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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你以為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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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城!”

這下子,輪到裴西城有些怔住。

裴西城低頭看著已經撲進了自己懷裏的女人,感受著她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不由擰起了俊朗的眉來,“吃錯藥了?”

冷冷的聲音,冰冷的懷抱。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冷漠如斯的男人,她心神不寧的一晚終於安下心來。

夏輕舟還是忍不住身體一陣發僵,她努力克制著自己從未有過的恐懼,漸漸平覆下來,雙臂將他的腰一松。

她微微仰起臉,卻發覺兩人彼此身高的差距……沒有了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她需要努力仰起頭才能對上他的視線。

“大半夜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出現在別人房間裏的不速之客,有什麽資格質問別人這話?”她找回了理智,就開始對他反唇相譏起來。

裴西城的臉色驀地黑了黑,門外,許一斐的聲音響起來。

“裴先生,東西我都拿上來了。”

裴西城轉身,回頭淡淡的說:“拿進來。”

夏輕舟一件長及腳踝的白色羊毛裙,光著腳往門外探頭看了一眼,推著好幾只行禮箱的許一斐垂著眸子進來。

裴西城吩咐他把箱子都整理好放在臥室衣櫥裏,許一斐按著他的命令沈默做事。

夏輕舟這才想起來問他,“你們怎麽來了?”

從瑞士回來才幾天,他們就從上海再回Z城,這才不到三天的功夫,就又來了杭州。

真是個工作狂魔。

裴西城手一擡,將西裝脫了下來,把襯衫上的領帶扯了扯,淡淡地反問:“我不能來?”

夏輕舟不知道為什麽,從他的這句反詰裏她聽出了別樣的意味深長出來。

她仰起臉有些費力的偏著頭看他,不明白他陰晴不定的這回又是來幹嗎的。

“裴先生,都準備好了,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許一斐已經稱職的把東西都整理好,放進了衣櫥裏,站在了裴西城的面前,朝他躬身道。

裴西城若有若無地從唇角發出一聲,“嗯。”

許一斐轉身前,也朝夏輕舟微微彎了彎腰,“輕舟小姐,晚安。”

然後離開。

夏輕舟這會兒已經忘記了剛才幾個小時裏的恐懼,莫名安心之後就又開始作,她腳尖一轉就往臥室裏走,邊走邊打著哈欠說:“裴先生,你請隨意,我去睡覺。”

裴西城一聲冷哼,手臂一伸就將她整個人都攬住,胸膛緊緊貼上她的後背。

夏輕舟的身體異常敏感地輕顫了一下,他渾身上下還帶著寒夜的氣息,冷冽如冰糅雜著他身上清淡的白檀香味,手臂緊而有力禁錮著她動彈不得半分。

“隨意嗎?”他的聲音低沈中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暧昧,薄唇微涼烙在她的脖頸間,“睡你也一樣?”

夏輕舟的臉莫名就滾燙炙人起來,她憤然的掙了掙他的手臂,根本掙脫不出來。

夜色撩人,房間裏仿佛連空氣都透著濃濃的說不出的暧昧來。

他的手已經緩緩地不緊不慢的將她長裙拉了上來,夏輕舟整個人都有些窒息般的羞窘,聲音都帶著幾分破音的試圖制止他接下來的舉動。

“裴西城!我大姨媽來了!”吼出這句話來,她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仿佛像被無形中抽空了一樣,綿軟無力的半倚著他手臂掛在他的身上。

裴西城的手臂隨著她這句話,就是一僵,他的烙在她脖頸間的薄唇,驀地移開。

當他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裏走進去的時候,夏輕舟不知自己是怎麽走到床邊的,心跳異常的劇烈,她擡起手捂上心臟的位置。

浴室裏水聲響了起來,夏輕舟卻仍是睡意全無,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想,反正就是一晚上,總能瞞過去的吧?

這種僥幸的想法,很快就被殘酷的現實打破。

浴室的門從裏面被打開,裴西城的聲音傳了出來,“拿件睡衣過來。”

他剛才進去的匆忙,連睡衣也沒有帶。

夏輕舟從床上緩緩的挪下去,“哦。”站在了衣櫥那兒,幫他隨便拿了件深藍色條紋的睡袍,走到了浴室門外,她將手伸進去,“衣服。”

裴西城卻沒有直接接過去,而是淡漠的說:“夠不到。”

夏輕舟微微往門縫裏瞥了瞥,看到了地下燈光打下的影子,把手臂伸得更進去一點兒。

半點沒有防備之下,她的手臂被他大力一握一拽,整個人已經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就被他赤身抵在了濕乎乎的墻壁上。

裴西城垂著眸光凝視著她,薄唇微勾,有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翹了起來,“大姨媽來了?嗯?”

那目光如電叫她無處躲藏,夏輕舟脖子一梗,聲音極其不自然的說:“是啊,怎麽了?”

他的眼瞼微微垂了垂,有輕笑聲從他的唇角溢了出來,不等夏輕舟再去琢磨他的心思,他的雙手已經將她裙子自下往上拉了上去。

夏輕舟有些慌亂起來,雙手推拒著他,“裴西城!”

裴西城左手輕易將她的雙手就擒了,壓在了她的頭頂上方,他的眼角微瞇往垃圾桶那邊瞥了一眼,“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

夏輕舟感覺到他的視線,頓覺不妙,她順著他的目光往那兒看了過去。

她的頭皮莫名一緊,臉上的表情一僵再僵,最後索性將下巴一揚,冷冷地對上他的視線,說:“你是禽獸,別人不見得就要時時刻刻配合你吧?你以為你是誰?我、不、想!”

居然從垃圾桶裏看出她的謊言!果然是禽獸不如!

她能感覺到小腹處被堅硬如鐵的東西抵著,她能感覺到裴西城正整個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詭異莫測,可就是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裴西城兀地一聲輕笑響了起來,他手臂不松反緊,將她整個人都扳了過去,左手將她的雙手擡得更高。

“你說我是誰!”

夏輕舟整個人呈一種詭異的姿勢被他強行闖入。

沒有半點兒的溫柔與前戲,他就這麽撞擊了起來,一下又一下,仿佛在發洩著什麽難以克制的情緒。

夏輕舟的臉被他抵在冰冷濕漉漉的墻壁上,斜著眼睛冷冷地睨著他,心中一寸寸寒下來,就這麽承受著他的野蠻沖刺。

等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徹底釋放之後,夏輕舟全身如泥被他松開,跌倒在地上。

她冰冷地擡起眼,看著他打開了水龍頭,將自己身上的汗水和某些痕跡沖洗之後,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浴室。

而她,就這樣被他拋在了背後。

夏輕舟感覺到心底的冰冷和隱隱作痛,她擰著眉怔了怔,半晌才擡起手臂扶住墻壁站了起來,打開熱水沖著身體。

“夏輕舟,你真的是瘋了!”

腦子進水了,才會有那種異樣的感覺,清醒吧!

水聲停下,她伸手扯過了浴巾將自己整個裹了起來,插上吹風機一點點吹著長發,整個人的大腦總會呈現空白。

等夏輕舟從浴室裏出來之後,發覺床上的男人已經手蓋著眼睛,似乎沈睡。

她走到床邊,掀了被子鉆進去,頭還沒挨著枕頭,身體就已經又被她以為睡著的男人撈了過去,他將燈全部關掉,整個人說不出的兇狠。

那種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撕碎一口口吞噬的狠辣,讓夏輕舟開始回想,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他?

這個問題,等到第二天中午見到哈裏的時候,她隱隱有了些猜測。

再等丁錦墨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終於徹底明了。

昨天逛街買的裙子是一字肩,而以她今天的狀況,夏輕舟將那條裙子扔在了床上。

哈裏鬼鬼祟祟的推開門,往裏面探了探頭,小聲問:“輕舟姐,就你一個人在吧?”

夏輕舟頭也不回的冷冷哼了一聲,“不然呢?”、

哈裏這才放下心,走了進來,擡眼看著她又穿著高領襯衫,還難得的打了蝴蝶結……眼神就往別處飄了飄,清秀的臉也不自在的浮上了緋紅。

“有個通告,正好是明天上午,我們趕完再回去吧。”哈裏眼睛都不敢往夏輕舟的身上放了。

夏輕舟淡淡地應了一聲,去打開了衣櫥,看看還是把那條黑白相間的長裙取了出來。

找了半天才在行禮箱裏翻到一條勉強可以搭配的圍巾出來。

看著她在鏡子前比劃,哈裏輕輕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純情的小尷尬,“高院長讓你去看人,你想好什麽時候去了嗎?”

夏輕舟一下子想起來這件事,不禁就有些頭疼了,今天等她醒來已經是中午過去。

現在眼看著時間沒剩下幾個小時……

“去做完頭發,你再去確定一下,晚上從那邊一結束,我們就過去。”

哈裏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見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想提醒的事,不由只能開口說:“輕舟姐,等我們過去,那邊已經是半夜了。”

夏輕舟擡眼看著他,“嗯,我知道啊。”

哈裏再提醒她,“那個時間,敬老院不會放外人進去的。”

夏輕舟還是那樣面無表情看著他,“嗯,我知道啊。”

“那你還要去!”哈裏終於受不了,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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