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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疆域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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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臣相念儒方派人暗訪邊疆,連夜送信給上將軍念相如。信中將皇上近期動向以及黑龍幫勢力已滅的事如數告之,並令其子念相如率部分兵馬近日回朝。數日後,念相如所派五萬大軍已駐足城外,自己連夜進宮面聖。

“皇上,請恕臣未提前向皇上湊明率兵回朝之事。只因事關緊急,臣才敢鬥膽率兵回朝。”念相如單膝屈地,一雙蠻野、自大的雙目直視著耶律齊。

耶律齊眼裏不帶一絲慍怒,慢條斯理的看著手中奏折,許久,方擡起頭來,微微掃視一下念相如道:“上將軍,你既已知曉軍令如山的道理,想必無需朕再多強調什麽。將軍掌管的是瑯燕國數萬兵馬,統領的是朕的天下以及黎民百姓。將軍私自率兵回朝,天下人所知曉的只有兩點,一是受皇命所為,二是起兵造反!將軍需要朕如何面對百姓,以封天下悠悠之口呢?”

念相如聞言,雙膝齊齊跪下,身體躬屈匍匐於地,汗顏道:“請皇上息怒!臣萬萬不敢對皇上有絲毫異心,還望皇上聖斷。”念相如微拭頭上密汗,略略深思,又覆俯首道:“皇上,臣此番率兵回朝,是因為軍中出現叛黨,為首者已被臣軍法處置。臣原想派兵回朝覆合,又恐叛軍餘勢作亂,只得親自率兵向皇上覆命。”說完,念相如方微微擡頭,雙眼仍不敢直視面前的耶律齊。

耶律齊聽得此番話,手中的奏折頓了頓,不著一絲痕跡的說:“上將軍此話怎講?疆域外的軍隊首領皆為將軍所用,且個個受將軍提拔,又怎會生出叛亂之勢?”

“皇上恕罪。臣軍中的左督使徐懷遠,暗中嗦使手下軍隊私自在外招兵買馬,意生二心,擾亂軍心。臣已掌握他在外招買兵馬的罪證,請皇上過目。”念相如自懷中掏出一幅字卷,雙手呈上。

耶律齊面無表情的接過綢卷細細閱示,見字卷上字字句句皆是左督使徐懷遠派軍在外如何征兵、如何練軍、如何操隊等罪狀,包括徐懷遠手下一列軍官姓名、職務等甚為詳細。

耶律齊閱畢,幽黑犯冷的雙目呈現一團寒霜,咬著牙,一手緊緊的抓舉著卷軸,眼裏的憤怒盡顯無遺:“好大的膽子!哼!”

殿下的念相如見耶律齊這般怒氣,心想著皇上畢是怪罪著徐懷遠與朝庭作對,自己如今處置了徐懷遠,一來也算是立了功德一件,再者也能理直氣壯的回朝與父親共商朝政。想那念相如,雖驍勇善戰,立過無數功勞,可畢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考慮問題遠不及其父念儒方圓滑周全。

耶律齊著實是憤恨,他恨鐵不成鋼,恨那徐懷遠如此不濟,尚未正式開始禦敵,卻已敗陣。他更恨那念相如,恨他以先斬後湊之勢毀了他布下的一盤棋局。但他不能明言,身為帝王,往往需要將自己的失勢隱藏在別人的得意之中。

耶律齊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卷軸隨手丟棄在側殿之上,背對著念相如,不屑的說:“上將軍,徐督使確實可恨。將軍既已將他正法,朕就不再多言了。只是將軍如此大費周章的率兵回朝,只為了徐督使和手下的幾名無名小將嗎?個中厲害關系,將軍難道還敢有所隱瞞?”

“皇上明鑒!皇已將與徐督使有關聯的每一個人都進行了處置,臣不敢對皇上有絲毫隱瞞。就連徐督使的岳父陳總兵,臣也試探了多次,他每次都是主張對徐督使處以極刑,以表對皇上的赤膽忠心。所以臣絕對相信陳總兵對皇上不敢有任何不恭之心,還請皇上明察。”念相如低著頭,一副大義凜然的忠誠模樣。

耶律齊微微頷首,沈思良久,方換了一副柔和讚許的語調說道:“上將軍此番平亂委實辛苦,且考慮周詳。不錯,將軍治兵就該如此,獎罰定要分明。將軍既已摒除異己,也該嘉獎身邊忠誠之人。也罷,將軍此次回朝,雖說為朝庭盡了心力,但仍是亂了朝綱,就功過相抵,以後且看將軍再立功勞,朕必將大加獎賞。”耶律齊說完,面對著念相如微微展露笑顏,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生冷。

念相如千恩萬謝的退出了禦書房。他倒並不在乎皇帝有無獎賞,重要的是,這件事情能夠得到皇帝的認可對他來說才是最關鍵的。按照當今天子的傲性與曠世奇才,是絕對不能容許軍隊不經皇命而私自返朝的。這件事情的結果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皇帝對他念相如的器重是非同一般的。想到此處,念相如滿臉的胡茬紛紛兩邊倒立。

念相如第一時間便得意洋洋的到鳳藻閣向皇後念無雙請安邀功了。皇後聞言,一雙鳳眼半斜半倚,半嬌半嗔的說道:“兄長難得回朝,回來也不先來看看妹妹,卻是自顧得意了去,全然不顧妹妹在這水深火熱中度日如年。”說罷,雙目微紅,泫然欲泣。

“皇後妹子,你這是為何了?妹子身為後宮之主,必該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即便皇上另有嬪妃,妹子在宮中的地位卻是一成不變的呀!再說,有父親在朝中穩固勢力,皇上萬萬不會虧待妹子的!”念相如一頓粗聲粗氣的感慨後,卻發現皇後更是淚眼盈盈了。這下念相如急了,他平生最以這個皇後妹妹為榮,如今見妹妹受了委屈,更是千般疼愛、萬般維護了。

“兄長有所不知。先前皇上對宮中諸多姐妹們大多一視同仁,雖說對妹妹不甚上心,卻也無不是之處。可現下,皇上卻是獨寵太後身邊的藍玉兒,甚至為了那個藍玉兒,不惜多次對妹妹疾言厲色。妹妹自小受到兄長與父親的百般寵愛,就連入了宮,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說皇上以前從未像現在這般對待妹妹,妹妹心裏好生苦悶。兄長,你定要幫幫妹妹,否則,妹妹以後還有何顏面在這**統領眾多妃嬪呀!”皇後說的一張俏臉似梨花帶雨般,令人好生憐愛。

念相如一張黑紅的臉更是變得死灰一般。他握著拳頭,怒氣沖沖的拿起一只琉璃碧玉杯,手指一緊,玉杯變得粉碎。“可惡的賤人!什麽貨色,竟敢惹我這皇後妹妹生氣。本將軍倒要看看這賤人到底有何能耐。來人,給我把這賤人叫過來,本將軍非要好好整整她,讓她在這**之中再也擡不起頭來。哼!”念相如說完,便揮手命人去叫夏晴雨。兄妹二人相視而笑,得意的神色自不在話下。

夏晴雨正在煙雨齋與翠兒興高彩烈的踢著毽子,卻見一面生的太監匆匆忙忙的來傳話:“晴貴人吉祥。奴才奉皇後娘娘旨意,請晴貴人入鳳藻閣敘話。”

夏晴雨好生納悶,平白無故的,皇後娘娘請自己過去幹什麽?單純是敘話嗎?還是又像上次那樣賞個鴻門宴?又或是想暗派殺手半路上再對自己下手?她夏晴雨倒不是怕這些旁門左道害她性命,而是怕事情做的太絕了不好挽回。

想到這裏,她巧笑倩兮的對小太監說:“麻煩公公了。請公公先回去稟告娘娘,就說我換身衣裝後便過去。”見小太監走遠,夏晴雨便將翠兒招了過來,命翠兒即刻去找皇上,並告訴皇上,自己受皇後之命去敘話,不能陪皇上用膳。

安排完後,夏晴雨便帶著朱兒去了鳳藻閣。夏晴雨進入鳳藻閣,卻見大殿門口眾多士兵把守,且不讓自己從正殿進入。正遲疑著,見剛才傳話的小太監過來請她從一旁的偏殿進入。夏晴雨並未進入大殿,只被安排到偏殿迎賓廳入坐。

她環顧四周,卻不曾見到皇後,正想問話,卻見小太監退了出去。詭異,太詭異了!夏晴雨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覺得這個迎賓廳的環境讓她很不舒服。

正起身想退下,但見一個軍官打扮的壯漢走了進來。那漢子滿臉絡腮胡子,一雙狼目兇殘暴劣,走起路來踏地有聲。見到夏晴雨,漢子眼睛一亮,先前的兇殘變得淫穢不堪。此人正是上將軍念相如。

夏晴雨見念相如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不由得倒退一步,冷冷喝道:“站住。你是什麽人?在皇後娘娘宮中意欲為何?”那念相如見夏晴雨並非一副嬌弱懼怕的模樣,而是雙目如星,美艷動人,且毫無懼色,不由得更添了幾份邪念。

“哼!本將軍乃皇上欽封的上將軍,官居一品。豈是你等小小賤婢所能斥喝的?”說著,圍著夏晴雨轉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隨即坐在夏晴雨的旁側。

“來人,給本將軍斟酒!”念相如面前擺放著兩壺早已準備好的酒。一旁的朱兒聽了,左右看看,並不曾見有人過來服侍倒酒。身為奴婢的她知曉宮中禮儀,便大步緊走過去,跪在念相如就坐的石幾前,準備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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