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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章誰的愛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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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魄方要縱躍起身去到花想容的身邊,可偏偏這時腳下似乎因為什麽而震蕩起來。那有節奏的大地震顫,既熟悉又陌生。

“聶魄,你不會以為,現在的你,還能站在我主人的身邊吧?”杳杳在他起身之前出現,並按住了他的肩頭。

聶魄何嘗沒有感覺到自己與花想容和杳杳的差距?即便他現在四肢健全!即便他的修為已經超越融合境,逼近心動境!

可他昨天,明明還感覺到花想容的修為不過是練氣方穩。有什麽道理是一夕之間,她不光心情變了,就連修為也到達了那種無法預測的境地?

“那又怎樣?我和容兒,至少還是朋友吧?”

在聶魄心中,還存在著某種希冀,就像他話中所。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不可能,還是覺得容兒不會在自己的世界裏消失。

“朋友?她現在連尊上都不顧忌,心裏怕是已經裝不下朋友了。”

“你什麽?”

“喏,就在那兒,自己看。”

在聶魄盯視杳杳的時候,她雙手捧住他的臉,讓他的視線轉向那邊城墻上。

聶魄看過去,只見花想容的身邊已經多出了一身玄衣的男。可他眼中的,並不是花想容鳥依人地依靠在男肩頭縱覽城下風景。而是不知何由,她欲躍下城墻,男握住她的手臂,嚴令不許。

周圍的震蕩還在繼續,聶魄的眼睛卻無法從男握住花想容雙手的地方移開。下一瞬,不可思議的情景就在那裏出現了。

男周身膨脹出淺紫的微光,在日華之下,慢慢地鍍到花想容的身上去。緊接著,聶魄就見到他們手間“劈裏啪啦”地往外掉盒。

也是此時,男驀然側目看向他們這邊,而後聶魄就覺察到身側的杳杳對著那個被她時而稱作“尊上”、時而又喚作“主人夫君”的男點頭。

“你們,在幹什麽?”

“那兩個花家孩,到底有沒有去通知其餘二宗?”

“嗯,我已經下達命令了。”

“算你有見識!如果你想主人好好的,從現在開始,你就要聽我的話。”

聽見聶魄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她的話,杳杳心裏有一種無法言表的喜悅。她忘情地忽然執起聶魄的雙手,就如以前的花想容一般,交代著他。

“你…你。”聶魄本來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可見到杳杳那和花想容絕似的目光時候,手上的動作,不知怎麽就停下了。

見狀,杳杳揚起唇角,對著他燦爛地笑。

一手環住他的手臂,一手指著花想容和昭白骨那邊:“喏,你看見他們之間掉落的那些盒了吧?據我猜測,那些一定都是裝著火符的盒。依著我主人現在的本事,怕是已經不大需要那些。一會他們若是消失,你就把這些盒分發給弟們,以備妖獸們攻擊時的不時之需。”

聶魄聽了這話,反指著自己:“我?這事交代給我了,那你呢?”

“我嗎?我自然要跟上主人和尊上,要是他們回了仙島去,我又沒及時跟上,可就進不去了!”

“仙島?”

“額…糟糕!又漏嘴了!哎呀,反正都了。但是聶魄,我要是告訴你,也可不能告訴別人,誰都不行,知道麽?”

第一次地,杳杳覺得自己不該的事情,卻急於想要告訴一個人。她見到聶魄頷首,不由得開心地環緊他的手臂:

“其實,主人之前與你分別後差點丟了性命。而她現在就住在,傳中的蓬壺仙島上,更有幸拜入仙師蓬壺老人門下,成為他的關門弟。”

“那她身邊的那位……”不得不,在聽見杳杳這些時候,即便明知事情已經過去他還是為當時的容兒捏了一把冷汗。

“那位?那位就是夫君呀!只不過不像你那麽好欺負罷了!”

杳杳沒來由地了有悖適時的話,可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心虛,比起自己即將和聶魄分開的感受,她覺得這根本微不足道。

城墻之上,花想容已經可以感受到妖獸越來越近的氣息。

可她沒打算收斂起渾身的異香,相反的,她覺得全身的骨骼和皮肉都很緊很緊,正希望有點什麽事情,能讓她活動一下禁錮。

垂眸忘了一眼腳下的符箓盒,她擡眸正視昭白骨:“上仙師兄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是想將我防身用的家夥都卸掉?幹什麽?送我去死麽?”

清清楚楚看見了那淺紫的眸,那雙她曾經為之著迷,枉顧流光感受的眸。不過,由此她也可以確定,這人就是昭白骨,本尊。

“防身?師妹現在的本事,已經快要比肩我了,你如此大肆放出異香,引來妖獸到底是為了什麽?”感覺到流光在自己身體裏消失的一剎,昭白骨也很驚訝,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多想,便嗅到了妖獸聞風而至的味道。

“匹敵師兄?我麽?如此願意浪費口舌的上仙,真的很不像我那個沈默寡言、惜字如金的上仙師兄。”

“你無需用言語刺激我,你不會是在為了那只靈狐的消失對我發脾氣吧?”

昭白骨見到花想容舉止很不尋常的一剎,就將兩件事聯系在一起,可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出這種凡人才會隨性出的話。

“是!我就是為了流光!怎麽樣?還有,誰他消失了?他為什麽會消失?是因為你麽?你們因為什麽會躋身在一起?你們不是互相看不對眼麽?”

“你知道?”

“對!我知道!從素練谷裏,要吃魚的時候,我就什麽都知道了!這該不會,是你為了徹底除掉眼中釘的計謀吧,昭白骨?”

當花想容出這番話時候,昭白骨忽然松了開她。他的目光有變回冷冷不帶溫度。可了這話的人,卻沒有一絲後悔,她也用冷漠的目光盯視著昭白骨,一直一直地盯著看。

“呵,想不到我堂堂一個上仙,在師妹眼裏就是這樣的。我?為了除掉他如此大費周章?”

“你心裏清楚水牢根本就困住他,所以,才出此下策。”

她的話,越發的傷人不見血,眼神和言語冷漠的更像是個看破紅塵的人。

聞言,昭白骨默然揚起唇角。

“你笑什麽?”

“是呀,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怎麽了?”

“昭白骨——”

聽見花想容歇斯底裏的嘶吼,昭白骨心裏反而覺得好受多了。

起初,他還不相信花想容的完好是因為流光的消失,現在他完全信了:既然總有一個人是要被你恨著的,他已消失。總不能讓你在得知他犧牲自己保全你的真相後,有所閃失。那就,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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