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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酒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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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丟給聶千華一道淩寒冰符凍死他算了。

平白無故的,不願搭理花重錦是他的事,幹什麽把她扯進來?拿她當槍使?嗚嗚……她就是個路過默默玩雪的圍觀群眾!她好冤!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臭氣!

花重錦那個丫頭從就恨花想容,現在所有的罪過都得她一個人來擔,就她這一點都不寬的肩膀,她擔得起來麽?再者,這又不是出於她本意的!

“容兒!你幹嘛呢?”聽見聶魄的聲音,扶住她的雙肩的人身一震,月門口的聶臭臉也同樣如此。

恐怕在場的四個人,除了不知所謂的花重錦,就只有花想容一個人最開心了。

她只想趕緊擺脫麻煩,毫不顧忌地擡手撥開聶千華的手臂,矮身一鉆,就獸奔著母獸一般向聶千華身後的聶魄奔去。

“你剛才上哪去了?我找你半天!”見到親人一樣抱住聶魄的手臂,弄得他不自然地想要脫開她的手,淺淺試探了一下都沒有成功。

抱緊聶魄的手,為防各種人為的“意外”,花想容誓死保衛自己的命,什麽也不撒手。

不過二人細微的動作,對兩個滿心敬畏和一個沒啥修為的人來,都不會被輕易察覺。

“是麽??”

“是呀!走吧!明天就要出發了,咱們去廚房看看東西備齊沒!”

“哦,好。”

完全無視留下來的三個人,無辜可算是遇到了大救星,抓住人家就不撒手,倆人有有笑地離開。

花重錦本來見到聶千華在附近就是一驚,想來解釋,又見到他身邊站著花想容。此時,驚見那日大師兄都禮讓三分的另一個“師兄”帶走了禍水,她也是錯愕不已了。

明知聶千華不會回答自己問題,她側目看向聶千古:“剛才那位師兄,不向二位師兄見禮是不是……”

“師妹!”

感覺到聶魄和花想容還沒有走遠,聶千古緊張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直待花重錦下意識地抽回衣袖,他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被花想容無視同樣無地自容的聶千華才道:“那位師弟是十長老最得意的門生,沒事的時候,師妹還是不要靠近他比較好。”

連綿起伏的青山被皚皚的白雪覆蓋,仿佛整個世界都是冬的王國。

本以為是一場“走就走的旅行”,等到花想容明白自己被狐貍給忽悠了以後,才覺得十長老是她的再生父親,聶魄是她最最好的朋友。

劍心宗其餘那些老人家都是騙紙,他們百十來號人,光是騎馬,耗在路上的時間就是整整七天。

這哪是去獵獸,簡直是“冰棍養成之旅”。

因為啟程時她的大義凜然,宗中要給她備馬車,她非要拒絕,此時她正坐在聶魄的身前,一邊對手呵氣,一邊搓著冰涼的雙手。

“這都沒上山,怎麽撐不住了?撐不住咱們就回去,反正有六哥領著,再不濟還有千華和千秋撐場面。”按道理,花想容是該背靠在他懷裏坐著,可是這個丫頭就是作,什麽不舒服,非要側坐在馬上。

聶魄也是服他了,都要去妖獸嶺了,還有這麽多讓人發笑的講究。

“眼看著就要到妖獸嶺了,你讓我放棄?出門沒吃藥吧?來,補上。”

聽見聶魄幫她洩氣的話,花想容就來氣,話間手裏多出兩顆赤紅色的丹藥,自己含下一顆同時,往聶魄嘴裏也塞了一顆。

“你……”吞下花想容塞在嘴裏的丹藥,原本身周圍微涼的冰寒感乍然消失,渾身的血液都活絡起來似的,所以,未出口的話止住了。

天色將歇,夕陽的餘暉打在銀白的高山雪上,將那綿延的山脈雪頂染成金色。

望著和他們隔了幾匹馬前面的六長老,她不由得回眸一手遮在嘴邊對聶魄低聲念叨:“餵!六吃…六伯該不會是想讓弟連夜上山獵獸吧?弟們長途跋涉只歇過幾次,疲勞作戰不會影響作戰效果麽?”

聞花想容一番話,聶魄驚異地低下頭,這個丫頭好像什麽都懂似的。

他雖然已經多年不來妖獸嶺,但是十幾歲的時候,他也曾來過幾次,他知道妖獸嶺的可怕,可怕到他血脈至親的兄弟只剩下了宗主聶槃。

所以,他對妖獸嶺避而不見了多年,也是花想容心心念念地對他,她什麽都不是,可他能保護她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再怎麽逃避,終究還是長大了。容顏未曾變,年華已老去。

“餵?誒!魄恩人?餵。”見聶魄聽了自己的話就開始楞神,花想容擔心他們會從馬上掉下去,先是輕喚了他幾聲沒反應,最後只能扯了扯他的衣襟。

“嗯?”

“你是不是酒駕呀?出門騎馬不能隨便喝酒和亂吃藥,會出人命的!”

感覺到聶魄終於有了反應,花想容松了一口氣,松開他的已經掃視了一下周圍那些總是用奇怪眼神看著她的弟們。

“藥可是你強餵給我的。”即便聽不懂花想容的那個酒駕是什麽,聶魄也還是知道這丫頭又在自得其樂地奚落他。

“誰讓你騎馬還走神兒了?你有底禁摔,我要是掉下去會被大馬踩死的!”

“喏!看見遠處那灰蒙蒙的一片了麽?”

聶魄忽然不與花想容鬥嘴,一手持韁繩攏住她,另一只手指向大批人馬的最前面。

花想容聞言看過去,微微瞇起眼註視了一會兒,訥訥地點點頭:“顏色不像被大雪覆蓋的山,像…城墻……”

她猜測之後,鼻尖被人刮了一下,剛要暴跳如雷向聶魄還回來,就聽見頭頂傳來溫聲的解:“那個地方叫‘鏡光城’,是到達妖獸嶺前最後一道關卡。到了那個城,才算真的到了妖獸嶺的山腳下。”

聽了聶魄的話,花想容仿佛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哀傷。

仰視著極目遠眺的人,她輕輕似怕打擾了他地問:“你不是從不參加獵獸的麽?為什麽又知道?”

“不參加?”

聶魄的目光回到她的臉上,然後現出一絲苦笑,又怕玷染了她的豁達一般再次擡眸望向遠城:“那一次,除了哥,我失去了父親和所有的兄弟。自那以後,我便再也不願意看見這連山、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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