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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我們以後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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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我們以後怎麽辦?

“夫人!你尚且還在月子中,不能隨意吹來吹風,小心留下病根。”

小霜手中拿著一個布包,遠遠地看見柳妙兒站在窗前就疾步過來,關上窗子將柳妙兒拉了進來。然後小雪進門則打開食盒,取出清淡的粥和小菜來。

“夫人,你十日不曾進食,一直都是老爺餵的流食,如今醒了也得好好吃些東西,不然我們可愛的小少爺也會餓著了!”

小雪圓圓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可愛,許是比小霜年幼,說話也不如小霜穩重。她這一說話小霜就瞪了她一眼,冷叱道:“小雪,上次老爺說的話你忘了,不要在夫人面前這麽不知規矩!”

小霜面容冷峻,驚的小雪急忙垂下頭來,似乎小冷這個老爺在她們眼中十分恐怖。

想來也是,那張冷的像千年寒鐵的酷臉,任誰看了也會有些害怕,更遑論這兩個小丫鬟。只是見小雪垂頭喪氣,柳妙兒倒是坐了下來,笑道:“小霜,你也不必責備小雪,在我這裏你們也不用拘謹,雖然規矩不能亂,可也不必處處小心,只要你們好好做事,我自不會怪你們。”

這些日子,柳妙兒宛若經歷又一次穿越一般,心頭油然升起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雖然她知道小冷救了她自有用意,可她不會像之前一樣被其他東西羈絆,她如今在意的,也就是躺在床上熟睡的寶寶了。所以她整個人恢覆了曾經的模樣,不刻意偽裝,不瞻前顧後,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就好。

離開王府,是痛苦,或許,也是解脫呢!

所以柳妙兒對著小霜和小雪笑了笑,眉眼彎彎,笑容和善。這讓生性比較活潑的小雪也露出了笑容來,露出一口小白牙。倒是小霜深深地看了柳妙兒一眼,隨即也露出了笑容來。

柳妙兒睡了十天早就餓了,所以端起碗來就吃起飯來,因餓得太厲害吃飯的速度太快,一旁的小霜看不過去,急忙走過來阻止了她:“夫人,你餓的太久不宜吃太快,吃慢點。”

小霜聲音如她的名字一樣,冷若寒霜,可她終究是年幼,見柳妙兒如此狼吞虎咽,嘴角也忍不住浮起笑意。

她這麽一說,柳妙兒也覺的自己的吃相太嚇人了些,所以放慢了速度,卻聽的床上傳來動靜,回頭一看,是月如鉤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醒了。見柳妙兒回頭,不由得咂巴著小嘴兒,那意思是,他也要吃飯。

一個嬰兒,能吃飯嗎?當然不能,這一點月如鉤不會不明白,他咂巴著嘴巴的意思是,他要吃奶。

柳妙兒臉倏地紅了,惡狠狠地瞪了月如鉤一眼,回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夫人,少爺怕是餓了。”

小雪和小霜自然看不明白這母子兩人之間的互動,所以她走過去將月如鉤從床上抱起來,帶到了柳妙兒的面前。

餵奶,我能毫不在意他那色迷迷的眼神餵奶嗎?

柳妙兒沒好氣的想著,只是面上卻依舊平靜,讓小雪暫時抱著月如鉤,說是等她吃完了再餵他。小雪領命,抱著月如鉤對著他甜甜的笑著,就連小霜看著這孩子,也露出溫柔的笑容來逗弄他。

月如鉤的小手被小美人兒小霜捏了捏,頓時臉上笑開了花,稚嫩的笑聲綻放的笑顏,昭示著他被美女包圍的大好心情。

柳妙兒暗地裏對著月如鉤犯了一個白眼,轉念一想他現在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就把白眼收回了。吃晚飯看著小霜收拾了東西出去,柳妙兒從小雪的懷裏接過月如鉤抱在懷裏,問起了小冷的事。

那日的情形歷歷在目,即便柳妙兒當時被那支羽箭嚇得魂飛魄散,卻依然將當時的情況記得十分清楚。雪下得很大,按理說月如鉤血跡會被掩埋,那麽小冷是如何找到她,還救了她的?同時,小冷既然救了他,那麽月如鉤的屍身又放在何處?這些都是柳妙兒心中的疑問,可她卻不方便直接問出來,只能問問這地方的情況。

小雪看起來倒是個比較單純的姑娘,柳妙兒一問,她也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夫人,老爺吩咐過我們,說如果夫人問起來這地方是哪兒,就等老爺回來再說。不過這院子是老爺三年前買的,位於秦城的東城區,出了門拐幾個彎就到了東城大街,所以等夫人坐完月子,就可以上街看看了。”

小雪笑著,如同一朵水靈靈的茉莉花,說到上街眼中閃過興味的光,看樣子也是個耐不住的小丫頭。

“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我得餵小少爺吃‘飯’。”既然小冷已經有過吩咐,那麽她也不會為難小雪和小霜,小冷再來的時候,該知道的她都會知道。

小雪知曉柳妙兒是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也就自覺地帶上房門下去了,走之前拉了拉月如鉤的小手,逗得他“咯咯”的笑著,小姑娘也十分愉悅。

門關上,屋子裏頓時暖和了不少,柳妙兒看著月如鉤春光燦爛的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他放在了床上。

月如鉤沒有說話,只是用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柳妙兒比之前大上一倍的胸部,居然讓一個嬰孩的雙眸中出現了猥瑣的目光。

“月如鉤,你現在是我兒子,不要毀了我兒子的形象!”柳妙兒氣呼呼的坐下,然後用被子擋住月如鉤的視線,自己拿來一白瓷茶杯擠了奶水出來,然後趁著奶水溫熱,餵給月如鉤。

月如鉤略顯失望的喝下了,飽了就伸出笨拙的小嫩手來讓柳妙兒抱著,柳妙兒尚在月子中,也不能在地上多呆,所以褪了衣裳躺在床上,將月如鉤抱在懷裏輕輕地搖著。月如鉤伸出小手來,抓住了她的小拇指,嘟著小嘴掙紮著就要親她一口。

柳妙兒撲哧一聲笑了,伏下身來用嘴唇碰了碰寶寶的小臉蛋,感覺到那溫熱柔嫩的觸覺,柳妙兒的心也跟著柔軟了。

雖然寶寶是月如鉤,可他現在就是她的孩子,在降生的那一刻兩人成了母子,就註定了這一世的糾葛。柳妙兒仔細地想了想,其實這樣也好,月如鉤重生了,變成了懂事的寶寶,他們今後的日子,會過得更好。

至於以前的那些傷心事,就讓它過去吧。

柳妙兒想的通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月如鉤在繈褓中看著她淡然的如同清風一般的笑,也忍不住扯出一個笑容來。

“月如鉤,你說我們今後該怎麽辦?”笑過了,柳妙兒也要考慮以後的路。

“還能怎麽辦?妞,爺走遍天下,什麽地方不知道,所以不用擔心,更何況我的藏身之地還有許多藥物和銀錢,所以即便離開了,我們也能夠生活。只是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這地方,我在皇宮的那幾日見到了海將軍,他似乎在背後支持著新皇。而刑瑾和南宮宇,也是新皇元晟的手下。”

說到正事兒,月如鉤很快正經了起來,他說出了自己探聽到的消息,然後看向柳妙兒,十分鄭重的問了一個問題:“妞,你,到底是誰?”

他不計較柳妙兒是否死了,他也不計較柳妙兒曾經是誰,但是既然註定了相依為命,註定了他要守護她直到她老去,他就想了解柳妙兒的一切。

這是他需要用一生來守護的人啊!

聽到這個問題,柳妙兒以為自己可以雲淡風輕,可不知為何,想到了柳員外,想到了元邵,她還是忍不住一陣唏噓。她不是感性的人,可一旦感性了之後,就不會那麽容易忘記。

見她如此,月如鉤不想讓她說了,可柳妙兒卻捏了捏月如鉤的小鼻子,將自己的一切告訴了他,從她小時候講到長大了,從她和男友在一起到發現他爬墻,然後穿越,然後成了王妃,然後一切的種種。柳妙兒回憶著自己的一生,仿佛看見一個女孩幼兒變成女人,從女人變成鬼魂的畫面。原本痛徹心扉埋藏在心底的一切,如今攤開了來說,似乎,也沒那麽心痛了。

時間是一劑良藥,很多時候能夠撫平創傷。

屋子裏的木炭“滋滋”的燃燒著,是不是還會發出“劈啪”的炸裂聲,月如鉤聽完了柳妙兒的敘述,拽著她小拇指的手緊了緊,然後伸出一雙胳膊,將她的手,抱進懷裏。

四目相對,兩人相似一笑,心有靈犀一點通。

有你在,就好!

柳妙兒抱著月如鉤躺下了,不知是不是累了,很快便沈沈的睡去,直到傍晚時分,窗外的雪再度洋洋灑灑的下起來的時候,柳妙兒才被小霜叫起來。

那廂月如鉤早已醒了,此時正被小冷抱在懷裏,和他大眼瞪小眼。小雪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倒是月如鉤見柳妙兒醒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隔得很近,所以柳妙兒能看見小冷臉上明顯一陣不爽,為了避免小冷一個不高興把月如鉤扔出去,柳妙兒將那從小冷的手中接過孩子,看著他笑了下。

“老爺回來了就好,可曾吃過晚飯?”

柳妙兒吃了飯休息了,也不再那麽虛弱,說話柔和而穩重,倒有些賢妻良母的樣子,只是那雙眼睛中帶著琉璃碎光隱匿著精光,昭示著她並不逆來順受的心。

“不曾。”

小冷依舊是小冷,短短的兩個字足以讓房間的溫度下降三分,連小雪都忍不住抖了抖。可柳妙兒早已見過他如此模樣,絲毫不受影響。

“既然如此,小霜小雪,你們去準備晚飯,我和老爺一起用膳。”

說完,柳妙兒坐在了小冷的斜對面,兩丫鬟下去,柳妙兒看到了小雪如釋重負的表情。

小冷他,果然殺傷力很強。

柳妙兒噙著笑,看著門關上,看著兩丫鬟在薄暮風雪中走遠,這才看向小冷,對上他冷冽的目光,卻只是淺淺的笑著。

是誰說過的,笑容,是最好的偽裝。

很多事,她不用問,想必小冷也會說。

面對這樣的柳妙兒,小冷也同樣面不改色,看著她只從嘴裏冷冷的拋出一句話來:“月如鉤,死了。屍體,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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