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先於意識？蘇牧！給我如實交代！你以前就是這樣對你的那些小情人們的？嗯？”陳予黎抓到了重點，什麽，那意思是以前這樣又親又摸的習慣了？她之前雖然沒有和他住在一起，但是對他的小情人們的消息掌握的可是非常齊全，她也總是在蘇牧過分的時候及時趕到，就這樣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姑奶奶，哪個小情人沒有被你談過話？我還能交代什麽？你不都是一清二楚嘛！”蘇牧撇了撇陳予黎，他說他的姑娘們怎麽對自己都冷淡的許多，要不是他有一天發現了陳予黎在和他的姑娘說話，然後等他回去，本來說好的要去酒店，結果就以各種理由離開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都說了，身體優先於意識，沒有漏網之魚你去哪裏來的身體？”陳予黎如同一個偵探一樣，絲毫不放過一點點的懷疑點！她又不傻！這點破綻她可不能放過！蘇牧這個滑頭滑腦的人，可不能被他糊弄過去！

“在你采取行動之前我也是有正經女朋友的好嗎？！”蘇牧無奈，她是不是傻！她之前又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他們又不一個學校！當然不可能面面俱到！

“正經女朋友？！”陳予黎回想著，她采取行動是在上大學期間，課業輕松，她還是學設計的，藝術類的，她本來就熱愛，所以對她來說，課程很輕松，所以也有相比起其他人來說更多的空閑時間，而這個時間她都用來找蘇牧以及蘇牧的各種情人……

難道他高中就談戀愛了？！這麽說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是一個不良少年，打架，逃課，談戀愛這麽輕松又不費力的事情他怎麽會做不來呢？！

真是太疏忽了！

“你竟然背著我早戀！說！你今天早上調戲人家小姑娘是不是也是為了多一個情人？！”陳予黎跳下床，恰著腰瞪著蘇牧。

蘇牧無奈，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早八百年前的事情和今天早上有什麽關系？！還有他到底哪裏調戲人家小姑娘了？！他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沒有啊！姑奶奶！你這腦回路也太廣了吧！” 他既想生氣又想笑，生氣的是陳予黎竟然給他翻舊賬，當初他還年輕氣盛的，小情人們被人使絆子讓他生了不少氣，可以又不能拿她怎麽樣，想笑的是，眼前的人簡直太可愛了，雖然也是在和他生氣，但是各種反應慢也是反差的可愛啊。

“讓我想想，女朋友？是那個長發飄飄，長著個僵屍臉的姑娘？”陳予黎回想著她見過的和蘇牧關系相對來說比較親近的女生，人數不多，但是她都歷歷在目！都是她的情敵們啊！她怎麽會不記得！奈何她還太小，不然早就幹涉了！

“什麽僵屍臉，人家只是受老師所托不得不看著我！”蘇牧解釋著，那是他們班自己全校的第一名，雖然他平常紀律什麽的不好，但是學習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他是理科生，每次考試他的理科只要是數學，物理，化學，都故意的空白最後一題，所以每次就會永遠少了這三道題的分。

哦對，還有語文作文，他生活的家庭，從來都沒有教過他任何關於做人的道理，明明是富家的孩子，明明智商比平常人要高，可偏偏還要讓他來讀這種普通人讀的學校，而他那個大哥才是真正不學無術，卻過著不一樣的生活！

每次成績，即使沒有了這些分數，他仍然是年級第二，而這位年級第一的女生就總是比他高出四五十分，而這些分數，就多在作文上。

老師還算惜才，不忍心讓他放縱，於是就讓年級第一的這個女生，也就是陳予黎口中的‘僵屍臉’的人，和他成為一個小組，目的是給他點兒壓力。

他哪需要什麽壓力，分分鐘都是碾壓的，不過看起來這位‘僵屍臉’長得還算是清秀，於是就懂了點兒小心思。

因為學習成績優秀，所以‘僵屍臉’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而他就是看不慣她高高在上的樣子，又不想用普通的方法給她教訓，於是就稍稍的演了個戲。

‘僵屍臉’這樣的女生，雖然看起來心裏只有學習，但是實際上內心充滿了寂寞，高傲的她沒有什麽朋友，總是一個人，好像在詮釋著高處不勝寒，但她的心裏也渴望著所有女生方式都渴望著的有一個白馬王子會出現在她們的世界裏。

而他就是那個白馬王子，正式因為他成績優異但性格又放蕩不羈，所以這樣的他對‘僵屍臉’來格外的有吸引力，他的好成績配的上她，而他的桀驁不馴又能很好的帶給她歡樂，所以在表面看來他們關系平淡無奇甚至還有些尷尬，但是私下裏他們的關系確實火熱朝天。

火熱朝天的標志就是，他們接吻了，帶著好奇的青春期荷爾蒙讓這個女生充分釋放著自己的情感。尤其在她以為他就是他的霸道總裁真命天子的時候，是她主動解開了衣服歡迎他的，作為一個所有人眼中的壞孩子，他當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但是他剛開始就沒有當回事兒，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釋放過一點兒感情，只是為了最後在拋棄她的時候讓她低下她高昂著的頭。

當然中間她給他的各種好處，他也只當作是他陪她做了這麽久的夢的報酬，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後來就是陳予黎看到的畫面，他對她愛答不理，但是那個女生卻一改平常的冷漠樣子，跟在他的身後，想重新挽回他。

陳予黎看到的時候，她剛好在拉他的衣袖，他甩開了她，告訴她只是和她玩兒玩兒而已，那個女生在路邊嚎啕大哭，後來，她就轉了學，他再也沒有見過她，不過這是他第一個看不過想捉弄的女生，陳予黎在之後還給她提過，所以他對她還是挺有印象的。

陳予黎仔細的打量著蘇牧的表情，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的愧疚！混蛋！竟然騙自己！一定是當時他對那個女生做了什麽！不然現在會有這樣愧疚的表情？

“你這個大騙子！”陳予黎拿著枕頭砸向蘇牧，大騙子！

“我真的沒有騙你，哎呀！當時年少輕狂的，談個戀愛而已嘛，摟摟親親都會有的啊。”蘇牧想了想，還是承認了吧，這個女生雖然太高傲盛氣淩人，但總比他其他的那些女朋友正經些，萬一再提起來那些，那她可能就會炸了。

誰說愛情中的女人是零智商，這簡直就是福爾摩斯好不好！

“我就說是那個女生，不然那天她怎麽會哭的那樣慘！你這個渣男！見色起意的臭流氓！不對！見女起意的臭流氓！”陳予黎替那個女生打抱著不平，死蘇牧！碰完人家女孩子就甩！一點兒責任心都沒有！

由於她太沈浸在那個她口中原本是‘僵屍臉’，現在變成‘可憐女孩兒’的悲慘遭遇裏，絲毫沒有想起自從她去了法國，蘇牧就一直安安分分的和她呆在一起，從未有過任何亂七八糟的女人，並且還要替她收拾爛攤子。

絲毫沒有註意到蘇牧說的“年少輕狂”，那個時候她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位置，只當作是一個花癡小迷妹。

現在的陳予黎只糾結於，他們在一起住了那麽久，他還不承認她未婚妻的身份，他還不和自己結婚，她會不會也像那個女孩子一樣，蘇牧這個渣男！！！雖然他吻了她，剛開始她還挺開心，但是現在覺得她非常有必要要求他娶自己！

“我……你這轉變也太快了吧……大小姐！你有沒有註意到你看到那個女生哭的時候是在什麽時候，那是高中！現在我都畢業了十年了！我對你渣了嗎？！”蘇牧擦了擦頭上的汗，說她傻她還真的不反駁，他現在看起來有一點兒渣的樣子嗎？！完全就是一個敬業的和蘇家長子和蘇家作鬥爭的熱血少年。

“那也不能保證你的血液裏沒有你年少輕狂時留下的渣的痕跡！除非你給我保證！我要聽你親口說！你說我就信你！不用字庫！不用錄音！”陳予黎撅著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好像他馬上就將她拋棄了一樣。

可是自從她開始攙和他和各種女人之後，在多次的失敗過後，他就改邪歸正，完全投入到了為自己奮鬥的事業裏，哪有一點兒想‘出事業軌’的意圖，雖然確實有過……但是並沒有成功啊！自從她跟自己形影不離，自己可是真的從來沒有過別的！

“我……我保證！我對你從來沒有一點兒要渣的想法！”蘇牧舉起了手，三根指頭豎起來，對天發誓，真是拿她沒辦法，哎。

“那……那你什麽時候娶我？！”陳予黎丟出了重磅炸彈，這才是她最最關心的問題，其實只要他能夠承認自己真的是對她產生了感情，結不結婚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在乎。

她知道蘇牧在蘇家的情況，但是她無所謂，她嫁的是他，又不是他們蘇家。他們蘇家的那一套虛偽，她也不是很喜歡。

反正只要他們心意相投，早晚都會結婚的，他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經過公證的！

“……”蘇牧沈默了，他真的說不準，什麽時候能娶她，他是喜歡她，可是，娶了她，就意味著讓她入了虎口，他現在還不能完完全全的保障她的安全。

老頭子身體狀況近幾年都很差，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媽媽給蘇家掙的家產她一定要拿回來！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那個不學無術只知道趨炎附勢的他所謂的大哥！

老頭子之所以想趕緊讓自己娶了陳予黎，就是為了找一個‘不能怠慢了陳家女兒’的理由讓自己全盤退出蘇氏集團。

如果他知道他喜歡上了陳予黎，就一定會想辦法傷害陳予黎，讓他分心，然後還是為了達到讓他退出，將所有的東西都拱手相讓出去！只不過這個辦法就魚死網破了。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他的狠毒，他見識過，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女人了，他不能再拿陳予黎去賭，他賭不起。

蘇家的家產他要要，陳予黎他也要要，無論哪一個，他都不會輕易的放手，他要給陳予黎一個她夢想中的家！

“蘇牧。”陳予黎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卻不聽她繼續向下說。

“嗯？”他擡頭對上了她清澈又明亮的眼睛。

“你對我有感情嗎？”今天，她一直都在重覆這個問題，不同的形式，卻都是同樣的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知道的，我不是真的想要那些東西的。

“你以為呢？”蘇牧反問，他真的很愛她，可是他又真的不敢承認。他只能這樣，給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以為的就是你想的嗎？那我以為，你對我有感情。我也這麽相信。”陳予黎看著蘇牧的眼睛，都說眼鏡不會騙人，就算他不想說，但是他的眼睛會告訴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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