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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遭雷劈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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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丹房裏,花想容一個人守著三個熊熊燃燒的丹爐打盹。

叩叩叩,叩叩叩。

她被敲門聲從周公身邊帶回現實,近一個月來,她每天都把時間黑白顛倒來用。晚上琢磨地穴裏面的藥材可以煉制丹藥圖譜中什麽丹藥,白天就照例在煉丹房裏裝模作樣煉丹。

她在劍心宗稱得上認識的人不多,不由得疑惑地看向門口,猜測這人是誰。

十長老一般來了便直接推門而入;聶千華嘛,聽自從那次被九長老震傷了,到現在還沒再在宗中露面;至於花長歌,處境應該也不會很好,不然他不會一直沒來看她。

豁然起身,信步走過去開門,不論是誰,也不是可避的。

“……”打開門,花想容有些茫然,她以為是個宗中弟,這些日裏,她也在自己的藥園周圍見過不少盯梢的,可,不是。

仿佛看見了狐貍的娘親,花想容一眼看向門外,就怔住了。

來人是個身姿出挑的女,看著應該不到二十歲。她身著一襲對襟窄袖月白衣袍,腰間不是劍心宗慣常見到的寬邊腰帶,而是墜著碎玉的淺藍混著銀線編織的細繩。三千青絲一些束在頭頂,一些披散在身後,那雙眸花想容好像在哪見過,高挺的鼻梁,淺粉的嘴唇,正像是畫中走出來的女。

“容姑娘?”聶千秋見門內的姑娘望著自己看得癡了,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確定似地發問。

聶千秋是弟一輩中地位僅次於聶千華的大師姐,雖然這劍心宗中也有許多人比他們年長,但是憑借他們的資質、修為,也因為他們是宗主的兒女,這地位不可撼動。

她承襲了母親的容貌,美則美矣,早就習慣了大家這麽看她。可是,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姑娘這麽盯著看。而且,這個姑娘是她長這麽大以來見過最好看的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讓她看得癡了。

花想容一時間就是覺得像,完全沒有聽見聶千秋喚自己,心下對那月下狐女印象開始模糊,不免問狐貍:流光,你看這個女,像不像你娘?

“別和我提她,哪裏像?”狐貍不高興地反問。

花想容不死心,原本她對狐女的記憶是很深刻的,可是因為看見聶千秋,不知怎麽的就記不住了:就是很像,你她會不會……

“花容容!”每當狐貍這麽叫花想容的時候,就代表他已經生氣了。

快十五年了,母親一次都沒有回來找他,什麽好聽的怕他有危險,還不是嫌他體弱,不願意帶著他這個大麻煩。

“姑娘?”

“哦。我是花想容,不知道姑娘怎麽稱呼?”

聶千秋再次呼喚花想容,她不由得趕緊回神,雙手交疊在身側,完全不像個宗派中混了月餘的人。一副家碧玉的樣,對聶千秋施禮。

“我是聶千秋,大師兄負傷未愈。宗主讓我來,請姑娘去交付月供之事。”聶千秋顏色有些清冷,頗像聶千華,交代事情一樣地對花想容。

其實,這次是她主動請纓要來帶花想容去見宗主的。她實在是好奇,憑什麽樣的絕色,能讓她冷心冷情的哥哥因為“管閑事”而沖動地去擋九叔的攻擊。

此時,她面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可是心下已經起了波瀾:這個姑娘看著也就十四五歲吧?我還以為是個絕頂高手?可是這一絲絲修為都讓人感覺不到是什麽情況?哥,你該不會,真的是因為皮相,才不要命去擋九叔的吧?

在聶千秋的印象中,聶千華從來心裏除了宗中事宜,就是自己的修為。而他現在還夠不到長老們的地位,自然是修為第一。

他們兄妹倆一直都是修為上拼個你死我活,現在,她有一種被哥哥背叛的感覺。

花想容聞言,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她還當是什麽事,原來是該“月供”了。也對,沒有險阻的日總是過得很快,就算她黑白顛倒了用,一天終究還是一天,不能當兩天來用。

“千秋姑娘稍等,容兒這就去準備要帶給宗中的丹藥。”花想容再次向聶千秋施禮,要這美人就是招人待見,她多看人家兩眼都自嘆不如。

見人家點頭,她就折回身去“準備”。

走在煉丹房的藥櫃後面,她捧出笨重的藥箱,將早已備好的一樣樣瓶瓶罐罐加盒地放進去:流光,我一看見這個大箱就生氣。古代人腦袋得多不好使!

“那就不背,直接拿出來不就好了?”狐貍雲淡風輕地著。

花想容把最後一瓶放進箱以後,合上木箱:你倒是得輕巧,我現在穿得衣袍連個大袖都沒有。我身上又沒有儲物袋,要是把這麽大一堆東西拿出來,還不被人丟到後山餵狼?

跟在聶千秋的身後,花想容盡量快地走著。

來也很奇怪,自從她那日將信將疑地服了一顆煥靈丹,這段日服用續命丹的次數好像明顯在減少。現在跟著聶千秋走,也不感覺那麽費勁了。

很快,穿過一道道月門,她們來到了一個匾額上書著“議事堂”的房前面停下。

進入劍心宗之前,她只是因為可以活命才對修真宗派感興趣。但是自從她進入了劍心宗以後,每每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建築時候,她都有一種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去看看的感覺。

比如現在,議事堂鑲嵌在院墻上的這兩塊,沒有門板卻又象征著大門的巨石,就讓她很好奇。

可是,註意到聶千秋在距離巨石五十來步的地方就停下了,她也不好意思唐突上前。

不過,仰視著兩人多高的石頭,她的心裏真的很癢癢:流光,那兩塊大石頭好像被雷劈過的豆腐,好有意思!

“嗯哼!我勸你最好別對這兩塊石頭好奇,不然真的會遭雷劈!”狐貍老大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只是,他越是這麽,花想容就越是好奇。

不知不覺地腳步已經挪到與聶千秋並肩,再要上前時候,被一只月白的手臂擋住:“議事堂重地,姑娘請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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