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這個世界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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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該不會要給我洗腦吧？”這種話張書安當然不可能傻乎乎的直接相信，下意識的在心底產生了懷疑。
他沒有說話，只是讓老8一臉懷疑地看向對方。
X見見狀，知道對方肯定是不願相信。
笑了笑，沒有多說，他順著斜坡，走回地上。
張書安緊隨其後。
“看過電影未來嗎？”
這時，X轉頭看向身後的老8，取出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類似於水晶球的東西，通透至極，看上去相當漂亮。
“未來？”張書安看著對方手中那個水晶球，關於那部電影的記憶一點湧上來。
那是一部偽科幻電影，講的是人類獲得了一個可以預知未來的水晶球。
然後，發現未來將發生某種極其可怕的事情，再然後就是拯救世界的老套故事了。
其中那顆水晶球，被命名為“未來”，跟眼前X手中這顆，一模一樣。
“如果你看過電影就能知道，這顆名叫未來的水晶球可以預知未來三個月內，世界上即將發生的重大災害。”X輕輕在水晶球上摸了幾下。
瞬間，一張巨大的光幕在兩人面前展開。
張書安看著光幕上的畫面，微微一怔。
“這是”他瞪大雙眼，怔怔地看著，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畫面消失，他才眨了眨眼睛，大腦略有些發蒙，滿臉的不敢置信：“假的吧？”
“你可以懷疑，也可以不信。”X收起水晶球，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搖了搖頭，“甚至可以當成我在給你洗腦，聽個樂子就行了。”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那一天快來臨了，到時候你肯定能親眼見證。”
張書安微微呼氣，大腦一片混亂。
他實在找不到對方特意編造這樣一個謊言來騙他的理由。
一開始，張書安從禿哥嘴裏聽到這說法時，只認為這家夥被某個心懷不軌的家夥洗腦了。
可現在想來，以X的能力，根本沒必要去給這樣的小角色洗腦。
既無法獲利，也沒有意義。
張書安特別想找出一個對方欺騙自己的理由，從而推翻剛剛得知的一切。
但是他找不到。
看著雲淡風輕的X，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張書安的大腦，完全亂了。
這樣的變故，超出了他的認知，超出了他的理解。
十分鐘前，在來的路上，張書安還在想今天的晚飯要吃什麽，什麽時候去碼字。
十分鐘後的現在，他就得知了這個世界快要滅亡了。
這個世界上的人、事、物，都將毀於一旦。
荒誕無稽，又隱隱透出幾分毛骨悚然的寒意，讓人無所適從。
“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X略帶幾分傷感道，“當然，也許今晚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我很喜歡你們這種無私拯救他人的英雄，這個世界確實需要你們這種人。”他一臉欣賞，“所以，哪怕我覺得你不應該殺那只沼澤怪，但我可以理解你的行為，畢竟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
可是張書安忍不住用語音道，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為！明明世界都快毀滅了，你為什麽還要做那種事情？
“正因為世界快被毀滅了，我做什麽不都一樣，有什麽區別嗎？”X反問道。
“你這不是擺爛嗎？”這一句張書安沒有用語音。
“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做的都是錯事，只會給你帶來麻煩、只會危害這個世界的安危。”X道，“所以無論你用任何手段殺掉我，我都不會有半點怨言，因為你沒有錯。”
他堅定道，“同樣，我覺得我的所作所為，也沒有錯！”
這家夥的意思很明確，要麽張書安就拿出本事來殺掉他，不然他不會做出任何改變，還會繼續做他認為對的事情。
張書安被對方整的啞口無言。
既然你看過未來這部電影，那你應該知道，在電影的結局，人類成功改變了水晶球預知的未來，救下了整個世界。他思索片刻，又開啟語音，你這麽有理想抱負，又實力強大，為什麽非得做這種讓人厭煩的事情，不如去試著拯救世界，不比這有趣多了嗎？
“你還是沒有理解。”X看了身旁男子一眼，搖了搖頭，“這個世界被毀滅，我不會死。”
他神情認真，“但如果我去拯救世界，那必死無疑！”
“在這種程度的災害面前，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可沒有拯救世界的能力。”
“別忘了我的身份，時空盜賊！”
“我見過無數被毀滅的世界，這個世界被毀滅，並不是多麽稀奇的事情。”
“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落腳點。”
“被毀滅，再換一個落腳點就是了。”
“當然，也許會傷感那麽一兩天！”
“人嘛，難免會有些多愁善感！”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沒變，但卻透出一股子說不出的冷漠。
張書安算是看明白了。
這家夥放生怪物的奇葩行為，純粹是在這個世界的最後關頭，徹底釋放內心。
其他人會怎麽想，這貨完全不在意。
會不會給這個世界帶去危害，也不在對方的考慮範圍之內。
反正世界都快被毀滅了，多一點危害、少一點危害，又有什麽區別呢？
張書安意識到，X跟那位禿哥其實是同一種人他們都是被“世界末日”引爆的瘋子。
這個世界上，跟兩人類似的家夥，還有很多。
每一個時空盜賊，在得知“世界末日”的消息後，都有可能成為這樣的“瘋子”。
由於時空盜賊多半都擁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能力。
所以，這個世界被毀滅，對一些孤寡的時空盜賊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事。
試想一下，擁有強大實力的時空盜賊，平時礙於種種原因，不敢太過猖狂，一直壓抑著自身。
某天，突然得知身處的世界快要被毀滅了，偏偏他們還擁有逃離的能力。
那他們極有可能會變成某些開放游戲裏的“玩家”，在世界毀滅前夕，毫無心理負擔的瘋狂一把。
他們可能會突然上街展開殘忍的屠殺，只為了圖一樂。
他們可能突然炸掉成片的大樓，只為了片刻的爽快。
他們會抱著跟游戲裏玩家同樣的心態，徹底釋放出心底最為骯臟的欲望。
“反正只是游戲而已，怎麽樣都無所謂，我開心就好。”
“反正世界都要被毀滅了，這些人早晚都得死，怎麽樣都無所謂，我開心就好。”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除非真的危害到了自身，否則的話，這些所謂的時空盜賊，壓根不會為了這個世界，讓自身陷入危險當中。
真正願意真心實意拯救世界的，也只有張書安這種普通人。
你能不能將這個消息隱瞞下來？他想了想，用語音向對方請求道。
世界末日的消息一旦散布出去，整個世界都將陷入一片混亂，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看上去很好說話的X搖了搖頭，笑道，“你能向我提出請求，我也有拒絕的權利，對嗎？”
張書安點了點頭。
他只是看對方一直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嘗試一下。
顯然，對方純粹靠個人喜好行事，遠沒有看上去那麽好說話。
唉在得知了這些事情之後，老8似乎再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擡頭望向夜空，一副頭疼的模樣，嘆氣道，你們這些時空盜賊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在這之前，這個世界明明寧靜又和平，壓根沒有這麽多破事。
“你居然不知道？”X面露詫異，“這也算不上什麽秘密吧？隨便抓住一個時空盜賊，都能得到答案。”
老8臉上盡是茫然，一副等待對放給出解答的模樣。
“其實，時空盜賊一直都存在於這顆星球上。”X看著對方，無奈的笑了笑，緩緩解釋道，“只不過，在這之前，由於時空主宰的規則太過於嚴苛，普通人沒有任何可能得知時空盜賊的存在。”
“以前，時空盜賊不允許向普通人透露半點與時空盜賊有關的事情，就連這幾個字，都不能說。”
“也不允許在這個世界使用其他時空獲得的能力。”
“一旦暴露自身，就會被毫不留情的直接抹殺，發現了這一秘密的普通人，同樣會被抹去這段記憶。”
“所以，在這之前，沒有任何時空盜賊敢亂來，這個世界相當和平，也不會讓普通人發現什麽超自然現象、超自然能力。”
“那些時空盜賊就藏在普通人當中，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就連國家政府，都沒能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
“畢竟時空主宰的能力，與真正的神明無異，想要做到這一切，太容易了。”
X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以前”張書安眉頭微皺，“意思是現在沒有這個限制了？”
“一直到幾天前，這個限制住所有時空盜賊的規定，沒有了。”X回憶著，繼續道，“我記得好像是5月12日零點的時候解除的規定，就是那一天剛開始的時候。”
張書安聽到這裏，瞳孔放大，一臉震驚。
他正是在5月12號那天，獲得了“這個世界，危在旦夕”的游戲系統。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張書安在心底將游戲系統的名字默念一遍：“這個世界，危在旦夕！”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危在旦夕。
原來在第一天時，系統便已經悄無聲息的告訴了他，這個世界即將被毀滅。
原來他需要拯救的，真的是整個世界！
“自那之後，時空盜賊就徹底解放了。”X看不到張書安本人的表情，沒有片刻停歇，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不過嘛，由於之前的規定太過於殘酷可怕，很多時空盜賊，還處於緩沖期，默默觀望，不敢太過猖狂。”
“再過上幾天，等他們意識到，肆無忌憚使用能力，真的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他看著身旁的男人，不負責任的笑道，“那時，才是你真正該頭疼的時候！”
相比較於世界即將被毀滅，對方最後說的點，已經有些麻木的張書安反倒沒什麽感覺。
腦子裏一下子接受的訊息太多了，各種莫名其妙的念頭一一閃過，亂成一團麻。
“聽我說完這一切，是不是有些絕望了？”X見對方遲遲沒有說話，略帶戲謔地問道。
張書安沒有回答，他沒心情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因為他確實有些絕望。
一開始時，這個系統游戲，張書安只是當成一個特殊游戲。
玩的時候順帶能幫助他人，他感覺很快樂、很有成就感。
當他在這一刻，意識到整個世界真的需要他一個人來拯救時，肩膀上的擔子，一下子重了起來。
巨大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不小心，說的有點多了，都跑題了。”X伸了個懶腰，“本來只是想讓你在拯救他人的時候，稍微註意一下，有些怪物並不會危害人類，不要次次都下死手。”
他用眼角餘光瞥了對方一眼，“不過看樣子，你現在應該沒什麽心情聽我說這些了。”
“那就聊到這吧，日後有緣再見。”他揮了揮手，徑直往前走去，不一會兒，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次的任務早就完成了，張書安沒有停留，直接退出了游戲。
連結算獎勵的界面都懶得多看一眼，摘下了VR眼鏡。
外面早就天黑了，房間裏沒開燈，一片昏暗。
張書安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有些茫然。
剛剛那家夥說的話，一遍遍在他腦海裏重覆著。
他不是影視劇裏的主角，真的無法欣然接受必須要一個人拯救世界的設定。
他倒不是怕危險。
經歷過之前那麽多次的磨礪，張書安的心態比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生命威脅，根本唬不到他。
他真正害怕的是自己無法救下這個世界！
一動不動，張書安像一具屍體一樣，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陣陣微風，從窗外吹拂進來，夾雜著一股香味。
不知道哪個家夥在吃泡面。
“咕嚕嚕！”
聞到香味，張書安饑腸轆轆的肚子不禁發出了響動。
仿佛變成了屍體的他，猛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燒上一壺熱水。
然後，急匆匆的下樓，去便利店買了兩桶泡面和一些零食。
回到電腦前，放上一部電影。
泡好泡面，張書安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電影。
這部電影叫做貧民窟的百萬富翁。
他很久以前看過一遍，今天居然莫名其妙又點開了。
電影劇情很有意思，男主參加有獎問答的節目，節目組的每一個題目，都與男主曾經的經歷有關。
他不需要做任何準備，就能答出那一個個困難問題。
這是巧合？
還是命中註定？
張書安也想問。
系統從數十億人中選中他，到底是巧合，還是命中註定？
世界這麽大，為什麽非得讓他這樣一個廢物宅男來拯救這個世界？
漸漸的，他回想起接觸系統的第一天。
那時系統給了他一個選擇，“是”或者“否”。
他當時覺得自己沒資格當救世主，點了“否”。
但是，在他做出選擇之後。
“否”變成了“是”。
“這算是命中註定嗎？”張書安眉頭舒緩，緊繃的面容上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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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那顆水晶球，被命名為“未來”，跟眼前X手中這顆，一模一樣。
“如果你看過電影就能知道，這顆名叫未來的水晶球可以預知未來三個月內，世界上即將發生的重大災害。”X輕輕在水晶球上摸了幾下。
瞬間，一張巨大的光幕在兩人面前展開。
張書安看著光幕上的畫面，微微一怔。
“這是”他瞪大雙眼，怔怔地看著，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畫面消失，他才眨了眨眼睛，大腦略有些發蒙，滿臉的不敢置信：“假的吧？”
“你可以懷疑，也可以不信。”X收起水晶球，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搖了搖頭，“甚至可以當成我在給你洗腦，聽個樂子就行了。”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那一天快來臨了，到時候你肯定能親眼見證。”
張書安微微呼氣，大腦一片混亂。
他實在找不到對方特意編造這樣一個謊言來騙他的理由。
一開始，張書安從禿哥嘴裏聽到這說法時，只認為這家夥被某個心懷不軌的家夥洗腦了。
可現在想來，以X的能力，根本沒必要去給這樣的小角色洗腦。
既無法獲利，也沒有意義。
張書安特別想找出一個對方欺騙自己的理由，從而推翻剛剛得知的一切。
但是他找不到。
看著雲淡風輕的X，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張書安的大腦，完全亂了。
這樣的變故，超出了他的認知，超出了他的理解。
十分鐘前，在來的路上，張書安還在想今天的晚飯要吃什麽，什麽時候去碼字。
十分鐘後的現在，他就得知了這個世界快要滅亡了。
這個世界上的人、事、物，都將毀於一旦。
荒誕無稽，又隱隱透出幾分毛骨悚然的寒意，讓人無所適從。
“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X略帶幾分傷感道，“當然，也許今晚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我很喜歡你們這種無私拯救他人的英雄，這個世界確實需要你們這種人。”他一臉欣賞，“所以，哪怕我覺得你不應該殺那只沼澤怪，但我可以理解你的行為，畢竟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
可是張書安忍不住用語音道，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為！明明世界都快毀滅了，你為什麽還要做那種事情？
“正因為世界快被毀滅了，我做什麽不都一樣，有什麽區別嗎？”X反問道。
“你這不是擺爛嗎？”這一句張書安沒有用語音。
“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做的都是錯事，只會給你帶來麻煩、只會危害這個世界的安危。”X道，“所以無論你用任何手段殺掉我，我都不會有半點怨言，因為你沒有錯。”
他堅定道，“同樣，我覺得我的所作所為，也沒有錯！”
這家夥的意思很明確，要麽張書安就拿出本事來殺掉他，不然他不會做出任何改變，還會繼續做他認為對的事情。
張書安被對方整的啞口無言。
既然你看過未來這部電影，那你應該知道，在電影的結局，人類成功改變了水晶球預知的未來，救下了整個世界。他思索片刻，又開啟語音，你這麽有理想抱負，又實力強大，為什麽非得做這種讓人厭煩的事情，不如去試著拯救世界，不比這有趣多了嗎？
“你還是沒有理解。”X看了身旁男子一眼，搖了搖頭，“這個世界被毀滅，我不會死。”
他神情認真，“但如果我去拯救世界，那必死無疑！”
“在這種程度的災害面前，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可沒有拯救世界的能力。”
“別忘了我的身份，時空盜賊！”
“我見過無數被毀滅的世界，這個世界被毀滅，並不是多麽稀奇的事情。”
“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落腳點。”
“被毀滅，再換一個落腳點就是了。”
“當然，也許會傷感那麽一兩天！”
“人嘛，難免會有些多愁善感！”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沒變，但卻透出一股子說不出的冷漠。
張書安算是看明白了。
這家夥放生怪物的奇葩行為，純粹是在這個世界的最後關頭，徹底釋放內心。
其他人會怎麽想，這貨完全不在意。
會不會給這個世界帶去危害，也不在對方的考慮範圍之內。
反正世界都快被毀滅了，多一點危害、少一點危害，又有什麽區別呢？
張書安意識到，X跟那位禿哥其實是同一種人他們都是被“世界末日”引爆的瘋子。
這個世界上，跟兩人類似的家夥，還有很多。
每一個時空盜賊，在得知“世界末日”的消息後，都有可能成為這樣的“瘋子”。
由於時空盜賊多半都擁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能力。
所以，這個世界被毀滅，對一些孤寡的時空盜賊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事。
試想一下，擁有強大實力的時空盜賊，平時礙於種種原因，不敢太過猖狂，一直壓抑著自身。
某天，突然得知身處的世界快要被毀滅了，偏偏他們還擁有逃離的能力。
那他們極有可能會變成某些開放游戲裏的“玩家”，在世界毀滅前夕，毫無心理負擔的瘋狂一把。
他們可能會突然上街展開殘忍的屠殺，只為了圖一樂。
他們可能突然炸掉成片的大樓，只為了片刻的爽快。
他們會抱著跟游戲裏玩家同樣的心態，徹底釋放出心底最為骯臟的欲望。
“反正只是游戲而已，怎麽樣都無所謂，我開心就好。”
“反正世界都要被毀滅了，這些人早晚都得死，怎麽樣都無所謂，我開心就好。”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除非真的危害到了自身，否則的話，這些所謂的時空盜賊，壓根不會為了這個世界，讓自身陷入危險當中。
真正願意真心實意拯救世界的，也只有張書安這種普通人。
你能不能將這個消息隱瞞下來？他想了想，用語音向對方請求道。
世界末日的消息一旦散布出去，整個世界都將陷入一片混亂，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看上去很好說話的X搖了搖頭，笑道，“你能向我提出請求，我也有拒絕的權利，對嗎？”
張書安點了點頭。
他只是看對方一直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嘗試一下。
顯然，對方純粹靠個人喜好行事，遠沒有看上去那麽好說話。
唉在得知了這些事情之後，老8似乎再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擡頭望向夜空，一副頭疼的模樣，嘆氣道，你們這些時空盜賊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在這之前，這個世界明明寧靜又和平，壓根沒有這麽多破事。
“你居然不知道？”X面露詫異，“這也算不上什麽秘密吧？隨便抓住一個時空盜賊，都能得到答案。”
老8臉上盡是茫然，一副等待對放給出解答的模樣。
“其實，時空盜賊一直都存在於這顆星球上。”X看著對方，無奈的笑了笑，緩緩解釋道，“只不過，在這之前，由於時空主宰的規則太過於嚴苛，普通人沒有任何可能得知時空盜賊的存在。”
“以前，時空盜賊不允許向普通人透露半點與時空盜賊有關的事情，就連這幾個字，都不能說。”
“也不允許在這個世界使用其他時空獲得的能力。”
“一旦暴露自身，就會被毫不留情的直接抹殺，發現了這一秘密的普通人，同樣會被抹去這段記憶。”
“所以，在這之前，沒有任何時空盜賊敢亂來，這個世界相當和平，也不會讓普通人發現什麽超自然現象、超自然能力。”
“那些時空盜賊就藏在普通人當中，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就連國家政府，都沒能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
“畢竟時空主宰的能力，與真正的神明無異，想要做到這一切，太容易了。”
X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以前”張書安眉頭微皺，“意思是現在沒有這個限制了？”
“一直到幾天前，這個限制住所有時空盜賊的規定，沒有了。”X回憶著，繼續道，“我記得好像是5月12日零點的時候解除的規定，就是那一天剛開始的時候。”
張書安聽到這裏，瞳孔放大，一臉震驚。
他正是在5月12號那天，獲得了“這個世界，危在旦夕”的游戲系統。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張書安在心底將游戲系統的名字默念一遍：“這個世界，危在旦夕！”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危在旦夕。
原來在第一天時，系統便已經悄無聲息的告訴了他，這個世界即將被毀滅。
原來他需要拯救的，真的是整個世界！
“自那之後，時空盜賊就徹底解放了。”X看不到張書安本人的表情，沒有片刻停歇，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不過嘛，由於之前的規定太過於殘酷可怕，很多時空盜賊，還處於緩沖期，默默觀望，不敢太過猖狂。”
“再過上幾天，等他們意識到，肆無忌憚使用能力，真的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他看著身旁的男人，不負責任的笑道，“那時，才是你真正該頭疼的時候！”
相比較於世界即將被毀滅，對方最後說的點，已經有些麻木的張書安反倒沒什麽感覺。
腦子裏一下子接受的訊息太多了，各種莫名其妙的念頭一一閃過，亂成一團麻。
“聽我說完這一切，是不是有些絕望了？”X見對方遲遲沒有說話，略帶戲謔地問道。
張書安沒有回答，他沒心情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因為他確實有些絕望。
一開始時，這個系統游戲，張書安只是當成一個特殊游戲。
玩的時候順帶能幫助他人，他感覺很快樂、很有成就感。
當他在這一刻，意識到整個世界真的需要他一個人來拯救時，肩膀上的擔子，一下子重了起來。
巨大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不小心，說的有點多了，都跑題了。”X伸了個懶腰，“本來只是想讓你在拯救他人的時候，稍微註意一下，有些怪物並不會危害人類，不要次次都下死手。”
他用眼角餘光瞥了對方一眼，“不過看樣子，你現在應該沒什麽心情聽我說這些了。”
“那就聊到這吧，日後有緣再見。”他揮了揮手，徑直往前走去，不一會兒，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次的任務早就完成了，張書安沒有停留，直接退出了游戲。
連結算獎勵的界面都懶得多看一眼，摘下了VR眼鏡。
外面早就天黑了，房間裏沒開燈，一片昏暗。
張書安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有些茫然。
剛剛那家夥說的話，一遍遍在他腦海裏重覆著。
他不是影視劇裏的主角，真的無法欣然接受必須要一個人拯救世界的設定。
他倒不是怕危險。
經歷過之前那麽多次的磨礪，張書安的心態比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生命威脅，根本唬不到他。
他真正害怕的是自己無法救下這個世界！
一動不動，張書安像一具屍體一樣，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陣陣微風，從窗外吹拂進來，夾雜著一股香味。
不知道哪個家夥在吃泡面。
“咕嚕嚕！”
聞到香味，張書安饑腸轆轆的肚子不禁發出了響動。
仿佛變成了屍體的他，猛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燒上一壺熱水。
然後，急匆匆的下樓，去便利店買了兩桶泡面和一些零食。
回到電腦前，放上一部電影。
泡好泡面，張書安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電影。
這部電影叫做貧民窟的百萬富翁。
他很久以前看過一遍，今天居然莫名其妙又點開了。
電影劇情很有意思，男主參加有獎問答的節目，節目組的每一個題目，都與男主曾經的經歷有關。
他不需要做任何準備，就能答出那一個個困難問題。
這是巧合？
還是命中註定？
張書安也想問。
系統從數十億人中選中他，到底是巧合，還是命中註定？
世界這麽大，為什麽非得讓他這樣一個廢物宅男來拯救這個世界？
漸漸的，他回想起接觸系統的第一天。
那時系統給了他一個選擇，“是”或者“否”。
他當時覺得自己沒資格當救世主，點了“否”。
但是，在他做出選擇之後。
“否”變成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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