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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這就很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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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容瑾放開白玨的時候,她的眼睛都是紅的。顧容瑾太了解她了,肯定不會認為她是羞的,一定是氣的,沒錯!

白玨確實氣得不輕,“你幹什麽?”

顧容瑾舔了下唇,水澤瀲灩,唇上有舊傷,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知道。”

白玨齜牙,“這理由可真新鮮。”

顧容瑾笑了,“看上去很好親所以就親了,你要覺得吃虧,要麽你親回去?”他說著話又湊了過去,呼吸噴在白玨臉上。

白玨要是被輕薄兩句就輕易羞得面紅耳赤不能應對她就不是白玨了,顧容瑾臉伸過來,她當仁不讓,擡頭張嘴,精準無誤,咬住他的下唇。

唇被撕扯,拉扯出暧昧的弧度。時間仿佛定格,二人面面相覷。

論耍流氓,白玨還能輸了他顧容瑾?

顧容瑾心頭一動,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正要有所動作。忽然一人跳了進來,“妹夫,我剛想了下……”話音戛然而止。

嘖!

白玨松了嘴。顧容瑾一振袖子擋住她的臉,表情沒什麽變化,起身迎上季崇德。

“呃……啊!”季崇德接連後退。

講真,他現在很慌。像是戳破了某人不為人知的一面那種慌。

在他心裏顧容瑾一直都是自制冷靜,不近女色,整個人就是大寫的“無欲無求”。所以說,最終白玨將他拿下,季崇德一直將其歸功於“形勢所迫”。讓他沒想到的是顧容瑾竟然真的對白玨生了情,還是至死不渝的那種。

然而“深情之人”此刻身下箍著另一名女子,濃情蜜意,廝磨糾纏。轟隆一聲,人設崩塌!季崇德似乎忘了自己前一刻還希望妹夫能和閔梔好好的過完下半生。

“她是誰?”季崇德不自覺皺了眉,他本是濃眉大眼的長相,一皺眉就顯得很兇。

顧容瑾略低了頭,唇角含笑,似乎在回味方才的甜蜜。

“你找誰我管不著你,但你不管找誰都不該照著阿玨的樣子找。”

那女子雖只是匆匆一瞥,但從她咬著顧容瑾的嘴,看向他的眼神,那眼中的挑釁戲謔簡直跟阿玨如出一轍。

只片刻功夫,季崇德胸口就像是著了一把火,“任何人都不可能是阿玨的替代品。”

“我知道。”

季崇德:“你知道你還……你別忘了你之前還差點……”

顧容瑾出聲打斷,“這個不是。”

季崇德:“眼神很像。”

顧容瑾:“你看錯了。”像什麽像?分明就是!

季崇德噎住。之前他開顧容瑾玩笑,說他府裏藏了人,日夜顛鸞倒鳳,脖子都被抓傷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季崇德是真心希望他能重新開始,過正常人的生活。然而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顧容瑾真的開始了新的感情,季崇德心裏又別扭上了。他替他家妹子委屈。心裏知道不應該,情感上又接受不了。有時候事情沒到這一步,季崇德真不知道自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

“行吧,我也明白。”季崇德轉換了心態,用一種大家都是男人,我能懂的眼神看他。

顧容瑾心領神會,微微皺起眉頭,想默認吧,又覺心愛的人被侮辱了,正色道:“我敬她愛她,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崇德半張了嘴,再次遭受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暴擊,“你敬她?愛她?”他誇張的伸出手,指向主院。想了想似乎又覺得輪不到自己來抱怨指責。

人總是要向前看,不是嗎?

原地對峙片刻,季崇德嘆口氣,“我還沒去軍械庫查驗兵器,太尉大人,先行告辭了。”他拱拱手,心情覆雜的離開了。

出了門後才想起來,他去而覆返是想跟顧容瑾商量抓花無心的事,他妹子的屍首還不知所蹤,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不過此番叫他撞見了顧容瑾的秘密,季崇德心裏不由悲涼的想:“但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他現在恐怕也沒心思追問那些前塵舊事了吧。”深深嘆了口氣,調轉方向直奔應天書院,看來這事還是要找牧真和小流兒他們商議。

再次送走季崇德,顧容瑾心裏輕松又雀躍。

他一點都不想旁人認出阿玨,是的,一點都不想。

以前的阿玨就是所有人的阿玨。雖然她口口聲聲只喜歡他一個,可是誰要是來找她玩,她照樣將他忘到九霄雲外,只玩了個痛快才戀戀不舍的回來。

顧容瑾宅的很,喜歡呆在家裏,他心裏當然是非常喜歡阿玨的。他向往的生活是夫妻兩個待在一起,甭管幹什麽,看看書澆澆花還是做做菜,只要一擡眼就能看到對方,心裏就暖融融的。歲月靜好,幸福喜樂。

白玨就不一樣了,半個時辰都坐不住,一個時辰屁。股能長瘡。再過一個時辰肯定就沒人影了。她要是哪天不翻出墻頭,鬧出點動靜,整出點幺蛾子,都對不起她“混世魔王”的綽號。

顧容瑾回屋之前,招了府內的護衛出來,如此這般一番吩咐。

太尉府的防衛不可謂不嚴密,季崇德能隨意進出,全因顧容瑾對他沒防備,暗衛睜只眼閉只眼。現在情況不同了,顧容瑾如此這般一番吩咐,府內氣氛為之一變。

顧容瑾推開房門,白玨正在運功療傷。

他放輕了動作,在她對面的軟榻上坐下,靠了個軟枕看書。

從日頭正中到日落西山。下人傳話,說:“牧先生來了。”

顧容瑾誰都不想見,“就說我歇下了,有事明日再說。”

全順站在門外,瞧了眼烈如火燒的晚霞,遲疑了下,沒敢多說,轉頭往外院去。

牧先生一直都是太尉府的座上賓,幾時被慢待過,這次竟然連內門都沒讓進,只在外間伺候了茶水,攔了去路。

全順糾結再三,還是添了前因後果,稍加潤色了番,將他家老爺的說辭表達的合情合理了些。

牧真一聽顧容瑾身子真有些不舒服,又想到季崇德的話,心裏一時拿不定主意,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不找你們家老爺,我去看看我小外甥。”

全順為難:“牧先生,還是改日吧,您看時候都不早了,小主子還得用晚膳呢。”

牧真:“剛好我也沒吃。”

全順心內捏了把汗,面上只做不懂,“哎呀,那小的這就不耽誤牧先生了。牧先生您慢走,牧先生您走好。”

牧真就這麽莫名其妙被請走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大街上,腦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季崇德本就藏在不遠處,見他出來,朝他勾勾手指。牧真走過去,如此這般一說。季崇德冷笑一聲,“睡了?睡個毛啊!白日宣淫,簡直豈有此理!”

牧真趕忙去捂他的嘴,粗野漢子口無遮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吶!

卻說另一邊,白玨收了功,上半身已經能動了。

顧容瑾看過來,關切道,“你餓不餓?”

白玨有心擠兌他,“原本是餓的,看到你就不餓了。”

顧容瑾一臉含蓄的喜悅:“你大可直說我秀色可餐。”

白玨再一次被雷到,顧容瑾不該是這個樣子,他不會如此油嘴滑舌,肯定是哪裏弄錯了,一定是!

顧容瑾合了手中書,一只胳膊搭上身側扶手,手心向上拖住下巴,與她來了個對視,目不轉睛那種。

白玨哆嗦了下,一臉拒絕。

顧容瑾笑了。

屋外傳來細碎的說話聲,語氣不大尋常,隱約聽到白小少爺如何如何。

顧容瑾皺了皺眉。

白玨側耳傾聽。

顧容瑾:“什麽事?進來說!”

隔了一道簾子,下人唯唯諾諾道:“是白小少爺,他,他,他傷了老爺您的坐騎。”

事情並不覆雜,小白花在太尉府內閑逛,看上了見雪,不顧馬夫反對,張牙舞爪的就要騎它。見雪是烈性悍馬,豈是什麽人都能騎的,當即前撂蹄子後撅屁。股就將小白花摔下來了。小白花皮實,性子又野,跟花月教人學的一身邪門功夫。他人沒受傷,卻覺得在顧長思跟前誇下海口受了辱。當即就紅了眼,拔下褲腳的短刃差點給見雪開了膛。見雪受驚暴怒有險些將小白花踩成肉泥。

幸而見雪皮厚,血流了不少,卻不致命,被鐘大夫急急救治,已無大礙。

顧容瑾皺著眉聽完,白玨見他神色不對,忽然又站了起來,心裏一急,叫住他,“顧容瑾!你等等!”

顧容瑾回頭。

白玨說:“你別惱。小白花不是有意作惡,他只是自小長在花月教那種地方,不明善惡,不知對錯,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顧容瑾表情微妙的變了下,不著痕跡的朝下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這才開口道:“你覺得我在生那孩子的氣,你認為我會罵他打他?”

白玨也意識到自己大概弄錯了,結巴起來,“也不是……不可以。”回頭一想,的確該打。

顧容瑾走近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目光灼熱:“我說過,他既是我夫人的孩子,我定會視他如親子,絕不看外。”

白玨:“……”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奇怪呢。

顧容瑾嘆口氣,“日久見人心吧。”

白玨一楞,該不會當真了吧?還是戲耍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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