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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那不是夏輕舟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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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麽肯定輸得一定是她?

她心底得意地笑起來,怎麽可能同樣的跟頭栽在一個人手裏兩次呢?

那不是夏輕舟的作風。

裴西城已經沖吧臺那邊擡了擡手,吧臺裏的那個DJ點了點頭,和調酒師一起動作漂亮的開始調酒。

幾個侍者換著往過端酒,一桌沒半個小時就被他們清理掉。

夏輕舟喝到後面眉心緊皺,她打了個酒嗝,眉嬌眼媚的望著對面的男人,問他:“裴西城,你特麽真的沒有半點紳士風度你知道不知道?”

怎麽可以真的拿出這麽大的耐力來和她拼酒呢!真是個不解風情又冷酷變態的禽獸!

裴西城仍是一副面色平靜,微微地掀著眼眸凝了凝她,彎了彎薄唇,問道:“還要繼續嗎?現在認輸的話,賭註方面我們好商量。”他眸光邪惡地從她脖頸裏往飽滿的胸前掃過,停住不動。

夏輕舟一個氣結,不服輸的性子也完全被激了起來,她拍著桌面說道:“滾蛋!誰輸還不一定呢!”

裴西城招手讓侍者繼續上酒的時候,眸底光芒閃了閃,好意的提醒她道:“明天劇組可不會放假了。”

夏輕舟又打了個酒嗝,對他翻了個白眼,說:“不用你管!”

她說完,雙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那邊的洗手間裏走了過去。

他的聲音低沈中透出幾分戲謔來,“要我幫忙嗎?”

“滾!”

聽著那底氣十足的聲音,裴西城垂了眸光悶聲低低的笑了起來。

夏輕舟進了洗手間裏,打開冷水沖了幾下臉,剛才還一臉將醉欲醉的神情就立馬變成了再平常不過的表情了。

她低頭往腳下的垃圾桶裏瞥了一眼,剛才那支空掉的小藍瓶依然還在。

“裴西城……”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微微勾了勾唇角,妖嬈至極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又走了出去。

裴西城見她出來,目光掃過她踩著高跟鞋緩緩而來的身影,淡淡淺淺地笑了一下,“繼續?”

夏輕舟坐下,又端了杯酒起來,沖他舉了舉,“當然,夏輕舟做事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相信,你裴先生也一樣。”

他沖她似笑非笑的覷了眼,沒有說話已經仰起脖子,又將杯中物飲盡。

……

最後倒下的那個絕對會是裴西城。

就算他酒量驚人從未有過輸的先例,夏輕舟卻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許一斐接到她電話,叫他進來背人的時候,似乎楞了好幾分鐘。

夏輕舟就等著他接受了既定的事實,才笑意盎然的說:“別這麽不可思議,你再不進來,我就把他扔這裏了。”

許一斐還是說了聲,“輕舟小姐,我馬上進去。”

等他進來的時候,酒吧吧臺那邊的幾個人都對他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那邊的卡座。

夏輕舟已經從洗手間裏再次出來,她拿著紙巾邊走邊擦掉手指上的水珠,挑了挑下巴道:“你看著辦吧,左右我是扛不動他。”

許一斐朝她躬了躬身,“輕舟小姐,你先等會兒,我馬上就好。”

裴西城喝醉之後,居然安靜得仿佛在沈睡,半點兒的酒瘋都沒有。

不過,他靠在車座上時,那眉頭卻是緊緊的鎖著。

夏輕舟側過頭,手撐著額頭把他打量了一眼又一眼,忍不住失笑:“天亮之後,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想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

前面的許一斐有點兒尷尬的咳了聲,“輕舟小姐,裴先生和你拼酒嗎?他和丁少江少他們從來沒有輸過。”他從後視鏡裏,又探究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兩眼。

那幾只都是非常無恥的連番上陣的,卻也從來沒有把裴西城灌醉的時候。

而夏輕舟……這酒量得多強悍,強大到一己之力贏了裴西城。

而且,許一斐回頭看看她平靜無波的臉,她似乎連絲毫的醉意都沒有。

夏輕舟輕聲笑了起來,一晚的酒可不是假的,那眼波含笑非笑似嗔非嗔的風情無限。

許一斐只覺心頭狂跳了起來,忙把視線移到車窗外的路面上,再也沒有從後視鏡裏看過她哪怕一眼。

等到了酒店停車場裏,一路從電梯到房間臥室裏,他都沒有任何時候再敢觸及過夏輕舟的視線。

夏輕舟自有自己的事需要去琢磨,自然也沒有把心思往不相幹的什麽人和事上放的道理。

她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半。

等她氣喘籲籲的再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將手機裏所有的照片都上傳到了某個郵箱之後,天色已經開始微亮了起來。

她拿被子將某任由自己為所欲為了大半個小時的禽獸裹了,這才關燈,調好了鬧鈴,睡覺。

夏輕舟覺得自己即使睡眠不足,幾個小時後也一定會是笑醒的。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禽獸,豈是任她為所欲為之後還輕易放過她的禽獸?

哈裏打了好幾通電話之後,直到下午的時候,夏輕舟才頂著濃濃的煙熏妝出現在片場。

於導一頓訓那是免不了的,就連柯文覺和制片人都拉著她訓了一頓。

下午的拍攝裏,只除了易盛輝有點兒古怪的沒找她麻煩,蘇起今天似乎比她還心不在焉,剩下從道具給到攝影組,其他的工作人員,誰都沒少給夏輕舟白眼。

因為她一個人的遲到,今天今天又要加班加點到很晚才能收工了。

這仇恨拉得簡直半點兒不冤枉。

晚上哈裏和思詩去拿盒飯的時候,沈筱萱和夏輕舟才終於有機會坐一起。

沈筱萱對昨晚的事,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沒忍住地問她:“輕舟,昨晚上你去沒去過酒吧找我?”

她是隱婚記得看到過夏輕舟,可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卻是從某個男人的房間裏醒來的。

這一天的時間裏,幾個主演幾乎全不在狀態。

於導氣得頭頂都在冒煙,長眼睛的就沒有看不出來他火氣攢壓了很多的。

夏輕舟擡手揉上太陽穴,那突突突直跳了一下午的穴位,讓她腦仁兒一抽一抽的止不住的疼痛欲裂。

沈筱萱問她的時候,她也不過一句:“嗯。”

去了啊,沒去的話,怎麽會有今天遲到被訓的事發生!

沈筱萱忍了又忍,咬得唇色都發了白,還是拉了椅子往她跟前湊了湊,將聲音壓得壓到不能再低,“那,輕舟,你當時喝多了嗎?”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哈裏總會和思詩吹噓夏輕舟的酒量多麽多麽牛。

夏輕舟此時仿佛才覺察出些異樣了,她揉著太陽穴的手指一頓,眉眼俱是疑惑地看著她,問:“你發生什麽事了嗎?我是沒喝多,可是等我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讓思詩帶走了。”

沈筱萱的臉上有抹尷尬閃了閃,她眼神一躲,輕咳了聲:“沒,我就是喝斷片了,後來是怎麽回事完全沒印象,就隨便問問你。”

夏輕舟卻明顯覺得她這話這神情不對勁兒,她半瞇了瞇眼眸,往沈筱萱的臉前逼近:“沈筱萱,你不會是和……”她的目光躍過了沈筱萱,然後往那邊不遠處的男人投了過去。

沈筱萱僵著脖子,順著她視線望了過去。

那邊,咖啡桌旁是背對著她們的蘇起,還有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在看的易盛輝,他的臉上今天難得一見總在笑。

那笑讓沈筱萱的心情更加郁結起來,她驀地收回了視線。

夏輕舟手指微動,已經捏著她的下巴,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說:“你這個惱羞成怒又羞答答的模樣,沈筱萱,我會想你是不是半道被易盛輝劫了,早上從他床上醒來的。”

“噗!”沈筱萱的臉色青青白白紅紅的變幻著,咬著唇說:“夏輕舟!”

夏輕舟哧地笑了起來,將臉從她跟前綜了回來,好好靠在沙發椅裏,活動了活動酸痛難抑的身體,又將眼睛閉上了。

隔了好一會兒。

哈裏和思詩的說話聲響起來時。

夏輕舟才輕聲道:“沈筱萱,有些事……只是一味的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沈筱萱扭頭看向她,卻發覺那句話輕如夏風,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聽。

哈裏和思詩已經拎著盒飯回來,邊往桌上放,邊看看她們問:“於導說今晚要通宵,輕舟姐,你能吃得消嗎?吃完飯,要不要抓緊時間去化妝室補個覺。”

思詩這麽對沈筱萱說:“琳達那邊完全沒問題,她已經把其他人都支走了。”

所以他們領個盒飯這半天,就是去安排這件事去了。

夏輕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往哈裏瞥了眼,又往思詩看過去,意味深長的說:“好啊,既然你們都這麽同心合意安排好了。我們當然要領情的,對吧?沈筱萱?”

沈筱萱眼角跳了跳,躲開她的目光:“嗯。”

中間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她們匆匆吃了幾口飯就都窩進了化妝室裏去了。

等一覺醒來,那邊的化妝桌上已經擺了兩塊濕毛巾。

一塊粉色的就放在沈筱萱最近的位置,她順手就拿起來邊照鏡子邊擦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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