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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十 馮蘭朵孩子的爹找到了(萬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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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寧躺在榻上聽著水嬤嬤的稟告,就說:“水嬤嬤你帶著馮蘭朵進來吧。”

很快馮蘭朵就進來了,伊寧看著氣色還可以,比以前黑些瘦些,不過結實了不少,五六個月的肚子已經很顯懷了,看著這一胎是男孩的可能性比較大。

馮蘭朵進來之後讓自己的奴婢攙著自己,給伊寧行了一個標準的禮道:“蘭朵給大小姐請安。”

伊寧眼睛一瞇心裏暗道:“這一個月給這馮蘭朵訓練的還不錯,怎麽說也開始懂得禮節了。”

伊寧說:“起來吧,你身子沈,有什麽事情坐著說。”

馮蘭朵微微一福道:“謝謝大小姐。”就撫著肚子坐在了下首椅子上。

這一個月伊寧沒怎麽太苛待馮蘭朵,雖然和大家一起睡在大炕上,但是她的的訓練時間和做工時間都比別人短。

在有伊寧讓她每天出去走走對她的身體也好,所以馮蘭朵知道伊寧不是故意針對她 ,對她還是不錯的。

至少鋪蓋比別人的厚,晚上緊急集合的時候也不用出來,還有丫鬟婆子伺候著,吃飯的時候也是單獨開小竈,雖然每噸只有兩個青菜和一些白米飯,但是她也食欲很好的都吃光。

每天太陽出來的時候還出去曬一會太陽,聽伊寧說這叫補什麽蓋的,也不知道是鍋蓋還是井蓋的,總之這一個月下來馮蘭朵雖然沒胖多少,身體倒還結實了,比以前好多了。

再說馮蘭朵可是真真的看到了,這個伊寧是怎麽對付這些姨娘的,馮蘭朵無比的慶幸自己身懷有孕,也有點感激伊寧對自己下手已經很輕了。

同時更深刻的認識到,只要伊寧在大房一天,自己就不會有出頭之日的,這段時間也仔細的思考,與其在大房有個這輩子也沒有出頭之日,並且自己還不如那些女子都是清白之身,出去還可以嫁人。

自己已經是身懷六甲了,出去是不可能找到好人家了,還不如就找到孩子的爹,有了孩子做依靠,不相信不能過的風生水起。

在有就是馮蘭朵後來仔細的思考一下那天的情況,就知道可能自己真的是誤會大房的大爺了,但是也不確定到底是誰?所以就來找伊寧幫助來了,不知道怎麽回事?馮蘭朵就是相信伊寧會給他真正的答案。

所以馮蘭朵坐在椅子上,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畢竟這樣的糊塗的事情說出去還真是不好聽,再說伊寧又是這麽小的孩子,所以糾結了老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幾次都欲言又止的。

伊寧看著這樣的馮蘭朵也不急,也沒有說話就是讓她好好的思考,什麽時候想通了,想順溜了就可以講話了。

伊寧看著馮蘭朵日漸結實了,就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佛經上都說過懷孕的人少吃活的東西,不要殺生就是在給胎兒積德行善,這樣的孩子生出來就好帶。

伊寧也沒克扣她什麽,本來一個人能吃多少東西,還不是慣出來的毛病,這麽兩個青菜的標準讓馮蘭朵也很高興。

再說伊寧給她吃的都是補充維生素高蛋白的食品,這孩子絕對不缺營養的,錢也是那些女人掙來的,不吃虧把馮蘭朵的身體養好了在二房好好的鬧一鬧比什麽都強。

馮蘭朵糾結了半天終於說話了:“大小姐今天我來是??????是想出來誰是我??????孩兒的父親了。”這一句話憋老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來,說完了連還通紅的。

伊寧說:“是嗎?有什麽能證明呢?說出來聽聽,我現在只是個大房的當家人,你有什麽話可以和我說,我聽過之後也不會追究的。”

馮蘭朵這才放心的了,只要說什麽都不要追究才好,所以馮蘭朵就開始娓娓道來??????

事情發生的前幾天,就是她進門的第一個月都沒有圓房,還將大房鬧呢那叫一個人仰馬翻,可是無論怎麽威逼利誘都不能讓伊正廷妥協,正巧有一天馮蘭朵在屋子裏躺著,想著怎麽辦的時候,就聽說是伊蘭來訪。

馮蘭朵是知道這個孩子的,平素有些個手段,不過都是些見不得光的道道,所以馮蘭朵也沒怎麽在意。

後來伊蘭進來就說:“馮夫人你可是大房的平妻呢,怎麽到現在還在這裏忍氣吞聲呢?大房的主母就是狐媚子,她自己霸占我大伯不說,還不讓給你們一丁點,太過分了,你看看我母親每月還安排我父親有十天的時間在姨娘那裏呢,再說了她顧雲煙是個什麽?不過是個商人之女,就是家裏有點錢罷了,你還是師爺之女呢,滿伊府算上誰能在出身上越過你去?”

馮蘭朵正郁悶抱怨著呢,聽到伊蘭的話內心非常舒服,不得不說伊蘭的馬屁拍的非常到位,從小到大馮蘭朵就是以官家女兒自居,在她的概念裏,在豐瑞城除了縣太爺之女能越過她,根本就沒人能超過她去。

這下馮蘭朵終於找到了傾訴的突破口了,也不管伊蘭是不是小孩就說道:“是啊大房那個顧賤人,本小姐已經鬧了一個月了,還是霸占大爺,大爺也是奇怪就是不肯接近我,太煩了。”

伊蘭說:“馮夫人好歹在大房也應該都叫你夫人吧,我看大房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所以啊你還得給蘭兒生一個堂弟堂妹才好,到時候老太爺和老太太還指不定怎們開心呢,老太太都說了,馮夫人要是能生一個兒子,就讓大房的那個狐媚子帶著她的兩個孩子滾蛋,大房就是你的了。”

馮蘭朵聽著這話非常開心,不過想起現實情況又開心不起來說:“真要是那樣就好了,我怎麽看那個狐媚子都不順眼,哎,不過現在我怎麽鬧也沒用,我連大爺都接近不了,怎麽可能給你一個弟弟妹妹呢?”

伊蘭說:“雖然我年齡小,但是在老太爺和老太太的跟前也是個能說的上話的,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讓老太爺他們設宴幫個忙?”

馮蘭朵一聽眼睛賊亮,就像是看到了雨後的彩虹般急切的說道:“蘭兒快給嬸嬸說說?”短短幾句話就從本小姐變成嬸嬸了,這身份變得太快了。

伊蘭說:“過兩天就讓老太爺找個由頭,讓我父親他們三兄弟在一起吃個飯,到時候我就把這個藥水給下到我大伯的酒杯裏,等他喝醉了你們就可以??????”說完還羞羞答答的底下頭去。

馮蘭朵就說:“這個註意好,可是老太爺能同意嗎?”

伊蘭說:“我剛才過來之前就已經和老太爺和老太太說過了,他們也同意了,時間就是定在兩天以後。”

果然兩天後老太爺莫名奇妙的派人來傳話,說是爺幾個聚聚,就在招金院的正廳裏設宴,伊正廷好像在記憶裏從來沒和父親和那兩個一起吃過飯,所以一時間也有點懵了。

還是顧雲煙反應快,說是:“回去吧。”就把來傳信的人給打發了。

看著伊正廷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說道:“相公,咱們女兒說了,反常既有妖,這麽多年從來沒在一起吃過飯,關系也不怎麽好,不過年不過節的沒事吃什麽飯呢,我想肯定有問題。”

伊正廷聽了之後也反映過道:“也對,但是這麽做有什麽目的嗎?”

顧雲煙說:“有什麽目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宴無好宴,咱們這回不去,他們肯定不會罷休的,所幸這次去了看看他們想耍什麽花招?不過大爺的吃食飲水就要註意了。”

伊正廷點點頭知道了,第二天在赴宴的時候聚多加小心,不過這幾個人老是勸著自己喝酒,伊正廷就引起了警覺,所以每次送到嘴邊的最後多倒在了袖子裏,好在衣服的顏色是深色的,所以看不出來。

就在最後一杯酒上來的時候,屋子裏飄來了淡淡的脂粉香,伊府老太爺說:“這個酒是前個一個老友從蜀地運回來給我嘗嘗鮮的,想著咱們爺們都沒在一起喝過酒,就讓你們都過來嘗嘗鮮。”

老三伊正安平時就是個吃貨喝貨,還沒等老太爺表白完畢呢,就已經端起酒杯嘖嘖的喝起來,一邊喝一邊還說:“好酒,真是好酒,爹你有幾壇子都給我吧。”

伊府老太爺說:“去一邊去,沒有整形,別人萬裏迢迢的給捎過來的,就這一壇子,能有多少,還能讓你當成水喝?”

伊正興也說好酒,這哥倆可沒少喝,直到喝的頭暈眼花的,伊正廷被他們一杯杯的勸酒,就是喝的再少,也抿進去一點。

不過看著那哥倆倒下了,伊正廷也裝醉倒下了,就想著看看他們到底這麽熱情是想幹什麽?

果然這些人都醉了以後,連伊府老太爺都醉了,劉貴妾就指揮丫鬟婆子們將這幾個爺送到招金院的客房去。

伊正廷還是清醒的,所以趔趔趄趄的自己走,伊正興和伊正安被香菇和香菜扶著走,旁邊又跟著不少伺候的。

一行人快到了客房,伊正廷發現他們三個的房間距離很近,就自己的房間裏有朦朧的燈光,肯定不對。

所以再踏進房門的前一刻,伊正廷和離自己最近的三房的伊正安換了一下,等奴婢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伊正廷快一步進去,將門落了杠打不開了。

不過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有男人的聲音還有女人撕壞衣服的聲音,還有那些奇怪的聲音,等到沒什麽動靜了,伊正廷看著屋子外面沒人看守了就悄悄出來。

伊正廷慢慢的挪向剛才準備給他的房間,趴在門縫上偷偷的看了一下,發現滿地的衣服,女人的肚兜男人的褲子,還有兩個交疊在一起纏綿不休此起彼伏的身影。

這伊正廷一看這女人的臉還嚇了一跳,不是馮蘭朵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但是那個男人是誰呢?背影看不清是誰。

伊正廷看到這裏也沒敢講話,就悄悄的回到了大房,把這件奇怪的事情和顧雲煙說了。

夫妻倆就當成這是伊府老太爺的設計和陷害了,好在躲過了一劫,這兩人都很振奮這馮蘭朵終於有理由打發走了,就等著東窗事發了。

馮蘭朵依然是鬧騰不休,過了一個月後馮蘭朵竟然懷上了孩子,這下子更有囂張和依仗的資本了,每天上躥下跳的不得安寧。

這馮蘭朵在這邊說著,伊寧就結合自己父親告訴自己的記憶,就整合出這個故事的大概了。

伊寧說:“你有什麽證據?拿來給我看看,我在找找線索。”

馮蘭朵從袖子裏拿出來一件脖子上帶的玉佩,上面是藤蔓的圖案,伊寧認得這個圖標。

在伊氏族府的時候,族長太爺爺說過這是早年間伊氏家族的族徽,這些藤蔓象征著經久不衰的生命力,也就是說伊氏家族長盛不衰之意,可是寓意都是好的,現實都是殘酷的。

一個大家族哪有可能經久不衰呢?就是看著誰茍延殘喘的時間長而已,在有子孫是否上進,這個家族的陰損事幹的多少而決定的。

伊寧看著這塊拇指大小的玉佩說:“這不是伊府只有嫡出的孩子才有資格佩戴的玉佩嗎?”

馮蘭朵說:“實不相瞞大小姐,我當時是留了個心眼,因為伊蘭說那個藥只能在酒力揮發,並且只有我在身上塗抹之後,接近我的人才能催動這個藥,當時藥力揮發之後我就是昏昏沈沈的,也沒看清。”

“不過我在拉扯間留下了這個玉佩,怕將來有什麽問題不承認,等我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後來我也打聽過,說是這個玉佩就是伊府嫡出的孩子才有的,再算上當天晚上之後大爺先回到了喜福苑,其他人都在那個招金院過的夜,我才就是認定是大爺。”

伊寧說這塊玉佩交給我吧,我這幾天就給你答覆,你這幾天還是住在那裏吧,搬來搬去的也不方便,不過在吃食上我多撥過去一些,你就好好將養身體,等著我查出來之後就把你給吹著喜樂給你送過去。

馮蘭朵聽了這句話就知道伊寧肯定能辦到,就高興的謝道:“謝謝大小姐,我這就回去等消息了。”

伊寧說:“這段時間我也是拘著你了,等查明白之後我會在全府裏說清楚的,你就恢覆到你剛來的時候就行了,我看你這胎應該是個男孩,現在大房是不可能了,但是你要是去別的房的話我想都不會怎麽好過的,所以你也要保護好他,不管大人之間的什麽恩怨,孩子是無辜的,我最見不得動不動就拿著孩子說事的人,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也可以幫助你。”

馮蘭朵說:“我就先謝謝大小姐了,誰讓我馮蘭朵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老娘不讓他們天天雞飛狗跳都是好事,誰敢動我兒子一個指頭,老娘和她拼命。”

伊寧說:“今天也晚了,你早點回去吧,這段時間還是要堅持曬太陽每天運動。”

馮蘭朵謝過之後就走了,伊寧看著她的背影笑了,難道這孩子的爹爹是三房的?畢竟當初爹爹是個三房的伊正安換的房間,這下子游戲可是有趣了呢。

三房那兩口子都有點不怎麽著調,每天就是往外出錢從不進錢,男的喜歡一切不屬於正人君子玩的東西,女人就是喜歡穿金戴銀擦脂抹粉的,這馮蘭朵要是去了指不定怎麽樣呢?

伊寧這段時間也是累壞了,也沒有時間多在那裏糾結,所以過了一會就歇息睡覺了。

伊府壽延閣裏趙媽媽正在匯報大房的情況,趙媽媽高興地說:“還是老祖宗慧眼識人,奴婢就是在有三輩子也越不過老祖宗去,大小姐還真是個厲害的,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讓那些占便宜的女人跑了個精光。”

老祖宗屋子裏面還在走動著,伊寧教給她每天起床之後和睡覺之前都要走走,走上一刻鐘血液什麽環的就發揮作用了,所以在臨睡前老祖宗現在每天都在走一刻鐘以上,這段時間在配合著伊寧從千機門帶回來的藥,別說老祖宗身體還真的好了很多了。

趙媽媽陪在老祖宗身邊陪著老祖宗一起走,一對主仆邊走邊聊,老祖宗說:“我早就說過那個孩子是個厲害的你不相信吧,偏偏這個孩子很對我的胃口,聰明古靈精怪,但又不是心很歹毒之輩,像我們伊家的苗子啊。”

趙媽媽說:“老祖宗你不知道,前個老奴還親自去看了看,有個叫宋婆子接待的老奴,那些女人圓餅一樣的大臉現在瘦的跟核桃酥似的,滿臉的菜色,大小姐還每天讓她們跑步,半夜還來個什麽集合,整個小院子自給自足,做些女紅養活自己大房不出一分錢,還天天喊那個什麽口令的。”

老祖宗聽出了興趣,身體停頓了一下說:“什麽口令?這個新鮮說來給我老婆子聽聽。”

趙媽媽想起那些女人邊跑邊喊的狼狽樣子了,一邊捂著嘴偷偷的笑,老祖宗見她光笑不說話,也跟著著急起來說:“你看看你別笑啊,快點給我說來聽聽。”

趙媽媽看著老祖宗急切的樣子說道,那些女兒邊跑邊喊,還有婆子在後面用小鞭子催促著喊著:“一二一,一二一,我們不要臉啊,我們最下賤!”

“哈哈哈哈??????”老祖宗一下子坐在身邊的椅子上,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老半天緩過勁來了說道:“我就說這孩子是個古靈精怪的,不還不信,你看看這口令,哈哈??????笑死我老太婆了,活了這麽多年沒見過沒聽過比這更好笑的口令了,哈哈哈!”

趙媽媽看著老祖宗笑得臉都紅了,上氣不接下氣就說道:“老祖宗咱可不能這麽激動了,你忘了大小姐說過您的情緒不能太過於激動嗎?”

老祖宗還在那裏笑說道:“我也知道啊,可是太有意思了,我管理伊府這麽多年都是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沒想到大宅門裏還有這樣的方式可以讓這些不要臉的自己主動請求走的呢。”

趙媽媽也跟著哈哈哈的笑道:“是啊,老奴當時看著就受不了了,在旁邊都笑彎了腰,聽說這些女人的家人還每個人五十兩的銀子給贖回去的,出了大門頭都沒回的瘋跑,好像府裏有什麽人會把她們追回來一樣,笑死老奴了,哈哈哈。”

這主仆倆大笑的聲音傳出去老遠,很多人都感覺奇怪,伺候老祖宗半輩子了也沒見她這麽開心過,都笑了這麽久了還是沒停下,很多婆子都面面相覷的分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家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也跟著樂起來了。

前個趙媽媽不是說大小姐說過是什麽開心是可以傳遞的嗎,反正只要主子高興,奴婢們就高興。

老半天這主仆倆的情緒才穩定下來,老祖宗說:“伊寧這孩子就是有意思,你看看她辦的事情,最近聽說府外面很多被洗劫一空的人給扔到外面了?”

趙媽媽說:“我看也是大小姐安排的,現在其他幾個院子氣得不行,但是有沒有證據說是大小姐做的,就看著錢財不斷地流失,這幾天招金院裏天天摔鍋砸盆的,再有就是大小姐理他們的院子也不遠,每天夜裏敲鑼打鼓的咱們聽不見,她們肯定能聽見,聽說那個燒火丫鬟最近都沒睡著覺。”

老祖宗說:“哼,以後少提那個燒火丫鬟,我看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她了,我這個小曾孫女可不一般,最近有什麽風吹草動的都馬上回來匯報,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有人可以收拾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了。”

趙媽媽說:“老奴省得您就放心吧,有什麽事情都和您稟告。”

老祖宗說:“你這這段時間隔著個兩天三天的就去伊寧那裏看看,不知道我們能幫上什麽忙?總之我活了這麽久雖然近幾年沒怎麽管事,但是只要我還在一天,春林就不可能讓燒火丫鬟的兒子繼承家主之位。”

趙媽媽說:“是的老祖宗,老奴會仔細著的,時辰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這一夜主仆都是好眠,一大清早的伊寧就過來請安,伊寧說:“老祖宗這幾天走步練的怎麽樣了?我給您探探脈。”

說完伊寧就給老祖宗把把脈,感覺已經好多了,看來這老人家最近還是很配合的,比自己剛回府的時候好多了,再多活個五年六年的不成問題。

伊寧說:“老祖宗按照這樣的方法鍛煉下去,身體會越來越好的,不過還是要少生氣少激動,慢慢的就養好了,長命百歲都沒有問題。”

老祖宗說:“好好,有了我的小曾孫女的孝心,我老太婆肯定能活一百歲,哈哈哈。”

這一段時間聽見的笑料太多了,所以老人家一掃以前的陰霾變得開朗起來,和伊寧說了一會話,祖孫兩個談的很開心。

過了一會伊寧拿出了那個馮蘭朵那個玉佩說:“老祖宗,你看看這是誰的玉佩啊?”

老祖宗看著奇怪,就拿起來一看臉色立刻就不好看起來說道:“寧兒這塊常青藤的玉佩你是打哪裏來的?”

伊寧說:“是那個馮蘭朵昨個去找寧兒,說是這塊玉佩的主人就是他孩子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塊玉佩才會認定是我父親,所以孫女不明白這裏面有什麽玄機。”

老祖宗說:“這塊玉佩本就是應當給嫡出之子的玉佩,可是當年還是你奶奶先一步產下嫡子,那個燒火丫鬟不依不饒的揚言要是將這塊玉佩傳了下去,就讓你爺爺好看。”

伊寧著急的問:“那後來呢?”

老祖宗說:“後來就是不依不饒的鬧開了,你奶奶也沒做好月子,我就算派著人盯著也不好用,最後還是讓那個不長眼的燒火丫鬟給奪去了,打這之後你的奶奶齊家的小姐,就因為月子沒做好就坐下了病根,也沒撐過多少年就先走了,老太婆我也愧疚啊,要不是我打小就慣著那個逆子,怎麽著人家好端端四品官家的女兒,到了我們家也不至於是這樣的結果啊。”

老祖宗說完就拿起帕子擦著眼淚,看起來是真的懊悔了,不過伊寧覺得既有當日因,就有今日果,她的過度溺愛導致自己的爺爺伊春林成了歪脖子樹,怎麽也是糾正不過來了。

伊寧說:“老祖宗不要難過了,老話不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做好以後就行了,現在不是追悔過去的時候,而是向前進步的時候,現在的首要問題就是確定這塊玉佩是誰的?”

接著伊寧就仔細的將從馮蘭朵那裏聽到的,和自己父親那裏聽到的給老祖宗講了一遍,之前問題的矛頭都對準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問題都對準了玉佩的主人,現在找出來這個人才是最關鍵的。

所以伊寧說:“老祖宗,您知道這塊玉佩最後到了誰的手裏嗎?”

老祖宗說:“還能在誰那裏,就在燒火丫鬟的大兒子身上,從小就開始佩戴了。”

伊寧說:“但是我父親那天不是和三房的換了房間了嗎?怎麽會出現在二房這裏呢?”

老祖宗說:“這裏面的事情就不知曉了,現在老婆子我就是時候要插手伊府的事情了,這個主我給馮蘭朵給做了,一會你給她打扮打扮差人送回娘家待嫁去,今天一會我就去伊氏族府,給二房擡平妻的事情就這麽定了。”

伊寧笑了笑的非常燦爛,本來昨天還以為是三房的事情呢,還小小的郁悶了一下,沒想到就來老祖宗這裏這麽一趟就峰回路轉了,看來老天都在幫助好人啊。

伊寧也沒在多留就走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伊寧讓上嬤嬤將馮蘭朵叫過來。

過了一會馮蘭朵就過來了,滿含期待的眼神看著伊寧,伊寧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馮蘭朵說:“還是先聽壞消息吧。”

伊寧說:“壞消息就是你肚子的孩子不是三房的。”

伊寧明顯的看著馮蘭朵松了一口氣,馮蘭朵說:“那好消息就是我孩子的父親是二房的了?”

伊寧說:“是也不全是,孩子是二房的沒錯,但是府裏頭老祖宗做主,給你擡為二房的平妻,老祖宗今天就要出府去見族長了,他們都同意,這輩子你的平妻的問題就徹底解決了,之後到了二房好好當家知道嗎?”

馮蘭朵這會子已經被突然來的特大號的幸福給沖昏了頭腦了,哆哆嗦嗦的說:“是嗎?真的嗎?我真的是二房的平妻了?”

伊寧說:“沒錯的,就是二房的平妻,老祖宗還讓我給你好好的打扮一下,讓你先回家待嫁,伊府三天後以平妻之禮給你擡到二房去,所有的過程全部都走。”

馮蘭朵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道:“大小姐我打小就沒佩服過誰,雖然你的年齡很小,但是今天我是真的謝謝你,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說完就梆梆的磕了三個響頭。

伊寧沒有說話,很自然的就受了馮蘭朵的禮,伊寧也明白現在的馮蘭朵是真的感謝自己的,但是在伊府大房和二房是不可能並存的,為了將來各自的陣營,這份感謝能維持多久就有待商榷了。

所以伊寧也沒再多說什麽,叫來馮蘭朵的老媽子和大丫鬟就讓馬車給她們送回師爺府上了。

這邊已經很多年沒出過府的老祖宗突然到了伊氏族府的門口,這下子連族長太爺爺都驚訝了,他還以為老祖宗這輩子都不會出來呢。

伊孫氏也覺得很奇怪,不過想著最近伊府的消息就笑了,前幾天她還去了伊府看著伊寧是怎麽收拾那些占便宜的女人的,沒想到是那樣的院子,那樣的訓練,那樣的吃食,這把伊孫氏也樂得。

伊孫氏回來之後給自己的夫君講解一番,連伊正恩都忍不住樂了,這兩年伊孫氏因為自己的兒子地位提高了,對這方面就看的嚴了起來。

伊正恩也不想將來出來個伊府那樣的情況,或者說將來自己兒子有出息了,就不待見老子,這段時間伊正恩明顯的感覺到只要有姨娘在場的情況,自己兒子就非常不高興。

所以這段時間伊正恩痛定思痛,將姨娘都打發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有孩子的姨娘了,這才和自己的兒子關系親近起來。

伊孫氏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老祖宗了,不過看著就是和族長有事情商量的樣子,伊孫氏指揮著丫鬟們端茶倒水之後就都退了出去,留下老祖宗和族長談話。

這兩位老人談了將近一個時辰,伊府的老祖宗才打道回府,三天後就敲鑼打鼓的給伊府的二房擡了一個大肚子的平妻回來,此人就是回家待嫁的馮蘭朵。

伊府老祖宗回到了府裏就讓趙媽媽將事情轉告給伊寧,伊寧這邊也做了些準備,把消息遞給了師爺府的馮蘭朵。

馮蘭朵自從半年多錢出嫁到現在第一次回家,以前的大院子沒有了,只有個連二進都不算的普通小院子了,屋子裏也沒什麽擺設了。

自己父母穿的戴的吃的用的也不像從前了,雖然算不上家徒四壁,但是昨日風光早已如曇花一現成了過眼雲煙,這次馮蘭朵回來說明了情況,不管怎麽說她的父母都是高興地。

當初就是被伊府老太爺的花言巧語和本身的貪婪迷了眼睛,貪圖上大房的財富,就在這回被伊寧給要了五萬兩之後,現在就只能靠月例銀子維持生活了,想起送銀票那天馮師爺心裏疼的還在滴血。

可是自己就這麽一個女兒,還不能不管,記得當時縣太爺嚴厲的說:“你這個蠢貨自己惹的禍自己擺平,伊府大房的孩子有能力去千機門,和天家的孩子都玩得那麽好,是你一個小縣城的師爺可以擺布的嗎?人家的東西是你那豬腦子的女兒可以貪圖的嗎?”

“那孩子連我都不敢輕易的得罪,沒見到前幾天有平遙王府的世子的管事來找我麽,你這個不長眼的吃貨,你要是不把這個錢堵上,你就回家吃自己的吧。”

“你這不長眼的蠢東西竟連累本縣太爺,要是我的烏紗帽沒了,你也立刻死馬上死的貨,再說你女兒是個什麽東西你自己還不知道嗎?砸了人家那麽多的東西,現在要你五萬兩銀子都是少的,我不管你賣房子賣地還是賣祖產,反正你要是不把這件事情擺平了,你就滾蛋。”

馮師爺被縣太爺大罵一頓,又將祖產清點之後全部給連帶銀子房契地契,還有鋪子全部給了伊寧,這馮師爺回來之後就大病了一場。

那些都是他的祖產,和當師爺多年的經營,就這麽沒有了,連師爺的母老虎的夫人都異常的安靜,自打搬進了這個小院,他們現在連奴婢都縮減了一大半,有時候連個熱茶水都喝不上了。

聽完自家女兒的說法,這師爺一家對伊寧的態度有些奇怪,你說恨吧銀子是全部被伊寧給收走了,你說不恨吧自己女兒能成為大戶人家庶子的平妻,雖然有點吃虧,但是誰讓咱當初就沒安好心呢,此時的結果就是最好的了。

所以在這樣奇怪的矛盾下,馮蘭朵開始了幾天的待嫁準備,現在的馮蘭朵精神世界更是厲害了,就是連續鬧個幾天中間有時間休息,都沒有問題,現在每天還是按照在伊府的規律走呢。

很快三天就過去了,伊府派來四擡大轎接馮蘭朵了,在鞭炮聲中馮蘭朵二次嫁人,只不過上次是沒嫁成,這次是真嫁過去了,連孩子都有了。

伊府這邊這幾天都要炸了,伊寧關好自己的院門,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管,只要看好了沒有趁亂轉移東西的就行,再說娶個平妻,還是按照庶子的平妻娶得,所以就簡單的拜堂成親,請了三桌的客人。

這幾天金雨過來匯報說是發現了蛇蠍娘子的行蹤,伊寧叮囑要看好這個女人,現在伊寧才明白為什麽叫蛇蠍娘子,因為這個女人無惡不作,手段極其的下流。

多是幹一些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事情,主要就是施毒,毒性大部分都是滅絕人子嗣,或是迷惑產生幻覺的,還有就是在房子裏事情上下藥的,馮蘭朵就是中了這類的藥,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和伊正安勾搭上了。

這不現在孩子都有了,伊正安前幾天就覺得眼皮一直在跳,包括劉貴妾也在跳,伊蘭伊英傑還有伊李氏都在跳,就在這跳的當口伊府老太爺被叫到了壽延閣,這已經是多少年沒有的情況了。

伊府老太爺也有些忐忑不安,畢竟這麽多年他嗎,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的時候說是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不現實,不過也只是那麽一點點而已。

老祖宗看著這個不孝子,現在雖是四十多歲的人,但是因為各個方面都不節制,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五十來歲的,身體早已經被掏空了,自己還當那個燒火丫鬟是個寶呢。

想到這裏老祖宗就有些生氣,伊春林進來之後也沒給老祖宗請安,就直接坐在那裏了。

老祖宗說:“逆子見到為娘連該有的禮儀都沒有了嗎?”

伊春林不為所動就坐著說:“兒子給娘請安。”

老祖宗氣的直哆嗦,趙媽媽在旁邊不停的安撫說:“老祖宗咱可不興動氣的,你忘了大小姐說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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