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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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歸於平靜
夏晴雨在禦花園表演的這場鬧劇並未引起旁人的觀註，當事人各自心懷私慮，不敢張揚，也不敢公然有所行動。只有翠兒，每每回味起當時的情景便會石化。
日子過的平靜又自在。耶律齊雖然不曾過來煙雨齋，也不曾派人過來傳話，但夏晴雨的心情可謂是艷陽高照。而且現在夏晴雨無論走到哪裏，後宮妃嬪遠遠的都避開她，不再有人半路上追趕攔截的找茬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耶律齊兄弟倆還是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皇兄，晴妃這樣做會不會太過招搖了？其他的人臣弟倒不擔心，只是皇後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平日晴妃與她並無過結，她都能狠心欲除之而後快，如今當著眾多妃嬪被晴妃這般侮辱，臣弟只怕她會變本加厲。”耶律成不無擔心的說。
耶律齊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霾，轉而冷笑著說：“這點，朕倒不擔心。以晴兒的性子，一旦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與能耐，她能不做好防患嗎？再說，晴兒已經給她們留下了狠戾的印象，誰還敢再拿晴兒的事出來說辭，她們現在對晴兒是又恨又怕，唯恐一個不甚再被晴兒捅個窟窿也說不定，哈哈哈。”耶律齊眼裏閃過一個個精彩絕倫的畫面，忍不住肆笑起來。
“話雖如此，可是以皇後的性子，斷然不會當這件事是一場過眼雲煙的惡夢，她肯定會有所行動的。”耶律成沈思道。
沈默片刻，耶律齊沈靜的說：“沒錯，皇後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晴兒，但背後的小動作必然少不了。成弟，你派人盯著，千萬不能讓晴兒有絲毫損傷。”
耶律成點點頭，拱手退下。另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耶律齊面前，跪地行禮後也躍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夏晴雨在庭院裏酣暢淋漓的耍著木劍，木劍在她手中像一條靈蛇般揮舞自如。只見她腰身微側，右手靈活的左右揮動，一個收身，將木劍回握在手心，繼而伸展腰肢淩厲的將手中木劍刺向前方。
突然，空中飛來一道亮眼的影子，朝著夏晴雨迎面撲了過來。夏晴雨一驚，急忙用木劍擋住那道銀光，只聽見一聲斷裂聲，夏晴雨手中的木劍斷為兩截，掉在地上。
夏晴雨傻了眼，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兩截斷木劍，眼睛在地上掃視一圈。奇了怪了，剛才明明有個影子將木劍擊斷，還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呢，怎麽就不見了？
耶律成含笑著走到夏晴雨的後面，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呵呵的看著她。
夏晴雨轉過頭，見鬼似的跳開一步，驚訝的說：“王爺，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怎麽沒發覺？”
耶律成柔柔的一笑，憐愛的揉了揉她披散著的秀發笑著說：“你呀，既然要練劍，就得用真正的劍，你那木劍是用來耍著玩的還是用來防身的呀？”
夏晴雨捏捏耳朵，不解的問：“我用木劍就是為了練練招式，做個樣子而已，有什麽問題嗎？”
耶律成臉色一緊，凜然問道：“如果剛才飛過來的不是這顆珍珠，而是劍影，你以為你的木劍能起到什麽作用？”
夏晴雨赫然看著耶律成手裏的一顆通白的珍珠，眼裏閃過一絲驚恐。
耶律成淡然的拍拍夏晴雨的胳膊，從身後拿出一柄三尺來長的劍套，遞給夏晴雨，笑著說：“晴兒，來，用這把劍練練招式，看看感覺如何？”
夏晴雨驚喜的接過劍套，抽出劍柄，一道青光閃閃的劍鋒出現在眼前。夏晴雨輕抖手腕，劍鋒光茫四射。她興奮的飛掠起身，在空中優美的劃出一道道弧形，劍光閃閃，劍氣如虹。
寶劍在手，手裏的重量明顯增加了許多，夏晴雨發出的每一個招式不再是柔美纏綿，而是靈氣逼人、寒光四起。她越舞越起勁，嬌喝聲、劍氣聲、風聲合在一起，身影、劍影、光影交輝疊映，好一副美人出劍圖！
夏晴雨收了劍，喘氣籲籲的跑到耶律成面前，忽閃著一雙美目，羨慕不已的說：“王爺，這可真是一把好劍呢！”說著將劍插回劍鞘，雙手奉上。
耶律成推回夏晴雨的手，淺笑著說：“這是一把盛名的青鋒劍，劍身輕巧卻鋒利無比，很適合你，你帶在身上防身吧。”
“王爺，你是說，這把劍送給我了？”夏晴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送給你了。你把整個後宮都得罪光了，難免會有人想對你不利，有一把真正的寶劍防身，你的安全系數會增加，呵呵。”耶律成揶揄的笑道。
夏晴雨一下子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王爺，你……你都知道了？”
“你以為呢？不但我知道了，皇兄也知道了呢。”耶律成好笑的看著夏晴雨變幻莫測的臉，故作神秘的說。
果然，夏晴雨臉上掛不住了，哭笑不得的問道：“皇上知道了？他……他有沒有說什麽？有沒有怪我……？”夏晴雨越說底氣越是不足，最後幹脆紅了眼低頭不語。
耶律成哈哈大笑的說：“晴兒，你不是可以看通皇兄的心思嗎？怎麽不自己看看？”
“我……我不敢嘛！”夏晴雨的聲音仿若蚊蟲般。
“好了，不逗你了。皇兄沒有怪你，他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讓我好生看著你。所以呀，我才會忍痛割愛將這把劍送給你。”耶律成誇張的笑道。
夏晴雨的小臉一下子雲開見月了，她一把拉著耶律成，笑瞇瞇的邊走邊說：“王爺，進屋喝杯茶吧。翠兒，泡一壺上好的龍井。”
翠兒小心的奉上茶，立在一旁。夏晴雨先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奇怪的說：“翠兒，這不是龍井，我不是讓你泡一壺龍井上來嗎？”
翠兒低下頭，緊張的說：“娘娘，上回宮裏派過來的龍井前些日子剛剛用完，這次都過了好幾天了，還沒有送過來呢。”
夏晴雨不解的看看翠兒，又看看耶律成，無語的將茶水放在桌上，沈思起來。
耶律成笑著說：“無礙，這碧螺春也不錯。改日我派人從府裏送些龍井過來予你。”耶律成臉上帶著笑，眼裏卻露著深沈。
夏晴雨嘟著嘴，端起面前的茶杯，邊喝邊自語道：“真是的，這陣子*裏辦事效率低下了不少。”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耶律成只是微微笑著，眼裏的寒氣卻不斷擴散。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日子一如既往的悠哉。如果說硬要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煙雨齋的奉例越來越少。
“娘娘，奴婢已經問過了，各宮娘娘們的冬衣都派過去了，偏生咱們煙雨齋的冬衣到現在都沒有送過來。剛才奴婢也問過布衣局的太監，他們說，是照著皇後娘娘的安排給各宮娘娘們置了冬衣，已經全部派下去了。娘娘您說說，是不是皇後娘娘存心的呀，她還在為上次……。”翠兒憤憤的住了口，說不下去了。
“娘娘，還有，這天兒越發的冷了，咱們宮裏的碳也沒有送來。那翠芳閣裏頭可是溫暖如春呢！”一旁的張福壽也撇著嘴，不甘的說。
夏晴雨籠著黛眉，略略沈思後，淡然的說：“算了，也不是什麽要緊事。去年的冬衣不是還有好些沒有上過身的嗎，原本我也沒想過再添置衣物。不燒碳有不燒碳的好處，更環保、更健康，你們多穿幾件衣服就好了，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主子發話了，奴才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一個個鼓著腮幫子氣哼哼的退了下去。
夏晴雨兩耳不聞宮內事，一心只煉幻心術。外頭的氣溫極冷，夏晴雨不再跑到庭院裏練劍，而是每天早晚坐在床上打坐，修煉她的幻心術。現在她已經不再需要背誦口決了，只要凝神靜氣，便能進入到幻境中。她對周圍的一切越來越敏感，對身邊人的心思看的越來越通透。
在沒有耶律齊相伴的日子裏，夏晴雨喜歡通過幻心術看著耶律齊的一言一語。她看到耶律齊幾乎每天都會對著她的畫像或笑，或自語，或隨心所欲的畫出她各種表情與動作。看著畫中的她，耶律齊會深情款款，會愁腸滿腹。看著幻境中的他，夏晴雨會柔情似水，會心痛難忍。她感受著他的每一份情與傷、愛與痛。
與自家主子相比，煙雨齋的奴才們可沒有那麽淡定了。尤其是翠兒，她的抱怨與憤怒一天高過一天，實在忍無可忍，她終於爆發了自己的小宇宙。
“高公公太過份了！居然說今天沒有準備煙雨齋的膳食，原因是皇後娘娘宴請太後與後宮妃嬪，各宮分配的食材全部用完了！有這樣欺負人的嗎？不給穿的、不給用的也還罷了，竟然連吃的都不給了，還要不要我們活下去啊！不行，奴婢要去找皇上，求皇上作主！”翠兒激動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翠兒，消消氣。”夏晴雨閉著眼，好暇以整、溫言軟語的說：“好翠兒，你再去禦膳房看看，看還有什麽可以用的食材，找一些帶回來，咱們自己做，哪怕是素的也沒有關系。記得帶點銀兩過去給管事的公公。”
翠兒無語的向上翻著白眼，認命的回屋取了一些銀兩，朝禦膳房跑去。
這個冬天真冷！煙雨齋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這麽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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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雨在禦花園表演的這場鬧劇並未引起旁人的觀註，當事人各自心懷私慮，不敢張揚，也不敢公然有所行動。只有翠兒，每每回味起當時的情景便會石化。
日子過的平靜又自在。耶律齊雖然不曾過來煙雨齋，也不曾派人過來傳話，但夏晴雨的心情可謂是艷陽高照。而且現在夏晴雨無論走到哪裏，後宮妃嬪遠遠的都避開她，不再有人半路上追趕攔截的找茬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耶律齊兄弟倆還是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皇兄，晴妃這樣做會不會太過招搖了？其他的人臣弟倒不擔心，只是皇後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平日晴妃與她並無過結，她都能狠心欲除之而後快，如今當著眾多妃嬪被晴妃這般侮辱，臣弟只怕她會變本加厲。”耶律成不無擔心的說。
耶律齊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霾，轉而冷笑著說：“這點，朕倒不擔心。以晴兒的性子，一旦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與能耐，她能不做好防患嗎？再說，晴兒已經給她們留下了狠戾的印象，誰還敢再拿晴兒的事出來說辭，她們現在對晴兒是又恨又怕，唯恐一個不甚再被晴兒捅個窟窿也說不定，哈哈哈。”耶律齊眼裏閃過一個個精彩絕倫的畫面，忍不住肆笑起來。
“話雖如此，可是以皇後的性子，斷然不會當這件事是一場過眼雲煙的惡夢，她肯定會有所行動的。”耶律成沈思道。
沈默片刻，耶律齊沈靜的說：“沒錯，皇後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晴兒，但背後的小動作必然少不了。成弟，你派人盯著，千萬不能讓晴兒有絲毫損傷。”
耶律成點點頭，拱手退下。另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耶律齊面前，跪地行禮後也躍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夏晴雨在庭院裏酣暢淋漓的耍著木劍，木劍在她手中像一條靈蛇般揮舞自如。只見她腰身微側，右手靈活的左右揮動，一個收身，將木劍回握在手心，繼而伸展腰肢淩厲的將手中木劍刺向前方。
突然，空中飛來一道亮眼的影子，朝著夏晴雨迎面撲了過來。夏晴雨一驚，急忙用木劍擋住那道銀光，只聽見一聲斷裂聲，夏晴雨手中的木劍斷為兩截，掉在地上。
夏晴雨傻了眼，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兩截斷木劍，眼睛在地上掃視一圈。奇了怪了，剛才明明有個影子將木劍擊斷，還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呢，怎麽就不見了？
耶律成含笑著走到夏晴雨的後面，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呵呵的看著她。
夏晴雨轉過頭，見鬼似的跳開一步，驚訝的說：“王爺，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怎麽沒發覺？”
耶律成柔柔的一笑，憐愛的揉了揉她披散著的秀發笑著說：“你呀，既然要練劍，就得用真正的劍，你那木劍是用來耍著玩的還是用來防身的呀？”
夏晴雨捏捏耳朵，不解的問：“我用木劍就是為了練練招式，做個樣子而已，有什麽問題嗎？”
耶律成臉色一緊，凜然問道：“如果剛才飛過來的不是這顆珍珠，而是劍影，你以為你的木劍能起到什麽作用？”
夏晴雨赫然看著耶律成手裏的一顆通白的珍珠，眼裏閃過一絲驚恐。
耶律成淡然的拍拍夏晴雨的胳膊，從身後拿出一柄三尺來長的劍套，遞給夏晴雨，笑著說：“晴兒，來，用這把劍練練招式，看看感覺如何？”
夏晴雨驚喜的接過劍套，抽出劍柄，一道青光閃閃的劍鋒出現在眼前。夏晴雨輕抖手腕，劍鋒光茫四射。她興奮的飛掠起身，在空中優美的劃出一道道弧形，劍光閃閃，劍氣如虹。
寶劍在手，手裏的重量明顯增加了許多，夏晴雨發出的每一個招式不再是柔美纏綿，而是靈氣逼人、寒光四起。她越舞越起勁，嬌喝聲、劍氣聲、風聲合在一起，身影、劍影、光影交輝疊映，好一副美人出劍圖！
夏晴雨收了劍，喘氣籲籲的跑到耶律成面前，忽閃著一雙美目，羨慕不已的說：“王爺，這可真是一把好劍呢！”說著將劍插回劍鞘，雙手奉上。
耶律成推回夏晴雨的手，淺笑著說：“這是一把盛名的青鋒劍，劍身輕巧卻鋒利無比，很適合你，你帶在身上防身吧。”
“王爺，你是說，這把劍送給我了？”夏晴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送給你了。你把整個後宮都得罪光了，難免會有人想對你不利，有一把真正的寶劍防身，你的安全系數會增加，呵呵。”耶律成揶揄的笑道。
夏晴雨一下子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王爺，你……你都知道了？”
“你以為呢？不但我知道了，皇兄也知道了呢。”耶律成好笑的看著夏晴雨變幻莫測的臉，故作神秘的說。
果然，夏晴雨臉上掛不住了，哭笑不得的問道：“皇上知道了？他……他有沒有說什麽？有沒有怪我……？”夏晴雨越說底氣越是不足，最後幹脆紅了眼低頭不語。
耶律成哈哈大笑的說：“晴兒，你不是可以看通皇兄的心思嗎？怎麽不自己看看？”
“我……我不敢嘛！”夏晴雨的聲音仿若蚊蟲般。
“好了，不逗你了。皇兄沒有怪你，他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讓我好生看著你。所以呀，我才會忍痛割愛將這把劍送給你。”耶律成誇張的笑道。
夏晴雨的小臉一下子雲開見月了，她一把拉著耶律成，笑瞇瞇的邊走邊說：“王爺，進屋喝杯茶吧。翠兒，泡一壺上好的龍井。”
翠兒小心的奉上茶，立在一旁。夏晴雨先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奇怪的說：“翠兒，這不是龍井，我不是讓你泡一壺龍井上來嗎？”
翠兒低下頭，緊張的說：“娘娘，上回宮裏派過來的龍井前些日子剛剛用完，這次都過了好幾天了，還沒有送過來呢。”
夏晴雨不解的看看翠兒，又看看耶律成，無語的將茶水放在桌上，沈思起來。
耶律成笑著說：“無礙，這碧螺春也不錯。改日我派人從府裏送些龍井過來予你。”耶律成臉上帶著笑，眼裏卻露著深沈。
夏晴雨嘟著嘴，端起面前的茶杯，邊喝邊自語道：“真是的，這陣子*裏辦事效率低下了不少。”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耶律成只是微微笑著，眼裏的寒氣卻不斷擴散。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日子一如既往的悠哉。如果說硬要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煙雨齋的奉例越來越少。
“娘娘，奴婢已經問過了，各宮娘娘們的冬衣都派過去了，偏生咱們煙雨齋的冬衣到現在都沒有送過來。剛才奴婢也問過布衣局的太監，他們說，是照著皇後娘娘的安排給各宮娘娘們置了冬衣，已經全部派下去了。娘娘您說說，是不是皇後娘娘存心的呀，她還在為上次……。”翠兒憤憤的住了口，說不下去了。
“娘娘，還有，這天兒越發的冷了，咱們宮裏的碳也沒有送來。那翠芳閣裏頭可是溫暖如春呢！”一旁的張福壽也撇著嘴，不甘的說。
夏晴雨籠著黛眉，略略沈思後，淡然的說：“算了，也不是什麽要緊事。去年的冬衣不是還有好些沒有上過身的嗎，原本我也沒想過再添置衣物。不燒碳有不燒碳的好處，更環保、更健康，你們多穿幾件衣服就好了，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主子發話了，奴才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一個個鼓著腮幫子氣哼哼的退了下去。
夏晴雨兩耳不聞宮內事，一心只煉幻心術。外頭的氣溫極冷，夏晴雨不再跑到庭院裏練劍，而是每天早晚坐在床上打坐，修煉她的幻心術。現在她已經不再需要背誦口決了，只要凝神靜氣，便能進入到幻境中。她對周圍的一切越來越敏感，對身邊人的心思看的越來越通透。
在沒有耶律齊相伴的日子裏，夏晴雨喜歡通過幻心術看著耶律齊的一言一語。她看到耶律齊幾乎每天都會對著她的畫像或笑，或自語，或隨心所欲的畫出她各種表情與動作。看著畫中的她，耶律齊會深情款款，會愁腸滿腹。看著幻境中的他，夏晴雨會柔情似水，會心痛難忍。她感受著他的每一份情與傷、愛與痛。
與自家主子相比，煙雨齋的奴才們可沒有那麽淡定了。尤其是翠兒，她的抱怨與憤怒一天高過一天，實在忍無可忍，她終於爆發了自己的小宇宙。
“高公公太過份了！居然說今天沒有準備煙雨齋的膳食，原因是皇後娘娘宴請太後與後宮妃嬪，各宮分配的食材全部用完了！有這樣欺負人的嗎？不給穿的、不給用的也還罷了，竟然連吃的都不給了，還要不要我們活下去啊！不行，奴婢要去找皇上，求皇上作主！”翠兒激動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翠兒，消消氣。”夏晴雨閉著眼，好暇以整、溫言軟語的說：“好翠兒，你再去禦膳房看看，看還有什麽可以用的食材，找一些帶回來，咱們自己做，哪怕是素的也沒有關系。記得帶點銀兩過去給管事的公公。”
翠兒無語的向上翻著白眼，認命的回屋取了一些銀兩，朝禦膳房跑去。
這個冬天真冷！煙雨齋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這麽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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