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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耍嘴皮子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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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喘的話也說不上,元非沈了臉要罵,宋易更是提起腳來要踢:“要死了不中用的東西!”

兩邊的侍衛這時倒也齊了心,其中一個機靈的拉起元非就向海邊的港口跑去,另一邊的也忙拉起自家主子跟了上去。

及到港口時,元非宋易心裏只想罵死自家侍衛!

不知道老子剛才吃了一肚子葷腥,想跑死你娘的咧!

侍衛們卻腿都軟了,手指顫抖著,指向不遠處的海面上。

暮色四起,夕陽西下,餘輝之中,兩艘威風凜凜的軍船,滿插了中原大旗,赫然出現在哲州港口附近。

而在其身後,閃閃爍爍隱隱約約間只見水中到處停泊的是船,亦掛中原大旗,船上人來人往,皆著中原軍服!

東西兩位特使互相對視一眼,心頭頓起燒起萬丈怒火!

小東西看著不聲不響,跟老子玩這套聲東擊西哪!

好啊老子聰明一世,倒在個陰溝裏翻了船!毛都沒褪盡的小崽子敢戲弄老子?!

而怒火的背後,卻是隱隱閃現的膽怯。、

沒用的人,才會發火,有實力本事,早拿出來招呼了!

像是呼應他們的話似的,港口近處,有一隊人馬正環伺著一位爺,此時聽見動靜回過身來,端中那位,正是孟宇!

只見他此時一身官袍,戴著白羅面生絲纓冠,束著白玉鉤馬尾鈕帶,腰間系著令牌,袍外套著一件石青緙絲單金大褂,神采奕奕,錚然直立,斷不是剛才在歸莊上那付隨便敷衍的模樣了!

“兩位大人怎麽來得這樣遲?”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從前,威嚴了許多!

我不成器只會逃跑?傷了父親老將軍的體面?!

兩位特使大人,您們現在的體面,又將如何呢?

元非二話不說,怒氣沖沖走到孟宇跟前,若不是有侍衛們環立,他幾乎要動手拽住孟宇的領子。

“特使也太托大!你我彼此信任,說好不帶一兵一卒入哲州的,如今卻又怎樣?水面上停的是誰的軍船?這是要對誰示威?!”

宋易則不肯落後,也沖了過來,悒郁不忿地沈下臉去:“咱們說好是和談,孟大人這是要再開戰的意思麽?你們中原的皇帝可知道,你這種魯莽不顧大體的行為?!”

為了配合他的話,元非做出火冒三丈,欲出拂袖而去的姿態,這時東西兩邊可謂徹底站在了一邊。

不過呢,都已是外厲內俱,潰不成軍了。

孟宇淺笑,做出詫異神色:“誤會誤會啊!二位大人怎麽會這樣想來?其實那兩艘船,卻是震懾海盜的呢!又與兩位大人何幹?!”

屎盆子是有多來不及,要往自己頭上扣呢?!

還是說,大人們都是極聰明的,一眼就看見人家的長處,和自家的短處了呢?

都是伶俐人,才不用廢話,孟宇臉上微微笑,肚裏則狂笑,喬老板,你這個主意,高,實在是高啊!

一個漁民從海邊收網回來,嘴裏喃喃自語地道:“喲要對付海盜了?這話可算對了真章!本來還在想呢,近日海上盜賊出沒,怕有幾日是不得出海了!那家裏吃什麽?活活餓死麽?沒曾想,還算有人心思縝密,有了這兩艘大船,看那幫野毛還趕胡來麽?”

孟宇覺得那把子蒼老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不過還沒來及細辨,元非一腳踢了上去:“老爺們在這裏說話呢,你什麽東西就敢插嘴?!”

漁民看著嚇了一跳,忙不疊地拉著魚網向前逃去,躲閃得挺得快,也是元非太過胖短的腿使不出力,倒也沒挨著他的邊。

“哎呀我的媽,”漁民溜之大吉,邊跑邊不忘抱怨:“這裏到底亂為王了!什麽人都敢來吆三喝四!我祖輩兒在這裏幾代人了,反被個外人攆得跑!”

孟宇肚裏發笑。

煤球這家夥,別的話也罷了,一說祖輩就露了餡!

是不是喬老板讓他來這裏,假扮漁夫,有意說剛才那樣的話,刺刺東西兩位特使耳朵的?!

元非則早已氣得跳腳:“老不死的東西你罵誰是外人?這裏誰也不是外人!”

孟宇冷笑一聲,看著元非道:“說外人倒也不差,哲州再好,只能歸一處皇帝管轄!別地方來客,若是客氣些呢,就算客,若自己不識數地要來橫的,那咱中原倒也不怕較量較量!”

元非還要罵,宋易向他使個眼色。

嘴皮子工夫耍得再狠,沒用!

元非醒過味來,立刻向後使個眼色,侍衛們會意,瞬間有個人抽身出去,向海面船身所在方向,撲了過去。

宋易的人則自不必說,剛才元非跟孟宇鬥嘴時,他就派了出去、

中原調遣來的,到底是真刀實槍,還是只虛架子一付?

倒要好好打探個清楚!

孟宇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裏,如玉般溫潤的臉上,微微隱含些笑意。

看吧看吧,這麽大張旗鼓地來,不就為讓你們兩位看清楚了麽?!

看得清楚些,也好回去跟各自的主子覆命不是?!

一時間三邊無言以對,本來說好要聯手與中原那位唇槍舌戰的東西兩位,此時也都沈默了下來。

沒想到中原還保有這樣的實力!二人心頭皆有些哆嗦。

派出去的侍衛很好回來,因是游泳來回,身上不住向下滴水,遠看像兩只水鬼。

水鬼湊到各人的特使耳邊,秘密說了許多。

孟宇閑庭信步,根本不看東西兩人。

“大人,小的才去,見那船上兵來兵往裝備齊全,船身高大威武,遠遠望去,頗讓人有幾分不寒而栗!”

“大人明鑒,看起來船是真的軍船,且是全新,後頭更有無數小船相接,烏烏壓壓竟看不到盡頭!!”

孟宇走到棧橋盡頭,腳下眼前,是一望無垠的天水相連,金輪半沈半露,推波助瀾地壓在他本已緊繃的心弦上。

他心裏明鏡似的。

其實那兩艘已是中原水軍中最好,亦是最後的貯備。

新下水的船,沒受過外傷沒經過風浪,看去自然是威風的,船上的兵亦是新征的,不少更是陸軍拉來充數的,不過這些事,外人又哪裏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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