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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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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偷聽

風滯微笑著應聲坐下。“那如今妖族的局勢,你可有什麽想法?”

“妖皇深謀遠慮,想必早已想到了應對之策,若是我,我定會將那些有二心之人全殺了,省得礙眼,可你不一樣,如今你剛繼位,正是用人之際,那便只有……殺一儆百!”

“好,聽你的。”

雪岸四下望了一眼,目光正好落在梓落白日裏送過來的大盒子上,便將其拿了過來。

“對了,這是梓落送來的,她說讓我跟你一起打開,也不知道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不過八成是討好你這個妖皇的。”

雪岸嘴上說著,手上已經打開了盒子。

還沒等她看清,風滯雙眸一張,一把就將盒子奪了過去,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上了。

雪岸本來不怎麽關心裏面是什麽,她只依稀看見了類似衣裳的布料,卻沒想到風滯反應這麽大,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什麽東西?讓你這麽緊張!”

風滯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沒……沒什麽,不是什麽貴重物件,不看也罷!”

“是嗎?”

雪岸一點點地朝風滯湊近,風滯連連後退。

“時……時辰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風滯轉身就要走,雪岸隨手便朝他使了個縛靈術。

風滯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雪岸拿走了他手中的盒子。

“雪岸……”

雪岸打開盒子,裏面是兩套女子的衣裳,她隨手拿了出來,在身上比劃了一下。

那衣裳好看是好看,不過薄如蟬翼,連蔽體的衣物的算不上,最多只能算一縷輕紗。

雪岸的嘴角生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將兩件衣裳拿在風滯眼前晃了晃。

“這梓落可真會玩!難怪那陳詞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你說,是這件好看,還是這件?”

風滯頭疼。“雪岸……這衣裳不適合你。”

“有什麽不適合的,我覺得挺好看的,你說哪件好看,我穿給你看。”

“雪岸……”

雪岸說完便要施法換下身上的衣衫,風滯趕緊掙脫了束縛。

正伸手阻止,雪岸卻已然將那縷輕紗換上了,而風滯的手,此時正好攬在雪岸的腰上。

一陣冰涼落入指尖,他的耳根通紅,像是被什麽燙了一下,他趕緊將手松開,隨即轉頭避開目光。

雪岸一臉笑意,移開步子湊到風滯眼前,並順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害羞什麽?你又不是沒看過。”

離得太近,風滯只好閉上眼睛。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同時,突然感覺耳垂觸到了一陣柔軟。

他能感覺到雪岸濕潤的舌尖正在他的耳垂上來回摩挲,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卻仍舊不敢動彈。

他不敢再冒犯雪岸,想推開她,但又怕她生氣。

可實際上,他的內心,其實也在貪戀著與雪岸的每一次親近。

“雪岸……你別這樣,快把衣裳換回去。”

“可我不想換,要不……你也跟我一樣。”

雪岸說著就要伸手捏訣,風滯立即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之後,又拉過被子給她蓋好,並隨手使了個縛靈術。

雪岸不敢置信地望著風滯,倒不是驚訝他會使用縛靈術,畢竟他連朝奚的銀花劍雨都會,會縛靈術也不足為奇。

只是沒想到她這般撩撥,風滯竟然無動於衷。

“風滯!誰給你的膽子,你給我解開!”

“雪岸……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這縛靈術困不了你多久,我先回房了。”

風滯說著便疾步走了出去,順帶還換掉了雪岸身上的衣裳,將梓落帶來的兩件薄紗一並帶了出去。

聽雪閣的後山有一股清澈的溪流,青著此時正在小溪旁邊用泥和著水,捏成一個個小小的泥團,然後將泥團整齊地放在一旁的大石板上,雪岸則隨手拿過泥團朝水裏扔去。

為了接住雪岸扔出去的泥團,圍棋在水裏四處撲騰,活像一只玩嗨了的野狗,半點沒有一只神獸該有的樣子。

可他卻並沒有覺得這樣丟了神獸的臉面,反而玩得不亦樂乎,還讓青著多做些泥團。

“王兄,你說,風滯哥哥到底看上了她哪兒了?”

徊寐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雪岸,她和霄羽離雪岸稍遠些,但小溪旁並沒有樹木遮擋,他們能看見雪岸,雪岸也一樣能看見他們,只是雪岸根本沒將他們放在心上。

“別說你不明白,我也納悶呢,她雖長得不錯,但風滯身邊並不缺長得好看的女子。”

霄羽撿起身旁的一顆石子朝水裏扔去。

“而且……風滯也不像是會輕易移情別戀的人,這麽一想,就更奇怪了。”

徊寐被霄羽說得雲裏霧裏的。

“什麽移情別戀?王兄你說清楚。”

“你可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風滯的心裏一直有一個人,他就是為了那個人,才拒絕了一眾女子的追求。”

徊寐點頭。

“記得,我以為那是你為了讓我死心,才故意編的瞎話呢,難不成,風滯哥哥真有喜歡的人?”

“我騙你作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風滯應該是兩千年前認識的那女子,他還為那女子畫了畫像呢,那長得……嘖嘖!就算是曾經冠絕八荒的憶回再世,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就是那眼神畫得兇狠了些。”

徊寐突然提起了興致。“那你可知那副畫像現在何處?”

“應該在他書房吧,你就別打歪主意了,不管是那個女子,還是眼前這個,你都鬥不過。”

徊寐瞪了霄羽一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趁風滯不在,徊寐偷偷溜進了書房,在裏面搗鼓了半天,才一臉失落地走了出來。

剛出來,便碰上了雪岸。

雪岸朝裏面看了一眼。“看你這樣子,應該沒找到吧?”

徊寐本來不想跟雪岸說話,但她更不想看見雪岸得意的樣子。

“誰說我沒找到,不過就算給你,你也看不出什麽名堂。”

徊寐說完才覺得不對勁。“你偷聽我們說話?”

“你們說得那麽大聲,就算是聾子也聽到了。”

雪岸說著便進了書房,徊寐又不服氣地跟了進去。

“那畫我已經放回原位了,諒你也找不到!”

雪岸四下望了一眼,的確沒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看來這小公主定是怕被風滯發現,又將一切還原了。

雪岸一臉笑意地朝徊寐走去,徊寐有些猝不及防。

她不敢對雪岸動手,若是被風滯知道了,說不定會直接將她趕回聽夢族。

“你……你想做什麽?”

徊寐話音剛落,雪岸就已經抓住了她的手。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的手長得挺好看的,想湊近些瞧。”

“……”

就在徊寐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時,雪岸已經走到了裏間的桌案旁,將手伸到桌案下方,順著桌案邊緣摸到了那幅畫。

藏得這麽嚴實,看來還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徊寐回過神來,雪岸已經將那幅畫攤開擺在了桌案上,正蹙著眉頭。

“你怎麽知道在這裏?”

徊寐第一反應就是雪岸對她用了探靈術,可雪岸又不是他們聽夢族的人,怎麽可能會探靈術。

更何況,若雪岸能對她用探靈術,那她的修為定在她之上,可雪岸一看就修為平平。

不可能,定是自己想多了,說不定她早就知道這畫藏在這裏。

雪岸沒理她,反而問道:“你能看出這人長什麽樣?”

“風滯哥哥的畫風獨特,豈是我等能看出來的!”

是挺獨特的,獨特到只能看出來上面畫了個人,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那霄羽怎麽形容得有頭有臉的?”

雪岸思忖了片刻,將畫卷起來就出了門,徊寐戰戰兢兢地跟在她後面。

“你是不是去找我王兄?你這樣會被風滯哥哥發現的,到時候你可別賴在我身上。”

風滯這幾日早出晚歸,忙得不可開交,霄羽便只能自己在妖族閑逛,四處尋歡作樂。

他是妖皇的座上賓,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雪岸去找他的時候,他剛玩盡興了回來,正要推門進屋。

“喲!稀客呀!雪岸姑娘不會是特地過來找我的吧?”

霄羽見徊寐跟在雪岸身後,又見雪岸手裏拿了個畫軸,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

“進來說吧!”

雪岸進去便將手中的畫扔在了霄羽面前。“這可是你說的那幅畫?”

霄羽點頭。“正是!咱們家妖皇的畫風,這世上恐怕只有我一人能欣賞,要不然怎麽就我跟他成為了朋友呢!”

“少廢話!既然你能看出這畫中人的樣貌,那你便再畫一次,畫個有人樣的。”

“這個嘛……”霄羽面露難色。

“別想推脫,聽夢族眾皇子的畫技,那可都是師承於止靈君,就算是隨手一畫,也比這幅強。”

霄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

“承蒙雪岸姑娘看得起,不是我不願畫啊,我是怕我這一畫影響了你和風滯的感情。”

聽說會影響雪岸和風滯的感情,徊寐難得地幫雪岸說話,畢竟她也想看看,讓風滯魂牽夢縈的女子究竟長什麽樣。

“王兄,你就畫一下嘛。”

霄羽掃了一眼面前難得意見一致的二人。

“好吧好吧!是你們讓我畫的啊。”

霄羽理了理衣襟,做足了架勢,才提筆作畫,徊寐就在他跟前看著,雪岸則環臂倚在門邊等著。

“好了!”

雪岸走過去,見徊寐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幅畫上,臉上說不出來是羨慕還是嫉妒。

她順著徊寐的視線看著那幅畫,也怔楞了一瞬。

畫中女子眉目如畫,唇角微揚,明亮的桃花眼中卻帶著幾分殺氣,那淩亂的發絲拂過臉頰,看上去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惡鬥。

這不就是雪岸在鬼域森林見到風滯時的場景嗎?

沒想到風滯竟用他那“獨特”的畫技將這一幕保存了下來。

所以,這就是霄羽口中風滯一直放在心裏的人,這個人不是梨溶,是雪岸?

可那個時候,風滯就只是匆匆見了雪岸一面,連她是個什麽東西都沒搞清楚,怎麽就放在心上了呢?

霄羽見身旁的兩人都沒說話,便隨意說了幾句意圖緩解尷尬。

“風滯跟我提起過她,看他的樣子,好像挺在意這姑娘的,他曾四處尋過她,連鬼域都去過了,也不知這是哪家姑娘,竟讓我們家風滯這般魂不守舍。”

霄羽說著說著,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趕緊調轉話鋒對雪岸說道:“但是!他現在應該是放下了,我敢保證,他從未對誰有對雪岸姑娘這麽上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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