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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但是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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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白寥寥的行蹤在第二天便飛速傳到了林伶的手機上。

林伶點開手機,文安的消息直接彈窗而出。

文安:【白寥寥的信息查到了,半個月前回家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

林伶挑挑眉,快速打字:【在家裏失蹤?】

文安:【對。】

【那多半熟人作案沒跑了。】

【問題就出在這,從資料上看,白寥寥一個人在南都打工,沒有熟人,沒有朋友,更沒有男朋友,她一直獨來獨往,除了喜歡去紅街玩。】

【紅街?】

林伶有些訝異地停手。

前不久才發生的桃花符事件,還歷歷在目。

她沒想到會再次聽到這個地方。

或許是因為林伶一直沒有下文的緣故,文安主動發來消息介紹:【那個地方我知道,是個鉆法律漏洞的紅燈區,現在已經被查封了。】

【被查封了後,裏面的人抓了嗎?】

文安:【一窩端,從高利貸到老鴇全抓了。】

【那就好。】林伶不準備繼續聊下去,她給文安發了一個謝謝的表情包,便秒關微客。

她擡起頭看向桌子上的硯臺。

昨天文安一時沖動的報警計劃最終因為他什麽也不知道而被當成惡作劇,進而宣告失敗。

這硯臺最終還是放在了林伶這,由她暫為保管。

白寥寥此時就在裏面。

林伶準備帶著白寥寥去紅街逛一圈。

既然她一直獨來獨往,只經常來這個紅街,那麽喚醒白寥寥記憶的東西多半在那。

“餵,”林伶敲了敲硯臺,“醒著嗎?”

“醒著的,”硯臺的缺口處緩緩開始冒煙,白寥寥的聲音猶猶豫豫,“我要從硯臺裏出來嗎?”

林伶連忙阻止:“別,你就呆裏面就好。”

白寥寥的身體實在是太破爛了,一直看著她,簡直越看越有心理壓力。

“成,”白寥寥的語氣明顯開心了幾分,幾乎一瞬便將黑氣全收回了硯臺內。

這表現,一看就是老社恐了。

林伶一時無言。

她沒再耽誤時間,一收拾好就麻溜地出門。

一下樓,林伶便註意到樓下的異樣。

平時就算是上學期間,宿舍樓下的人都不算太多,來往人群一般都行色匆匆。

但是今天不同。

宿舍樓下人來人往,甚至還有不少人邊走邊回頭。

什麽情況?

林伶加快了腳步,企圖沖到吃瓜的第一線。

她順著大家的視線望去,在視線的盡頭,看到了周歐爾。

林伶:……

因為不再是鬼魂的原因,周歐爾今天疊穿了一件休閑白襯衣外套,下身搭上一條休閑的寬松五分褲,整個人看上去少年感滿滿,就連他無意中翹起的發尖都充滿著朝氣。

完全沒有昏迷幾個月的病人該有的樣子。

他似乎對周圍或光明正大、或遮遮掩掩的打量毫無察覺,只是斜靠在樹上專心致志地玩手機。

會提前來學校的學生一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些原本步履匆匆的年輕女孩下意識慢下了步伐,正在躊躇要不要上去搭話。

林伶默默看向不遠處即使什麽也不做,依然牢牢吸住她視線的周歐爾。

一時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

夭壽了,她好像只是對穿那套衣服的周歐爾免疫而已。

林伶捂住自己莫名有些加快的心臟。

還沒等林伶作出反應。

周歐爾便感受到她的視線,徑直擡起頭,他的視線和林伶在空中撞了個正著。

下一秒,周歐爾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林伶!”

他兩步並作一步快步走到林伶的面前,獻寶似地遞給林伶一個保溫杯。

“這啥?”林伶有些迷茫地接過。

“豆漿!”周歐爾一副只有我最了解你的嘚瑟表情,“按你的習慣,你肯定還沒吃飯!啰,我家廚子熬的超濃豆漿,賊營養。”

“豆漿?”

林伶下意識看了看天氣——今日晴,最高溫度32度。

她無言地看向手中的保溫杯,抽了抽嘴角:“大哥,這還在夏天呢。”

“誰讓你行蹤這麽飄忽不定,我們又沒聯系方式,”周歐爾滿臉理直氣壯。

“你今天萬一很早出門,我來太晚,就蹲不到你了,來太早又怕豆漿涼了不好喝,只能用保溫杯。”

林伶:……

他說得好有道理。

“你就不怕我今天在宿舍窩一天?”

“怎麽可能,外賣總得下來拿吧,”周歐爾語氣十分坦然,“所以我用保溫杯是多明智的選擇。”

“給你說,這保溫杯可是3層真空,賊保溫,我就算等到中午都是熱的。”周歐爾說得特別理所當然,甚至開始向林伶嘚瑟保溫杯。

等到中午?

不知怎的,她只是想象了一下周歐爾抱著一個保溫杯傻傻等到中午的情形,臉上便有些莫名發熱。

心臟也開始酥酥麻麻。

她下意識手忙腳亂地擰開保溫杯瓶蓋,猛灌了一口壓壓驚。

下一秒,林伶狼狽地一把捂住嘴巴,在原地跳腳:“燙燙燙!”

“我剛才給你說了這保溫杯特保溫,”周歐爾大驚失色,匆匆忙忙遞給林伶一瓶礦泉水,“快壓壓!”

林伶舌尖火辣辣的,眼淚都快被疼出來了,她匆忙含了一口水在口腔中,半晌後才把嘴巴的灼熱感壓了下去。

她松一口氣,將水遞回給周歐爾:“謝了。”

被熱豆漿這一燙,林伶心中的不自在被岔開,徑直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的理智再次回歸。

“誒?不對,”林伶遞水的手頓了頓,“你哪來的水?”

“我的水啊,”周歐爾先是不在意地說道,見林伶瞪大了眼睛,他飛速反應了過來,有些不自在地瞟了林伶一眼,又立馬補充,“放心,我還沒喝過。”

“哦~”

林伶拉長了音調,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歐爾。

女孩的眼睛微瞇,長睫在空氣中無意識地撲閃。

周歐爾看著那雙眼睛,莫名覺得有些心癢。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之前一直滿臉理直氣壯的周歐爾,臉唰一下,就紅了。

“走走走,你這麽早出來肯定是有委托,”周歐爾強裝鎮定地轉移話題,他拋了拋手裏的鑰匙,“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喲,你爺爺放心你開車了?”林伶挑挑眉。

周歐爾領著林伶朝校門外走:“我昨天死乞白咧地讓家庭醫生給我做了個全身體檢,這才獲得了一輛車的使用權。”

他朝路邊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努了努嘴:“啰,就這輛。”

林伶對車的了解僅限於奔奔馬馬。

她看了看面前這輛樸實無華的棕色越野車,又對比了一下偶像劇裏的豪華高調大超跑,沒忍住發出感嘆:“你這車看起來一點都不豪門闊少。”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周歐爾笑嘻嘻地朝林伶擠了擠眼,“凱佰赫戰盾,純手工打造,這叫低調奢華有內涵。”

等林伶兩人到達紅街時才發現,紅街大多數出入口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

“什麽情況?”林伶有些咋舌,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一個買完菜正準備回家的中年婦女,指了指那個警戒線問道,“阿姨,您知道這兒出什麽事了嗎?”

燙著小羊毛卷的中年婦女明顯很擅長拉家常,她謹慎地左看右看,確定周圍沒人後壓低聲音說道:“小姑娘,你算是問對人了,我還真知道,你可別給別人說啊。”

“肯定不給任何人說,”林伶從善如流拍拍胸口一口答應。

按照林伶在村裏和那些阿姨打交道的經驗,一般她們和誰聊八卦,口頭上都會帶上這句話。

中年婦女神秘兮兮地朝林伶說道:“我家就住在紅街的附近,昨天警笛響了一個晚上,聽說裏面是發現了一個女人的屍體,可慘了,被分成了好幾塊,一晚上才找齊,唉,簡直造孽啊。”

被分成了好幾塊?而且還是紅街。

林伶心中一動。

居然會這麽湊巧。

她和周歐爾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

“阿姨,那屍體是怎麽發現的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有人當時在樓上無意中瞟了一眼,那皮都開始掉了,一看知道,已經死了好多天。”中年婦女有些感嘆地搖了搖頭,“真的太慘了。”

中年婦女左一個聽說又一個聽說,一看就知道這些消息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人嘴。

林伶不確定裏面到底失真了多少。

她笑著和中年婦女道謝。

有些躊躇:“要進去嗎?”

“進啊,”周歐爾握拳,“萬一紅街裏的屍體真是白寥寥的,加上她又經常去紅街,那關鍵點就真的在裏面了。”

“但是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誒,”林伶有些頭禿地撓了撓腦袋,她的視線落在口袋裏的硯臺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周歐爾秒懂林伶的腦回路:“你是說讓她自己進去?”

他有些遲疑,“萬一她在裏面受刺激失控了怎麽辦?”

“……也對哦,”林伶想想也是,她失望地撇撇嘴,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拉著周歐爾圍著紅街轉圈,終於在紅街巷口發現了一個供當地居民進出的口子。

順著居民區的小路東拐西拐,林伶幾人越走越深。

最終在一個拐角處走到了被警戒線完全封閉的位置。

“從這開始便全被封了,看來再往前就是發現屍體的區域,”林伶眺望向巷子的盡頭,在盡頭處,一扇老舊的木門破破爛爛,一副要掉不掉的樣子,似乎曾經被人暴力洩過憤。

她敲了敲手中的硯臺,“白寥寥,出來了。”

白寥寥依言出現在空中,她環視了一圈四周,臉上露出些許的迷茫:“這兒好熟悉。”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徑直踏入警戒區域,她邊走邊看,血跡順著她的腳步蜿蜒了一路。

“就是那!”白寥寥突然驚叫出聲,她身上的黑氣暴增,猛沖向巷子盡頭的那扇木門。

巷中驟然炸開的黑氣,激得周圍的居民樓的晾衣架咯吱咯吱作響。

而後,晾衣架驟然斷裂。

“你這個烏鴉嘴,還真失控了。”林伶有些無語地瞪了周歐爾一眼。

這下她也顧不上什麽警戒線的問題了,一躍跳過警戒線直奔向白寥寥。

白寥寥此時已經沖進了那扇破爛木門門後。

林伶一踏進那個屋子,一股熟悉的腥臭味迎面撲來。

這是和當時那個桃花符一模一樣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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