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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抹茶重乳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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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董乾坤就請了半天假去蕭默給的別墅區售樓處看房。

售樓處冷冷清清,只有一個售樓小姐值班,兼職前臺,看到有人進門的時候也依舊死氣沈沈,不抱對方買房希望。

董乾坤在售樓處大廳轉了半圈,也沒有售樓小姐來領自己說說樓盤的事情,他走回前臺,還沒開口。

售樓小姐兼前臺先開了口,“廁所直走右拐。”

董乾坤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面色不改,扶了一下鼻梁下的眼鏡框,“我來看樓的。”

……

售樓小姐從來這上班開始,近一年半時間,就只見過兩個來看房的客人,一個是九個月前的女孩子,看完房第二天全款買了一層二樓。

另一個就是面前戴著眼鏡看起來非常精明的青年人,連戶型都沒問,直接問了29棟還有沒有空房,得知一層沒賣出去以後,問的問題非常奇怪。

“請問一層跟二層隔的高度跟樓梯多少層。”

“建築高度都是一定的,一層高3.5米,二層也一樣,一層送花園,二層送陽臺。樓梯多少層我真不知道。”售樓小姐如實回答。

“建築風格一致是嗎?售樓處跟別墅也一致?”董乾坤追問,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以後。

董乾坤在售樓小姐震驚的目光裏,快速走到售樓處樓梯處,打開手機秒表,從一層走到了二層,按停秒表。

又回到原點,以小跑的姿態重新計時了一次。

董乾坤回到售樓小姐身旁,喘著粗氣問,“29棟一層多少錢?”

“要不要先帶你去看樓?”售樓小姐疑惑的問。

董乾坤把外套拉鏈下拉了一點,“直接報價就行。”

查閱了報價單以後,售樓小姐給出了董乾坤價格,她還想再補充兩句,“雖然我們這的價格是貴了一點,但是吧…..”

董乾坤已經舉起了電話,給售樓小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餵,BOSS,是我。房子我已經幫你看好了,29棟。”

蕭默疑惑的問,“29棟不是我給你的地址?”

“這邊別墅按上下層賣,我已經計算過了,29棟一層跟二層垂直距離3.5米,減去您的身高只約1.7米的直線距離。步行上樓一分四十秒,跑步上樓三十五秒。”董乾坤給蕭默解釋道。

“那就29棟一層。”蕭默從煙盒裏抽了一根煙,夾在手指間把玩,沒點。

有趣,本來想買鄰棟,結果直接上下層?

“明天我過來付全款,先付個定金。”董乾坤掏出銀行卡遞給售樓小姐。

售樓小姐把銀行卡又換給董乾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用付定金了,沒人跟你搶的。”

“不,先付了吧,夜長夢多。”董乾坤凡事求穩,還是堅持付了定金。

董乾坤離開一會,售樓小姐默默地回到前臺,把電腦上剛打好的辭職信文檔拖進了回收站。

這區別墅還真的有毒,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

****

蕭默忙了一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辭甜餅發消息,“我下班了。”

應謹言剛剛吞了褪黑素,她已經洗漱完畢,例行站在擺滿了相框的玻璃櫃前鞠了三個躬,道了聲,“晚安”。

她抱著筆記本電腦上了床,熟練地打開放在桌面的網址。

屏幕上是蕭默最後一次在美物開直播告別的指彈視頻,蕭默平時只彈電吉他,那天破例抱了把木吉他。

電吉他跟木吉他的彈法還是有些許區別,比如在彈法上,電吉他用撥片,木吉他偏向直接手指撥弦。

為了追求音色柔和,蕭默在彈木吉他的時候沒有用撥片,應謹言看了這段視頻上千次,從一分二十秒開始,他右手食指指甲處有一小塊缺口,左側也破了一點皮。

但蕭默沒停止演奏,還是堅持以最好的姿態彈完了一整首。

所以應謹言才第一次拿小號發了彈幕,“一把吉他也可以是很偉大的。”

從蕭默這個視頻出了以後,每天吃過助眠藥物睡覺以前,應謹言都要循環看幾遍,安靜的吉他曲在靜夜裏流淌,有安撫人心的力量,更何況蕭默手很好看。

蕭默給辭甜餅發完微信消息,還等了幾分鐘,辭甜餅沒秒回,蕭默追加了一句,“我先開車回家。”

應謹言在半個小時後,合了筆記本,覺得口幹下床倒水,摸索到手機照明的時候才看見蕭默的信息。

她真的不是故意不回覆蕭默的,只不過是手機基本上長久靜音,回任何消息都全憑緣分,而且她這個微信號本身也沒有多少認識的朋友會聯系。

應謹言光腳站在地板上,握著手機。

家裏沒開燈,黑暗裏只有手機屏幕最低亮度的微光,跟手電筒散發出的光柱。

應謹言原地楞了幾秒鐘,回覆蕭默了個賣萌的表情,“你下班了w。”

看了一眼微信消息發來的時間,十點五十七分,於是又補了一句,“工作很辛苦?下班很晚。”

蕭默看到應謹言消息的時候,嘴角挑起弧度,遲疑了一下,基本上秒回了一句語音,“是啊,工地搬磚太辛苦了。最近老板開發了新樓盤,讓我們加班加點搬磚。”

應謹言點開語音,一片寂靜裏蕭默低沈清冽的嗓音響起,應謹言被逗笑。她笑起來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伸手確認了一下嘴角揚起的弧度,應謹言詫異的發現自己居然會發自內心的笑了。

辭甜餅: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蕭默:你問。

辭甜餅:你當時在翻彈押尾的千億的時候,不是右手食指受傷了?

蕭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還有一點點結疤的痕跡在。

當時在直播演奏的時候只蹭破了皮,並沒有見紅,是在關掉直播放下吉他後,他才感覺到痛感。

處理時候,撕掉破了的皮,拿消毒水隨便蹭了一蹭,就沒再管過。

他平時只彈電吉他,指腹撚撥片,這點傷對他的日常生活並沒有影響,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記得。

蕭默:我自己都沒關註過,你是怎麽發現的?

應謹言沈默了,仰頭把水杯裏的水一飲而盡,指尖輕戳手機屏幕,回蕭默。

辭甜餅:我比較細心,觀察入微。

蕭默笑了,回了句語音過去:我看你是沒少看錄播?

辭甜餅:也沒有,一曲也就看了幾百次。

蕭默:好巧,我也就看了你做甜品的錄播幾百次。

……

一首吉他曲最多不過五分鐘左右,可辭甜餅每次烤制甜品都照著一個小時來,能一樣嗎。

應謹言咬唇,回到床前,直挺挺的躺倒,把自己裹回鵝絨被裏,也回了一句蕭默一句語音:那你能繼續給我騙個手嗎?

應謹言本身就是音色軟甜那類的,加上剛才吞了褪黑素,睡意漸漸上頭,聲音帶了些許奶氣。

聲控跟顏控狗蕭默聽了辭甜餅這句語音以後,滿腦子都是一句話,別說手了,給你給你都給你,命都給你要不要了?

不過蕭默是不會承認的,他先打開了微博,搜了一下手控,隨便找了幾個轉發最多的,腹誹了一頓這詭異的癖好,看了一下別人拍手的姿勢。

然後按開了臥室的燈,覺得不夠,又開了臺燈,調整了一下光源,舉起手拍了一張手照。

應謹言握著手機,睡意漸漸上頭,強撐著眼皮等蕭默回覆自己。

看蕭默沒回,應謹言又補了個賣萌的表情,附帶,“喵”了一聲。

應謹言雙殺,蕭默長按辭甜餅發過來的兩句語音,點了收藏。

蕭默:喊哥哥,給你看手。

……

應謹言糾結了一下,節操跟騙手的利害關系,先對著空氣喊了兩聲,“哥哥”。腦海裏浮現起自己哥哥應慎行的臉,她快速搖了搖腦袋,又拿日語對著空氣喊了兩句,“歐尼醬。”

微信自己給自己發語音,試著喊了兩聲,“歐尼醬。”

再反覆確認了聲音不帶色/情含義,只賣萌以後,應謹言輕了輕嗓子長按發語音。

辭甜餅:歐尼醬

其實那邊蕭默已經捧著手機,停在跟辭甜餅的聊天頁面等了半天,蕭默已經反覆的點開相冊跟切回聊天,甚至思考起了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要不要直接把手照給辭甜餅發過去。

點開語音,辭甜餅糯糯軟軟的拿日語喊著“歐尼醬。”

蕭默沈默了,他默默的把手照給辭甜餅發過去,起身走進衛生間,拿涼水洗了把臉。

他懶得擦幹,順手一抹,水滴順著脖頸流入黑色襯衫打濕了一小片,蕭默索性把扣子解到胸口。

寬肩,鎖骨微聳,線條平直清晰,鎖骨骨窩深淺適度,一副勾人的場面。

屏幕另一頭,應謹言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手照,光打的不錯,讓骨節的錯落跟手指線條更加明顯,應謹言興奮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辭甜餅:我把屏幕舔幹凈了,我先睡覺了,蕭默哥哥晚安(3[▓▓]

蕭默:你這奇怪的G點。

辭甜餅:。

蕭默回了句語音:乖,睡覺吧,晚安。

應謹言這一晚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穩,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裏顧辭跟顧溫都在,哥哥應慎行還沒跟顧辭分手。

她只吃了褪黑素,平日裏吞服佐匹克隆才能勉強安睡的應謹言把這一切歸功於睡前騙到了蕭默的手照。

應謹言申了個懶腰,拉開窗簾,所以今天也努力騙個手照吧,她從鵝絨被裏摸索了一頓,找到自己的手機。

糾結了半天,給蕭默發了一個: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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