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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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熱鬧的氣息的就已撲面而來。
聽風樓不遠處一個拐角停著一輛馬車，帷裳輕微被掀起，露出指尖如玉的一雙手，隨後裏面傳出女子冷漠中透著一絲狠厲的聲音，“想辦法把聽風樓老板的消息透露給蘇沫煙。”
021 一只蒼蠅
夜無憂帶著霽月進了聽風樓，立刻有夥計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姑娘想吃點什麽？大堂熱鬧，包間舒服，任您挑選。”
“熱鬧好，我就喜歡熱鬧。”
“得嘞，您請。”
一邊給夜無憂引路，一邊介紹著他們這裏的招牌菜。
引到一處空位，夥計先是給擦了擦桌凳，才請夜無憂入座。
這個位置臨窗而設，較為隱蔽，前面有屏風半遮半掩，既不影響她感受外面的‘熱鬧’，又把她們與那些男客隔了開來。
夜無憂坐了下來，示意霽月也坐下，笑瞇瞇的看向他，“把剛才你說的一樣來一份。”
“行是行，不過我擔心您二位吃不完。”他剛剛可是一連串說了十好幾樣菜呢。“不知姑娘可還有別的朋友？”
“別的朋友倒是沒有，那依照小哥看我們二人應該吃哪些菜既不浪費又能吃到特色美食呢？”
“咱們酒樓的三個特色菜推薦您嘗一下，再加一個新鮮的蘆筍湯，如此搭配吃起來沒有客人說不好的。”說著，那夥計竟然還摸了摸肚子，砸了砸嘴，像是真的吃了一樣，甚是有趣。
“那就這樣，另外再來一壺酒。”
“您稍等，酒菜馬上來！”
夥計嘿嘿一笑，忙活去了。
“真難以想象，顧小姐那樣的性子會調教出這樣伶俐的夥計。”霽月不禁感嘆。
“倒是會做生意。”會勸告客人依量點菜的酒樓，別說整個京城，就是整個天下，怕是都找不出第二家了。
不過這事兒也得看人，萬一碰上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客人，聽了勸告非但不領情沒準還會找茬呢。
上菜的時候換了個夥計，不變的是也一樣的機靈，一邊上菜一邊介紹菜的相關事情，有的菜甚至還有故事。
夜無憂嘗了一口，點點頭，味道確實不錯。魚肉鮮香嫩滑，簡直入口即化。
味道極佳，服務周到，也難怪生意如此火爆了。
這樣一個酒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裏看外看，相比較情報機構來說，它都更像一個酒樓。
是該說它的主人在二者之間更喜歡經營酒樓呢，還是說它藏得深呢。
不經意向窗外瞥了一眼，卻看見對面街角處停著一輛馬車。
大街上有馬車不值得關註，值得關註的是這輛馬車有將軍府的標記。
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好像感受到她的視線一樣，馬車下一瞬便消失在街角。
霽月正埋頭苦吃，只聽夜無憂輕笑一聲，擡起頭來含糊不清的說著，“主子你在笑什麽？”
“笑你餓死鬼投胎啊，平日裏我可是虧待了你？”
正說到這，外面傳來一絲騷動。
“本郡主樂意，吃的完吃不完用你這等低賤之人操心？你有何資格指手畫腳？”
尖銳的女聲十分刺耳，不但因為聲音還因為說話的內容。但人們覺得刺耳是一回事，敢不敢出來說又是另一回事。
本來人聲鼎沸的大堂，一瞬間鴉雀無聲。
夥計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立刻賠笑，“不好意思郡主，小的這就給您上菜。”
“慢著。”
“您還有什麽吩咐？”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這……”
“不叫你們老板出來，本郡主今天就砸了這聽風樓！”
剛怎麽說的來著，還就真有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客人。
夜無憂都不用看，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
“本姑娘還以為誰這麽大火氣，不曾想竟是沫煙郡主，怎麽，這是剛從顧大人府上出來？”
夜無憂拿起酒壺斟酒，酒水入杯的聲音分外清晰。
一聽這聲音蘇沫煙頓時黑了臉，一想起賞花宴上的事情她就怒火中燒！她堂堂一個郡主，竟然要親自去探望一個庶女！
越想越怒意難平，蘇沫煙抽出鞭子就襲向那處屏風。
‘啪’的一聲，屏風應聲而碎，碎屑汙染了一桌酒菜。
大堂的客人立即作鳥獸散，一股腦向門口湧去。
“站住！”
蘇沫煙卻並不打算把他們放走，玲瓏鞭甩向一旁的桌子，頓時木屑滿天飛。“滾回去坐好，不然這就是後果！”
門口立刻有人堵住。
這下再沒人敢往外邁，就連邁出去一條腿的都趕緊往回收。
蘇沫煙看向夜無憂，笑得不懷好意。
膽敢在宴會上讓她出醜，那她就讓她在這兒出醜！
“你毀了我的酒菜。”夜無憂以手支頜，好整以暇的看著蘇沫煙。
“真是不好意思，本郡主只是看見屏風上有只蒼蠅，沒看見你坐在屏風後面，夜大小姐！”
‘夜大小姐’四個字說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眾人立刻明白過來，原來在那坐著的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夜大小姐夜無憂！
怪不得敢和郡主對上呢，我要是有那百步穿葡萄的箭法，我也敢和郡主對著幹！
“哦？是嗎？”夜無憂垂眼盯著酒杯，嗓音淡淡。
她放下酒壺，指尖翻轉間，一枚銀針赫然在手，反手一揚，銀針破風而去，貼著蘇沫煙的臉頰，‘叮’的一聲，淺淺釘在大堂的柱子上，針尾仍在顫動。
銀針擦過面頰的觸感讓蘇沫煙面色泛白，一時不能站穩，連連後退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郡主！”
“郡主！”
世上從來沒有感同身受，只有親身感受過，才能深切體會。此刻她應該能深切體會那天夜無虞的感受。
臉頰上殘留的觸感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銀針朝著她射來的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心臟一下子被人緊攥在手裏的窒息感。
憑著這根銀針攜風帶雨的勁氣，絕對有可能穿透她的腦袋！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看見了一只煩人的蒼蠅，只是不曾想驚嚇到了郡主。”
嘴裏說著不好意思，可任誰也看不出她有一絲的不好意思。
貼面而過，竟不傷分毫！
眾人到這兒才反應過來，原來耳聽並非為虛，通過這一根銀針便可以看出夜無憂百步穿葡萄的傳言它確實不是傳言。
如果世上每一個人都能知錯就改，或者善識時務，那樣話本子裏就會少了很多暴力事件。
大概考慮到以寫話本子謀生的人們生計問題，所以向來不缺知錯不改，不識時務的人。
“夜無憂！你竟敢戲弄於我！來人，給本郡主狠狠的教訓她一下！”
蘇沫煙深深覺得自己被夜無憂嚇到後退這件事使她顏面掃地，所以她必須要把這面子找回來，即便她的父王已經告誡過她不要生事。
隨著她一聲令下，又立刻從屋外湧進十幾個大漢，青筋暴起，面目兇狠。
“慢著。”
022 緣分使然
夜無憂徐徐起身，笑意盈盈，“郡主為何說我戲弄於你？”
“你用銀針嚇唬本郡主現在還敢狡辯？你最好乖乖讓我揍你一頓出氣，不然我就告訴皇叔父你意欲行刺我，你可知行刺郡主乃是大罪！”
“我可不是嚇唬你，我只是想弄死那只煩人的蒼蠅。”
“還敢嘴硬，來人……”
蘇沫煙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聽一個夥計高聲叫道，聲音裏充滿了驚奇，“天吶，真的，真的有蒼蠅！”
眾人隨著夥計的手指看向那根銀針，離得近的人立刻起身去看，連連稱奇。“嘖嘖嘖，真的是蒼蠅被釘在了柱子上。”
不但貼面而過，還準確的射中了蒼蠅。
“看吧郡主，真不是我戲弄你。”夜無憂一臉誠懇。
“你！”
“反倒是郡主，你口口聲聲說打碎我面前的屏風是因為一只蒼蠅，凡事都講究證據，那就請郡主把這蒼蠅的屍體給我瞧瞧，以證明郡主那一鞭子不是針對我。”
“這……已經被鞭子打碎了，本郡主去哪裏找給你！”
“打碎了？那就是屍骨無存，死無對證了？”
“是又如何！”
“如何？也不如何，我這人極通情理，又善解人意，那就請郡主給我以及我的霽月賠個禮道個歉吧，當然這聽風樓的一切損失，郡主也要負責。”
蘇沫煙看著夜無憂這副樣子恨得牙齒癢癢，竟然還要她給她甚至她的丫鬟賠禮道歉！
“你、做、夢！”蘇沫煙一招手，“把她們兩個給本郡主抓起來！”
她本來是聽說這聽風樓是顧家那小賤人的這才帶人來教訓她的，誰成想還沒教訓成，就又遇見了夜無憂找她的事！
“是！”
十幾個大漢目露兇光，正要上前，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自門外響起。
“慢著！”
眾人連忙朝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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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樓不遠處一個拐角停著一輛馬車，帷裳輕微被掀起，露出指尖如玉的一雙手，隨後裏面傳出女子冷漠中透著一絲狠厲的聲音，“想辦法把聽風樓老板的消息透露給蘇沫煙。”
021 一只蒼蠅
夜無憂帶著霽月進了聽風樓，立刻有夥計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姑娘想吃點什麽？大堂熱鬧，包間舒服，任您挑選。”
“熱鬧好，我就喜歡熱鬧。”
“得嘞，您請。”
一邊給夜無憂引路，一邊介紹著他們這裏的招牌菜。
引到一處空位，夥計先是給擦了擦桌凳，才請夜無憂入座。
這個位置臨窗而設，較為隱蔽，前面有屏風半遮半掩，既不影響她感受外面的‘熱鬧’，又把她們與那些男客隔了開來。
夜無憂坐了下來，示意霽月也坐下，笑瞇瞇的看向他，“把剛才你說的一樣來一份。”
“行是行，不過我擔心您二位吃不完。”他剛剛可是一連串說了十好幾樣菜呢。“不知姑娘可還有別的朋友？”
“別的朋友倒是沒有，那依照小哥看我們二人應該吃哪些菜既不浪費又能吃到特色美食呢？”
“咱們酒樓的三個特色菜推薦您嘗一下，再加一個新鮮的蘆筍湯，如此搭配吃起來沒有客人說不好的。”說著，那夥計竟然還摸了摸肚子，砸了砸嘴，像是真的吃了一樣，甚是有趣。
“那就這樣，另外再來一壺酒。”
“您稍等，酒菜馬上來！”
夥計嘿嘿一笑，忙活去了。
“真難以想象，顧小姐那樣的性子會調教出這樣伶俐的夥計。”霽月不禁感嘆。
“倒是會做生意。”會勸告客人依量點菜的酒樓，別說整個京城，就是整個天下，怕是都找不出第二家了。
不過這事兒也得看人，萬一碰上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客人，聽了勸告非但不領情沒準還會找茬呢。
上菜的時候換了個夥計，不變的是也一樣的機靈，一邊上菜一邊介紹菜的相關事情，有的菜甚至還有故事。
夜無憂嘗了一口，點點頭，味道確實不錯。魚肉鮮香嫩滑，簡直入口即化。
味道極佳，服務周到，也難怪生意如此火爆了。
這樣一個酒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裏看外看，相比較情報機構來說，它都更像一個酒樓。
是該說它的主人在二者之間更喜歡經營酒樓呢，還是說它藏得深呢。
不經意向窗外瞥了一眼，卻看見對面街角處停著一輛馬車。
大街上有馬車不值得關註，值得關註的是這輛馬車有將軍府的標記。
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好像感受到她的視線一樣，馬車下一瞬便消失在街角。
霽月正埋頭苦吃，只聽夜無憂輕笑一聲，擡起頭來含糊不清的說著，“主子你在笑什麽？”
“笑你餓死鬼投胎啊，平日裏我可是虧待了你？”
正說到這，外面傳來一絲騷動。
“本郡主樂意，吃的完吃不完用你這等低賤之人操心？你有何資格指手畫腳？”
尖銳的女聲十分刺耳，不但因為聲音還因為說話的內容。但人們覺得刺耳是一回事，敢不敢出來說又是另一回事。
本來人聲鼎沸的大堂，一瞬間鴉雀無聲。
夥計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立刻賠笑，“不好意思郡主，小的這就給您上菜。”
“慢著。”
“您還有什麽吩咐？”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這……”
“不叫你們老板出來，本郡主今天就砸了這聽風樓！”
剛怎麽說的來著，還就真有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客人。
夜無憂都不用看，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
“本姑娘還以為誰這麽大火氣，不曾想竟是沫煙郡主，怎麽，這是剛從顧大人府上出來？”
夜無憂拿起酒壺斟酒，酒水入杯的聲音分外清晰。
一聽這聲音蘇沫煙頓時黑了臉，一想起賞花宴上的事情她就怒火中燒！她堂堂一個郡主，竟然要親自去探望一個庶女！
越想越怒意難平，蘇沫煙抽出鞭子就襲向那處屏風。
‘啪’的一聲，屏風應聲而碎，碎屑汙染了一桌酒菜。
大堂的客人立即作鳥獸散，一股腦向門口湧去。
“站住！”
蘇沫煙卻並不打算把他們放走，玲瓏鞭甩向一旁的桌子，頓時木屑滿天飛。“滾回去坐好，不然這就是後果！”
門口立刻有人堵住。
這下再沒人敢往外邁，就連邁出去一條腿的都趕緊往回收。
蘇沫煙看向夜無憂，笑得不懷好意。
膽敢在宴會上讓她出醜，那她就讓她在這兒出醜！
“你毀了我的酒菜。”夜無憂以手支頜，好整以暇的看著蘇沫煙。
“真是不好意思，本郡主只是看見屏風上有只蒼蠅，沒看見你坐在屏風後面，夜大小姐！”
‘夜大小姐’四個字說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眾人立刻明白過來，原來在那坐著的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夜大小姐夜無憂！
怪不得敢和郡主對上呢，我要是有那百步穿葡萄的箭法，我也敢和郡主對著幹！
“哦？是嗎？”夜無憂垂眼盯著酒杯，嗓音淡淡。
她放下酒壺，指尖翻轉間，一枚銀針赫然在手，反手一揚，銀針破風而去，貼著蘇沫煙的臉頰，‘叮’的一聲，淺淺釘在大堂的柱子上，針尾仍在顫動。
銀針擦過面頰的觸感讓蘇沫煙面色泛白，一時不能站穩，連連後退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郡主！”
“郡主！”
世上從來沒有感同身受，只有親身感受過，才能深切體會。此刻她應該能深切體會那天夜無虞的感受。
臉頰上殘留的觸感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銀針朝著她射來的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心臟一下子被人緊攥在手裏的窒息感。
憑著這根銀針攜風帶雨的勁氣，絕對有可能穿透她的腦袋！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看見了一只煩人的蒼蠅，只是不曾想驚嚇到了郡主。”
嘴裏說著不好意思，可任誰也看不出她有一絲的不好意思。
貼面而過，竟不傷分毫！
眾人到這兒才反應過來，原來耳聽並非為虛，通過這一根銀針便可以看出夜無憂百步穿葡萄的傳言它確實不是傳言。
如果世上每一個人都能知錯就改，或者善識時務，那樣話本子裏就會少了很多暴力事件。
大概考慮到以寫話本子謀生的人們生計問題，所以向來不缺知錯不改，不識時務的人。
“夜無憂！你竟敢戲弄於我！來人，給本郡主狠狠的教訓她一下！”
蘇沫煙深深覺得自己被夜無憂嚇到後退這件事使她顏面掃地，所以她必須要把這面子找回來，即便她的父王已經告誡過她不要生事。
隨著她一聲令下，又立刻從屋外湧進十幾個大漢，青筋暴起，面目兇狠。
“慢著。”
022 緣分使然
夜無憂徐徐起身，笑意盈盈，“郡主為何說我戲弄於你？”
“你用銀針嚇唬本郡主現在還敢狡辯？你最好乖乖讓我揍你一頓出氣，不然我就告訴皇叔父你意欲行刺我，你可知行刺郡主乃是大罪！”
“我可不是嚇唬你，我只是想弄死那只煩人的蒼蠅。”
“還敢嘴硬，來人……”
蘇沫煙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聽一個夥計高聲叫道，聲音裏充滿了驚奇，“天吶，真的，真的有蒼蠅！”
眾人隨著夥計的手指看向那根銀針，離得近的人立刻起身去看，連連稱奇。“嘖嘖嘖，真的是蒼蠅被釘在了柱子上。”
不但貼面而過，還準確的射中了蒼蠅。
“看吧郡主，真不是我戲弄你。”夜無憂一臉誠懇。
“你！”
“反倒是郡主，你口口聲聲說打碎我面前的屏風是因為一只蒼蠅，凡事都講究證據，那就請郡主把這蒼蠅的屍體給我瞧瞧，以證明郡主那一鞭子不是針對我。”
“這……已經被鞭子打碎了，本郡主去哪裏找給你！”
“打碎了？那就是屍骨無存，死無對證了？”
“是又如何！”
“如何？也不如何，我這人極通情理，又善解人意，那就請郡主給我以及我的霽月賠個禮道個歉吧，當然這聽風樓的一切損失，郡主也要負責。”
蘇沫煙看著夜無憂這副樣子恨得牙齒癢癢，竟然還要她給她甚至她的丫鬟賠禮道歉！
“你、做、夢！”蘇沫煙一招手，“把她們兩個給本郡主抓起來！”
她本來是聽說這聽風樓是顧家那小賤人的這才帶人來教訓她的，誰成想還沒教訓成，就又遇見了夜無憂找她的事！
“是！”
十幾個大漢目露兇光，正要上前，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自門外響起。
“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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