兒這麽晚都沒睡.明兒個你的臉色會太憔悴.皇兄可是會心疼.”見來的人是李嬌嬌.李禦臉上頓時沒了剛才的嚴肅.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走下了臺階.

“嬌兒這麽晚來找朕.是為了於蹊那宮婢的事.”她剛才去見於蹊的事.李禦心中都清楚.那個小公公給他回的話.他是全然不信的.恐怕.那公公是被他這個妹妹趕走了.什麽也沒有聽著.回來說的話.大概也是嬌兒的意.

“怎麽說她也是我宮中的人.可.我也沒想到她會是叛黨.竟還將她帶進了宮裏.不過皇兄放心.我不會為她求情.到這兒來.只是她請求我給皇兄帶一句話.說了我就走.”李嬌嬌輕輕嘆息.對於蹊的這件事情裝的好不詫異.神情之中亦像是充滿了對自己的責備.

“何話.”李禦沒有想到.嬌兒竟然不為那女子求情.並且.那女子請求見嬌兒一面.竟也不是像要給自己一條活路.而只是要通過嬌兒的口.給他帶句話.這種事情.她當時大可以自己在殿中說出來.亦或是.隨意找個宮人來告訴於她.何必大費周章.特地讓嬌兒跑這幾趟.

莫不是.李禦突然想到了於蹊的那雙眼睛.這話很有可能與他有關.並且.是與他登基之前被叛黨幽禁之事有著密切的聯系.

“末閣盡.心兒落.一縷黑紗.隔斷情仇.”於蹊悠悠開口.眼神之中多了一抹不一樣的情愫.不似恨.不似愛.卻似哀愁.“你只要將我的這句話告訴皇上便可.並且.公主切勿將這句話說與他人聽.”

當時.於蹊是這樣對李嬌嬌訴著.這話當然不能被別人知曉.就算是別人聽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這本該是早已塵封的記憶.

若是有心之人去尋起.恐怕······呵.其實別人去了解這不是正好.如果被有些人知道了.李禦這個皇上恐怕永遠也無法做得安穩.可.就算她再想殺了李禦.也不想將他曾經所受過的屈辱告訴他人.更不想利用這一點.卻達到自己報仇的目的.

在李嬌嬌說出前三個字時.李禦全身便已僵住.原來真的是她.李禦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女子的面容.在黑色的面紗之下.他只見過那雙眼睛.那雙他永遠也忘不了的雙眸.但是.更讓他無法忘記的.便是在那裏所受的折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能懂他.只有那個給別人下令對他施刑.卻又會給他送來傷藥的女子.

“傳朕口諭.賜於蹊毒酒一杯.連夜便將她的屍首送出宮外.”李禦突然改了命令.他賜去的雖是毒酒.卻也能救她一命.她曾經救過他一命.這次.他便將這個恩情還與她.

李嬌嬌倒是什麽話也沒說.於蹊現在對她已經沒了用處.她的話已經帶到.既然皇上要讓她早些死.她也沒辦法說情.這要怪.就只怪於蹊太過自信.太不將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裏.

“賀將軍.屬下拾到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的話似乎很可疑.”跟著賀依憐一起巡視皇宮的侍衛.不知什麽時候換了一張面孔.從手中拿出一張紙條.將賀依憐叫住的同時.將合著的紙遞給她.賀依憐沒有多想.便將紙張接了過來.正要打開之時.便被那人打了一掌.漸漸失了意識.

不過.賀依憐的身子往前傾倒之時.卻意外的落入了一個寬厚而溫暖的胸膛.可賀依憐已經沒有這個精力去辨別眼前的人是誰.眼皮實在是太重.只好慢慢地將其合上.任那人將她攬著.

“王爺.這個人怎麽處理.”剛才襲擊賀依憐的那個人已經被穆君顏所帶的護衛所擒.

184章 穆君顏，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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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送到上乾殿.”想必此刻的上乾殿應該很熱鬧.他就不必再去插上一腳.相信.皇上自己有辦法救自己.況且.他等的.不就是這天麽.

黑臺山的叛黨餘孽不過事是少數.而今日.剩下的餘黨很有可能會傾巢而出.若是能夠一舉擒獲.對於李禦來說.絕對是一件可慶之事.皇上的心腹之患現在已經快要除去一個.恐怕下一個矛頭.就要指向自己了.

穆君顏右腳不便.現在要抱著賀依憐行走.便顯得更加吃力.不過.就算是累.他也不會將懷中的女子交給別人.低頭看著賀依憐有些鎖住的眉頭.穆君顏想.她定是在為今晚的事情擔憂.笑了笑.俯下頭.在眉心之處印下輕輕一吻.

“慕大人.末將去將那女子從王爺懷中搶過來.”慕尋和幾名隱衛此刻都潛藏在屋頂之上.剛才的事情亦全數落盡了暮尋的眼中.他身邊的這位男子.似乎是看出了慕尋眼中的情愫.立刻便開口道.

“勿生事端.既然這裏沒有問題.立刻去上乾殿保護皇上.”憐兒被穆君顏帶走.自然是不會再有危險.大部分的隱衛早已去了上乾殿.只因慕尋放心不下賀依憐.這才特地帶了幾個人一路跟著她.

穆君顏抱著賀依憐直接往蘭廂院去.雖然上乾殿已經風起雲湧.可在這後宮的深處.從其表面上看.依舊是風平浪靜.穆君顏雖是是王爺.但也是一名男子.晚上出入後宮.若是被人撞見.免不了會被人說閑話.不過.穆君顏似乎毫不在意.在路上遇到宮女太監時.反而將賀依憐抱得更緊.

他要告訴宮中的每一個人.若是有人想害賀依憐.那便是在與他過不去.此時此刻.穆君顏只顧著懷中的人兒.就算自己的腿腳不便.穆君顏也無暇去註意那些人看他的神情.直到聽到那兩個人似乎開始大膽討論起他的腿時.穆君顏才將視線看過去.其眼中的冷意.嚇得那些人連忙離去.不敢再於這裏逗留半分.

穆君顏心中還是在意的.在意自己現在的右腳不能正常的使勁.在意自己.成為了一個瘸子.

“你是什麽人.對賀將軍做了什麽.來人啦.”這小宮女不認識穆君顏.看到賀將軍被他抱著.還以為他是什麽壞人.立刻大叫出聲.

“閉嘴.如果我是壞人.你口中的賀將軍現在不會在這裏.”穆君顏冷冷開口.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加重了語氣.向那小宮女強調賀依憐現在並沒有事.

那小宮女原本還想叫人.可聽他這樣說好像挺有道理.便又沒再叫出聲.可現在他將賀將軍抱著.不知道.是要做什麽.賀將軍也是女子.這個人這樣做不就是壞了賀將軍的名聲.這小宮女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能夠怎麽幫到賀將軍.只好幹站在那裏.眼看著這男子把賀將軍往床上抱去.這小宮女越發著急.

“出去守著.若是有人來了.便像剛才那樣大聲呼救.”穆君顏看出來了這宮女還是挺護著柔兒.對她的太度便比方才好了許多.也相信她會為了柔兒著想.按著他所說的去做.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小宮女已經依照他的吩咐出了蘭廂院.

穆君顏將賀依憐放到床榻之上.悉心的幫她解了外衫.這個動作.他曾經做得很熟練.過了這些年.再次來做.卻顯得有些生疏.不過.穆君顏倒是很有耐性.給賀依憐脫好衣服之後.才給她蓋上被子.

伸出右手.用手尖撫摸著她的臉龐.眼中盡是不舍.若是可以.穆君顏希望自己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睡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遭人暗算昏迷之後.他在此偷偷地看.

那個人下手不是很重.卻又恰到好處.所以.柔兒只會昏睡一段時間便會自己醒來.穆君顏沒有準備叫她.就坐在床榻邊上看著.或許是他有私心.若是柔兒醒了.他便沒有了這樣的機會.

不知為何.穆君顏的手會游移到賀依憐的胸前.輕輕拉開了白色的褻衣.但是此刻.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欲.只有一抹疼惜.穆君顏終於鼓起了勇氣解開了賀依憐肚兜系在脖子上的繩子.緩緩拉下.

這次他看清楚了.這道疤痕足足有半個手臂的長度.由胸前一直到了肚臍之處.還如他上次無意扯落柔兒衣衫時所看到的那般猙獰.穆君顏看了一眼之後.不禁將頭別開.若是以前.他遠不會想到.會有這樣的缺憾出現在柔兒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氣.才又轉過頭來.五指輕輕的劃過那裏.每撫摸到一份粗超.穆君顏的心便會跟著疼一次.

穆君顏心裏清楚.這是自己給柔兒留下的痛.但在柔兒心上的傷痕.遠比這個更長.更深.更加難以抹去.慢慢的.穆君顏俯下了身子.在那條長長的疤痕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

賀依憐的意識漸漸恢覆.但是頭仍舊還是有些沈.隱約之中.她感覺到了自己胸前的涼意.仿佛.有東西在那裏動.所觸之地.似乎能感覺到一絲灼熱.一陣驚駭.賀依憐連忙睜開了雙眼.卻不想.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會是穆君顏輕薄她的這種畫面.

“穆君顏.你混蛋.”賀依憐大聲呵斥.將穆君顏推開.自己連忙半坐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衫早已被穆君顏給脫下.而這胸前的春光.也全數落進了他的眼裏.

“我沒想到你會醒來.對不起.”賀依憐會在這個時候清醒.穆君顏確實沒有想到.被她撞見自己對她做這種事.穆君顏的不禁有些尷尬.即使.曾經兩人是那樣的親密.可穆君顏清楚.他們現在都需要重新來過.穆君顏清楚這一點.卻不清楚.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是什麽.

“你的意思.若是我不醒.你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為所欲為.”他這是說得什麽話.賀依憐指著他的手.不禁都有些顫抖.

185章 你還是在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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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幫你把衣服穿好.”穆君顏剛才已經將賀依憐的肚兜取下放置到了一邊.現在賀依憐躲他一般的退了那樣遠.要再拿肚兜也是不方便.賀依憐突然出聲.讓穆君顏現在腦中早已沒了註意.若是他現在能夠理智的思考.現在絕不會再去碰賀依憐的貼身衣物.惹她更怒.

“穆君顏.”賀依憐已經氣得不行.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現在還來不及去想.沒有料到.穆君顏居然會趁著她沒有意識的時候對她做這種事.她還以為.穆君顏已經和以前不同了.會想著去尊重她的意見.

賀依憐看著自己的肚兜被穆君顏抓在手裏.惱羞成怒.便顧不得自己現在衣衫不整便過去搶.剛站起來.沒邁動步子.雙腳就被薄被絆住.一不小心往穆君顏身上撲去.將他壓到了自己的身上.唇從他的臉頰上擦過.幸好.不是他的唇.

但是這樣暧昧的姿勢.賀依憐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變得有些慌亂.雙眼瞪著穆君顏.竟忘了要立刻從他身上起來.過了一會.賀依憐終於意識到兩人這樣太不適合.正準備從穆君顏身上起來.卻又被他一個翻身壓到了身下.

“柔兒···”穆君顏的嗓音帶著低啞喚出這兩個字.一手輕輕的服著賀依憐的臉頰.

賀依憐微微掙紮之後.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發生的變化.賀依憐現在能夠在穆君顏的眼中看到那漸漸燃起的火苗.已知曉情/欲之事.她不會不清楚.穆君顏此刻是動了情.

“穆君顏.你若是現在敢碰我.我會更加恨你.”見穆君顏的吻就要落下.賀依憐的齒縫之中便立刻說出了這句話.雙眼直直的盯著穆君顏.讓他知道.她現在的這句話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

柔兒的拒意.還有這雙淡漠的眸子.讓穆君顏身上的熱度瞬間消去.有的只是一股冰凍的寒意.從賀依憐的身上撐起來後.穆君顏替她合上因剛才的動作而散開的胸襟.最後.端坐在床沿之上.不再轉過頭來.多看賀依憐.就怕自己會再次失控.

賀依憐整好了衣服之後.發現在自己現在是在蘭廂院.不禁想起了自己被襲擊之前的情景.她記得自己剛好是要去聶承宮巡查一番.卻不想.有敵人就埋伏在自己的身邊.進而才遭到了偷襲.

“宮中是不是出事了.”那個襲擊她的人絕對不是穆君顏的人.現在她之所以會在這裏.賀依憐想.應該就是因為穆君顏了.但這個在現在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宮中若是真出了事.她必須出自己的一份力.

“這個時候.一切都該結束了.你.最好留在蘭廂院.”穆君顏知道賀依憐醒來之後一定會問這件事.不過.這也確實只是他現在能夠給她的答案.穆君顏說完之後.又稍稍將身體轉了過來.看向賀依憐.欲言又止.

“穆王爺.這裏可是後宮之地.王爺不覺得自己在此不合適麽.卑職該做什麽.自是明白.現在.還請王爺離開這裏.”因為剛才那件事情.賀依憐對穆君顏已經沒了好的語氣.原本是想著自己穿好衣物之後.便去各位娘娘那裏看看.但是.看向穆君顏.他似乎沒有要動的意思.依舊端坐在床邊.

“賀小姐說錯了.這裏雖是後宮.但是.卻也是賀小姐暫居之地.”穆君顏雙眼直視著賀依憐.灼熱的視線.同時也逼著賀依憐看著他.“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會闖.”

“我是真的怕你有事.所以.若是你實在要出去.也要註意保護好自己.”但是很快.穆君顏眼底的神采便暗去.他知道.光是憑自己說的一句話.根本無法左右柔兒的想法.這個時候.明知宮中出事.她又怎麽會自己在此躲著.不過.柔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只是.她需要足夠小心.

“賀依憐實在是不明白王爺這般做究竟是什麽意思.”賀依憐想到在邑州時多次去穆君顏所住的宅院.他都閉而不見.現在.卻又趁她沒有意識時輕薄於她.還說著這種話.“難道.在王爺眼中.我就是那種王爺想要就要.想離就離的女子.”

賀依憐這樣說.並不是想要穆君顏給她一個交代.只因.自己想將他當做朋友.但在她關心時.卻是他那樣的冷淡.然而.剛才卻又那般對待她.又不知是在什麽時候.他會再來這種唐突之事.她現在的生活很平靜.如果穆君顏這樣做.是想擾她.那恕她沒有這個精力奉陪.

“我想靠近你還來不及.又怎會想要避你遠遠的.”穆君顏因賀依憐的話.嘴角勾起了一個苦澀的弧度.“有的時候.只是我給自己的困局而已.卻不想.會同時傷害到了你.”

其實.在邑州之時.賀依憐主動去找他.穆君顏心中不知是有多高興.至少.柔兒開始主動理他了.至少.他可以再獲得柔兒的擔心.可.他那時失了自信.怕自己會死.怕自己無法給柔兒未來.便沒了爭取了信心.只想將自己藏起來.

被柔兒這樣一說.穆君顏亦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是真的很過分.可又有分欣喜.柔兒這樣.是不是說明.她還是在乎他的.因為在乎他.才會在意他的態度.

穆君顏雙手緊緊捏著權.眉頭緊皺的同時.卻又開始笑了起來.賀依憐才穿好鞋子.便被穆君顏一把抱住.“柔兒.我知道.你還是在意我的.”

“穆君顏.我只是當你是朋友.若你再逼我.那便連朋友都做不成.”賀依憐想用力扳下穆君顏圈住她的雙手.但是.力氣懸殊.她根本沒辦法讓他放手.只好開口說出這句話.但這也是被他逼出來的

“我走了.不過.”穆君顏終於從床邊站了起來.捋了捋自己的衣衫.看了自己的右腿一眼.雙眼忽沈.便邁動了腳.“以後.我還會來.”

186章 兩個相似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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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腿是出了點問題.可他還是穆君顏.其他的地方.包括他的心都沒有變.所以.就算是現在.他也應該讓柔兒看到最真實的他.但才邁一步.穆君顏便想起了那個雨天在柔兒面前的掩飾.今日.總不會比那日狼狽了罷.

賀依憐對穆君顏所說的話.越覺越氣.在他起身要離去之時.準備開口再跟他將所有的事情說得更加明明.卻發現.穆君顏走路.似乎有些不對勁.細看之下.更能確定他的腿是受了傷.

“穆君顏.你······”開口叫住了他.可賀依憐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問他的腿是怎麽了.如何受的傷.什麽時候傷的.但是.賀依憐就是說不出來這些話.

聽到柔兒叫自己.穆君顏心中有些欣喜.激動的轉過身.但是.轉過來之後.穆君顏便發現柔兒的目光是盯在他的右腿之上.霎時就將頭低了下去.雙手緊緊攥著的手邊的布料.

他的腿有問題.只要走路便會讓人看出來.來找柔兒.這一點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現在真正站在了柔兒的面前.被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情況.穆君顏心裏竟然還會慌亂.因為不確定.柔兒會怎樣看他.會怎樣想現在的他.不知道.柔兒會不會更加看不起他.

想到這裏.穆君顏神色裏又出現了一絲的希望.他了解柔兒.她決不會是這種人.所以.就算他殘廢更多.柔兒也不會拿這點來對他做什麽評斷.可是.就算是穆君顏自己知曉.被柔兒看著.什麽樣的自我安慰都只是枉然.

“我真的走了.但.只要我想見你的時候.就會來這裏.”在穆君顏轉過來之後.賀依憐許久都不說話.這樣的氣氛.讓穆君顏無法再以剛才的心境再留在這裏.原來在柔兒面前.再自信的他.也會被她似有同情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

穆君顏說話的語氣仍舊沒變.帶著冷冷的意.卻又包含的情.每一個字都像是隱忍了許久.才從他的口中脫出來.話落音之後.穆君顏已經快速走到了蘭廂院的門口.因為走得過快.那顛簸的幅度也顯得更加明顯.

不知為什麽.看到這樣的穆君顏.有再多決然的話.賀依憐都無法再說出口.這種感覺.她心裏清楚.不是同情.而是心疼.像穆君顏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如今成了這個樣子.他心裏該是有多難受.可穆君顏還能像現在這樣坦然的走在外面.在心中肯定是有過不少的掙紮.

穆君顏從來不會在別人的面前低頭.可剛才.她看向他的右腿時.他竟然沒有主動聲明.而是漠然的將頭垂下.盡管距離那樣之遠.她還是能感受到穆君顏的身體在那一刻怔住.如果腿的情況不嚴重.賀依憐相信.穆君顏的態度絕對不會是剛才那樣.

突然之間.在賀依憐的腦中閃過了一個背影.那是雨天.在小屋之前所看到的那個人.‘姑娘.實在對不住.我家主子不喜歡別人碰到他的身體.’在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句話很熟悉.因為.穆君顏也是同樣的性格.

如果.那天的男子便是穆君顏.賀依憐覺得.自己已然能夠猜到.為什麽那個人的態度會那般的奇怪.但是.會不會是她多想了.這一切真的就只是巧合.若是穆君顏真的會那樣冷漠她.見到了她.仍裝作陌生人.現在又怎會偷偷的來對她做那種不恥之事.

但是.不管賀依憐怎麽想.她仍然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如果將邑州城內穆君顏對她的避而不見.同到都城的大雨天遇到了那個人聯系到一起.倒能夠說通許多事.只是.無法與現在的穆君顏想到一起.這兩個背影.真的是同一個人.還是.只是相似.

“賀將軍.剛才那個男人有沒有對你怎麽樣.”那個小宮女見穆君顏已經離開.連忙從外面跑進來.緊張的看著賀依憐.“賀將軍.對不起.剛才我看到他抱你進來.卻又不敢多對他說什麽.是不是害賀將軍被欺負了.”

“是奴婢的錯.賀將軍.奴婢剛才就應該去找皇後娘娘的.現在讓賀將軍受了委屈.該怎麽辦才好.”那小宮女一進來之後就對賀依憐說出了這一連串的話.神色之中有自責也有懊惱.還帶著害怕.看到賀將軍不說話.小宮女更加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看著賀將軍的衣衫似有淩亂.這個小宮女都不敢繼續往下想.

“你叫什麽名字.”這個小宮女年齡看著不大.看到她這樣著急的樣子.賀依憐突然就被逗笑了.不由得心中升起了惡作劇的念頭.沒有立刻對她說明剛才的事情.不過.她與穆君顏的事情.早就理不清了.應該也沒有再對別人解釋的必要.她就是她.別人要怎麽想.她也不想去管.倒是.這個小宮女她一直都覺得面善.白日裏沒顧得上問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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