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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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瞳醒來後才發現牧池放已經到了。
現場正在收拾儀器的工作人員眼神都四處亂飛，氣氛或多或少有些微妙。
所有人在對上她目光的一瞬間都別過了臉。要麽低頭摳指甲蓋，要麽擡起頭看著天花板，似乎沒有人想和她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牧池放神色如常，面無表情的在一旁敲擊著放在膝上的筆記本鍵盤。
沈星瞳縮了縮腦袋，她應該沒有在睡著時說奇怪的夢話吧？
工作人員和攝像師收拾好東西就都離開了，不一會兒教室內只剩下兩個人。
沈星瞳對著一旁的墻鏡揉了揉臉上的睡痕，裹著羽絨服從地上站起來。
她還記得之前跟拍導演說今晚要和牧池放一起合練。
只是牧池放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電腦屏幕上，似乎在忙其他工作。
沈星瞳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不是要合練嗎，快點練完我回去睡覺了。”
牧池放擡起頭，那張面無表情的冷峻的臉上，突然變得饒有興致，“你是說雙人舞的部分？”
他頓了頓，語氣轉了個調，“都學會了？”
聽到自己的實力被質疑，沈星瞳脫下身上裹著的厚重羽絨服，舒展了一下身子，“跳不跳？”
牧池放伸手按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手指在背面刻著的logo上點了點，唇線彎起，“嗯。”
沈星瞳伸出手，十分自然的握住牧池放的手。
大概是因為他方才一直在敲鍵盤的原因，他的整只手冰涼，就好像在雪地裏突然握住了一把雪。
沈星瞳手指下意識彎曲，堪堪扣住牧池放的手指。
她皺了皺眉，低聲嘶了一聲。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牧池放一時有些楞怔。他的眉心跳了下，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你別幹站著呀，我和老師合練的時候都是她帶著我跳的。”見牧池放沒動作，沈星瞳哼哼唧唧的小聲開口了。
牧池放忍著笑，後退了兩步，帶著她轉圈。
沈星瞳是有舞蹈天賦的，練習了一晚上，進步的飛快。
這首歌的舞蹈參考了不少芭蕾的舞步，動作延展柔和，又結合了許多現代舞的跳法，每個動作都像是美術館裏展品。
雙人互動的部分不多，接下來只要靠近彼此，對視就結束了。
沈星瞳這麽想著，轉頭去看身後的人，沒想到直接被牧池放攔腰抱住，一把拉進了懷裏。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拉進，暧昧的氣氛徒然增加，沈星瞳覺得臉上的溫度在快速上升。
她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緩慢擡起眼，看向牧池放。
牧池放也低頭看她，嘴角彎了彎，像是在憋笑，“節目組的人都走了。”
沈星瞳反應了一會兒，“所以呢？”
牧池放：“合練的拍攝改到明天了。”
合練和拍攝合練，顯然是兩個概念。
沈星瞳有些氣，“你怎麽不早說。”
牧池放笑，“看你勤奮好學。”
他松開攬著沈星瞳的手，眼神撇向一旁，轉身去收拾沙發上的電腦。
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沈星瞳：“……”
她挪著步子走到墻角，拎起自己的羽絨服，賭氣一樣說道，“明天的拍攝我不參加了。”
牧池放回頭看她。
她穿好衣服，仔仔細細的拉上拉鏈，“合練也沒什麽問題不是嗎，明天我就回晉城了。”
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她又補充了一句，“機票我都買好了。”
其實她什麽都沒買，原本的打算是蹭牧池放的車回晉城。
她心裏郁結，總覺得有氣不順。
牧池放的態度就好像在霧中一般模棱兩可。
確實，他們現在的關系，好像連朋友都算不上。
牧池放把筆記本電腦裝進電腦包裏，語氣一如往常，“好，那你路上註意安全，到了晉城通知我一聲。”
沈星瞳低頭看著鞋尖，她後退一步，躲開了牧池放給她遞圍巾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兒了，能照顧自己，倒是你，少熬夜工作。”
她故作瀟灑的把藏在羽絨服裏的長發撩出，“行了，快叫你經紀人來接你吧，我先回酒店啦，喬然還在等我給她帶夜宵呢。”
沈星瞳揮了揮手，做了個拜拜的動作，還算禮貌的退場了。
關上教室的門後，她心裏沒由來的輕松起來，覺得自己還是要遠離前男友。
好馬都不吃回頭草。
一定是這段感情結束的不明不白，有些遺憾罷了。
一定是。
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沈星瞳哼著歌，發微信問喬然想吃什麽。
·
沈星瞳提著一大包燒烤回房間時喬然已經坐在了她房間的木桌前。
兩根筷子被她分別拿在手裏，“你終於回來啦，餓死我了！”
看著喬然眼裏放光的模樣，沈星瞳把裝著燒烤的袋子推到她面前，“沒吃晚飯嗎？”
喬然認真的說，“晚飯是晚飯，夜宵是夜宵，吃夜宵和吃晚飯的是兩個不一樣的胃。”
這麽離譜的話，從喬然口中說出來，沈星瞳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她脫下外套掛在一旁，擰開水龍頭洗手。
就這麽幾分鐘時間，桌上的燒烤簽已經堆成了小山。
沈星瞳坐到喬然對面，拿著玻璃杯給她倒水，“都是你的，慢點吃。”
喬然一邊狼吞虎咽的咀嚼，一邊指著一旁說，“不是，我吃完還要寫策劃案呢，難得給我安排了正經的工作，我實習期能不能過可都看這個策劃案了。”
沈星瞳這才註意到桌子的另一旁還堆著厚厚的文件和一臺筆記本電腦。
她伸手拿過電腦看文檔中已經敲好的字，“你們公司還讓實習生參與策劃。”
喬然點頭，“每個人都要寫的，我聽別的同事說我們公司年年都要眾籌策劃案。”
沈星瞳慢條斯理地劃著鼠標，認真看起了文檔，只不過沒幾分鐘，她就被喬然的這份策劃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把明星和素人捆綁在一起進行契約婚姻。
雖然國外有這樣的綜藝，但這在國內顯然行不通吧。
素人後面還大寫加粗的標了幾個字：最好是該明星的黑粉，這樣具有強烈的戲劇性和節目效果。
沈星瞳：……
這麽抓馬的綜藝，真的有人願意參加嗎？
“喬然，如果你實習期沒過的話，你打算改行嗎？”
喬然咬下一口羊肉，“唉？為什麽這麽說。”
沈星瞳把電腦默默放回原位，“沒什麽，就是有點擔心你。”
吃完宵夜後喬然就抱著她的資料和電腦回去繼續寫策劃案了。
沈星瞳打開手機訂第二天一早的機票，看了看價格又把搜索類型換成了高鐵。
最後兜兜轉轉，又改成了火車。
火車除了路上的時間長了點，價格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格外友好。
距離火車的發車時間只有不到六個小時。
明早起來後還要搭最早的一班公交，沈星瞳簡單洗漱後就爬上了床，打算抓緊時間睡一會兒。
·
上火車後她給孫渺發了短信。
他現在還是自己的經紀人，需要對自己的行程有所了解。
五個小時後沈星瞳出現在晉城火車站東站。
有不少舉著住宿牌子的大姐過來拉客，被她婉拒後又把視線放到她身後的人身上。
沈星瞳坐火車的次數屈指可數，正當她猶豫打車還是坐公交時，孫渺開著車停在了她面前。
上次見面多少有些不愉快，孫渺的表情不太自然，似乎在忌憚什麽，“先上車。”
他從內打開副駕駛的門。
沈星瞳沒有推拒，繞過去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孫渺時不時朝她看去，似乎有話想說。
“怎麽？”沈星瞳單手支著臉頰，語氣不太好。
“你和牧池放還有聯系？”
沈星瞳不知道孫渺在打什麽鬼主意，眼珠轉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孫渺又問，“那你知道林莓和牧池放的關系怎麽樣嗎？”
林莓和牧池放？這是什麽組合。
“我不知道，我和牧池放已經分手很久了。”沈星瞳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出什麽事了？”
見沈星瞳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孫渺思考片刻，隱瞞了部分情況，斟酌著語氣開口。
“有人在秦總的公司，貼了很多他cosplay的照片……”孫渺覺得難以啟齒，“讓秦總把該做的事做好，還威脅說，不然的話就把他的照片發網上。”
沈星瞳嘴角下意識揚起，她想笑，但還是憋住了，“這和牧池放有什麽關系？”
“貼照片的人牧池放的經紀人，秦總思來想去，最後給林莓打了一筆錢。”孫渺看向沈星瞳，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但她神色如常，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秦醒和孫渺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以為牧池放是在給沈星瞳出頭。如果牧池放真的是為了沈星瞳，那他日後對待沈星瞳的態度就不能像之前一樣隨意散漫了。
不過如今看來這事好像和她沒什麽關聯。
或許正如秦醒所說，牧池放是為了林莓才出面的。畢竟前不久牧池放和林莓微博互關了。
孫渺堅定了心裏的想法，覺得是林莓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秦醒對沈星瞳依舊賊心不改，甚至那份對牧池放的報覆心裏都附加在了她身上。
林莓有牧池放撐腰，秦醒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想到這裏孫渺笑了笑，反正兩個藝人都握在他手中，無論如何他都是受益的一方。
孫渺伸手打開車載音樂，“秦總這事兒你也別到處亂說，畢竟男人都好面子。”
到處亂說的不是你嗎？
沈星瞳笑了下，想起那日林莓半夜收到錢時的反應。
她當時還斷言秦醒一定是被她的酒量折服了。
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告訴她真實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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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在對上她目光的一瞬間都別過了臉。要麽低頭摳指甲蓋，要麽擡起頭看著天花板，似乎沒有人想和她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牧池放神色如常，面無表情的在一旁敲擊著放在膝上的筆記本鍵盤。
沈星瞳縮了縮腦袋，她應該沒有在睡著時說奇怪的夢話吧？
工作人員和攝像師收拾好東西就都離開了，不一會兒教室內只剩下兩個人。
沈星瞳對著一旁的墻鏡揉了揉臉上的睡痕，裹著羽絨服從地上站起來。
她還記得之前跟拍導演說今晚要和牧池放一起合練。
只是牧池放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電腦屏幕上，似乎在忙其他工作。
沈星瞳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不是要合練嗎，快點練完我回去睡覺了。”
牧池放擡起頭，那張面無表情的冷峻的臉上，突然變得饒有興致，“你是說雙人舞的部分？”
他頓了頓，語氣轉了個調，“都學會了？”
聽到自己的實力被質疑，沈星瞳脫下身上裹著的厚重羽絨服，舒展了一下身子，“跳不跳？”
牧池放伸手按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手指在背面刻著的logo上點了點，唇線彎起，“嗯。”
沈星瞳伸出手，十分自然的握住牧池放的手。
大概是因為他方才一直在敲鍵盤的原因，他的整只手冰涼，就好像在雪地裏突然握住了一把雪。
沈星瞳手指下意識彎曲，堪堪扣住牧池放的手指。
她皺了皺眉，低聲嘶了一聲。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牧池放一時有些楞怔。他的眉心跳了下，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你別幹站著呀，我和老師合練的時候都是她帶著我跳的。”見牧池放沒動作，沈星瞳哼哼唧唧的小聲開口了。
牧池放忍著笑，後退了兩步，帶著她轉圈。
沈星瞳是有舞蹈天賦的，練習了一晚上，進步的飛快。
這首歌的舞蹈參考了不少芭蕾的舞步，動作延展柔和，又結合了許多現代舞的跳法，每個動作都像是美術館裏展品。
雙人互動的部分不多，接下來只要靠近彼此，對視就結束了。
沈星瞳這麽想著，轉頭去看身後的人，沒想到直接被牧池放攔腰抱住，一把拉進了懷裏。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拉進，暧昧的氣氛徒然增加，沈星瞳覺得臉上的溫度在快速上升。
她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緩慢擡起眼，看向牧池放。
牧池放也低頭看她，嘴角彎了彎，像是在憋笑，“節目組的人都走了。”
沈星瞳反應了一會兒，“所以呢？”
牧池放：“合練的拍攝改到明天了。”
合練和拍攝合練，顯然是兩個概念。
沈星瞳有些氣，“你怎麽不早說。”
牧池放笑，“看你勤奮好學。”
他松開攬著沈星瞳的手，眼神撇向一旁，轉身去收拾沙發上的電腦。
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沈星瞳：“……”
她挪著步子走到墻角，拎起自己的羽絨服，賭氣一樣說道，“明天的拍攝我不參加了。”
牧池放回頭看她。
她穿好衣服，仔仔細細的拉上拉鏈，“合練也沒什麽問題不是嗎，明天我就回晉城了。”
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她又補充了一句，“機票我都買好了。”
其實她什麽都沒買，原本的打算是蹭牧池放的車回晉城。
她心裏郁結，總覺得有氣不順。
牧池放的態度就好像在霧中一般模棱兩可。
確實，他們現在的關系，好像連朋友都算不上。
牧池放把筆記本電腦裝進電腦包裏，語氣一如往常，“好，那你路上註意安全，到了晉城通知我一聲。”
沈星瞳低頭看著鞋尖，她後退一步，躲開了牧池放給她遞圍巾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兒了，能照顧自己，倒是你，少熬夜工作。”
她故作瀟灑的把藏在羽絨服裏的長發撩出，“行了，快叫你經紀人來接你吧，我先回酒店啦，喬然還在等我給她帶夜宵呢。”
沈星瞳揮了揮手，做了個拜拜的動作，還算禮貌的退場了。
關上教室的門後，她心裏沒由來的輕松起來，覺得自己還是要遠離前男友。
好馬都不吃回頭草。
一定是這段感情結束的不明不白，有些遺憾罷了。
一定是。
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沈星瞳哼著歌，發微信問喬然想吃什麽。
·
沈星瞳提著一大包燒烤回房間時喬然已經坐在了她房間的木桌前。
兩根筷子被她分別拿在手裏，“你終於回來啦，餓死我了！”
看著喬然眼裏放光的模樣，沈星瞳把裝著燒烤的袋子推到她面前，“沒吃晚飯嗎？”
喬然認真的說，“晚飯是晚飯，夜宵是夜宵，吃夜宵和吃晚飯的是兩個不一樣的胃。”
這麽離譜的話，從喬然口中說出來，沈星瞳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她脫下外套掛在一旁，擰開水龍頭洗手。
就這麽幾分鐘時間，桌上的燒烤簽已經堆成了小山。
沈星瞳坐到喬然對面，拿著玻璃杯給她倒水，“都是你的，慢點吃。”
喬然一邊狼吞虎咽的咀嚼，一邊指著一旁說，“不是，我吃完還要寫策劃案呢，難得給我安排了正經的工作，我實習期能不能過可都看這個策劃案了。”
沈星瞳這才註意到桌子的另一旁還堆著厚厚的文件和一臺筆記本電腦。
她伸手拿過電腦看文檔中已經敲好的字，“你們公司還讓實習生參與策劃。”
喬然點頭，“每個人都要寫的，我聽別的同事說我們公司年年都要眾籌策劃案。”
沈星瞳慢條斯理地劃著鼠標，認真看起了文檔，只不過沒幾分鐘，她就被喬然的這份策劃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把明星和素人捆綁在一起進行契約婚姻。
雖然國外有這樣的綜藝，但這在國內顯然行不通吧。
素人後面還大寫加粗的標了幾個字：最好是該明星的黑粉，這樣具有強烈的戲劇性和節目效果。
沈星瞳：……
這麽抓馬的綜藝，真的有人願意參加嗎？
“喬然，如果你實習期沒過的話，你打算改行嗎？”
喬然咬下一口羊肉，“唉？為什麽這麽說。”
沈星瞳把電腦默默放回原位，“沒什麽，就是有點擔心你。”
吃完宵夜後喬然就抱著她的資料和電腦回去繼續寫策劃案了。
沈星瞳打開手機訂第二天一早的機票，看了看價格又把搜索類型換成了高鐵。
最後兜兜轉轉，又改成了火車。
火車除了路上的時間長了點，價格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格外友好。
距離火車的發車時間只有不到六個小時。
明早起來後還要搭最早的一班公交，沈星瞳簡單洗漱後就爬上了床，打算抓緊時間睡一會兒。
·
上火車後她給孫渺發了短信。
他現在還是自己的經紀人，需要對自己的行程有所了解。
五個小時後沈星瞳出現在晉城火車站東站。
有不少舉著住宿牌子的大姐過來拉客，被她婉拒後又把視線放到她身後的人身上。
沈星瞳坐火車的次數屈指可數，正當她猶豫打車還是坐公交時，孫渺開著車停在了她面前。
上次見面多少有些不愉快，孫渺的表情不太自然，似乎在忌憚什麽，“先上車。”
他從內打開副駕駛的門。
沈星瞳沒有推拒，繞過去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孫渺時不時朝她看去，似乎有話想說。
“怎麽？”沈星瞳單手支著臉頰，語氣不太好。
“你和牧池放還有聯系？”
沈星瞳不知道孫渺在打什麽鬼主意，眼珠轉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孫渺又問，“那你知道林莓和牧池放的關系怎麽樣嗎？”
林莓和牧池放？這是什麽組合。
“我不知道，我和牧池放已經分手很久了。”沈星瞳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出什麽事了？”
見沈星瞳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孫渺思考片刻，隱瞞了部分情況，斟酌著語氣開口。
“有人在秦總的公司，貼了很多他cosplay的照片……”孫渺覺得難以啟齒，“讓秦總把該做的事做好，還威脅說，不然的話就把他的照片發網上。”
沈星瞳嘴角下意識揚起，她想笑，但還是憋住了，“這和牧池放有什麽關系？”
“貼照片的人牧池放的經紀人，秦總思來想去，最後給林莓打了一筆錢。”孫渺看向沈星瞳，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但她神色如常，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秦醒和孫渺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以為牧池放是在給沈星瞳出頭。如果牧池放真的是為了沈星瞳，那他日後對待沈星瞳的態度就不能像之前一樣隨意散漫了。
不過如今看來這事好像和她沒什麽關聯。
或許正如秦醒所說，牧池放是為了林莓才出面的。畢竟前不久牧池放和林莓微博互關了。
孫渺堅定了心裏的想法，覺得是林莓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秦醒對沈星瞳依舊賊心不改，甚至那份對牧池放的報覆心裏都附加在了她身上。
林莓有牧池放撐腰，秦醒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想到這裏孫渺笑了笑，反正兩個藝人都握在他手中，無論如何他都是受益的一方。
孫渺伸手打開車載音樂，“秦總這事兒你也別到處亂說，畢竟男人都好面子。”
到處亂說的不是你嗎？
沈星瞳笑了下，想起那日林莓半夜收到錢時的反應。
她當時還斷言秦醒一定是被她的酒量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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