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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見鬼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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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後悔了,她後悔自己方才回答流光的話是“我沒事”。所有,眼前這個局面是不是她釀成的?額…這完全不符合她吐了血以後的套路嘛?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

“是我又如何?我就不該指望你保護容容。”

“我怎麽了?”

“蓬壺仙島的上仙昭白骨,從來都是以天下為重、以尊長為重,何時管過別人的死活?”

花想容活動了一下被白玉骨笛打過的肩膀,此時已經不疼不癢了。還有剛才震蕩吐血的五內不適,現在也沒什麽感覺了。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她心裏清楚這和眼前的倆人絕對脫不開關系。

上一次,幾乎被冥王捏碎肩膀之後她就好奇。一般的姑娘疼暈過去都來不及,她怎麽就成了超級無敵金剛女戰士,不但沒有馬上陣亡,還一人力挑一群鬼使。

不過,身是沒事了,腦袋也清楚了,這並不代表她心情就爽利了。

她家美男恩人就算了,昭白骨還是蓬壺仙島的上仙吧?倆人吵架也算了,是不是至少挑個場地?

“好啦!你們倆有完沒完?這是水牢,水牢!你們倆要吵到什麽時候?你們不丟人麽?這人都丟到幾千年去了知不知道?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左右看看四巨頭見他們吵架的訝異神情,花想容也是看不下去了。她多想不管這事,可是她被倆人擋在水牢裏側,撤都撤不出去。

話一完,她就打算從他們之間的夾縫穿過去離開水牢,至少,也得把水牢大門關好吧?昭白骨進來之前會清場是一定的,可是誰能確定就不會有好奇的在外面聽墻根兒?她可跟著他們丟不起這人!

一左一右,兩只手臂被倆人鐵鉗一樣地扣住。

“容容,你罵他就算了,事情因他而起,你為什麽帶上我?”

“為何因我而起,明明是你引起的。”

要瘋了,花想容現在終於能切身體會到,昔日自己把昭白骨弄得幾近瘋了的心情。她沒出聲,因為她在運氣忍耐。這二人於她都有恩,她對誰發火都覺得不合情理。可是,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拼了全力脫開他們的手,兩手端平直指著水牢外面,爆發了一樣地低吼道。

“容容。”“師妹。”

“出去——愛哪吵哪吵去!打死打傷別讓我看見!OK?OK!”

“哐當”推搡著倆人走出大鐵門一剎,她果決地把大鐵門從裏面合上,雙手負後緊緊扯住鐵門門柄,並且背脊貼在門板上讓自己冷靜。

她現在都亂死了,腦袋裏混雜著自己以前對昭白骨的傾慕,還有此番對美男恩人溫暖甜蜜地情愫。她要瘋了,這次是真的。

花想容合著雙眼,仿佛只有真的能讓自己的淩亂平覆下來。不過一會兒之後,她隱約感到有什麽東西正在接近自己的面前。

立時松了負在身後的左手,“哐啷”一聲之後,就是“刺啦”的短促響動。

“所以你是覺得,兩個人都不在了,我就得任人欺負?”莫名地,這話和語氣脫口而出的一瞬,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那麽自然,那麽強勢。

幾乎是下意識地,淬骨丹鼎取出的一瞬,她側目看向自己放在右邊的淬骨丹鼎,也順帶看向剛才對她伸尾巴的牢室。

“果然是擁有巫族血統的姑娘。”只是,對她話的卻不是被丹鼎灼傷的雲雨巫,而是離自己較遠的雲際宿。

借著我明他暗的劣勢,花想容並看不到那邊話的大家夥。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相見次數多了的緣故,她竟不覺得他們令自己害怕。而且,雲際宿的話似乎有一種召喚的感覺,在她心頭慢慢勾勒出一只手,牽著她往他那邊走。

她的腳不受控制地走向雲際宿,踏在水面上,似乎被催眠了一樣。

“容姑娘。”“別多管閑事。”

背後是飛雪白和雲雨巫的先後而起的話音,她也漸漸地接近了雲際宿的牢室,五步、四步、三步……

“姑娘,和我,你為什麽和靈尊在一起?”出現在花想容視線中的是一個身姿偉岸的男,約是不足而立的年歲,一襲羽文粼粼的白袍。

“我…不知道。”她的語氣很輕,見到男伸手向她,她的手也伸向牢室裏。

“你再仔細想想。”

此時,她的手已經搭在了雲際宿的手掌上,正待他要開口的時候,水牢的鐵門轟然之間被打開。

“時機剛剛好,靈尊!你呆在蓬壺原也不只是為了……”

“丫頭,把手拿出來。”

蓬壺上仙昭白骨為了一個人自亂陣腳,興許出去不會有人相信。可他就是這麽做了,並且沒允許雲際宿把趨向流光不利的話完。

“容容,你聽不見我們的話麽?”因為她的手在雲際宿的手裏,他們不敢多、也不敢輕易上前。

花想容直視著牢籠的視線終於別開,緩緩地看了他們這邊一眼。隨後,她又看了回去。昭白骨剛要上前,流光下意識地微微揚手,把他壓在身側。

“你,還能問點我知道的麽?”

“你……”

與目光柔和的她對視一剎,雲際宿幾乎覺得自己是在幻聽。可轉瞬之間,見到她一邊唇角揚起狡黠的笑意,他不由得一楞。

“那換我問你了,你和我,你這種能從潛意識裏催眠人的本事是怎麽做到的?”花想容的一本正經終於破功,她八卦地指尖彎曲,扣住雲際宿有些想收回去的手。

雲際宿有些驚愕,他以為這點手段就夠了,以往這足以迷惑定力不足的仙。可為什麽,在這個丫頭面前竟失效了?

他感知著自己的手被微涼手扣住,心下涼了一片:這丫頭,該不會是巫族的那幾個人之中的一個…轉世吧?

“怎麽?你是聽不懂,還是答不出?那我換句話來,你能蠱惑人心的本事,是怎麽做到的?”

她這話問罷,只覺得掌心一涼。

隨即,她仿佛就被面前忽然膨脹出來的白光包裹,而她的視覺和聽覺都因為這光變得弱到爆。因為,她恍惚聽見水牢門口有二人呼喚她的聲音。

可是這一瞬,一切都是白的,看不見東西的白。她僅是以為他們在喊她,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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