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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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節
”
夜擎蒼冷峻的面容有所緩和，“十七皇子和九公主一路舟車勞頓，在驛館住的可還舒適？”
洛非歡與洛雲煙起身，“多謝皇上關心，一切皆好。”
“如此便好。”他點頭笑笑，“今夜的接風宴希望十七皇子和九公主莫要拘束。”
兩人又道了聲謝。
眼看著夜擎蒼的視線就要從兩人身上轉移，洛雲煙不由得一急，“皇上！”
盟約文書早已送到他的桌案上，可為何他遲遲不提聯姻之事？
“我們陵月民風開放，女子也向來直來直去，那雲煙便也直言了，望皇上莫怪。”
“雲煙公主，有話但說無妨。”
“多謝皇上，雲煙此次前來是背負著父皇親口交於我的任務，前來與東籬聯姻的。”
眾人一時無言，這雲煙公主說話確實挺直的，你是來聯姻的，誰不知道？皇上還沒提呢，竟自己主動開口了，再不濟讓十七皇子開口也行啊……
洛非歡搖著扇子，沒有說話。
有些心中有數的，順著洛雲煙灼灼的視線就看向了夜重華二人的方向。
夜擎蒼自然也發現了，微微挑眉，正想著如何開口之際，就聽一道清幽的女聲自下方傳來。
“雲煙公主盯著我作甚，盡管陵月民風再開放，陵月皇想必也不會將公主許給我的吧，再者說，我已有婚約在身，怕是要負了公主一番美意了。”
一番話夜無憂說得那是聲情並茂，夾雜著驚訝、疑惑與遺憾。
隨之周遭就響起了些許笑聲，有不敢笑出聲的，也都掩唇偷笑。這夜大小姐還真有說話氣死人的本領，四兩撥千斤的就把雲煙公主要說的話堵回去了。
夜重華眼中泛起零星笑意，只要這丫頭不懟他，懟誰他也高興。
洛雲煙不善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心中大為惱火。
夜無憂，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嗎？
自家公主被人羞辱了，陵月隨行的官員當然不能白白看著，當即就有人站了起來，指著夜無憂大喝，“放肆！”
夜重華唇邊笑意冷卻，眸中冷光大盛，將手中玉箸反手便射了出去。
眾人眼前只見一道白光，下一瞬就聽一聲哀嚎，原本站起來指著夜無憂的那名陵月官員正捧著手腕跌坐在地。
右手食指上穿骨而過的，赫然是一根玉箸。
血跡蜿蜒，甚是可怖。
剩下的三名陵月官員見狀皆是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夜重華。
後者面色清淡，端的一身風華，“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呵斥的？”
夜無憂嘴角翹起，卻做出一副膽小的模樣，“嚇死我了，那人剛剛的面目太嚇人了！”
“不怕，誰若再對你無禮，我便取了他的性命。”
眾人：“……”
夜王殿下，當眾秀恩愛您覺得真的好嗎？
上首的夜擎蒼不置一詞，別說陵月使臣剛剛呵斥的是夜無憂，即便呵斥的是普通貴女，這一筷子，他也得受著。
洛雲煙一時怔住了，沒能反應。
身旁的洛非歡起身對著夜無憂作了一揖，溢滿風情的眼尾勾起，聲音帶著魅惑，“手下人不懂事，驚擾夜大小姐了。”
夜無憂無奈撫額，明明是一句道歉的話，怎麽就生生讓他說出了勾引的意思？
一旁的夜重華聽得牙齒咯咯作響，當著他的面勾引他的人，是當他死了嗎？
洛雲煙突然出聲，又將話題扯了回去，“夜小姐說笑了，你我同為女子，如何能談嫁娶之事。”
“雲煙公主既無此意那便是最好，我與夜王殿下婚期定在七月，屆時還請公主賞臉喝杯喜酒。”
洛雲煙突然輕笑，她走到大殿中央對著夜擎蒼福身一禮，“皇上，雲煙傾慕夜王殿下已久。”
夜天祺與夜天翼皆是一楞，夜無憂已經將話說到了那個份上，沒成想這洛雲煙還能不顧臉面的說出來。
“可是夜王已有正妃了啊……”夜擎蒼沈吟道。
“雲煙身為陵月公主又肩負兩國聯姻的重責，是斷不能為妾的。不過既然夜小姐已經許給夜王殿下為妃，我也不好壞人姻緣，為今之計，只有我與夜小姐一同嫁入夜王府。”洛雲煙直起了身子，側過頭看向夜無憂，“當然這正妃之位只能是本公主，夜小姐若不甘為側妃，做個平妃，我也是不介意的。”
聽完這話，夜無憂當場就笑出了聲。
宋懿清也是面露諷刺，這洛雲煙該不會腦子壞了吧，夜王府是她想進就進的？夜王妃是她想當就當的？
“雲煙公主當著我這個老頭子的面出言不遜，即便欺我夜家無人，也不該不敬聖旨，不尊聖意。”
夜正祥話音剛落，便響起附和之聲。
“夜老將軍所言極是，公主千裏迢迢來到東籬，就是來挑釁的嗎！”
眼看場面就要壓不住，洛非歡終於開口了。
“諸位大人息怒，皇姐向來受父皇疼愛，此次聯姻父皇早已在盟約文書上言明，由皇姐親自挑選聯姻對象，皇姐既挑中了夜王，那便是夜王了。皇姐傾慕夜王已久自是不在意什麽位份，只是顧及陵月顏面才要求正妃之位。不過考慮到夜王早有婚約，所謂先來後到，陵月也不想亂了規矩，皇姐便是屈居平妃之位，也無甚不妥。”
“皇姐，我說的可對？”
142 魚和熊掌
洛雲煙回身望去，自然看到了他眼裏的警告。
若是不按照他說的，恐怕這夜王府她還真進不去。
罷了，平妃就平妃。
洛非歡這一番話說得倒是讓人挑不出錯了，縱使夜大小姐還沒過門就給夜王殿下定下平妃有些過分，但於兩國聯姻大事而言，這點‘過分’也只能算是夜家的‘小犧牲’了。
夜擎蒼撚了撚手指，陵月此次開出的條件讓他十分心動，有了東籬的背後支持，西戎定然不敢輕舉妄動，只不過兩國相互交換一個公主，便能換取百年友好以及不菲的利益。
這樁買賣，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如今洛雲煙不過是想嫁入夜王府，這等小事，他應了又有何妨。
“雲煙公主，十七皇子說的，你可願意？”
洛雲煙羞怯一笑，“雲煙，願意。”
“好。”夜擎蒼點頭。
“皇上，是否要問一下夜王殿下的意思？”洛非歡笑意吟吟，說的意味深長，“雖說父皇同樣中意夜王殿下這位乘龍快婿，不過還是應當問殿下一句，殿下可願娶我皇姐，與陵月結秦晉之好？”
皇後握住杯身的手一頓，他的意思是——
夜無憂眸光坦然的迎上洛非歡的視線，坐在夜重華身側不言不語，卻一直帶著笑意。
整個殿內都靜了下來，似乎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夜天翼捏碎了玉佩上掛著的一顆珠子，松手一瞬，碎末落於地上。
不但得了一個美人，還得了一國助力。
這樣的美事，誰會拒絕？
夜天祺面上倒是多了絲笑意，夜無憂曾和他說的話，一字一句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無姬無妾，只她一人。
只要夜重華開口應下了洛雲煙，夜無憂一定不會再嫁他了。
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哪能天底下的好事都落在他夜重華一人頭上。
今夜端看他如何抉擇。
是要陵月支持還是要夜家兵權！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夜重華連坐姿也未曾改變分毫，他只看著身側的女子，“夜王府，只有正妃。”
這意思，便是拒了洛雲煙。
還站在殿中央的女子臉色發白，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
然而，這打擊遠遠沒完。
夜重華牽了身旁女子的手，緩緩起身，“我夜重華，今生今世也只有夜無憂一個妻子，無姬無妾，只她一人。”
殿內眾人一時嘩然，就連夜擎蒼也變了臉色。
皇後微勾了唇，只她一人？呵，這句話算是告訴眾人他無心繼位？
歷朝歷代，她還從未聽聞哪個帝王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舍去六宮粉黛的。
果然，和他母妃一樣天真。
夜天翼差點就笑出聲，原來夜重華也有自掘墳墓的時候。
“夜王，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夜擎蒼語氣很沈，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意。
他越生氣，就說明他對夜重華寄予的希望越大。
手中杯盞幾乎要被他捏碎，夜天祺突然想到淑妃和他說過的話，自嘲一笑。
“以前你父皇借著寵我來保護夜雪，如今借著寵你來保護夜重華。我們，在他眼裏，就是給那對母子鋪路的。”
鋪路的……鋪路的！
一聲細微悶響，掌心有絲絲殷紅滲出。
夜天祺不著痕跡的將右手隱在桌下。
“兒臣知道。”夜重華不躲不避，直視著夜擎蒼的目光。“兒臣，是在遵循母妃的教誨。母妃說，她未完成的心願，要讓兒臣代她完成。”
未完成的心願……
夜擎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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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擎蒼冷峻的面容有所緩和，“十七皇子和九公主一路舟車勞頓，在驛館住的可還舒適？”
洛非歡與洛雲煙起身，“多謝皇上關心，一切皆好。”
“如此便好。”他點頭笑笑，“今夜的接風宴希望十七皇子和九公主莫要拘束。”
兩人又道了聲謝。
眼看著夜擎蒼的視線就要從兩人身上轉移，洛雲煙不由得一急，“皇上！”
盟約文書早已送到他的桌案上，可為何他遲遲不提聯姻之事？
“我們陵月民風開放，女子也向來直來直去，那雲煙便也直言了，望皇上莫怪。”
“雲煙公主，有話但說無妨。”
“多謝皇上，雲煙此次前來是背負著父皇親口交於我的任務，前來與東籬聯姻的。”
眾人一時無言，這雲煙公主說話確實挺直的，你是來聯姻的，誰不知道？皇上還沒提呢，竟自己主動開口了，再不濟讓十七皇子開口也行啊……
洛非歡搖著扇子，沒有說話。
有些心中有數的，順著洛雲煙灼灼的視線就看向了夜重華二人的方向。
夜擎蒼自然也發現了，微微挑眉，正想著如何開口之際，就聽一道清幽的女聲自下方傳來。
“雲煙公主盯著我作甚，盡管陵月民風再開放，陵月皇想必也不會將公主許給我的吧，再者說，我已有婚約在身，怕是要負了公主一番美意了。”
一番話夜無憂說得那是聲情並茂，夾雜著驚訝、疑惑與遺憾。
隨之周遭就響起了些許笑聲，有不敢笑出聲的，也都掩唇偷笑。這夜大小姐還真有說話氣死人的本領，四兩撥千斤的就把雲煙公主要說的話堵回去了。
夜重華眼中泛起零星笑意，只要這丫頭不懟他，懟誰他也高興。
洛雲煙不善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心中大為惱火。
夜無憂，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嗎？
自家公主被人羞辱了，陵月隨行的官員當然不能白白看著，當即就有人站了起來，指著夜無憂大喝，“放肆！”
夜重華唇邊笑意冷卻，眸中冷光大盛，將手中玉箸反手便射了出去。
眾人眼前只見一道白光，下一瞬就聽一聲哀嚎，原本站起來指著夜無憂的那名陵月官員正捧著手腕跌坐在地。
右手食指上穿骨而過的，赫然是一根玉箸。
血跡蜿蜒，甚是可怖。
剩下的三名陵月官員見狀皆是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夜重華。
後者面色清淡，端的一身風華，“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呵斥的？”
夜無憂嘴角翹起，卻做出一副膽小的模樣，“嚇死我了，那人剛剛的面目太嚇人了！”
“不怕，誰若再對你無禮，我便取了他的性命。”
眾人：“……”
夜王殿下，當眾秀恩愛您覺得真的好嗎？
上首的夜擎蒼不置一詞，別說陵月使臣剛剛呵斥的是夜無憂，即便呵斥的是普通貴女，這一筷子，他也得受著。
洛雲煙一時怔住了，沒能反應。
身旁的洛非歡起身對著夜無憂作了一揖，溢滿風情的眼尾勾起，聲音帶著魅惑，“手下人不懂事，驚擾夜大小姐了。”
夜無憂無奈撫額，明明是一句道歉的話，怎麽就生生讓他說出了勾引的意思？
一旁的夜重華聽得牙齒咯咯作響，當著他的面勾引他的人，是當他死了嗎？
洛雲煙突然出聲，又將話題扯了回去，“夜小姐說笑了，你我同為女子，如何能談嫁娶之事。”
“雲煙公主既無此意那便是最好，我與夜王殿下婚期定在七月，屆時還請公主賞臉喝杯喜酒。”
洛雲煙突然輕笑，她走到大殿中央對著夜擎蒼福身一禮，“皇上，雲煙傾慕夜王殿下已久。”
夜天祺與夜天翼皆是一楞，夜無憂已經將話說到了那個份上，沒成想這洛雲煙還能不顧臉面的說出來。
“可是夜王已有正妃了啊……”夜擎蒼沈吟道。
“雲煙身為陵月公主又肩負兩國聯姻的重責，是斷不能為妾的。不過既然夜小姐已經許給夜王殿下為妃，我也不好壞人姻緣，為今之計，只有我與夜小姐一同嫁入夜王府。”洛雲煙直起了身子，側過頭看向夜無憂，“當然這正妃之位只能是本公主，夜小姐若不甘為側妃，做個平妃，我也是不介意的。”
聽完這話，夜無憂當場就笑出了聲。
宋懿清也是面露諷刺，這洛雲煙該不會腦子壞了吧，夜王府是她想進就進的？夜王妃是她想當就當的？
“雲煙公主當著我這個老頭子的面出言不遜，即便欺我夜家無人，也不該不敬聖旨，不尊聖意。”
夜正祥話音剛落，便響起附和之聲。
“夜老將軍所言極是，公主千裏迢迢來到東籬，就是來挑釁的嗎！”
眼看場面就要壓不住，洛非歡終於開口了。
“諸位大人息怒，皇姐向來受父皇疼愛，此次聯姻父皇早已在盟約文書上言明，由皇姐親自挑選聯姻對象，皇姐既挑中了夜王，那便是夜王了。皇姐傾慕夜王已久自是不在意什麽位份，只是顧及陵月顏面才要求正妃之位。不過考慮到夜王早有婚約，所謂先來後到，陵月也不想亂了規矩，皇姐便是屈居平妃之位，也無甚不妥。”
“皇姐，我說的可對？”
142 魚和熊掌
洛雲煙回身望去，自然看到了他眼裏的警告。
若是不按照他說的，恐怕這夜王府她還真進不去。
罷了，平妃就平妃。
洛非歡這一番話說得倒是讓人挑不出錯了，縱使夜大小姐還沒過門就給夜王殿下定下平妃有些過分，但於兩國聯姻大事而言，這點‘過分’也只能算是夜家的‘小犧牲’了。
夜擎蒼撚了撚手指，陵月此次開出的條件讓他十分心動，有了東籬的背後支持，西戎定然不敢輕舉妄動，只不過兩國相互交換一個公主，便能換取百年友好以及不菲的利益。
這樁買賣，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如今洛雲煙不過是想嫁入夜王府，這等小事，他應了又有何妨。
“雲煙公主，十七皇子說的，你可願意？”
洛雲煙羞怯一笑，“雲煙，願意。”
“好。”夜擎蒼點頭。
“皇上，是否要問一下夜王殿下的意思？”洛非歡笑意吟吟，說的意味深長，“雖說父皇同樣中意夜王殿下這位乘龍快婿，不過還是應當問殿下一句，殿下可願娶我皇姐，與陵月結秦晉之好？”
皇後握住杯身的手一頓，他的意思是——
夜無憂眸光坦然的迎上洛非歡的視線，坐在夜重華身側不言不語，卻一直帶著笑意。
整個殿內都靜了下來，似乎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夜天翼捏碎了玉佩上掛著的一顆珠子，松手一瞬，碎末落於地上。
不但得了一個美人，還得了一國助力。
這樣的美事，誰會拒絕？
夜天祺面上倒是多了絲笑意，夜無憂曾和他說的話，一字一句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無姬無妾，只她一人。
只要夜重華開口應下了洛雲煙，夜無憂一定不會再嫁他了。
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哪能天底下的好事都落在他夜重華一人頭上。
今夜端看他如何抉擇。
是要陵月支持還是要夜家兵權！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夜重華連坐姿也未曾改變分毫，他只看著身側的女子，“夜王府，只有正妃。”
這意思，便是拒了洛雲煙。
還站在殿中央的女子臉色發白，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
然而，這打擊遠遠沒完。
夜重華牽了身旁女子的手，緩緩起身，“我夜重華，今生今世也只有夜無憂一個妻子，無姬無妾，只她一人。”
殿內眾人一時嘩然，就連夜擎蒼也變了臉色。
皇後微勾了唇，只她一人？呵，這句話算是告訴眾人他無心繼位？
歷朝歷代，她還從未聽聞哪個帝王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舍去六宮粉黛的。
果然，和他母妃一樣天真。
夜天翼差點就笑出聲，原來夜重華也有自掘墳墓的時候。
“夜王，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夜擎蒼語氣很沈，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意。
他越生氣，就說明他對夜重華寄予的希望越大。
手中杯盞幾乎要被他捏碎，夜天祺突然想到淑妃和他說過的話，自嘲一笑。
“以前你父皇借著寵我來保護夜雪，如今借著寵你來保護夜重華。我們，在他眼裏，就是給那對母子鋪路的。”
鋪路的……鋪路的！
一聲細微悶響，掌心有絲絲殷紅滲出。
夜天祺不著痕跡的將右手隱在桌下。
“兒臣知道。”夜重華不躲不避，直視著夜擎蒼的目光。“兒臣，是在遵循母妃的教誨。母妃說，她未完成的心願，要讓兒臣代她完成。”
未完成的心願……
夜擎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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