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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原來是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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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原來是計!

“啪”的一聲脆響,柳妙兒的臉上頓時留下了一個巴掌印,那水蓮花不知是不是恨透了柳妙兒,這一巴掌大的太用力,將無力反抗的柳妙兒煽倒在地,嘴角都流出血來。

“柳妙兒,你終究還是,落在我的手上了。”

“住手!”

元邵看著柳妙兒,掩飾不住滿眼的心疼,掙紮著想起來,可不知這水蓮花下了什麽毒,讓他全身發軟,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怎麽,曾經那個美色當前從來臨危不亂的汝南王,這一次居然心疼了!哈哈哈,心疼,真是可笑!元邵啊元邵,你知不知道柳妙兒這個女人身上藏著多少秘密,你知不知道她那個所謂的靈魂附體根本不是真的,因為她從來都不是柳府的小姐。因為真正的柳妙兒早已被主子抓去,要求柳府的人把這個被派來當間諜的女人當做小姐。”

水蓮花有些癲狂了,看著元邵的眼神中滿是心痛。一旁的老鴇和那抱著月璟的女子讓她不要多說話,可水蓮花卻擺了擺手,冷笑道:“我今日一定要說!雖然今日要殺死自己心愛的男人讓我很心痛,可是同時能讓柳妙兒這個從小搶我男人的女人在我手中死去,我也心甘情願。有些話,我要不說可不會痛快!”

說罷,她從雲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來,蹲坐在地上,看著有氣無力躺在地上怒視自己的柳妙兒,不由得露出一詭異的笑容來。

“元邵,今**就好好看著,我怎麽一刀刀的將你的心愛的女人淩遲吧。不對,或許我也該讓主子也來看看,他曾經自豪無比的女侍,曾經幫住他得到了太子之位的女人,他允諾事成之後給她皇後之位的女人,是怎麽樣的背叛了他和別的男人有了孽情,是怎樣的將我們被寧國忘在腦後!水玲瓏,念在我們曾同時主子侍女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訴說遺言的機會。”

說完,水蓮花拿著匕首在柳妙兒的脖子上比劃著,似乎在尋找著能夠讓柳妙兒痛苦的死去的切口。柳妙兒看著那女人一臉瘋狂的姿態,脊背發涼讓她忍不住一陣顫抖。

水玲瓏,她什麽時候叫水玲瓏了!

剛才水蓮花的話她聽得十分清楚,其他的她暫時都不願意去想,她唯一知道的事,她居然不是柳妙兒,她居然是什麽北寧太子的侍女水玲瓏!

水蓮花口中的消息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讓柳妙兒頓時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不只是她,一旁的元邵和月璟也震驚無比,只是兩個人面部表情的控制力較好,沒有露出什麽太過驚詫的表情來。

如果柳妙兒不是柳妙兒而是水玲瓏,那麽她這個所謂的靈魂穿越者,那麽那柳員外所謂的寶貝女兒和林府的人所謂的和善,又算什麽!

水蓮花的一句話,透露了太多她不曾得知的東西。

這不是真的,柳妙兒暗示自己這根本就是這女人瘋了,可心中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被水蓮花惡狠狠地叫著水玲瓏的感覺,為何她會那麽熟悉。

她不是柳妙兒,她是水玲瓏嗎?

難怪她會對秦冥寒生出一股熟悉感,難怪秦冥寒會選擇她柳妙兒作為奸細。原來不是秦冥寒思慮不周在大夏隨隨便便的找一個人做奸細,而是所有的事早已處心積慮。

她是奸細,還是一個威脅了柳府,取代了柳妙兒的奸細。現在她知道了,自己不叫柳妙兒,居然叫什麽水玲瓏!還是一個深得秦冥寒寵愛的水玲瓏!還說什麽允她一個皇後之位!

這算什麽!

柳妙兒可謂是欲哭無淚,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元邵,卻見他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麽。柳妙兒已經不知道心涼是什麽感覺了,她只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小命不保。

不管水蓮花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都必須留住自己的命。

可柳妙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只是看著那笑的陰險的水蓮花閉上了眼睛。

“怎麽,什麽都不說。水玲瓏,說實話你隱藏的太深了,表演的太好讓大家都以為你這個王妃還真的是靈魂附體。只可惜啊,我了解你,你不過就是因為進了汝南王府,和我一樣愛上了元邵,所以你就變心了。拋棄了我們的主子,準備就這樣和元邵走下去。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婉姬那個女人,可是讓你的夢就此破碎了呢!”

水蓮花極盡嘲諷之能事,似乎要在柳妙兒死去之前將她對柳妙兒所有的怨恨都說個幹凈。一旁的老鴇出門看了看那熱鬧非凡的賽詩會,示意水蓮花趁著人聲鼎沸時快點動手。

“蓮花,主子若是反悔了,你可就沒有殺死水玲瓏的機會了。有她在一天,主子就不會對我們另眼相看,所以盡快動手,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

老鴇不知道是不是考慮了跟在元邵身邊的青魄,面色有些著急。水蓮花一聽這話似乎也意識到不能再拖了,所以看了一眼元邵,提示他讓他仔細的看一看,她是怎麽將柳妙兒殺死的。

柳妙兒這時候睜開了眼睛,看著水蓮花舉起匕首就要刺下來,鋒利的肩部帶著血腥之氣。柳妙兒捏緊了手心就要給風刃手勢。可就在這時候,一陣風從眼前刮過,柳妙兒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發生了什麽,她的懷裏就多了一個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月璟。

有人救了她。

水蓮花和老鴇連同那個女人此時已經倒在地上,而將柳妙兒從水蓮花的匕首下解救出來的,不是風刃,而是及時出手的元邵。

“不可能!”

老鴇和那個抱著月璟的女人已經死了,剩下的就只有倒在地上的水蓮花因為元邵沒有下殺手還留著一口氣。此時,她如畫的眉眼已經盛滿了恐懼,看著那一身蕭然立於屋內的元邵不可置信。

“你分明中了毒!這軟香散不會那麽容易解開!”

水蓮花聲嘶力竭,不甘心的想要起身,可元邵卻輕輕地拍了拍手,兩道黑影就突然從窗口進來,將受了重傷的水蓮花架了起來。

“把人帶走,不要讓她死了。”

元邵收起了軟劍,一聲命令那黑影就消失了,讓水蓮花連一句尖叫都來不及留下。然後屋子裏突然又出現了兩道暗影,在元邵的指示下將橫在屋內的兩具屍體帶走,並且將整個屋子清理的十分幹凈。

賽詩會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那些自命風流為了一睹水蓮花風采的書生商賈們正高聲喝彩,上元節真的很熱鬧。只是在這熱鬧的時候,柳妙兒卻覺的自己站在燈火闌珊處,冷清而孤寂。

這一切,來得突然去的突然,讓柳妙兒有些反應不過來。

月璟十分應景的哭了起來,心中卻警覺異常。剛才他就感覺到了周圍有人存在,所以才沒有讓風刃貿然出手,他本以為那些隱藏的氣息是這如意樓的人,卻不料居然是元邵的人。

那麽元邵邀請柳妙兒來這如意樓為了什麽,答案就一清二楚了。

這個男人,絕對不容小覷!

月璟在心中警覺,柳妙兒卻用她無力的眼神看著元邵。看著那個一臉清冷的人突然間很想笑。

笑自己太傻太天真,笑自己在來這裏之前,還曾暗地裏想著這是不是元邵想想她道歉。卻不料這裏早下了埋伏,只等自己這誘餌以來,讓那些貪吃的魚兒自己上鉤罷了。

柳妙兒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確實比不過元邵,此時正渾身軟的厲害,更別說露出一個笑容來。屋外嘈雜的吵鬧聲響成一片,那些自命風流的男人正高聲的喝彩。柳妙兒不知又是哪一個書生在這燈火迷離的如意樓中做出了一首好詩,她只是閉上了眼睛,任憑元邵將她帶回了汝南王府。

她以為,她和元邵會有一場持久戰,卻不料事情的真相遠遠不是她這個當事人以為的那樣。或許從一開始,元邵就掌握了所有的信息,她是不是柳妙兒,她是不是水玲瓏,或許從一開始元邵就知道。只是他不敢確定,所以他決定慢慢來。

她一直奇怪為何元邵會娶自己,也一直奇怪為何府裏這麽多女人他不臨幸,偏偏選中了自己。原來不是因為自己是王妃,而是因為自己是奸細。然後他一步步的誘敵深入,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編造了一個巨大的謊言,以一個絕對旁觀者的姿態冷笑著看著自己耍寶鬥狠,然後在心中暗暗地嘲諷一翻。

整出戲中,她都不過是一個戲子,一切的行為都按照著元邵的計劃行走,或許中途出了一點偏差,可結果卻同樣的讓人滿意。

這一次的如意樓,也不過是這場戲最後落幕的情景劇。而她自以為自己有能夠和元邵抗衡的能力,卻不料世事難料,人心不古。

那麽這一次,帶她回去又是為了什麽?

秦城的雪早已停了,白茫茫的一片在屋檐樓閣中延伸,柳妙兒瞇著眼睛看著天地蒼茫一色,看著王府那熟悉的院子越來越近,在心底嘆了口氣。

終究,她還是回來了,終究,和元邵的戰爭中,她敗的一塌塗地。

元邵將她帶回了錦園,園子裏碧兒和青魂正翹首以盼,眼看著柳妙兒和小世子被帶了回來,碧兒興高采烈的迎了上來。她扶住柳妙兒滿臉興奮之色不知道在說什麽,柳妙兒突然什麽也聽不到了,一把從元邵的手裏抱過月璟來,緊緊地抱在懷裏不讓任何人觸碰。

元邵將柳妙兒帶進了屋裏,對著碧兒吩咐了什麽她沒聽見,碧兒笑的眉眼彎彎連連點頭。隨後元邵不明意味地看了柳妙兒一眼,招呼了青魂和青魄離開,臨走時青魄回頭向柳妙兒投來擔憂的眼神,柳妙兒此時不知是不是解了藥性,居然還能回他一個笑容。

不一會兒,碧兒也走了,留下柳妙兒筆挺的躺在床上看著床帳子頂發呆。

月璟睡在她旁邊,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小嫩手握住她的食指給她安慰。柳妙兒冰涼的指尖感覺到月璟稚嫩的溫暖,頓時偏過頭來,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是她想笑,只是她想哭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變成了笑。

“月璟,我回來了,我很高興!既然元邵讓我回來,那麽我就好好地做一個王妃吧。”

柳妙兒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很溫柔,柔的如同那江南小鎮的細雨,輕輕地落在青石巷中。

妞,你沒事吧?

月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卻不敢說話,因為他能感覺到周圍有好幾股氣息。他在進入王府之前已經給了風刃手勢,讓她不要跟進王府來,如今這王府裏到處是元邵的暗衛,實在不宜沖動行事。

可柳妙兒讀懂他眼中的擔憂後,卻笑得更歡了。月璟不明所以,柳妙兒本想張口說話,可這時候碧兒卻進來了,看到柳妙兒笑了,頓時也笑了起來。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王爺一早就讓人收拾了錦園等你。小姐,不管你是誰,你都是一直對碧兒很好很好的人,碧兒只認定你是我的小姐!”

碧兒放下了手中的食盒,打開來裏面是今日在如意樓出現的幾樣菜,同樣是柳妙兒喜歡吃的。柳妙兒看了那菜一眼,隨即看著碧兒灼灼的眼神,笑道:“是啊,我回來了,回來了就不走了。王府是我家,我還能去哪兒呢?”

說完,柳妙兒端起食盒裏的飯菜就吃了起來,她確實餓了,所以把飯菜吃的幹幹凈凈,然後看著碧兒收拾了一切離開,柳妙兒這才起身,從醉園的床底下掏出自己藏在裏面的箭盒來。箭盒裏的東西沒有變,甚至連小冷送來的那張紙條都和她放進去時一模一樣,可柳妙兒知道,這箭盒早就被元邵檢查過。

或許她的一切東西他都檢查過,因為她是個奸細,是北寧國的人。可在她心裏,她是柳妙兒,是那個來自現代的柳妙兒,不是那個柳府被綁架的小姐,也不是北寧間諜水玲瓏。

“月璟,你記住了,柳妙兒就是柳妙兒,柳妙兒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你的娘親,其他的,什麽都不是,你可明白?”

柳妙兒將箭盒塞進床底,低頭看了看懷裏月璟露出一個堅定的笑容,月璟似乎明白了柳妙兒的意思,點了點頭十分鄭重的握住了她的食指。

在他心中,她始終都只是他的妞,不是任何人。

心照不宣,柳妙兒推開窗戶看了看這沒有一絲上元節氣氛的錦園,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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