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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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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當著所有的人的面說他會愛她一輩子,他會好好保護她,一定讓她過上好的生活,一定不會讓她後悔她嫁給他的這個選擇。

可是現在他們是過上了好的生活,但是人心卻變了。

方知看著旁邊睡得香甜的女兒,這是和八音盒同等重要的東西,她還那麽小,身體所在的這個家就早已不是一心了。

溫建峰躺在床上,旁邊少了一個人,讓他有些不適應,他看著方知看著的書,每一個她不回來的夜晚,她都是這樣度過的吧,和她溫文爾雅的樣子還很相符,他們在一起了十幾年,她從來沒有變過,也許就是因為她的一成不變,他才會出軌吧。

想著想著,他又想到了白靜,他不明白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竟然可以玩的那麽好,方知和白靜,她們兩個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方知喜歡安靜,看書,跳舞,所有有氣質的事物她都接觸。即使是素顏,也是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惹人憐愛。

白靜喜歡熱鬧,唱歌,也跳舞,不過是熱辣的舞,跟著一群朋友泡吧,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看起來就是不良青年,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確實要好的朋友關系,是互補嗎?但是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參與過對方的事情,比如方知去泡吧,比如白靜去插花。

他記得清清楚楚,白靜勾引他的時候,幾個人在他們家的餐桌上吃飯,表面上她和方知親昵的聊著天,實際上,在桌子下面,她穿鞋高跟鞋的腳一直在摩擦他的腿,因為在飯桌上,他不能躲的太明顯,而她像是沒有看到他的不自在一樣,自顧自的蹭著,越來越向上,直到碰到了他硬了的地方。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當天晚上天就下了大雨,方知挽留她住下,她說她還有約,必須要走,但是大雨傾盆,這裏又不好打車,最好的辦法就是開車送他回去,但是那個時候方知有了身孕,不方便走動,所以只能由溫建峰去送她,他剛開始是不願意的,委婉的拒絕著。

“沒關系,建峰是妻寶,離不開你的,我拿把傘向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打到車好了。”白靜刷的長而密的睫毛在上下煽動著,飽滿的紅唇裏說的每一個字仿佛都在打擊他的意志力,最後她不經意的一個舔唇的動作,他跟了上去。

“算了,這麽大的雨,我送你吧,阿知,我很快就回來。”溫建峰也拿了一把傘,和白靜一起走進了車裏。

車輛啟動,雨刷在不停的搖來搖去,但下一秒雨又湧了上來。溫建峰和方知住的地方地理位置比較幽靜,離白靜要去的市區有些遠,雨太大,路上的車並不多,很難才會見到一輛,他開著車,心裏卻在做著鬥爭。眼神卻不停的向後視鏡看去,因為後視鏡裏有白靜。

“建峰,停一下車。”白靜躺在後車廂裏,拍了拍溫建峰的座位。

“啊?哦。”溫建峰將車停在了路邊,不知道白靜要幹什麽。

車停了,白靜起身,坐在了副駕駛,緊身背心下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建峰,現在這裏沒有方知的丈夫,沒有方知的閨蜜,沒有道德約束,只有一男一女,有著最原始的欲望。”就是白靜說的這一句話,讓溫建峰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白靜的熱辣性感是從方知身上從未體驗過的,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在雲的頂端,新事物的刺激永遠都要比舊事物的習慣來的更加過癮,而白靜總能給出不同的花樣,而他也就逐漸淪陷了。

溫餘夕出生的時候,他和方知十指相扣,方知快要把他的手夾斷了,但是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他知道方知要比他痛一百倍,孩子生出來的時候,溫建峰的手心都被方知抓破了,而手指都是上面是紅紫,下面是慘白。

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溫建峰無比的欣喜,因為對他而言,只要是他的孩子就好,只要是他和方知的孩子就好。此時此刻他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照顧他的妻子和女兒,可是這個誓言在白靜再一次來他們家的時候,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白靜去看方知的時候,方知已經抱著孩子睡著了。她只好等著她醒來。

看到溫建峰時,她又想起了那天在車裏的,她並不是第一次和別人在車裏,但是是第一次和朋友的丈夫一起,溫建峰給她帶來了不錯的感覺,她看著他們的家,兩層小洋樓,一家三口,加上一只貓,溫建峰有公司,除了被她勾引了一次之外,他也算是一個愛妻子的好男人,當初他向方知求婚的樣子,她還歷歷在目。

雖然她愛玩兒,但是方知現在所擁有的,也是她想要的一切,她愛玩兒的最終目的,就是可以找到一個像溫建峰這樣事業有成忠心耿耿的丈夫,雖然他也許沒有那麽忠心耿耿。

剛開始溫建峰是拒絕的,可是在封閉的屋子裏,白靜的各種引誘,他還是犯了錯,精神和身體,他還是被身體打敗了。

方知在樓上抱著女兒睡著,絲毫不知道,樓下的一對對於她來說都很重要的男女,在茍且,翻雲覆雨,絲毫忘記了這個家裏的女主人。

白靜和溫建峰的一次次偷吃禁果,方知的存在,也就成不了兩個人之間的障礙,溫建峰給她雇了一個專門伺候坐月子的人,這樣自己就多了更多的時間和白靜廝混在一起。

每每小溫餘夕哭了的時候,一聽到八音盒的響聲,看到芭蕾銅人的轉動,她就會停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它看,看著看著就困了,所以每一次,方知都用這種辦法哄她入睡。

而溫建峰,就在雲的頂端和地獄的烈火中徘徊,和白靜在一起是肉體上的極致愉悅,和她分開後,就是他精神上對方知無限愧疚和後悔的折磨。最終,他還是自私的在兩個人之間徘徊,騙著方知,吊著白靜,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切都是白靜計劃好的。感情這個東西啊,太脆弱,尤其是對於溫建峰這種經受不住誘惑的人,更脆弱。

“建峰,之前餘夕一直要的那個八音盒在櫃子下面,等她結婚了,拿出來給她,裏面是我最美好的回憶,是我對她最後的祝福,還有你,我終於能離開你了,只是這次,你不要再對不起她了。”方知死前,說的最後一段話,現在他想起來才是真正的痛心。

那個八音盒,是他向她求婚時用的,等他拿出來打開的時候,芭蕾銅人上,還在老位置,帶著當年他向她求婚時的戒指,他一直沒有註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取了下來。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已經出軌了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說,他以為她不和他同床是因為要照顧睡覺不老實的女兒,其實是早就不想和別人公用一個男人。

方知明白自己的性格其實很軟弱,溫室裏的花朵,書香門第,從骨子裏就是溫潤的書生,再加上她愛溫建峰,就算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是不忍心說出來,還是給他留有希望,但是又不打算和他再在一起,猶猶豫豫,拖拖欠欠,誰錯誰對,早已經理不清了。

溫建峰將戒指拿了下來,沒有連同它一起給溫餘夕,這枚戒指,就當是溫餘夕在陪著他。

他撿到的,只有這個芭蕾銅人,那裏熊熊烈火,早都已經被燒毀了,過了這麽幾天,東西也一定被清除了。既然是給女兒的東西,既然是餘夕拼死也要抓住的東西,那他也應該還給她,方知的所有的美好青春都在這裏,她想把所有的她的幸福都給餘夕,那他就一定不辜負她的願望,至少,顧稟深不是當年的他,一身熱血,只為溫餘夕。她很幸福。

他下了床,不用問也知道溫餘夕的病房在哪裏,自從溫餘夕住了進來,第一次病房外有了一群黑衣人保鏢,無論誰靠近,都會被盯上,並且搜身,只有顧家的人出入才不需要這些環節,那些保鏢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他進。

他的手上還有點滴,所以只能一邊推著架子一邊去找溫餘夕。

“站住!這是私人病房,不能進。”兩個黑衣人用手攔住了他的去路,果然,陌生人一律不讓接近,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人接近,也就沒有人會傷害他的女兒。

“我是餘夕的爸爸,給她一個東西我就走。”溫建峰解釋著自己的身份,他的手上還掛著吊瓶呢,怎麽樣也不會騙人的。

“不行!沒有上級的允許,誰都不能進。”黑衣人嚴格執行著顧稟深的命令,面無表情,一點兒也不通融,爸爸?溫小姐一出事,什麽親戚朋友都來了,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那我在這兒等你們的上級,也不為難你們了。”溫建峰在一旁的等待座椅上坐了下來,走廊裏不比病房,兩面通透,寒風蕭瑟,他只披了一個毛呢大衣,裏面還是病號服,兩腿通透,一陣陣風吹過,凍得有些發抖。

黑衣人們任他坐在那裏,他們還是站的筆直,無視著他,直到林宇帶著顧望舒來,他們總算是動了動。

“這是怎麽回事?”林宇看著坐在座椅上打點滴的溫建峰,不是說這裏不讓人靠近的嗎?病人怎麽坐在這裏?

“頭兒,他說他是溫小姐的父親,我們不讓他進,他就坐在這裏了。”黑衣人如是稟告著,可能是某個苦肉計的記者吧,還挺堅持的。

“你是他們的上級吧,我真的是餘夕的爸爸,你讓我進去吧,我就看看她放下東西就走。”溫建峰聽到黑衣人們叫林宇頭兒,就明白了他是他們的上級,所以將手裏的芭蕾銅人拿了出來給林宇看,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叔叔,這些天,不止有一個人像您一樣,真正的上級在裏面,所以呢,您願意等就繼續等。我們就先進去了。”林宇拿起芭蕾銅人看了看,是有攝像頭和錄音器吧,挺精致一個小東西,真可惜,被用來當作盜取信息的工具,真可惜,顯然,他也覺得溫建峰是一個隱藏的記者,又將它放進了溫建峰的手裏。

他牽著顧望舒走了,不再理會溫建峰,進門前,顧望舒看了看在原地又坐下了的溫建峰。

“林叔叔,他不是外公嗎?”林宇關上了門,顧望舒問他,他覺得那個人沒有惡意的啊。

“我沒有見過你的外公,但是已經有很多個人放過你的外公了,所以叔叔不能放他進來,好了,去看媽媽吧。”林宇蹲下來摸了摸顧望舒的頭,人心啊,就是千奇百怪,只要能夠奪人眼球,就費盡心思不在乎倫理道德,那他們也不在乎,無論是誰,都不能在不被允許的情況下進入。望舒還是個小孩子,當然不懂得這樣的社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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