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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男人都是驕傲自負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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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問,“哈裏怎麽說的?”

“哈裏說劇組裏的人都丟東西了嗎?難道不是就有人丟了手機和派派嗎?還丟了什麽?”那個八卦黨說著話,眼神毫不掩飾的往夏輕舟的位置上盯住不放,“你說,這些東西……嗯?”

大家的聲音簡直是肆無忌憚的在她身後議論紛紛。

夏輕舟除非是個聾子才會對此一無所覺,可偏偏,她並不是個聾子,她的耳力還一向很不錯。

她聽到眾人就站在自己的背後指指點點著懷疑著她,不由蹙了下眉,連這種事都能做出來,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讚賞一下於導,真是費心了!

哈裏從外面回來,手裏拎著套新送來的裙子,問她:“輕舟姐,怎麽回事,大家都在議論什麽事?”

夏輕舟擡眼看看他,指了指旁邊沈筱萱沒有人的位置,“你想知道啊,坐半小時就知道了。”

哪用她去解釋給他聽,她還嫌浪費那個時間。

哈裏真的坐下來,抱著裙子,聽著身後眾人肆意揣測的聲音,聽著聽著,他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夏輕舟卻還在翻著劇本看,最近幾集裏,柯編劇因為從蘇起身上又找到了新的感覺,他和於導商量之後,給蘇起加了戲份兒。

臺詞就有了點兒小變動,加了蘇起的戲,那夏輕舟這個被他角色喜歡的女二號,自然也加了臺詞和出鏡率。

哈裏探頭看看她手裏新加出來的戲,拋開那些郁悶,嘿嘿的樂了會兒。

晚上收工比較早一點兒,夏輕舟幸運的又搭上了沈筱萱的保姆車,一路舒服的瞇了回去。

下車的時候,沈筱萱還在為下午的事耿耿於懷,拉住她道歉:“輕舟,這件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瞞著你的。”

夏輕舟一時睡得有點兒迷糊,眨了眨眼,看著沈美女泫然欲泣的臉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才終於反應過來,她一拍額頭,失笑道:“就是件小事兒,你不會糾結了一下午吧?”

沈筱萱看她神情不像還在生氣,就露出個不自然的笑來,“也沒有。”

夏輕舟被她這麽單純逗得不行,臉上揚起了明艷艷的笑容出來,“下車吧。”

今天最累的就是沈筱萱了。

易盛輝一言不合就甩手離開,再一個心血來潮又掉轉腳步返回來,一下午就一場戲,讓他折騰得沈筱萱連喝口水的休息時間都沒有過。

晚上幾人一起吃飯,思詩和哈裏在低頭說著什麽八卦,興致勃勃的笑聲不斷。

沈筱萱給夏輕舟講他們幾人之間的關系,易盛輝、蘇起、安安和她的事。

當然最讓夏輕舟感興趣的是,“安安有什麽非常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糗事嗎?”

沈筱萱正努力在想。

她卻眼睛一亮,陰險地笑了下道,“對了,還是先說幾件易盛輝做過的腦殘事兒吧!”

今天劇組裏,回來的時候哈裏差點兒都搭不上車。

他因為有事耽擱了一會兒,夏輕舟坐了沈筱萱的車回來,走到半路接到電話說劇組裏車都走了。

還是思詩打電話替他從市區裏叫的車,要不是思詩人脈更廣,哈裏今晚沒準兒還在郊區的別墅裏餵蚊子呢!

這些事是拜誰所賜,夏輕舟再是心知肚明不過。

就因為易盛輝在片場裏刁難她,想巴結他的人就連哈裏也不放過了。

沈筱萱尷尬地笑了笑,垂了目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被夏輕舟盯得頭皮直發麻時,才無奈的看向她,說:“他的事,我不想提。”

易盛輝這輩子做過最腦殘的事,他自己總說,就是年少輕狂的時候用盡了全部的心思追她。

夏輕舟抱著手臂,手指輕輕敲了敲手臂,笑道:“那就說安安吧!”

安安是個超級懶貨,這根本不用沈筱萱說,夏輕舟早已想到她從小到大是多麽懶的人神共憤。

可是還是沒有想到,安安的懶,小時候在國外還真的是吃足了苦頭。

夏輕舟聽得默默記下,打算過幾天回去好好在安安面前提一提,省得她精力旺盛到居然給她安排相親。

沈筱萱說著說著,手機響了起來,她低頭看一眼來電,眉皺了起來。

“易盛輝。”夏輕舟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震動不停的手機,抽出紙巾拭了拭嘴角,起身,“我吃好了。”

“哈裏,一起回去,還是你們繼續玩兒?”

夏輕舟問哈裏。

哈裏笑著搖頭,思詩替他回答,“輕舟姐,你先上去吧!我們再聊會兒。”

等回到了房間裏,換了衣服的時候,夏輕舟才想起來,姓辛的那個催眠牛人保安……她剛才應該和沈筱萱打聽一下他的八卦啊!

她躺在床上正在後悔失策啊失策,手機的特定鈴音響了起來。

夏輕舟翻了個身,看也沒看就接起來問:“怎麽了?是吃得走不動要讓我找人背你上來,還是八卦聊得太嗨,缺個一起樂的?”

那邊的人靜默了幾秒,然後就是冷冷地一聲嗤笑,“你過得似乎很不錯。”

夏輕舟就從那聲音裏聽出了幾分的嘲諷出來,她拿開手機,在眼前看了一眼,眼角莫名其妙的跳了兩跳。

“原來是日理萬機的裴先生,怎麽,想我了嗎?這麽晚打電話來,是打算說些什麽呢,還是做些什麽呢?”她將某個字眼兒咬字極暧昧的道。

裴西城就冷笑道:“給你個警告,如果不想有什麽麻煩,這幾個月別出現在Z城。”

他聲線低沈渾厚卻又泛著幾分難以言表的冰寒冷酷。

夏輕舟心頭一跳,想到莫名而死的陸吉明。

就有寒意從脊背一寸寸往全身襲卷而來,她握緊了手機,語氣極盡柔媚的說:“不要吧,裴先生你冷漠無情,不代表我也是一樣的,這麽久看不到你,我非常想念你。”

“幾個月不回Z城,做不到。不過,”她敏感的捕捉到電話裏輕微的呼吸聲,嬌笑道:“如果裴先生來找我,我回不回Z城,倒是無所謂了。”

裴西城明顯少了幾分冷漠,“我倒是希望你這話不是口是心非。”

夏輕舟覺得自己心口突地漏跳了一拍,“我可不像某些人,成天嘴邊沒有一句真話。我這話,十足的真哦。”

這話說完,她自己先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

不過,她意識到裴西城似乎因為這番話心情難得一見的好,果然男人都是驕傲自負的生物。

就算明明自己不會付出真心,也希望別人捧上一顆至誠的心對自己。

她勾著抹笑意,趁熱打鐵的問道:“Z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所以你才特意打電話來?”

裴西城卻答非所問道:“電視劇拍得怎麽樣了?”

他會主動問及她的私事,這還真的挺讓夏輕舟感到意外的。

她就知道,關於Z城,關於他和沈宜雯訂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根本沒心思對她解釋。

“只除了平白無故自殺了一個人,還有大大小小成天丟東西不斷,倒是沒什麽可說的。不過,我猜,裴先生你時間就是金錢,應該沒興趣聽這些瑣事吧?”

夏輕舟以為裴西城聽到這些話會掛掉電話,因為她想套一些答案的意味太過明顯。

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耍賴這些小手段,大概會換來他輕蔑至極的譏嘲。

卻沒想到,裴西城聲音裏透著某些冷意,問道:“劇組裏經常丟東西嗎?你丟了什麽東西?”那某絲難掩的急切似乎要透過手機傳給她。

夏輕舟頓時皺眉,“別人丟了很多東西,不過,我沒有丟過。”

“你沒丟東西?顧家的那只手鐲呢,你離開的時候,有帶在身上嗎?”

夏輕舟騰地從床上跳下了地,動靜之下將劇本和其他廣告片的資料也帶下去,發出細微的聲響。

“手鐲呢?”裴西城的聲音已經冷到可以將她冰凍起來。

“我去看看!”夏輕舟扔下手機,彎腰從床下拉出了行禮箱來。

她心跳異常的快,有一種非常不好的直覺讓她翻東西的時候,手忍不住有些發抖。

希望,別丟了。

裴西城當時神情那麽鄭重其事的警告過她,“而你做的,就是守住它。”

這要是丟了,夏輕舟難以想象,裴西城會不會直接把她一把掐死。

一陣翻騰後,夏輕舟從行禮箱最下面取出了那只花紋老舊的手飾盒來,她打開裏面一看,當看到手鐲還完好無損的躺在盒子裏的時候,胸口一口氣長長的松了下來。

“裴西城,鐲子還在。”

裴西城已經說:“如果丟了它……”他聲音忽然停下,沒有說完這句話,通話就結束了。

夏輕舟一顆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她還在等著他後面的話,如果丟了它,她會怎麽樣?

死無全屍?還是死路一條?

然而,她試圖回撥過去,那邊卻已經是無法接通中。

夏輕舟才把行禮箱給重新放到床下去,門外哈裏已經在敲門,她去給他開門,心跳卻還沒有恢覆如初。

“輕舟姐,我有東西給你。”哈裏神秘兮兮的沖她咧著嘴角笑著,拎著個袋子往房間裏走了進來。

夏輕舟聞到一室嗆鼻難聞的酒味,就這麽會兒功夫,他居然就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她擡手,拿手扇了扇,還是覺得那味道太濃,就去打開了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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