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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沈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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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幸還真是好奇這個連紙人術都是半吊子的白嫣然,能用什麽方法殺死她的沈美人。

白嫣然本來不願意回答的, 但是在冉幸的目光下, 她突然想到面前這個女人只是對著陰蠱的罐子吹了一口氣,陰蠱竟然就哭出了聲, 這樣的本事自己真的能反抗得了嗎?

見白嫣然不回答,冉幸也不著急, 而是直接在白嫣然對面的桌面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指尖還富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這本是平時再普通不過的聲音, 但是對於如今的白嫣然來說, 就好似一道道催命符一般,讓她的額頭上不一會兒就流出了一顆顆的冷汗。

“壓勝。”終於白嫣然扛不住壓力說了出來, 冉幸聞聲也瞬間睜開了眼睛, 冷冷的問道:

“木工壓勝,還是借物壓勝。”

壓勝大多都是為了趨吉避兇, 但是同樣有不少人用壓勝去詛咒他人。這樣的咒術也有強弱之分, 歷史上就有著皇帝妃子後宮壓勝,還有道姑出入高門為貴婦們行使齷齪之事。冉幸可不認為白嫣然為沈美人壓勝, 是好心的趨吉避兇。

“借……借物。”白嫣然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總覺得對這個坐在她對面的女人有一種莫名的害怕,可是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當冉幸問完出去的時候, 白嫣然已經滿頭大汗癱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面色蒼白,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冉幸出審訊室的時候隨手撩起胸前的長發, 普通人怎麽可能抗住貔貅的威壓呢~她真的只是隨手釋放了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而已~

剛出審訊室便見到沈美人就站在門邊等自己,冉幸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沈美人頓時眼睛裏的光芒閃呀閃,欣喜於出差的事情就這麽過了?

至於審訊室裏白嫣然到底說了什麽,冉幸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而是表示自己要收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攔著,在冉幸他們離開的時候,雲山子他們看著冉幸和沈美人離開的背影,由衷的感嘆道:

“冉居士與她的小情人還真是恩愛!”

“恩!恩?”彭俊偉看向一旁的雲山子,雲山子也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麽,尷尬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連忙解釋道:

“道侶!道侶!”

冉幸帶著她的小情人回家後,剛進門就被壓在了墻上,喲呵!小情人還是挺有些力氣的嘛!就在小情人準備順勢攻城略地的時候,卻被冉幸一把推開了。

“洗澡去,全身都是血腥味。”貔貅的嗅覺太好也沒辦法,就算是沈美人身上並沒有一個血點子,但還是從林耿身上沾染上了濃厚的血腥味。

“……好。”小情人自然是乖乖聽話,卻在快要進臥室的時候,回身把跟在身後的冉幸也一起拉進了臥室,並往浴室的方向發起進攻。

“你想幹嘛?”冉幸好笑地看著面前的沈美人,怎麽看都像是一只急躁的小獸。

“洗澡!”沈美人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襯衫,襯衫上的紐扣一時間啪嗒嗒的滾到了各個角落。

“你唔~”冉幸沒有想到沈美人會突然不宣而戰,所有的話語瞬間消失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浴室裏霧氣彌漫,一會兒是貔貅大戰小情人,一會兒是沈美人駕馭貔貅,只能通過偶爾沖破房門的叫聲與水聲來判斷這場肉搏的動靜似乎不小。

當冉幸被沈美人打橫抱出浴室的時候,天光已大亮,貔貅半瞇著眼睛,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沈七郎似乎還是挺有做男主的潛質的……

冉幸他們這邊是人間極樂,醫院裏歐陽玉祁一家卻是雞飛狗跳。明明歐陽玉祁只是肋骨斷了,並且還沒有傷到內臟,但是在這麽短短一天的時間裏,卻接連出現了好幾次呼吸困難,甚至是驟停的情況,就連好好的呼吸機也莫名其妙的被人關了幾次。

一夜無眠的何以柔頹喪的坐在椅子上,她的兒子剛完成新一輪的搶救,她都不知道這一天自己是怎麽過來的,他們甚至還迷信的轉了病房,但是卻依舊毫無用處。如今連轉院都不敢,就生怕在路上又出現什麽意外,現在的何以柔不得不相信,也許真如她兒子所說的那樣,有鬼要害他。

“要不我們去廟裏請幾個和尚吧!”何以柔雖然做生意卻和大多數生意人不一樣,她是無神論者,最多也就為了心安去廟裏求了條據說是開過光的佛珠掛在車裏。

“……上面剛派來了幾個道士,我去請他們過來。”歐陽正明沈默了一

會兒說道。

“道士?”何以柔驚異的睜大眼睛,能被歐陽正明稱作上面的,肯定是國家部門,竟然連國家都有專門的道士嗎?也就是說這世間真的有鬼?

想到這裏何以柔頓時感覺背脊發涼,畢竟這民間傳言,就算有兒子的事情在,也沒有國家公證要來的可怕。

說幹就幹,歐陽正明說完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外走去,經過這一天的經歷,他的很多觀念都被推翻了。

當他找上雲山子等人的時候,雲山子他們正打算去拜訪冉居士,畢竟這白芷還沒有抓到,案件暫時止步不前,他們打算還是多去和冉居士“聊聊天”。要知道昨天就算是簡單的鬥鬥地主,冉居士還是在言談間對他們點撥了不少,讓他們覺得受益匪淺。

在得知歐陽正明的來意時,雲山子等人便義不容辭的跟著歐陽正明來到的醫院,何以柔見到來人立即起身雙手合十想說“阿彌陀佛”,又立即反應過來這不太對,索性雲山子等人也沒有在意,而是跟著歐陽正明進了病房先看看歐陽玉祁再說。

經過這一天的折磨,歐陽玉祁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難言的枯槁之氣,明明只是傷筋動骨,如今看起來卻和病入膏肓差不多。

“大師,我兒子他……”歐陽正明也不知道怎麽說眼前的情況。

“怨靈纏身。”雲山子一眼便看出整個病房的怨氣都很重,特別是病床附近更甚,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看到那個怨靈在哪。

正在這時,歐陽玉祁幽幽的醒了過來,只見他雙目布滿了紅血絲,顯然也是一夜沒有睡好,或者說從出了車禍到現在他就沒怎麽睡過。

“……爸,他們……他們是誰?”歐陽玉祁現在已經不抱希望了,他說過很多次讓他的父母去小區裏找之前遇上的那個女人,但是他們都不信他……

“這幾位大師一定能救你的,你別擔心。”歐陽正明不好點破雲山子他們的身份,歐陽玉祁聽了他的話後卻是淒然一笑,說道:

“明明有人能救我,你們就是不信。”

“哦?小夥子,那你說說誰能救你?”雲山子倒是好脾氣,一邊將符紙貼在病床邊,為歐陽玉祁驅散周圍的怨氣,一邊問道。

“我們小區的

一個女人,她曾今一眼就看出我脖子特別重,而且還讓我早點去拜拜,免得性命出問題。”歐陽玉祁說到這裏也很是後悔,若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早就去拜拜了。

“女人?你住哪個小區?”雲山子接著問道。

“泰公府。”

“……”雲山子手中的動作一停,與兩位師弟對看了一眼,轉而向歐陽玉祁問道:

“你所說的可是一位年輕貌美,頭發黑長身材高挑的女居士?”

“你所說的其他都對,但居士是什麽?”歐陽玉祁從來不接觸這些東西,自然也就不知道居士是出家之人對在家信道之人的泛稱。

“你所說的應該就是冉居士。”雲山子說到這,轉而向一旁的何以柔與歐陽正明說道:

“二位不知,這位冉居士的修行,遠遠在貧道師兄弟之上,甚至連貧道的師尊在冉居士面前都難爭一二。”

“你說什麽……”何以柔一時失了聲,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錯了嗎?

“既然冉居士當初就已經看出了問題,貧道建議如今還是請冉居士過來一趟為好。”雲山子貼了符紙之後也感到奇怪,明明怨氣已經被驅散了不少,可是沒一會兒又會出現新的,就好似源源不斷一樣,可是這怨靈究竟在哪?

於是本打算在家中“休養生息”一天的貔貅,再次被人請出了門,偏偏來人是雲山子,一時間她不太好拒絕。

冉幸在出門的時候隨手拍了拍歐陽正明的肩膀,歐陽正明頓時覺得自己萬分疲憊的身體輕松了不少,原來他在歐陽玉祁的身邊久了,身上竟然也沾染上了怨氣。

沈美人本想跟著冉幸一起去,可偏偏公司裏還有其他的事情,只能滿眼哀怨的目送貔貅離開了,那小模樣十足的望妻石無疑了。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雲山子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不明白為何病床上會出現源源不斷的怨氣,卻找不到源頭。

“現在還不好判斷,等我見過才知道。”冉幸一眼便認出了歐陽正明與歐陽玉祁之間的關系,她原以為歐陽玉祁那麽熊,他的父母多少有點問題,卻沒有想到這個歐陽正明就和他的名字一樣,正大!光明!

作者有話要說:沈七郎:“我棒不棒!”

冉小爺:“棒!棒!棒!”棒個錘子!冉小爺幽怨的扶上自己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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