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還是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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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人還真是怪，有這樣厲害的下人，主子看來也有些來頭。
杜莫顏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回身再次說道：“這裏是烏魯族的聖山，卻因為毒蟲猛獸甚多平時鮮有人來，但山腳下的山洞是烏魯族供奉先人牌位和骨灰壇的地方，絕對不會讓外人接近，你們還是繞路離開的好。”
“哦，對了，再多說一句，西裏裏山對於敕勒族來說，可是神聖的地方，外人是無法上山的，山腳下有路的地方都有人把守。”
這次杜莫顏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雪峰再次在她背後施禮，說道：“多謝。”
“哎？怎麽讓她走了，說不定她可以幫我們帶路，再說我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綠衣怪人才反應過來，見杜莫顏要走，又要追來。
雪峰這次卻攔住了他，小聲說道：“少主，這位姑娘已經幫我們很多了，您這樣三番四次的在這荒郊野外攔著一個姑娘不讓走，可不是君子所為。”他說的已經很客氣了，若是雪卉醒著，恐怕早就訓他了。
杜莫顏趁著這個空檔，加快腳步，趕緊離開，她可不想再和這些怪人有什麽牽扯。
她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不在這裏就已經足夠了，至於他們去西裏裏山做什麽，她也不想知道，也已經給了他們忠告，剩下的事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跑出很遠，杜莫顏才敢停下來，回頭看看確實沒有人追來，這才將腰帶上插著的大紅色的鮮花拿下來看了看，還好沒有弄壞。
剛剛到山腳下，山洞門口的守衛已經看見她，老遠就打招呼：“阿施娜今天又來看阿爸啊？”
“是。”杜莫顏也報以禮貌又疏遠的微笑，點了點頭。
打過招呼，她徑直走入山洞，山洞裏點著常年不滅的燈燭，她將那朵大紅的鮮花放在義父的靈位前，替換之前那一朵已經略顯幹枯的。
用手撣了撣靈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微微彎唇說道：“阿爸，今天是第七日了，過了今晚我就要離開這裏，去做我早就應該去做的事。”
“……如果，阿爸真的能回魂，今晚來我夢裏，讓我看看您好嗎，真的好想您，從來沒有人像您一樣對我這麽好。”
杜莫顏越說越難過，笑容慢慢從臉上消失，眼睛慢慢的濕潤起來，漂亮的櫻色唇|瓣緊緊抿在一起發不出聲音。
“果然還是要走嗎？”
隨著說話的聲音，從山洞的外面進來一個年輕的英偉男子，身材高大，背後背著弓箭，走到了她的身邊。
“阿都哥哥。”杜莫顏到這時才發現有人在外面，阿都哥哥的本事又精進了。
她點了點頭，說道：“是，阿爸的話我有好好的想過。可……有些事情，我還是沒有辦法放下，還是想回去看看。”
阿都看著她，他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麽。只知道她剛來這裏的時候像是一頭受了重傷的小野獸，對任何人都抱有敵意，同他們在一起一年才慢慢接受他們。
不管是什麽造成她如此，看來他們對她的好還不足以化解她的心結。
阿都最後還是點點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背負著什麽，但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一定要回來，我、安娜還有阿爸都在盼著你放下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回到這裏來。”
杜莫顏忍住險些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說道：“我會的，只要你們不嫌棄我給你們添麻煩就好。”
“你怎麽又說這些話？阿爸給你取名阿施娜，意思是帶給人們幸福的青鳥，自從你來到這裏，阿爸的生意越做越好，這都是你的功勞，我和妹妹才能吃飽穿暖。還有，那時候阿媽剛剛逝去，留下還在繈褓中的妹妹，若不是你，阿爸也沒有那麽快能振作起來。”
阿都將大手放在她的頭上，再次說道：“我們都很感謝你。”
“我要感謝你們才是，是阿爸讓我知道真正的父愛是什麽樣子，你讓我知道了真正的兄妹是什麽樣子。”
兄妹嗎？阿都手臂一僵，慢慢收回了手。
杜莫顏繼續說道：“在這裏的五年，我才知道真正的開心是什麽感覺，若不是你們我都快要忘記笑容是什麽樣子了。”
“阿施娜我有話想要對你說。”阿都忽然說道。
杜莫顏將目光看向他。
看著她眼中的水汽，阿都頓了頓，說道：“等你回來再說吧，三年，三年後你一定要回來，這裏也一定變了樣子，到時候我再和你說。”
杜莫顏的目光從阿都的臉上離開，看向別處，仿佛穿過山洞看向了遠方。
半晌才喃喃的說道：“三年，三年也差不多了。”
她收回目光，朝阿都笑了笑，說道：“好，就三年，三年後我做完我要做的事就會回來，但若我回不來……”
“三年，你回不來，我就去接你。”阿都堅定的說道。
杜莫顏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到時候還請阿都哥哥無論如何都要接我回來。 ”
她在笑，這笑容卻有點苦澀，她要做的事情她心裏有數，她要的報仇對象身居高位可不那麽容易能對付得了，若是失敗，三年後她應該已經丟掉了性命。
即便丟掉了性命，她還是想要回來，這裏是唯一讓她感受到真情真愛的地方，這裏是她最珍惜的地方，她就是死也想埋在這裏。
“一言為定。”阿都的臉上有了些許笑容，說道：“回去吧，阿爸已經去了真神的身邊不用擔心，安娜肯定吵著餓了，再不回去她就要鬧了。”
“好，現在就回去，阿都哥哥今天獵了什麽回來，午飯我來做，做幾個安娜和阿都哥哥愛吃的菜可好？”杜莫顏這次是真心笑了出來。
她很少笑，但她笑的時候，笑容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染力，大大的眼睛也變成了彎彎的，讓身邊的人情不自禁的也會笑出來。
什麽貴重的禮物都沒辦法換取她的笑容，她的笑容都是因為一般人都不會在意的小事，別人不在意，她卻能笑的很幸福。這般容易滿足的女孩，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讓她失去的應有的笑容。
能讓她如此放不下的事情，也一定是很重要的事。阿爸沒有和他說過，他也沒有問過她。既然她想去就讓她去好了，三年的別離，等她回來的時候他就能給她更好的。
他也需要三年的時間，她若在這裏，他也許也不能專心做自己的事，這樣剛剛好。
杜莫顏說著話已經走到了洞口，回頭看阿都，他這才緊走幾步跟出去說道：“阿施娜做的菜，我都愛吃。”
“那就快回去吧。”杜莫顏先一步離開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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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莫顏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回身再次說道：“這裏是烏魯族的聖山，卻因為毒蟲猛獸甚多平時鮮有人來，但山腳下的山洞是烏魯族供奉先人牌位和骨灰壇的地方，絕對不會讓外人接近，你們還是繞路離開的好。”
“哦，對了，再多說一句，西裏裏山對於敕勒族來說，可是神聖的地方，外人是無法上山的，山腳下有路的地方都有人把守。”
這次杜莫顏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雪峰再次在她背後施禮，說道：“多謝。”
“哎？怎麽讓她走了，說不定她可以幫我們帶路，再說我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綠衣怪人才反應過來，見杜莫顏要走，又要追來。
雪峰這次卻攔住了他，小聲說道：“少主，這位姑娘已經幫我們很多了，您這樣三番四次的在這荒郊野外攔著一個姑娘不讓走，可不是君子所為。”他說的已經很客氣了，若是雪卉醒著，恐怕早就訓他了。
杜莫顏趁著這個空檔，加快腳步，趕緊離開，她可不想再和這些怪人有什麽牽扯。
她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不在這裏就已經足夠了，至於他們去西裏裏山做什麽，她也不想知道，也已經給了他們忠告，剩下的事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跑出很遠，杜莫顏才敢停下來，回頭看看確實沒有人追來，這才將腰帶上插著的大紅色的鮮花拿下來看了看，還好沒有弄壞。
剛剛到山腳下，山洞門口的守衛已經看見她，老遠就打招呼：“阿施娜今天又來看阿爸啊？”
“是。”杜莫顏也報以禮貌又疏遠的微笑，點了點頭。
打過招呼，她徑直走入山洞，山洞裏點著常年不滅的燈燭，她將那朵大紅的鮮花放在義父的靈位前，替換之前那一朵已經略顯幹枯的。
用手撣了撣靈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微微彎唇說道：“阿爸，今天是第七日了，過了今晚我就要離開這裏，去做我早就應該去做的事。”
“……如果，阿爸真的能回魂，今晚來我夢裏，讓我看看您好嗎，真的好想您，從來沒有人像您一樣對我這麽好。”
杜莫顏越說越難過，笑容慢慢從臉上消失，眼睛慢慢的濕潤起來，漂亮的櫻色唇|瓣緊緊抿在一起發不出聲音。
“果然還是要走嗎？”
隨著說話的聲音，從山洞的外面進來一個年輕的英偉男子，身材高大，背後背著弓箭，走到了她的身邊。
“阿都哥哥。”杜莫顏到這時才發現有人在外面，阿都哥哥的本事又精進了。
她點了點頭，說道：“是，阿爸的話我有好好的想過。可……有些事情，我還是沒有辦法放下，還是想回去看看。”
阿都看著她，他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麽。只知道她剛來這裏的時候像是一頭受了重傷的小野獸，對任何人都抱有敵意，同他們在一起一年才慢慢接受他們。
不管是什麽造成她如此，看來他們對她的好還不足以化解她的心結。
阿都最後還是點點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背負著什麽，但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一定要回來，我、安娜還有阿爸都在盼著你放下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回到這裏來。”
杜莫顏忍住險些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說道：“我會的，只要你們不嫌棄我給你們添麻煩就好。”
“你怎麽又說這些話？阿爸給你取名阿施娜，意思是帶給人們幸福的青鳥，自從你來到這裏，阿爸的生意越做越好，這都是你的功勞，我和妹妹才能吃飽穿暖。還有，那時候阿媽剛剛逝去，留下還在繈褓中的妹妹，若不是你，阿爸也沒有那麽快能振作起來。”
阿都將大手放在她的頭上，再次說道：“我們都很感謝你。”
“我要感謝你們才是，是阿爸讓我知道真正的父愛是什麽樣子，你讓我知道了真正的兄妹是什麽樣子。”
兄妹嗎？阿都手臂一僵，慢慢收回了手。
杜莫顏繼續說道：“在這裏的五年，我才知道真正的開心是什麽感覺，若不是你們我都快要忘記笑容是什麽樣子了。”
“阿施娜我有話想要對你說。”阿都忽然說道。
杜莫顏將目光看向他。
看著她眼中的水汽，阿都頓了頓，說道：“等你回來再說吧，三年，三年後你一定要回來，這裏也一定變了樣子，到時候我再和你說。”
杜莫顏的目光從阿都的臉上離開，看向別處，仿佛穿過山洞看向了遠方。
半晌才喃喃的說道：“三年，三年也差不多了。”
她收回目光，朝阿都笑了笑，說道：“好，就三年，三年後我做完我要做的事就會回來，但若我回不來……”
“三年，你回不來，我就去接你。”阿都堅定的說道。
杜莫顏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到時候還請阿都哥哥無論如何都要接我回來。 ”
她在笑，這笑容卻有點苦澀，她要做的事情她心裏有數，她要的報仇對象身居高位可不那麽容易能對付得了，若是失敗，三年後她應該已經丟掉了性命。
即便丟掉了性命，她還是想要回來，這裏是唯一讓她感受到真情真愛的地方，這裏是她最珍惜的地方，她就是死也想埋在這裏。
“一言為定。”阿都的臉上有了些許笑容，說道：“回去吧，阿爸已經去了真神的身邊不用擔心，安娜肯定吵著餓了，再不回去她就要鬧了。”
“好，現在就回去，阿都哥哥今天獵了什麽回來，午飯我來做，做幾個安娜和阿都哥哥愛吃的菜可好？”杜莫顏這次是真心笑了出來。
她很少笑，但她笑的時候，笑容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染力，大大的眼睛也變成了彎彎的，讓身邊的人情不自禁的也會笑出來。
什麽貴重的禮物都沒辦法換取她的笑容，她的笑容都是因為一般人都不會在意的小事，別人不在意，她卻能笑的很幸福。這般容易滿足的女孩，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讓她失去的應有的笑容。
能讓她如此放不下的事情，也一定是很重要的事。阿爸沒有和他說過，他也沒有問過她。既然她想去就讓她去好了，三年的別離，等她回來的時候他就能給她更好的。
他也需要三年的時間，她若在這裏，他也許也不能專心做自己的事，這樣剛剛好。
杜莫顏說著話已經走到了洞口，回頭看阿都，他這才緊走幾步跟出去說道：“阿施娜做的菜，我都愛吃。”
“那就快回去吧。”杜莫顏先一步離開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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