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該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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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劉芒以為豪門訂婚宴是一場無硝煙的戰場，電視劇中的情形都是賓客借此機會結交更多商業夥伴。可在她看來，她的喜宴是再單純不過了。除了顏建雄忙得人仰馬翻之外，顏家的兩個少爺幾乎沒怎麽離開家屬位。
宴會還算舉行的順利，到了最後賓客陸續散去，酒店只剩下劉清軍還拉著顏建雄喝酒。
“老弟啊，這一場下來，你也是夠累的。回去休息吧。”顏建雄朝陳叔使了個眼色，陳叔上前攙起抱著酒瓶子的劉清軍。
“不要，什麽休息，今天大好的日子我高興，我真高興！”劉清軍手舞足蹈地靠著陳叔嚷嚷著。
三個姑子也是嫌丟人，擁著兄弟便離開了。
“爸。”
“顏伯伯。”劉芒上前感激地看著顏建雄，要是沒有顏建雄，她們母女也不會有今天。而且他還是個沒有門第偏見的董事長，從未對任何人端過大老板的架子。
“怎麽還叫我伯伯，”顏建雄有些微醉地看著略羞澀的劉芒，“該改口了。”
劉芒對這些稱呼不是很懂，她一直覺得結婚後才能叫對方父母“爸媽”，只是顏宸默是個奇葩，早早地就改口了。看著程柔沖她點了點頭，劉芒生澀地喚了一聲，“爸。”
“哈，我顏建雄也有女兒了。”
“是兒媳婦！”顏宸默加重語氣提醒說。要是如顏建雄說的，那他和劉芒豈不成了兄妹。他才不要做兄妹！
顏建雄雙眉下壓，忍笑看著較真的兒子，忙解釋說，“兒媳婦不就是半個女兒嘛。”他拉起二人的手交疊在一起，沈思了片刻，“沒想到我兒子娶媳婦竟比同齡人都快的多，你們可要好好過。等一畢業，就趕緊完婚！”
他樂呵呵地笑著，面上的皺紋盡顯蒼老，“我剛和副總說好了去見供應商，你們倆帶著你媽四處轉轉。今天我心情好，不管買什麽，我買單。別為我這老頭省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顏宸默欣然接受說。
禮堂賓客散盡，留下的全是自己人。劉芒將程柔等人交給黎川與顏宸北照顧送回了琥珀城，自己與顏宸默二人去了劉清軍的房間。
今日雖是她訂婚的日子，可劉清軍看上去並不快樂，像是被強迫來參加似的。說不出的苦在那一杯杯酒水中又重新回到了肚子裏藏著。
本來劉芒並不想讓顏宸默陪著，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她不想讓顏宸默看到她這麽不堪的一面，不然在他面前她會變得無地自容。可他就是堅持，堅持守著她。
“不管有什麽事，我都陪著你。”
房間門口，二人雙手緊握，聽著裏頭叮叮當當酒瓶子相碰的聲音，便知道劉清軍在裏頭都幹些什麽。
陳叔滿面愁容，看著甚是無助地出了門。對上顏宸默二人，連連嘆氣，快步離開。
“……啊，嫁人這麽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這不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做爸的嗎。我是稀罕你這一桌菜了還是一瓶酒了。”
三個姑子是苦口婆心地勸著，不斷拿程柔買房做嫁妝的事安慰兄弟。
“她做媽的給了嫁妝不就行了，誰又會怪罪你。顏家那麽大，難道還差你這貧困戶的嫁妝嘛。”
“哼，嫁妝……她哪來的錢買房做嫁妝！肯定是從別的男人那裏撈來的！”劉清軍面色發白，深深嫉妒程柔母女的好日子。在老家，他時長同旁人說起要不是他接濟這對母女，程柔早就露宿街頭了。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這女人離開他居然過的如此好，要是被老家的那些人知道了，還不是看他笑話，笑他無能。他堂堂男子漢怎會輸給一個無知婦孺！
“你看到她那兩姐妹了吧，都拿什麽眼神看我的！我是吃了她們家的還是喝了她們家的。真以為……”
站在門外的劉芒是聽不下去了，只要過得比他好，錢賺得比他多，那都是不幹不凈的。她曾經親耳聽過劉清軍對她們母女的羞辱，說什麽老鴇與雛。她想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父親會這麽咒罵老婆孩子的吧。
一度她對婚姻產生了恐懼，她深怕以後的丈夫會變成像劉清軍一樣的人。她不想走母親的老路，尤其是遇上家世懸殊的顏宸默。內心深處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若不是他處處寵著她，順著她，偶爾與她鬥嘴，她還真是不敢讓顏宸默走進她的世界。
顏宸默緊握著她的手，給她滿滿的安全感。劉芒輕扣了房門見二姑給她開門，柔聲喚了句，“二姑。”
“哎！”二姑被劉清軍的模樣也是整得夠嗆，她曾私底下斥責這個弟弟連小孩都不如，可無奈劉清軍是她唯一的兄弟。她不得不管，不得不護著他。
大姑和小姑見著小倆口進房來，紛紛都停了口，呆呆地看向他們二人。倒是劉清軍還是躺在床上痛苦掙紮，看也沒看他們一眼，一個勁兒地抱怨老天不公，哭訴自己多年付出沒有半點回報。
說到底，還是一個字“錢”。
“哼，她心裏就沒有我這個爸。我也就當這個女兒死了吧。”
“喝醉了就會說胡話，你就這麽一個女兒，沒有她，誰來給你養老。”小姑訕笑著看去與劉芒同來的顏宸默，將一切歸罪道酒水。
“我哪是做爸的。彩禮我一分也沒碰，多少數額我都不清楚。他們和我商量過嗎！”
“芒芒來了，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小姑說。
劉清軍閉著眼，並不清楚小姑說的意思，還以為過幾日見到劉芒再問，殊不知女兒就在眼前。
“不，不，我不問。問了還以為我向她要錢呢。讓她媽收去，她賣女兒，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自欺欺人，總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劉芒最是討厭劉清軍這一點。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最是在意錢的，每當與老媽吵架，便拿著螺絲刀逼迫老媽將銀行卡交出來，而在外人面前他又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當著他們的面將收入交給老婆保管。
劉芒咬了咬嘴皮子，忍著心中的那絲絲痛處。想知道她婚禮的細節，想都別想！隨他鬧去吧。
“我們走。”
劉芒緊挨著顏宸默低聲說道。
劉清軍喝醉的樣子都是閉著眸子說醉話的，像是睡熟了說夢話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個人真睡還能叫醒，而劉芒永遠叫不醒假寐的劉清軍。
“芒芒！芒芒！”
聽著耳邊姐妹叫劉芒的名字，劉清軍還以為她們只是單純地叫喚那名字，不耐煩地驅趕道，“你們也給我走，別打擾我睡覺。說起這沒良心的家夥我就頭疼，走吧，走吧！都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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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還算舉行的順利，到了最後賓客陸續散去，酒店只剩下劉清軍還拉著顏建雄喝酒。
“老弟啊，這一場下來，你也是夠累的。回去休息吧。”顏建雄朝陳叔使了個眼色，陳叔上前攙起抱著酒瓶子的劉清軍。
“不要，什麽休息，今天大好的日子我高興，我真高興！”劉清軍手舞足蹈地靠著陳叔嚷嚷著。
三個姑子也是嫌丟人，擁著兄弟便離開了。
“爸。”
“顏伯伯。”劉芒上前感激地看著顏建雄，要是沒有顏建雄，她們母女也不會有今天。而且他還是個沒有門第偏見的董事長，從未對任何人端過大老板的架子。
“怎麽還叫我伯伯，”顏建雄有些微醉地看著略羞澀的劉芒，“該改口了。”
劉芒對這些稱呼不是很懂，她一直覺得結婚後才能叫對方父母“爸媽”，只是顏宸默是個奇葩，早早地就改口了。看著程柔沖她點了點頭，劉芒生澀地喚了一聲，“爸。”
“哈，我顏建雄也有女兒了。”
“是兒媳婦！”顏宸默加重語氣提醒說。要是如顏建雄說的，那他和劉芒豈不成了兄妹。他才不要做兄妹！
顏建雄雙眉下壓，忍笑看著較真的兒子，忙解釋說，“兒媳婦不就是半個女兒嘛。”他拉起二人的手交疊在一起，沈思了片刻，“沒想到我兒子娶媳婦竟比同齡人都快的多，你們可要好好過。等一畢業，就趕緊完婚！”
他樂呵呵地笑著，面上的皺紋盡顯蒼老，“我剛和副總說好了去見供應商，你們倆帶著你媽四處轉轉。今天我心情好，不管買什麽，我買單。別為我這老頭省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顏宸默欣然接受說。
禮堂賓客散盡，留下的全是自己人。劉芒將程柔等人交給黎川與顏宸北照顧送回了琥珀城，自己與顏宸默二人去了劉清軍的房間。
今日雖是她訂婚的日子，可劉清軍看上去並不快樂，像是被強迫來參加似的。說不出的苦在那一杯杯酒水中又重新回到了肚子裏藏著。
本來劉芒並不想讓顏宸默陪著，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她不想讓顏宸默看到她這麽不堪的一面，不然在他面前她會變得無地自容。可他就是堅持，堅持守著她。
“不管有什麽事，我都陪著你。”
房間門口，二人雙手緊握，聽著裏頭叮叮當當酒瓶子相碰的聲音，便知道劉清軍在裏頭都幹些什麽。
陳叔滿面愁容，看著甚是無助地出了門。對上顏宸默二人，連連嘆氣，快步離開。
“……啊，嫁人這麽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這不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做爸的嗎。我是稀罕你這一桌菜了還是一瓶酒了。”
三個姑子是苦口婆心地勸著，不斷拿程柔買房做嫁妝的事安慰兄弟。
“她做媽的給了嫁妝不就行了，誰又會怪罪你。顏家那麽大，難道還差你這貧困戶的嫁妝嘛。”
“哼，嫁妝……她哪來的錢買房做嫁妝！肯定是從別的男人那裏撈來的！”劉清軍面色發白，深深嫉妒程柔母女的好日子。在老家，他時長同旁人說起要不是他接濟這對母女，程柔早就露宿街頭了。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這女人離開他居然過的如此好，要是被老家的那些人知道了，還不是看他笑話，笑他無能。他堂堂男子漢怎會輸給一個無知婦孺！
“你看到她那兩姐妹了吧，都拿什麽眼神看我的！我是吃了她們家的還是喝了她們家的。真以為……”
站在門外的劉芒是聽不下去了，只要過得比他好，錢賺得比他多，那都是不幹不凈的。她曾經親耳聽過劉清軍對她們母女的羞辱，說什麽老鴇與雛。她想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父親會這麽咒罵老婆孩子的吧。
一度她對婚姻產生了恐懼，她深怕以後的丈夫會變成像劉清軍一樣的人。她不想走母親的老路，尤其是遇上家世懸殊的顏宸默。內心深處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若不是他處處寵著她，順著她，偶爾與她鬥嘴，她還真是不敢讓顏宸默走進她的世界。
顏宸默緊握著她的手，給她滿滿的安全感。劉芒輕扣了房門見二姑給她開門，柔聲喚了句，“二姑。”
“哎！”二姑被劉清軍的模樣也是整得夠嗆，她曾私底下斥責這個弟弟連小孩都不如，可無奈劉清軍是她唯一的兄弟。她不得不管，不得不護著他。
大姑和小姑見著小倆口進房來，紛紛都停了口，呆呆地看向他們二人。倒是劉清軍還是躺在床上痛苦掙紮，看也沒看他們一眼，一個勁兒地抱怨老天不公，哭訴自己多年付出沒有半點回報。
說到底，還是一個字“錢”。
“哼，她心裏就沒有我這個爸。我也就當這個女兒死了吧。”
“喝醉了就會說胡話，你就這麽一個女兒，沒有她，誰來給你養老。”小姑訕笑著看去與劉芒同來的顏宸默，將一切歸罪道酒水。
“我哪是做爸的。彩禮我一分也沒碰，多少數額我都不清楚。他們和我商量過嗎！”
“芒芒來了，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小姑說。
劉清軍閉著眼，並不清楚小姑說的意思，還以為過幾日見到劉芒再問，殊不知女兒就在眼前。
“不，不，我不問。問了還以為我向她要錢呢。讓她媽收去，她賣女兒，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自欺欺人，總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劉芒最是討厭劉清軍這一點。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最是在意錢的，每當與老媽吵架，便拿著螺絲刀逼迫老媽將銀行卡交出來，而在外人面前他又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當著他們的面將收入交給老婆保管。
劉芒咬了咬嘴皮子，忍著心中的那絲絲痛處。想知道她婚禮的細節，想都別想！隨他鬧去吧。
“我們走。”
劉芒緊挨著顏宸默低聲說道。
劉清軍喝醉的樣子都是閉著眸子說醉話的，像是睡熟了說夢話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個人真睡還能叫醒，而劉芒永遠叫不醒假寐的劉清軍。
“芒芒！芒芒！”
聽著耳邊姐妹叫劉芒的名字，劉清軍還以為她們只是單純地叫喚那名字，不耐煩地驅趕道，“你們也給我走，別打擾我睡覺。說起這沒良心的家夥我就頭疼，走吧，走吧！都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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