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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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雪攪動著手裏的奶茶，“我來是希望你能主動退出桃花依舊的拍攝。”
沈星瞳揉了揉耳朵，“我沒聽錯吧？”
“違約金我可以幫你交。”裴江雪說的話理直氣壯，一副你不要不知好歹的模樣。
沈星瞳覺得好笑，真是活的久了什麽奇葩都能見到。
她還沒有對裴江雪發難，裴江雪反而主動上門找罵了。
“裴江雪，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沈星瞳問，“也對，偷換別人人生這種事你都能做到，在你眼裏這些話也很正常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你在劇組妨礙了我演戲。”裴江雪手中的紙質吸管被她捏到變形，“我不喜歡別人拿我和你對比，你那裏比得上我。”
沈星瞳看著裴江雪仿若魔怔的表情，心情突然愉悅了不少，她音調柔軟，一字一頓的問，“別人拿誰和你比較，關我屁事？”
裴江雪咬著牙，雙手在桌面緊握成拳，“沈星瞳，你為什麽還活著。那麽多安眠藥，你怎麽能活著。”
“你都能活著，我為什麽不能。”沈星瞳朝著門口昂了下頭，“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
裴江雪起身，眼神卻死死的黏在沈星瞳身上，“你得意不了太久了。”
·
第二天裴江雪一如往常的不在狀態。
整個劇組陪她耗到三點才吃午飯。
喬然咬著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坐回隔壁桌的裴江雪，“她不是影後嗎？我覺得演的很一般啊。”
沈星瞳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私下說說就行了，被人聽到還以為你對她有意見呢。”
“本來就有意見。”喬然小聲嘟囔著，“我覺得你演的更好！”
沈星瞳笑了下，“你不怕有心之人聽到，拿你做文章啊。”
喬然把筷子拍在桌面，“本來就演的不好，還不讓人說啦！”
下午的拍攝重點都在裴江雪和許遲身上，沈星瞳收工後被叫去別的組幫忙，結束後已經十二點多了。
沈星瞳打算直接回房間睡覺，路過裴江雪的房間時湊巧聽到屋裏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門沒關，聲音在夜晚格外清晰。
她不太在意裴江雪的私事，正當她轉身離開時卻聽到了溫辰的聲音。
溫辰的聲音有些無奈，為了蓋過裴江雪無理取鬧地大喊大叫，他只好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你喝多了。”
裴江雪包頭蹲在床邊，“我沒有！你根本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有多難，你們全都向著沈星瞳，你明明是我的經紀人！你應該幫我的！”
溫辰低頭扶她，被裴江雪揮著手拍開，他只好作罷，“江雪，你好好睡一覺，等酒醒了我們在聊，可以嗎？”
“溫辰，我說的都是真的，內個女人沒安好心。”裴江雪仰起頭，“她想害我！她說過要讓我沒有好下場的。”
溫辰低頭看著她，“……”
屋內靜了下來。
“溫辰，你幫我，你幫幫我，我演不了戲了，我該怎麽辦。”裴江雪痛苦地扶著床沿站起來，“可我是影後，我得演戲，我不想回到過去了。”
溫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狀態不好，但你也沒必要編這種……”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溫辰放棄了和裴江雪爭執，他嘆息著看了一眼伏在床邊小聲抽泣的裴江雪，轉身出門時碰到了門外的沈星瞳。
沈星瞳靠在門邊，“你覺得她在騙人對嗎？”
溫辰轉身看了一眼室內，“她喝多了。”
沈星瞳沒說話，樓道的燈很暗，所有的情緒都能被很好的掩蓋。
溫辰猶豫著問，“星瞳，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她一晚上，我不太方便。”
沈星瞳點了下頭，“當然可以。”
屋子裏酒氣濃烈，裴江雪醉醺醺的睜開眼，看見沈星瞳時突然笑了。
“沈星瞳。”她伸出手，手指在空中轉了幾個彎，落到沈星瞳身上，“你滿意了？我演不了戲，你滿意了？”
裴江雪煩躁的扯著頭發，聲嘶力竭的喊著，“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我，導演也不給我好臉色，網上那麽多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沈星瞳吸了吸鼻子，酒精的味道有些上頭，淚眼不受控制的向下掉。
耳旁嗡嗡嗡的，上天好像和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她握住不斷顫抖的指尖，艱難地開口，“你活該。”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不好受。”裴江雪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你什麽都知道，但你什麽都做不了。因為你說出去，人們也只會覺得你瘋了。”
“沒人會相信你！沒有一個人信你！”裴江雪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不斷做著深呼吸，如夢初醒一般從地上站起來。
“不行。”
她推著沈星瞳往門外走，“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好不容易。”
說完，裴江雪冷靜下來，她停下手裏的動作，定定的看著沈星瞳，“不，我知道你不會說的。”
她捂著心口長舒出一口氣，轉身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躺下。
仿佛今晚發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
沈星瞳伸手擦掉眼淚，關閉了房間內的燈，走出房間關上門。
腳下像灌了鉛一樣沈重，她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想給牧池放打電話。
看了眼時間，這個想法又被壓下。
·
沈星瞳一晚上沒睡。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到了片場。
“昨天我喝多了酒說的醉話。”裴江雪將一杯熱牛奶放到沈星瞳面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希望你忘記。”
許遲見裴江雪話裏有話，妝都不化了，轉著轉椅看向她們，“怎麽了？你說啥了？”
裴江雪的表情很快恢覆如初，她看著許遲笑了下，“星瞳只是找我探討一下演技。”
許遲翻了個白眼，“找你？”
他聳了聳肩，拆了片面膜敷臉上，見沈星瞳還呆楞的站在原地，伸手推了推她。
“姐姐，打游戲嗎？”
沈星瞳回了神，看向許遲，“什麽？”
許遲掏出手機點開游戲，耐著性子重覆了一邊，“我問你打不打游戲。”
沈星瞳的視線掃過裴江雪佯裝泰然自若的臉。
她對裴江雪的同情被更覆雜的情緒代替，讓她心底平白生出許多厭惡，連帶著聲音都變得嚴肅起來，“我平時不玩兒游戲……”
“啊？”許遲遺憾的張著嘴，面膜被他貼的七歪八斜，鼓起許多氣泡，“但我看你等級明明很高啊，裝備也很好。”
他特意點開沈星瞳的角□□面，舉著手機給沈星瞳看，“你把企鵝號借給別人了？這人氪金氪了不少啊。”
沈星瞳看了眼許遲的手機屏幕，想起之前牧池放經常用她的手機打游戲。
她楞了片刻，蹲在許遲身旁，湊近了去看許遲的手機屏幕，“許遲，這些裝備大概要花多少錢？”
許遲擺著指頭算了會兒，“怎麽也得七八萬吧。”
七八萬？！
沈星瞳心裏覺得驚訝，沒想到手游這麽費錢。
但幾秒鐘後她的心底咯噔一聲，好像有什麽機關被她無意間轉動。
“許遲，你確定這是我的賬號嗎？”
許遲點了下頭，“對啊，我不是加你企鵝號了嗎，游戲裏會直接同步好友的角色信息。”
沈星瞳拍揉了揉因為缺覺而脹痛的太陽穴。
她在金影節當天醒來後，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小演員。
過去累計下來的錢財、人氣、房產，只要和她有關的，全都變成了裴江雪的所有物。
可賬號上價值七八萬的道具卻保留了下來。
難道因為購買游戲道具的錢是牧池放花的，所以不算在她的“財產”中。
沈星瞳的心中燃起一點希冀，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說不定能做些什麽。
她起身沖到餐廳，找到正在吃早飯的喬然，分外鄭重的握住她的手，“喬然，你幫我個忙。”
喬然被她眼熟的語氣嚇了一跳，“我幫我幫，你怎麽了？”
沈星瞳想起溫辰過去曾經在汕市給她租過一套別墅，但因為工作太忙一直沒住過。
如果這套別墅還存在，那麽她的猜測就能得到驗證。
“你去汕市郊區的湖心別墅，幫我去拿一份房屋租賃合同。”沈星瞳掏出手機把地址發到喬然的微信上，“別墅是密碼門，密碼是我的生日，反著輸。”
見沈星瞳神色嚴肅，喬然也不敢怠慢，飛速點點頭，“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
直到喬然拿著兩個包子離開餐廳，沈星瞳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按住胸口深呼吸一口氣，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心底，祈禱奇跡的發生。
·
喬然出了酒店就急忙伸手攔了輛車，“去汕市。”
司機狐疑地看了一眼喬然，“你確定？”
這裏距離汕市四百多公裏，光路費就不是一筆小錢。
喬然點了點頭，“我趕時間，你能不能快點。”
“好嘞，馬上走。”就這一筆夠他好幾天的收入了，司機應了聲，發動了車子。
汕市的湖心別墅區地段偏僻、房價高昂，是有名的富人區。
喬然按照沈星瞳給的地址找到了最裏側的別墅，她透過欄桿探頭看了看別墅的小院。
院子裏雜草叢生，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人打理了。
確認門牌號後，喬然在門口的電子鎖上輸入了沈星瞳的生日。
“滴答”一聲，門果然開了。
喬然推門進去，屋內拉著窗簾，所有的家具都蓋著一層白布，雖然是早上，但屋內過於空曠，腳步聲不停回蕩著，顯得格外陰森。
她還是第一次進這麽大的別墅，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樓後，她推開了主臥的門。
主臥是粉色調的裝修，墻上掛著沈星瞳的個人寫真，化妝臺上也擺滿了她的照片。
看到照片，喬然松了口氣，“原來是瞳瞳家啊。”
她拉開化妝臺側面的抽屜，果然在裏面找到了房屋租賃合同，她翻開合同給沈星瞳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合同的甲方是中介公司，乙方是溫辰。
合同兩年前簽的，租期十年，可溫辰不是剛成為沈星瞳的經紀人沒幾個月嗎？
“可能是公司安排的吧。”喬然撓了撓臉頰，沒多想，把合同裝到自己的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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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約金我可以幫你交。”裴江雪說的話理直氣壯，一副你不要不知好歹的模樣。
沈星瞳覺得好笑，真是活的久了什麽奇葩都能見到。
她還沒有對裴江雪發難，裴江雪反而主動上門找罵了。
“裴江雪，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沈星瞳問，“也對，偷換別人人生這種事你都能做到，在你眼裏這些話也很正常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你在劇組妨礙了我演戲。”裴江雪手中的紙質吸管被她捏到變形，“我不喜歡別人拿我和你對比，你那裏比得上我。”
沈星瞳看著裴江雪仿若魔怔的表情，心情突然愉悅了不少，她音調柔軟，一字一頓的問，“別人拿誰和你比較，關我屁事？”
裴江雪咬著牙，雙手在桌面緊握成拳，“沈星瞳，你為什麽還活著。那麽多安眠藥，你怎麽能活著。”
“你都能活著，我為什麽不能。”沈星瞳朝著門口昂了下頭，“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
裴江雪起身，眼神卻死死的黏在沈星瞳身上，“你得意不了太久了。”
·
第二天裴江雪一如往常的不在狀態。
整個劇組陪她耗到三點才吃午飯。
喬然咬著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坐回隔壁桌的裴江雪，“她不是影後嗎？我覺得演的很一般啊。”
沈星瞳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私下說說就行了，被人聽到還以為你對她有意見呢。”
“本來就有意見。”喬然小聲嘟囔著，“我覺得你演的更好！”
沈星瞳笑了下，“你不怕有心之人聽到，拿你做文章啊。”
喬然把筷子拍在桌面，“本來就演的不好，還不讓人說啦！”
下午的拍攝重點都在裴江雪和許遲身上，沈星瞳收工後被叫去別的組幫忙，結束後已經十二點多了。
沈星瞳打算直接回房間睡覺，路過裴江雪的房間時湊巧聽到屋裏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門沒關，聲音在夜晚格外清晰。
她不太在意裴江雪的私事，正當她轉身離開時卻聽到了溫辰的聲音。
溫辰的聲音有些無奈，為了蓋過裴江雪無理取鬧地大喊大叫，他只好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你喝多了。”
裴江雪包頭蹲在床邊，“我沒有！你根本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有多難，你們全都向著沈星瞳，你明明是我的經紀人！你應該幫我的！”
溫辰低頭扶她，被裴江雪揮著手拍開，他只好作罷，“江雪，你好好睡一覺，等酒醒了我們在聊，可以嗎？”
“溫辰，我說的都是真的，內個女人沒安好心。”裴江雪仰起頭，“她想害我！她說過要讓我沒有好下場的。”
溫辰低頭看著她，“……”
屋內靜了下來。
“溫辰，你幫我，你幫幫我，我演不了戲了，我該怎麽辦。”裴江雪痛苦地扶著床沿站起來，“可我是影後，我得演戲，我不想回到過去了。”
溫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狀態不好，但你也沒必要編這種……”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溫辰放棄了和裴江雪爭執，他嘆息著看了一眼伏在床邊小聲抽泣的裴江雪，轉身出門時碰到了門外的沈星瞳。
沈星瞳靠在門邊，“你覺得她在騙人對嗎？”
溫辰轉身看了一眼室內，“她喝多了。”
沈星瞳沒說話，樓道的燈很暗，所有的情緒都能被很好的掩蓋。
溫辰猶豫著問，“星瞳，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她一晚上，我不太方便。”
沈星瞳點了下頭，“當然可以。”
屋子裏酒氣濃烈，裴江雪醉醺醺的睜開眼，看見沈星瞳時突然笑了。
“沈星瞳。”她伸出手，手指在空中轉了幾個彎，落到沈星瞳身上，“你滿意了？我演不了戲，你滿意了？”
裴江雪煩躁的扯著頭發，聲嘶力竭的喊著，“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我，導演也不給我好臉色，網上那麽多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沈星瞳吸了吸鼻子，酒精的味道有些上頭，淚眼不受控制的向下掉。
耳旁嗡嗡嗡的，上天好像和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她握住不斷顫抖的指尖，艱難地開口，“你活該。”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不好受。”裴江雪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你什麽都知道，但你什麽都做不了。因為你說出去，人們也只會覺得你瘋了。”
“沒人會相信你！沒有一個人信你！”裴江雪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不斷做著深呼吸，如夢初醒一般從地上站起來。
“不行。”
她推著沈星瞳往門外走，“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好不容易。”
說完，裴江雪冷靜下來，她停下手裏的動作，定定的看著沈星瞳，“不，我知道你不會說的。”
她捂著心口長舒出一口氣，轉身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躺下。
仿佛今晚發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
沈星瞳伸手擦掉眼淚，關閉了房間內的燈，走出房間關上門。
腳下像灌了鉛一樣沈重，她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想給牧池放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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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瞳一晚上沒睡。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到了片場。
“昨天我喝多了酒說的醉話。”裴江雪將一杯熱牛奶放到沈星瞳面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希望你忘記。”
許遲見裴江雪話裏有話，妝都不化了，轉著轉椅看向她們，“怎麽了？你說啥了？”
裴江雪的表情很快恢覆如初，她看著許遲笑了下，“星瞳只是找我探討一下演技。”
許遲翻了個白眼，“找你？”
他聳了聳肩，拆了片面膜敷臉上，見沈星瞳還呆楞的站在原地，伸手推了推她。
“姐姐，打游戲嗎？”
沈星瞳回了神，看向許遲，“什麽？”
許遲掏出手機點開游戲，耐著性子重覆了一邊，“我問你打不打游戲。”
沈星瞳的視線掃過裴江雪佯裝泰然自若的臉。
她對裴江雪的同情被更覆雜的情緒代替，讓她心底平白生出許多厭惡，連帶著聲音都變得嚴肅起來，“我平時不玩兒游戲……”
“啊？”許遲遺憾的張著嘴，面膜被他貼的七歪八斜，鼓起許多氣泡，“但我看你等級明明很高啊，裝備也很好。”
他特意點開沈星瞳的角□□面，舉著手機給沈星瞳看，“你把企鵝號借給別人了？這人氪金氪了不少啊。”
沈星瞳看了眼許遲的手機屏幕，想起之前牧池放經常用她的手機打游戲。
她楞了片刻，蹲在許遲身旁，湊近了去看許遲的手機屏幕，“許遲，這些裝備大概要花多少錢？”
許遲擺著指頭算了會兒，“怎麽也得七八萬吧。”
七八萬？！
沈星瞳心裏覺得驚訝，沒想到手游這麽費錢。
但幾秒鐘後她的心底咯噔一聲，好像有什麽機關被她無意間轉動。
“許遲，你確定這是我的賬號嗎？”
許遲點了下頭，“對啊，我不是加你企鵝號了嗎，游戲裏會直接同步好友的角色信息。”
沈星瞳拍揉了揉因為缺覺而脹痛的太陽穴。
她在金影節當天醒來後，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小演員。
過去累計下來的錢財、人氣、房產，只要和她有關的，全都變成了裴江雪的所有物。
可賬號上價值七八萬的道具卻保留了下來。
難道因為購買游戲道具的錢是牧池放花的，所以不算在她的“財產”中。
沈星瞳的心中燃起一點希冀，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說不定能做些什麽。
她起身沖到餐廳，找到正在吃早飯的喬然，分外鄭重的握住她的手，“喬然，你幫我個忙。”
喬然被她眼熟的語氣嚇了一跳，“我幫我幫，你怎麽了？”
沈星瞳想起溫辰過去曾經在汕市給她租過一套別墅，但因為工作太忙一直沒住過。
如果這套別墅還存在，那麽她的猜測就能得到驗證。
“你去汕市郊區的湖心別墅，幫我去拿一份房屋租賃合同。”沈星瞳掏出手機把地址發到喬然的微信上，“別墅是密碼門，密碼是我的生日，反著輸。”
見沈星瞳神色嚴肅，喬然也不敢怠慢，飛速點點頭，“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
直到喬然拿著兩個包子離開餐廳，沈星瞳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按住胸口深呼吸一口氣，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心底，祈禱奇跡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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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然出了酒店就急忙伸手攔了輛車，“去汕市。”
司機狐疑地看了一眼喬然，“你確定？”
這裏距離汕市四百多公裏，光路費就不是一筆小錢。
喬然點了點頭，“我趕時間，你能不能快點。”
“好嘞，馬上走。”就這一筆夠他好幾天的收入了，司機應了聲，發動了車子。
汕市的湖心別墅區地段偏僻、房價高昂，是有名的富人區。
喬然按照沈星瞳給的地址找到了最裏側的別墅，她透過欄桿探頭看了看別墅的小院。
院子裏雜草叢生，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人打理了。
確認門牌號後，喬然在門口的電子鎖上輸入了沈星瞳的生日。
“滴答”一聲，門果然開了。
喬然推門進去，屋內拉著窗簾，所有的家具都蓋著一層白布，雖然是早上，但屋內過於空曠，腳步聲不停回蕩著，顯得格外陰森。
她還是第一次進這麽大的別墅，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樓後，她推開了主臥的門。
主臥是粉色調的裝修，墻上掛著沈星瞳的個人寫真，化妝臺上也擺滿了她的照片。
看到照片，喬然松了口氣，“原來是瞳瞳家啊。”
她拉開化妝臺側面的抽屜，果然在裏面找到了房屋租賃合同，她翻開合同給沈星瞳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合同的甲方是中介公司，乙方是溫辰。
合同兩年前簽的，租期十年，可溫辰不是剛成為沈星瞳的經紀人沒幾個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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