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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雙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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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雙生兄弟

“王妃,皇上有請。”

小公公咬咬切齒,而柳妙兒卻什麽都沒說,微微一笑道:“請公公帶路。”

國破山河的時刻,柳妙兒的笑容無疑讓小公公對她的恨意加重幾分,只是柳妙兒並不介意,誰能在即將亡國的時候,對她這個敵國的王妃又一絲一毫的好感呢。

而秦冥寒呢?

費盡心機得到的北寧這片廣袤的土地,難道,會這麽心甘情願的讓給他人!

柳妙兒不知道,所以她老實的跟著小公公行走,北寧皇宮燈火通明,而許多膽小的怕死的太監宮女們,早已經收拾好了箱蘢,有些有門路的,早已經逃走了。

北寧的皇宮人少了,繼而顯得荒涼了起來,厚重而繁華的宮廷,那些廊腰縵回,彩雀飛屏的華麗,在這一刻,一如站在禦花園賞雪亭中的秦冥寒一樣,都染上了陰寒的色彩。

寒氣從四面八方襲來,柳妙兒用一種無比憐憫的目光看著整個北寧皇宮,卻隱約聽見,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怒吼。

那是·····蠻!

蠻怎麽會在這兒?

不對,不只是蠻,好像有好幾個這樣的聲音,是虎嘯,震懾山林的虎嘯聲。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蠻出事了!不可能啊,我告訴過他,如果見不到我,就去找元邵的!

柳妙兒有些慌了,擡眼看向秦冥寒,卻見他也朝著她看了過來,鳳眼薄唇,面如冠玉,一身暗紫色疊襟金蝶皮袍,在突如其來的寒風中獵獵飛舞,那雙陰寒無比的眼睛,此時依舊如毒蛇一般,陰沈而狠辣。

柳妙兒後退一步,心頭不由得緊張,秦冥寒的眼神永遠都是淬了毒的,攜帶著穿亭而過的寒風,讓柳妙兒忍不住抱住了手臂。

風大了,呼嘯的北風在這一刻似乎在咆哮怒號,不知是不是夾帶了北寧子民的哀痛,這幾天天色一直很陰沈,眼看著年關將至,原本早該白雪皚皚的北寧,今年,卻沒有下過一場雪。

然而,讓遠處的獸吼再度響起,有著劃破天際的憤怒時,北風突然局猛烈了起來,然後簌簌的雪花飄落,一點點的,落在這沈寂的北寧皇宮。

“聽到了嗎?”

秦冥寒看著柳妙兒,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聽到什麽?”柳妙兒後退,沒有辦法與他毒蛇般的目光對視,她現在才知道,以前的畏懼,並不僅僅是因為水玲瓏,而是因為秦冥寒與元邵太像,她柳妙兒,無法承受元邵有著毒蛇般的目光。

“聽到來自山林的怒吼!聽到你的那個蠻,帶著他山中的朋友,成為攻齊城的前鋒營。連野獸都能請來,你說,當初朕是不是不應該,將那個蠻漢送到大夏?”

秦冥寒笑了,可是毒蛇的笑容,只會讓柳妙兒膽寒。

“你故意的,你知道蠻能夠駕馭獸類,所以你故意帶著他去了大夏!”柳妙兒尖叫了起來,她原本不知道蠻有如此的本事,也就是在之前,在蠻帶著他穿越山林奔到齊城的途中,她才知道蠻可以駕馭林中野獸,站在山林怒吼一聲,便能引得百獸齊鳴。

這是一柄利器,但是柳妙兒不想別人利用,所以她對誰都不會說,卻沒想到,這一切,秦冥寒早就知曉。

“故意?呵呵,的確是故意的,然而朕並沒有想到,真的有人能馴服這樣一頭野獸,更沒有想到,一頭野獸,會為了一個女人,帶領著幾十只猛虎和一群野狼,圍攻我齊城!你可知啊,我齊城可是都城,那密密麻麻的箭射下去,真不知道,能得到多少破碎的獸皮!”

說著,秦冥寒笑容加深,他一步步的,已經走到了柳妙兒的面前,那陰冷嗜血的笑容,在漫天的飛雪中,讓人膽寒。

“秦冥寒!”

柳妙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突然間意識到,這個男人有些瘋狂了。他的眼中,除了殺戮,什麽都不剩。

“柳妙兒,明天,元邵就應該來了,或許,元晟也來了,這麽大這麽潔白的一場雪,註定了要被染的血紅。你剛才,是在憐憫我吧,因為你看出來我和元邵一模一樣的臉背後藏著的故事,不對,或者是水玲瓏告訴你的故事,所以你悲天憫人,你同情我,對不對?”

陰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冥寒的手撫上了柳妙兒的脖子,冰涼的指尖讓柳妙兒眼神一顫就要避開,然而下一步卻被秦冥寒抱進了懷裏,他一把將她帶著進了賞雪亭,翻身壓在石桌上,就那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秦冥寒,你到底想做什麽!”

柳妙兒奮力掙紮,可一切都是徒勞,秦冥寒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卻依舊是寒涼無比。

“做什麽?柳妙兒,你果然比水玲瓏鎮定,被關了這麽多天卻絲毫不慌亂。說實話,朕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軟禁了一個月,身邊沒有一個人說話的人的時候,還能像你一般宛若沒事。如果,如果當初朕有你一半的定力,或許,朕如今就是元邵,擁有大夏的權力,擁有你這個不知哪兒來的女子,而元邵,就變成了現在的秦冥寒,成為皇室不能公諸於眾的雙生子中,那個被打入地獄的人!”

說著,秦冥寒有些瘋狂了,捧住柳妙兒的臉就攫住了她的唇,狂風暴雨般的淩虐,發洩版的撕咬著柳妙兒的唇,尖銳的疼痛讓柳妙兒奮力抵抗,滿嘴的血腥味兒卻讓秦冥寒越加的瘋狂,他微微擡頭,滴血的唇如同那地獄而來的吸血者,看著柳妙兒,幽深如鬼魅。

“你的味道,很好!”

說完,又是一陣撕咬,柳妙兒奮力抵抗咬破了秦冥寒的唇,卻讓他愈加瘋狂,血液順著脖子流下,秦冥寒順著血液吻下去,一把扯開柳妙兒的衣襟,帶著報覆的瘋狂。

“秦冥寒,你放開我!”被寒氣的恐懼籠罩,柳妙兒眼淚流出卻無法讓秦冥寒停下,衣裳被扒開,秦冥寒幽深陰寒的眸子裏,倒影著柳妙兒白玉般的身子,宛如一樽上好的瓷器,只要他輕輕一碰,就能破碎。

扒掉她和自己的衣衫,秦冥寒扯過他那件暗紫色的的袍子,將兩個人赤果著裹在一起,俯身而下,秦冥寒要在這具如今已經換了人的身體上留下印記,要毀了這尊瓷器,但是迎面一個巴掌襲來,不痛不癢,卻讓他看向了柳妙兒。那雙因為哭泣帶著水色的眸子,此時正憐憫的看著他,沒有諂媚,沒有討好,沒有那些所謂的情深不悔的虛情假意,只是憐憫,以一種得到幸福的人的姿態,憐憫的看著他這個從地獄深處走出來的人。

伸手掐住了柳妙兒的脖子,身體的溫度越發寒冷,他秦冥寒什麽都需要,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個女人的同情。

瓷器的臉有些發青,但是她的憐憫卻越加深重了,秦冥寒怒了,毒蛇般的眸子裏燃起怒火,可換來的,卻是柳妙兒悲天憫人的笑容。

“秦冥寒,你明明可以的,你明明可以擺脫這些,你明明可以不管不顧的。你若是離開,誰能怪你,又有誰憑什麽怪你!”

“秦冥寒,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冥寒,除了你,誰知道你是元邵的同胞兄弟,誰知道,你生下來就是一個沒有子孫根的人。”

“秦冥寒,既然都是活著,你何必為了先皇的野心,讓你自己萬劫不覆!”

赤果相貼,柳妙兒此時終於明白了異常,秦冥寒的下體是畸形的,雖是個男人,可卻弱小的可憐。她終於明白,他的陰柔從何而來。這種時候她不應該刺激他,只是看著這張與元邵一模一樣的臉,柳妙兒發現,自己居然不忍心。

元邵,你會知道嗎?你會知道你還有一個同胞弟弟,會知道你的同胞弟弟,受過什麽苦嗎?

元邵,如果你殺了秦冥寒,你會不會,傷心欲絕!

秦冥寒的手勁兒越來越大,但是柳妙兒卻依舊這麽無所畏懼的看著他,水色的眸子帶著江南氤氳的柔婉氣息,看著那張與元邵一模一樣的臉,伸出手去撫摸他的眉眼,依舊笑的,那麽憐憫。

“秦冥寒,誰告訴你,你不可以活的快樂?”

眼淚倏然落下,滴在秦冥寒的手上,讓他渾身一顫,柳妙兒不知道是因為水玲瓏的身體,還是因為自己。她就那樣看著秦冥寒,嘴角帶笑,眼中含淚。

“秦冥寒,你···不累麽?”

呼吸早已不順暢,柳妙兒只能來得及吐出這麽一句話來,就暈了過去。微弱的呼吸如同亭外翻飛的白雪一般,輕飄飄的落在秦冥寒的手上,然後就消失不見。

手松開,秦冥寒看著身下明顯氣若游絲的人,吻住她的唇給她度氣,冰涼的氣息給了柳妙兒生機,當感覺到她恢覆呼吸後,秦冥寒一點點的,吻去了柳妙兒身上的血痕,將她白瓷板的身體,貼的更緊。

秦冥寒,誰告訴你,你不可以活的快樂?

秦冥寒,你·····不累麽?

柳妙兒的身軀是溫熱的,是秦冥寒最不喜歡的柔軟的溫熱,城外的獸吼一陣陣的傳來,漫天的飛雪狂舞,秦冥寒卻只是抱著柳妙兒溫軟的身軀,閉上了雙眼。

柳妙兒,明天了,只等明天,就是了結!

沈沈的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柳妙兒醒來時,看到的不是輕紗幔帳,而是漫天的飛雪,秦冥寒正在給她穿衣,輕手輕腳的,仿佛怕吵醒了她一般。

見到她醒來,秦冥寒笑了,明朗的笑容宛如能融化冰雪,在一瞬間,那張熟悉無比的臉,竟有了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色彩。

“柳妙兒,元邵和元晟來了,我們,該去迎接他們了!”

說完,秦冥寒系好了柳妙兒的衣帶,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柳妙兒就那樣看著他,看著他笑的如陽光少年般的俊逸容顏,不知為何,不打算去回想昨晚的生死一線,只是就那樣看著他,看著那在元邵和秦冥寒臉上,都不會出現的,屬於陽光的笑容。

淚流不止,柳妙兒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秦冥寒就那樣抱著她,不顧皇宮的侍衛和宮女的呼喚,不顧北寧的大臣和子民詫異的眼神,抱著柳妙兒,踩著昨夜積下的雪,輕柔地吻去柳妙兒臉頰上的淚水,穿過北寧的皇宮,穿過齊城的街道,一路行來不住的在柳妙兒的耳邊輕聲呢喃,似乎在哄著一個痛哭的孩子。末了,他一步一步的,邁上了齊城的城墻,看向那兵臨城下的鐵甲大軍。

元邵,元晟,元璟,還有蠻,風刃和三哥,就連鎮守西邊的贏祈也在。

看到柳妙兒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人臉色劇變。

“皇上!”

北寧的大臣著急的要沖過來,但是秦冥寒卻笑了笑,放下柳妙兒,什麽都沒說,拔下柳妙兒頭上的一枚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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