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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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瞳低頭看向亮起的屏幕。
是一串有些熟悉的號碼，是牧池放的。
她當下的第一反應就是詫異，他居然還留了自己的號碼。
緊接著她看向入口處聲嘶力竭吶喊的粉絲，小聲嘟囔，“什麽嘛，為什麽偏偏住這個酒店。”
周圍明明有更好的星級酒店，可他卻拖著行李箱出現在了她面前。
沈星瞳嘆了口氣，內心想了一萬種理由掛斷，手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下了接聽鍵。
“晚上好，吃過晚飯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疲憊，連打招呼都像是強打起精神在硬撐。
沈星瞳不由地想起他那張冷漠又蒼白的臉，“怎麽這麽沒精神？”
緊接著電話那邊響起來一聲輕笑，“擔心我？”
沈星瞳好像被噎了一下，話卡在嗓子眼，就是說不出口，“我怎麽可能擔心你！”
“女人就是愛說反話。”
沈星瞳：“……”
“一起吃個晚飯？”
“我吃過了。”
牧池放嘆了口氣，“可惜了，剛空運回來的大龍蝦。”
沈星瞳下意識問，“在哪吃？”
她屈服了，見不見面是次要，那可是剛空運回來的大龍蝦哎！
包間就訂在了酒店頂樓。
龍蝦還在處理，沈星瞳在酒店樓下磨蹭到牧池放的粉絲都散開才偷偷從酒店側門溜進去。
放在以前，她肯定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可今時不同往日。
要是牧池放的粉絲掐起來，她可罵不過。
沈星瞳在包間門口觀望了一會兒，能坐二十個人的包間此刻就只有牧池放一個人。
他背對著門口，正低頭舞弄著什麽。
沈星瞳踮著腳湊近了一些，才發現他正拿著剪子卸龍蝦鉗。
“你竟然背著我偷吃！”沈星瞳兩步沖過去，擡起手輕輕打在牧池放腦後。
牧池放就這樣一臉懵地轉過頭，那雙好看的眼睛裏寫滿了無辜。
沈星瞳這才看到他的手邊還有一個餐盤，裏面都是剝好的蝦肉。
還停在牧池放腦後的手突然有些尷尬，她不自然地順了順牧池放腦後的頭發，轉身拉開了另一側的椅子。
“瞳瞳。”牧池放剝完了手裏的龍蝦鉗，突然叫她。
沈星瞳轉頭看他。
“你手勁還是一樣大。”
沈星瞳：“……”
池放伸手將盛滿蝦肉的餐盤推到了沈星瞳面前，臉上還換上了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沈星瞳看著他那雙精瘦修長的手，龍蝦都剝得這麽漂亮，果然是手的問題嗎？
“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背著我在藍帶廚師學校進修過這個問題還沒問出來，就有一個小助理模樣的小男生敲了敲包間的門。
牧池放的表情又恢覆了那種淡漠感，語氣中甚至還有一絲嚴肅，“什麽事？”
“有個視頻會議，薛姐讓你趕緊下去一趟。”
牧池放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沒空，有要緊事。”
“可是……”
你不是在吃飯嗎？
小助理看著牧池放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沒敢問出心裏的疑問。
他在入職前就有前輩不斷叮囑他，牧池放的脾氣不太好，容易生氣還很暴躁，時不時就看到他和公司的股東幹架。
這段時間他一直兢兢業業工作，但牧池放也從沒給過他什麽好臉色。
他的表情始終保持著禮貌與疏離，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打架，但小助理堅信謠言一定不會憑空出現。
見小助理一臉為難的樣子，沈星瞳忍不住開口打圓場，“你有什麽要緊事？我能幫忙嗎？”
牧池放深深看她一眼，“陪重要的人吃飯。”
“gu……”滾字沒說過口，沈星瞳半路轉了個音調，“果然是很重要的事。”
她幹笑了兩聲，默不作聲地低頭吃飯。
牧池放撐著腦袋看她塞得滿滿當當的臉頰，瞇眼笑了笑，朝著門口的小助理說，“小傘，你去把電腦拿上來。”
門口的小傘以為看錯了，眨了眨眼睛，卻發現牧池放真的在笑。
不是假笑也不是營業微笑，現在的牧池放看起來格外放松，整個人松弛地斜靠在桌邊，目光一瞬不瞬地放在了那個埋頭苦吃的女孩身上。
之前就聽公司的前輩八卦，說牧池放有個如膠似漆的女朋友，看來是真的。
等小傘馬不停蹄地捧著筆記本電腦回來時，沈星瞳已經開始吃第二輪了。
果然是空運回來的新鮮龍蝦，鮮嫩多汁，海鮮本身的鹹香保留的恰到好處，也沒有腥氣。
沈星瞳咂咂嘴，滿足地靠在地背上，看著不遠處坐在沙發上開會的牧池放。
牧池放工作時和生活中完全是兩種狀態。
像護衛犬，面對主人和外人時完全是兩幅面孔。
沈星瞳的目光描摹著他的輪廓，最後視線落到了他的頭頂，像什麽品種的狗狗呢？
牧羊犬的話就是毛絨絨的耳朵，杜賓好像更帥一點。
她傻笑了兩聲，小傘和牧池放的目光瞬間同時聚焦在她臉上。
沈星瞳捏了捏耳垂，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她在YY什麽！
太羞恥了！
還好別人看不到她的腦內活動，不然真的會社死。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沈星瞳消滅了桌上最後一點食物。
她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起身把椅子歸位。
“牧池放，我先回房間了。”
牧池放閉了麥，摘下耳朵上掛著的耳機，“明天和我一起去學校。”
沈星瞳搖頭，“我自己打車去就行。”
“門口都是粉絲，你怎麽進去？”
沈星瞳無所謂地攤開手，“又不是我的粉絲。”
牧池放楞了一瞬，但很快那抹詫異就被嘴角的笑替代，“親親老婆，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沈星瞳看著他欠扁的模樣，十分想上去給他一個爆栗，奈何現在還有小傘在場。
“我們很熟嗎？”說完，沈星瞳撩了一下頭發轉身離開了包間。
小傘看著沈星瞳頭也不回的背影，把視線放到了牧池放身上，“吵架了嗎？”
牧池放重新戴上耳機，“這不是正常的打情罵俏嗎。”
小傘：“我開始擔心你的感情狀況了。”
·
就像牧池放說的，錄制當天的校門口裏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粉絲，幾乎把入口處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段時間林莓在京北有簽售會，孫渺分身乏術，沈星瞳只能一個人去工作。
之前不管她做什麽都有溫辰陪著，現在一個人去錄綜藝，去接觸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心裏有點沒底。
出租車司機揚長而去。
沈星瞳理了理外套，妝造都是她一大早起來做的，應該很完美。
她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粉絲隊伍最後面的雙馬尾女生，“不好意思，可以借過一下嗎？”
雙馬尾有些不悅地扭頭，轉頭對上沈星瞳的眼睛，立刻呆住，“唉？”
這人有些眼熟。
她眨了眨眼睛，側身讓開身旁的位置。
沈星瞳就這樣一邊鞠躬道歉，一邊弓著腰擠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沒想到門口的保安大哥看了一眼她，毫不留情面地伸手把她攔住，“非工作人員不能進入。”
沈星瞳舉起胸前掛著的工牌晃了晃，“我是大眾評審團的。”
保安大哥摸著下巴看著工牌上的照片和名字，又盯著自己手中的嘉賓名單核對了許久，反覆確認後才讓開了位置，“抱歉啊，職責所在，我們也是怕有粉絲趁機混進去。”
“應該的，辛苦了。”沈星瞳笑著和保安大哥再見，小跑幾步沖進了體育館。
體育館的中心被改造成主舞臺，導師的座位在側面。
二十位大眾評審的位置在觀眾席第一排。
沈星瞳剛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身側坐著的卷發少女就立刻靠過來搭話。
“你好，我是付瑤瑤，你應該認識我吧？”
付瑤瑤這個名字沈星瞳有點印象，好像是某短視頻平臺的視頻博主。
付瑤瑤看著沈星瞳有些迷茫的表情，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APP主頁湊到她面前，“也就一千多萬粉絲，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噠。”
她笑得甜美，齊耳卷發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
“你粉絲多嗎，你是演員嗎？我看你有些眼熟。唉，我和你說，我參加這個節目是為了牧池放，牧池放你知道吧，我經常翻唱他的歌，你說一會兒我能去問他要簽名嗎？你怎麽不說話啊。”付瑤瑤的話很密，沈星瞳甚至連話都插不上一句。
一旁的攝像師正在二人身後調試錄像設備，聽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插嘴，“小姑娘，你少說點話吧，存一點兒一會兒點評的時候再說吧。”
付瑤瑤撐著胳膊側過身，語氣有點鄙夷，“一個錄像的，插什麽嘴？”
攝像師沒有反駁，只是看著付瑤瑤搖了搖頭。
沈星瞳有些同情地看著付瑤瑤，這個攝像師的鏡頭裏，一定不會出現付瑤瑤了。
大眾評審不像導師有專屬的鏡頭，想來付瑤瑤是第一次參加綜藝，不明白綜藝節目組裏絕對不能得罪的排行榜中，攝像師是排前三的。
半小時後，觀眾陸續進場。
沈星瞳右邊的位置還一直空著，她看了一眼名字，是獨立音樂人宋俞。
她對宋俞的了解不多，但他過去為不少影視劇的OST做過詞曲，是相當有才華的音樂人。
各個機位的攝像機全部都架設完畢，直到觀眾席都坐滿了，宋俞的位置依舊是空的。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已經來臺前看了好幾次，負責和宋俞對接的小姑娘都急哭了。
沈星瞳一邊給小姑娘遞紙巾，一邊打開手機看宋俞的超話。
宋俞昨天就到了晉城，應該是提前找了酒店住下了，沒理由會遲到啊。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兒？
“星瞳姐，我不會被開除吧，我實習期還沒過呢。”喬然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抽搭搭地說。
沈星瞳安慰了幾句，一個人影就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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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明明有更好的星級酒店，可他卻拖著行李箱出現在了她面前。
沈星瞳嘆了口氣，內心想了一萬種理由掛斷，手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下了接聽鍵。
“晚上好，吃過晚飯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疲憊，連打招呼都像是強打起精神在硬撐。
沈星瞳不由地想起他那張冷漠又蒼白的臉，“怎麽這麽沒精神？”
緊接著電話那邊響起來一聲輕笑，“擔心我？”
沈星瞳好像被噎了一下，話卡在嗓子眼，就是說不出口，“我怎麽可能擔心你！”
“女人就是愛說反話。”
沈星瞳：“……”
“一起吃個晚飯？”
“我吃過了。”
牧池放嘆了口氣，“可惜了，剛空運回來的大龍蝦。”
沈星瞳下意識問，“在哪吃？”
她屈服了，見不見面是次要，那可是剛空運回來的大龍蝦哎！
包間就訂在了酒店頂樓。
龍蝦還在處理，沈星瞳在酒店樓下磨蹭到牧池放的粉絲都散開才偷偷從酒店側門溜進去。
放在以前，她肯定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可今時不同往日。
要是牧池放的粉絲掐起來，她可罵不過。
沈星瞳在包間門口觀望了一會兒，能坐二十個人的包間此刻就只有牧池放一個人。
他背對著門口，正低頭舞弄著什麽。
沈星瞳踮著腳湊近了一些，才發現他正拿著剪子卸龍蝦鉗。
“你竟然背著我偷吃！”沈星瞳兩步沖過去，擡起手輕輕打在牧池放腦後。
牧池放就這樣一臉懵地轉過頭，那雙好看的眼睛裏寫滿了無辜。
沈星瞳這才看到他的手邊還有一個餐盤，裏面都是剝好的蝦肉。
還停在牧池放腦後的手突然有些尷尬，她不自然地順了順牧池放腦後的頭發，轉身拉開了另一側的椅子。
“瞳瞳。”牧池放剝完了手裏的龍蝦鉗，突然叫她。
沈星瞳轉頭看他。
“你手勁還是一樣大。”
沈星瞳：“……”
池放伸手將盛滿蝦肉的餐盤推到了沈星瞳面前，臉上還換上了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沈星瞳看著他那雙精瘦修長的手，龍蝦都剝得這麽漂亮，果然是手的問題嗎？
“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背著我在藍帶廚師學校進修過這個問題還沒問出來，就有一個小助理模樣的小男生敲了敲包間的門。
牧池放的表情又恢覆了那種淡漠感，語氣中甚至還有一絲嚴肅，“什麽事？”
“有個視頻會議，薛姐讓你趕緊下去一趟。”
牧池放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沒空，有要緊事。”
“可是……”
你不是在吃飯嗎？
小助理看著牧池放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沒敢問出心裏的疑問。
他在入職前就有前輩不斷叮囑他，牧池放的脾氣不太好，容易生氣還很暴躁，時不時就看到他和公司的股東幹架。
這段時間他一直兢兢業業工作，但牧池放也從沒給過他什麽好臉色。
他的表情始終保持著禮貌與疏離，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打架，但小助理堅信謠言一定不會憑空出現。
見小助理一臉為難的樣子，沈星瞳忍不住開口打圓場，“你有什麽要緊事？我能幫忙嗎？”
牧池放深深看她一眼，“陪重要的人吃飯。”
“gu……”滾字沒說過口，沈星瞳半路轉了個音調，“果然是很重要的事。”
她幹笑了兩聲，默不作聲地低頭吃飯。
牧池放撐著腦袋看她塞得滿滿當當的臉頰，瞇眼笑了笑，朝著門口的小助理說，“小傘，你去把電腦拿上來。”
門口的小傘以為看錯了，眨了眨眼睛，卻發現牧池放真的在笑。
不是假笑也不是營業微笑，現在的牧池放看起來格外放松，整個人松弛地斜靠在桌邊，目光一瞬不瞬地放在了那個埋頭苦吃的女孩身上。
之前就聽公司的前輩八卦，說牧池放有個如膠似漆的女朋友，看來是真的。
等小傘馬不停蹄地捧著筆記本電腦回來時，沈星瞳已經開始吃第二輪了。
果然是空運回來的新鮮龍蝦，鮮嫩多汁，海鮮本身的鹹香保留的恰到好處，也沒有腥氣。
沈星瞳咂咂嘴，滿足地靠在地背上，看著不遠處坐在沙發上開會的牧池放。
牧池放工作時和生活中完全是兩種狀態。
像護衛犬，面對主人和外人時完全是兩幅面孔。
沈星瞳的目光描摹著他的輪廓，最後視線落到了他的頭頂，像什麽品種的狗狗呢？
牧羊犬的話就是毛絨絨的耳朵，杜賓好像更帥一點。
她傻笑了兩聲，小傘和牧池放的目光瞬間同時聚焦在她臉上。
沈星瞳捏了捏耳垂，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她在YY什麽！
太羞恥了！
還好別人看不到她的腦內活動，不然真的會社死。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沈星瞳消滅了桌上最後一點食物。
她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起身把椅子歸位。
“牧池放，我先回房間了。”
牧池放閉了麥，摘下耳朵上掛著的耳機，“明天和我一起去學校。”
沈星瞳搖頭，“我自己打車去就行。”
“門口都是粉絲，你怎麽進去？”
沈星瞳無所謂地攤開手，“又不是我的粉絲。”
牧池放楞了一瞬，但很快那抹詫異就被嘴角的笑替代，“親親老婆，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沈星瞳看著他欠扁的模樣，十分想上去給他一個爆栗，奈何現在還有小傘在場。
“我們很熟嗎？”說完，沈星瞳撩了一下頭發轉身離開了包間。
小傘看著沈星瞳頭也不回的背影，把視線放到了牧池放身上，“吵架了嗎？”
牧池放重新戴上耳機，“這不是正常的打情罵俏嗎。”
小傘：“我開始擔心你的感情狀況了。”
·
就像牧池放說的，錄制當天的校門口裏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粉絲，幾乎把入口處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段時間林莓在京北有簽售會，孫渺分身乏術，沈星瞳只能一個人去工作。
之前不管她做什麽都有溫辰陪著，現在一個人去錄綜藝，去接觸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心裏有點沒底。
出租車司機揚長而去。
沈星瞳理了理外套，妝造都是她一大早起來做的，應該很完美。
她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粉絲隊伍最後面的雙馬尾女生，“不好意思，可以借過一下嗎？”
雙馬尾有些不悅地扭頭，轉頭對上沈星瞳的眼睛，立刻呆住，“唉？”
這人有些眼熟。
她眨了眨眼睛，側身讓開身旁的位置。
沈星瞳就這樣一邊鞠躬道歉，一邊弓著腰擠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沒想到門口的保安大哥看了一眼她，毫不留情面地伸手把她攔住，“非工作人員不能進入。”
沈星瞳舉起胸前掛著的工牌晃了晃，“我是大眾評審團的。”
保安大哥摸著下巴看著工牌上的照片和名字，又盯著自己手中的嘉賓名單核對了許久，反覆確認後才讓開了位置，“抱歉啊，職責所在，我們也是怕有粉絲趁機混進去。”
“應該的，辛苦了。”沈星瞳笑著和保安大哥再見，小跑幾步沖進了體育館。
體育館的中心被改造成主舞臺，導師的座位在側面。
二十位大眾評審的位置在觀眾席第一排。
沈星瞳剛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身側坐著的卷發少女就立刻靠過來搭話。
“你好，我是付瑤瑤，你應該認識我吧？”
付瑤瑤這個名字沈星瞳有點印象，好像是某短視頻平臺的視頻博主。
付瑤瑤看著沈星瞳有些迷茫的表情，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APP主頁湊到她面前，“也就一千多萬粉絲，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噠。”
她笑得甜美，齊耳卷發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
“你粉絲多嗎，你是演員嗎？我看你有些眼熟。唉，我和你說，我參加這個節目是為了牧池放，牧池放你知道吧，我經常翻唱他的歌，你說一會兒我能去問他要簽名嗎？你怎麽不說話啊。”付瑤瑤的話很密，沈星瞳甚至連話都插不上一句。
一旁的攝像師正在二人身後調試錄像設備，聽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插嘴，“小姑娘，你少說點話吧，存一點兒一會兒點評的時候再說吧。”
付瑤瑤撐著胳膊側過身，語氣有點鄙夷，“一個錄像的，插什麽嘴？”
攝像師沒有反駁，只是看著付瑤瑤搖了搖頭。
沈星瞳有些同情地看著付瑤瑤，這個攝像師的鏡頭裏，一定不會出現付瑤瑤了。
大眾評審不像導師有專屬的鏡頭，想來付瑤瑤是第一次參加綜藝，不明白綜藝節目組裏絕對不能得罪的排行榜中，攝像師是排前三的。
半小時後，觀眾陸續進場。
沈星瞳右邊的位置還一直空著，她看了一眼名字，是獨立音樂人宋俞。
她對宋俞的了解不多，但他過去為不少影視劇的OST做過詞曲，是相當有才華的音樂人。
各個機位的攝像機全部都架設完畢，直到觀眾席都坐滿了，宋俞的位置依舊是空的。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已經來臺前看了好幾次，負責和宋俞對接的小姑娘都急哭了。
沈星瞳一邊給小姑娘遞紙巾，一邊打開手機看宋俞的超話。
宋俞昨天就到了晉城，應該是提前找了酒店住下了，沒理由會遲到啊。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兒？
“星瞳姐，我不會被開除吧，我實習期還沒過呢。”喬然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抽搭搭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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