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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棋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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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輕舟也不知道車子是不是到了地方,她被他壓在車座裏,根本看不到此時已經到了哪兒。

許一斐似乎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裴西城一手肆無忌憚地將她米色長裙推起來,力道粗暴的從她的腰間游走,用力捏著她的腿,“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嗎?”

“你以為你是誰?”

夏輕舟抑制不住的從唇間溢出一串的低吟,她不甘示弱的咬緊了牙關,冷冷地道:“我不是誰,不過就是顆被你裴西城看上,用來對付親生母親的棋子嘛!”

裴西城流連在她腰間的大手,聞言仿佛頓了幾秒,又或者,那不過就是她的幻覺。

“……”他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間,還有微涼的肩頭。

她以為他會說些什麽,卻沒有。

真是不折不扣的禽獸一只。

等夏輕舟撐著身體起來,將自己的裙子和襯衫打理好的時候,她才往外面看了出去。

他們並沒有回到酒店,車子停的地方看起來似乎是個私人的車庫。

偌大的車庫裏停著好幾輛全球限量版的跑車,在這些跑車裏,一輛越野車鶴立雞群般就停在最裏面的位置上。

夏輕舟順手將頭發從後面挽了挽,又低頭檢查了下襯衫的扣子,發覺第三顆扣子剛才由於禽獸的粗暴動作,早已不知所蹤。

她低頭間就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溝壑,臉上忍不住抽搐了兩下,還是推開車門下車。

裴西城早已坐了電梯上樓。

夏輕舟找了一圈,將車庫裏的燈全部打開,然後雙眼熠熠發亮繞著那輛越野車走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裙子口袋裏手機震動起來,緊接著鈴音才響。

裴西城聲音仍是聽不出絲毫的溫度,“上來。”

夏輕舟異常不屑地哼了哼,“找不到門出去。”

這麽爛的借口,也只有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能信手拈來。

裴西城沈默了下,不知他做了什麽,夏輕舟就聽到了有什麽響動,她轉頭去看,才發覺那邊的電梯門正緩緩打開。

她默默的,用力咽了咽口水。

這應該,不是租的地方吧?

走進電梯裏的時候,她還有幾分依依不舍地瞥了兩眼那輛越野車,這車如果一路從江南開回北方……一定很帶感!

電梯停在了二樓。

夏輕舟出來的時候,發覺走廊裏有個房間的燈光開著,她頓了下腳步,還是往那邊走了進去。

是個臥室,客廳和浴室還有裏面的臥房。

浴室裏水聲在響。

她估摸著時間,禽獸怎麽也得洗個半小時,看了看臥房,然後轉身又出去。

一樓還真的有廚房,但冰箱裏的東西都生的。

沒有傭人,沒有其他人存在的小別墅裏,似乎是要麽選擇忍著身體不適自己做,要麽撐一晚。

夏輕舟兩指捏著手機轉了轉,轉身坐在了餐廳裏的椅子上,正想著是不是可以定位一下,然後搞清地址叫個外賣對付一頓。

被禽獸折騰那麽半天,餓一晚,她怕自己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玄關處門卻響了響,有腳步聲響起來。

夏輕舟正起身,還沒走到外面,就已經有人拎著東西走了進來。

是許一斐。

他目光觸及到夏輕舟的時候,微不可覺地垂了垂,“輕舟小姐,裴先生讓我訂的外賣好了。”

夏輕舟哪用他說,早已雙眼發亮地盯著他手裏的袋子不放了。

等裴西城穿著浴袍下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食物。

夏輕舟擡眼瞥了他一眼,冷冷了哼了哼,立馬開動起來。

許一斐垂著眼瞼,對裴西城點了點頭,轉身往一樓某個房間裏進去了,直到他們吃完了晚飯,他也沒有出來。

上樓時。

裴西城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裴太太的人聯系過你?”

夏輕舟想起哈裏說的那個人,還有那件事來,她挑了下眉,不鹹不淡地說:“那個楊秘書嗎?確實打了電話過來,不過是哈裏接的。”

這話半真半假。

哈裏是接了,但也原封不動把話轉達給她了。

而且,她還把那燙手山芋踢給了禽獸。

只是不知道,楊秘書再打電話聽到那樣的話時,會做何感想。

不過,這件事也沒有讓她好奇太久。

因為。

不過短短的兩天後。

夏輕舟正吃了午飯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手機響了起來。

那個是加密的電話號碼,夏輕舟舉著手機,半瞇了眼睛盯著看了半天,還是接了起來。

真是個意料之外的人。

“夏小姐,我是顧徽因。”

裴太太親自打來的電話。

夏輕舟霍地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客氣地笑了笑,“裴太太,你好。”

“我們各自都忙,我也不浪費時間,兩天後,你來一趟蘇州。我會讓人去接你。”

夏輕舟唇線往下沈了沈,這般溫柔端莊的語氣裏,對方卻半點兒溫柔沒有。

那種溫柔中透著習慣性的強勢,還真的不愧是顧家的大小姐,這麽多年來的裴太太。

夏輕舟想了想,就笑,“不好意思,裴太太,有什麽話,電話裏說吧。劇組忙,我最近抽不出時間來。”

裴太太淡淡地道:“雖然這部片子是西城投的不錯,我幹涉不了什麽。但劇組天天租著景區在拍攝,這方面的朋友,我還是有幾個認識的。”

她威脅得理直氣壯。

夏輕舟卻暗自磨了磨牙,心道:裴家母子,真不愧是一對母子啊!

“我去。”

“再見。”裴太太說完,就先掛了電話。

夏輕舟手指緊了又緊手裏的手機,幾次三番忍下沖動才沒有砸出去。

真是,欺人太甚。

好在宜興這邊的拍攝已經在收尾,兩天後正好在大家一起回廣西的日子。

夏輕舟想了想,還是給哈裏打了個電話過去。

哈裏顯然是玩了整晚的游戲,正在補覺,接起來電話還迷糊著,“餵?誰啊,大早上打電話過來。”

夏輕舟擡手捺了捺太陽穴,溫柔地笑起來,喊他:“袁秩,你看看現在幾點?”

哈裏大概被她驚到了,好像有什麽東西被他打翻了,電話裏一陣的劈裏啪啦響動。

他好半晌才試探著喊了聲,“輕舟姐?你在生氣啊?都怪我睡過了。”

因為夏輕舟這兩個晚上都沒有回酒店裏來住,他才會玩游戲玩整晚,因為早上又不用他按時買早餐上來。

夏輕舟淡淡的說:“輕宇那邊不是寄過東西回來嗎,你去按這個地址,找可靠的朋友確定一下他在那邊怎麽樣。”

實在是忍不住擔憂。

之前每每想到對輕宇的承諾,她都強忍下來打聽他現在狀況的沖動。

現在。

哈裏打了個哈欠,“其實,輕舟姐,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夏輕舟的心頭莫名的跳了兩下,她將手機換了只手,赤腳下床往露臺外走了出去。

這裏是個環境寧靜幽雅的別墅區。

裏面都是獨門獨院,別墅之間的距離離得比較遠。

入眼都是滿眼的綠色,院子裏種植了大片湘妃竹,中央還有個小的噴泉開著。

“你和輕宇,一直有聯系嗎?”

不知道緩了多久,夏輕舟才問出這個問題來。

哈裏可能進了洗手間裏,電話裏聲音低了幾分,“輕舟姐,你別生氣我沒有告訴過你這件事,實在是因為……”

“輕宇不讓你告訴我的。我知道。”

說到輕宇的事,夏輕舟總是會不自覺間的就溫柔如水。

哈裏聽聽她語氣,不像剛才那毫無溫度的喊他名字時,小心翼翼的說:“其實也不是經常,輕宇出國到現在,也只給我打過兩次電話。”

“他有說自己的情況嗎?”

“說了,輕宇說他那邊一切都很好!讓我有機會告訴你,不用擔心他。”

“最近一次,你們是什麽時候聯系的?”

“上次打電話,都是我住院時候的事了。後來輕宇再沒打過。”

“輕宇知道你住院的事?”夏輕舟的聲音不由揚了起來。

哈裏立馬搖頭,“沒有沒有沒有!輕舟姐,你聽我說,輕宇打了電話,我告訴他我生病了,並不知道我是被毀容的事!”

夏輕舟無力的嘆了口氣問:“他問你什麽了?”

哈裏努力想了想,雖然隔了幾個月,但是輕宇的事他總是很上心,所以大概還記得。

“輕宇問我肺炎住院大概需要幾天才能出院,我告訴他差不多一個星期左右。”

“還問了什麽?”

“還問了我奶奶知道不知道,我說不知道,除了輕舟姐和幾個劇組裏的人,沒人知道。”

夏輕舟已經無力到連問都不用再問下去了,她閉了下眼,“宜興這邊我還剩下兩場戲。沈筱萱剩下幾場,你知道嗎?”

哈裏和思詩兩人會說起這些。

“沈筱萱只剩下一場了吧。”

“嗯。”夏輕舟掛了電話後,就打給了莫叔,問起他孤兒院裏最近的情況。

莫叔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訴了她,聽聲音裏,仿佛孤兒院最近都很不錯。

夏輕舟又想了想,莫叔是裴西城的人,如果有什麽人再盯上孤兒院,那麽莫叔肯定有什麽情況都會匯報給他。

裴太太那樣的人,看來是她想多了,應該不會直接對孤兒院下手。

她拿著手機,掛了之後就緩步來回走著,不時拿手機點點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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