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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章師兄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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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混亂的場面已經無法形容,當昭白骨來到潭邊樹林的時候,正好被赫撞了個滿懷。

“你…爹?爹快去救救娘親!”鼻翼翕動的下一剎,赫本想問“你是誰”的話一下收了回去,嗅了一下,就發現到了昭白骨身上不一樣的味道。

“你是…赫?”昭白骨漠然的臉色一變,他原不識的目光微微一變,腦海裏躥出流光的記憶。

“啊呀!那個不重要!壞女人要下毒手了,快去救娘親吧!”

“厚臉皮,沒死麽?”

昭白骨斂起眸,話音初落人影已經消失在赫的面前。赫沒了他的身支撐,頓時撲了個空。他回轉身看向血祭靈陣的方向,只見那裏華光收斂。

“怎麽回事?爹怎麽會變了個樣?不過沒關系,變了模樣也不影響他的俊朗不凡!只要能救娘親,長什麽樣有什麽關系?模樣達標就行!”

水潭邊上,昭白骨雙手覆在光暈收斂了許多的靈陣光墻上。

“師妹,松手!我來了松手吧!”

雖然華光收斂下來,但是光墻中,花想容仍然雙手扯住若邪的腳踝。此時,若邪已經在人形和獸形來回忽晃,似是她體內的靈力不能完全支撐她的人形。

昭白骨仰望著花想容回眸看向自己,瞠目見到她的眸還是血的鮮紅色,不由得心下一驚:怎麽會這樣?難道這血祭靈陣不是陣中那個女施放出來的麽?

自然,他心下的疑惑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針對流光。

“把身體交給我一會兒,再這樣下去,容容的軀殼會承受不了的!”

“這……”

“看來你更愛惜你自己。”

話音在光陣外面輪番而起,然後光陣中的人卻聽不見若邪呻吟以外的聲音。

“嘭”流光話音未落,昭白骨的身體已經聽從了流光的心意。一聲脆響之後,花想容被他從光陣的破口裏抽了出來,光陣沒了她的支持眨眼間,光暈消盡。

最終,若邪還是人形落在地上。

“醒醒!容容!花容容!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花想容的身上仍然有雷獸靈力來回滾動的金光,人怎麽叫也叫不醒。

昭白骨此時再從花想容的身上擡起眸看向若邪,雙眼已經不再是同一種眸色,若邪對上他的眸時候,甚至一下感知到了兩個人的怒氣。

她奄奄一息地指著被昭白骨抱在懷裏的花想容,也不知是不是看清了面前之人到底是誰:“尊上,你不能救她!血祭靈陣已經印證了我的話,她就是當年害你墮神的女人!”

昭白骨聞言眨了一下眼睛,再啟眸,兩只眸都變成了水的淺藍。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若邪,仿佛因為借助了昭白骨仙骨的緣故,已然記起隔世的事情:

“墮神?你何嘗不是我墮神的源頭?要不是你一直自以為是,她,根本就不會從南薰殿跌落。更不會,在四巨頭掀起的混戰中喪命,不得尚雲輪回!”

“尊上,尊上你聽我。事情不是你所知那樣的,她是…噗——”

“她是什麽不用你妄加議論,這是我最後一次放過你。如果你再敢在容容身邊出現,我定將你挫骨揚灰。滾!”

當他站起身的一步步走近若邪的時候,感知著他身上仙力和妖力混雜的靈壓,若邪就已經膽怯了。可是這一次,流光似乎並不只是單純的嘴上而已,最後一個字出口剎那,擡腿就是一腳。

一道金光自他的腳邊閃爍開去,直接劃過天際直奔妖獸嶺外緣的方向而逝。

雙臂托起花想容向著素練谷中間的大樹洞望去,閃身去向那裏一瞬,蛇婆擋在了他的身前。

“您……”

“許多事,蛇婆不必好奇。”

蛇婆原是盤踞在蓬壺仙島上的蛇,一別數千年,素練谷中在見到昭白骨,她大惑。因為在昭白骨的身上,她仿佛看見了流光。

昭白骨的口中吐出流光的語調,她發怔的時候,人已經不在潭邊。

素練谷中心的大樹洞外,赫千辛萬苦、死乞白賴了半個時辰,才靠近那裏五十步的地方。

“爹,你怎麽會變成神仙?爹,你是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吧!”

“孩一邊玩去,別吵你娘親睡覺。”

實在被赫折磨得想打人,可流光沒有動作的一瞬,昭白骨卻開始搜尋了流光腦海裏有關於赫的記憶,安撫孩一般地道。

“哦。”似乎是這時候的“爹爹”比較和藹可親,赫應了一聲就真的離開了。

“上仙師兄真壞,居然冒充人家孩的爹爹。”

也不知花想容是剛醒過來,還是有一會兒了。總而言之,她體內的雷獸靈力,昭白骨和流光曾合理要抽出,可是明明應該很容易的事卻沒成功。

此時,大樹洞中,她躺在昭白骨的懷裏,樣不像快要死了,只是平時沒睡飽似的。眼睛想睜,又睜不開,只能憑借話音來判斷。

不過,她擡起的手卻精準無比地撫到了昭白骨的臉上,碎碎念地:“流光要是肯好好和孩話,也不會讓孩那麽怕他。”

昭白骨聞言,嘴角微微抿起,想要搜找一下流光和花想容相識的記憶,卻發覺流光開始防備他,一層霧氣擋在他想了解的地方。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但是流光可能忘了,昭白骨可以問,即便她不見得會如實相告。

“我們?流光,我是被他騙來的。可我知道,不是那樣的。要不是被若邪那多大白花誆了,我興許就不會來到這片大陸上。與其,是他騙了我。倒不如,是我拖了流光的後腿。若沒有我,他興許早就成仙成聖了。”

“花容容你什麽?”流光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臉親他一下都不肯的丫頭,現在居然在因為他而自責。

“流光?你是誰?你不是上仙師兄麽?”花想容最引以為傲的“狗鼻”似乎因為滿樹洞的的異香被阻住了。

作為莫名其妙被占用了身的昭白骨,他也震驚於僅僅是流光的一時沖動,自己就被替換下來了。

“問你呢?你誰呀?”

花想容很生氣,即便她努力睜開了眼,眼前還是一片渾濁,她覆在昭白骨臉上的手已經捏住了他的臉頰。

可再度奪回身的人,卻不願意回答她問題地緘口不言,執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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