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祭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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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祭煉
一顆玄珠下肚，唐惜薇認命似的閉上了眼，擰著眉，等待著玄珠將她變成那馬首龍身的怪物。
季禾鳶和衛鉉見狀，心急如焚，卻又一時想不到法子，思來想去，竟從袖中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咬破手指便要畫符。
衛鉉忙攔住她：“這是做什麽？”
季禾鳶焦急地推開他的手，邊畫符邊頭也不擡道：“把這符燒了，灰燼融進水中，餵她服下，好讓她把玄珠吐出來！”
“慢著……”
兩人關心則亂，慌神地連畫了幾筆都歪歪扭扭圖到了符外，反倒是唐惜薇鎮定許多，聽見季禾鳶要畫符催吐，努力睜開眼來看向她。
許是玄珠作祟，她只覺得腹中如有一團火在燒灼，燒得她幾乎睜不開眼，唯獨靈臺仍有方寸清明。
懷中的雪丹發出微微柔光，冰冰涼涼，似有輕聲低吟，讓她保持著清醒。
“禾鳶，”她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掌心溫度灼人，雙眼滿是血紅，“你聽到那女子說的了，玄珠只有呆在女子的肚子裏才能長久存在於世。不是我就是你，咱們兩個就沒必要搶來搶去了。”
與其就誰吞下玄珠一事爭執不休，還不如趁著她仍能保持清醒，早些將它物盡其用。
季禾鳶的手被她緊緊按住動彈不得，她雙目猩紅看她許久，終於，季禾鳶洩了口氣，撒開了手中的符紙，脫力一般喘息道：“……好，既如此，我們這邊離開赤水，尋個地方，祭煉懸明鏡。”
說罷，她轉頭看向衛鉉。
玄珠能通亡者魂魄，他尋了這許多年，只是為了見師父一面。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玄珠，卻又要眼睜睜看著到手的機會這般溜走……
“衛鉉，一旦祭煉了懸明鏡，以你我的修為，定然無法再分離天黿盞和玄珠，到那時，玄珠就沒辦法再用了。”
她自覺不能替他做決定，於是只好將這棘手的選擇交給他。
兩道沈甸甸的目光集中在衛鉉一人身上，他突然覺得肩上的力量好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平心而論，他想要用玄珠找到師父，想得快要瘋了。
可魔族的煞氣……
“轟”的一聲炸雷在耳邊驚響，三人同時捂住了耳朵，脆弱的耳膜生疼。
再擡頭，天邊烏雲翻滾，濃厚如墨，背後電閃雷鳴，像有成千上萬的妖獸在其中奔騰咆哮，隨時可能沖破雲層殺向人間。
這般駭人的景象，衛鉉只在六十年前的臨陰城外見到過。
“煞氣……”唐惜薇紅著眼睛盯著那團愈來愈大、逐漸有將天地吞噬其中的黑雲，嘴唇顫抖道，“是魔核崩裂了，他一人一定承受不住這樣的煞氣……三界將傾，我們來不及了。”
“不，”衛鉉一雙清亮眼眸盯著黑壓壓的天際，死死地握住了拳頭，“來得及。”
“那份記載祭煉懸明鏡方法的仙魔道懸圖，就在我腦子裏，我們還有時間。”
說罷，他猛然回首看向兩人，神色凝重，卻一如既往地堅定：“去魔界，找煞氣最重的地方。”
“好！”唐惜薇顧不得渾身劇烈的灼燒和疼痛，揮揮手，招來始終在附近盤旋不曾離去的追風，帶著季禾鳶和衛鉉跨上它的背，“追風，去找尊上。”
追風一仰頭，發出一聲尖利的嘶鳴，兩雙足有幾丈長的翅膀倏地展開，撲閃兩下，攪得一地飛沙走石。
三人忙擡手擋住臉來，緊接著身下一震，追風騰空而起，化作一道亮藍色的閃電，朝著魔族邊界飛去。
待到三人適應了追風這風也追不上的速度後，季禾鳶回頭對衛鉉道：“你說去找煞氣最重的地方，是為什麽？”
耳邊風聲呼嘯，衛鉉張了張嘴，說出來的話卻全都被風瞬間吹散。無奈，他只得附在她耳邊，高聲道：“仙魔道懸圖上說，當初仙祖和道祖祭煉懸明鏡時，那魔尊就在身邊。若是用常法祭煉，至少要花上三年時間。但懸明鏡本就是為了鎮壓魔族煞氣而存在，越是煞氣凝重的地方，懸明鏡便越強大，祭煉的速度也越快！”
溫熱呼吸打在她耳後，如一團火在燒，熱得她皮膚泛起一片粉紅。
這悸動著實陌生，可在他身邊這些日子，她卻時常感到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
尤其此時兩人緊貼在一處，更覺得背後這人的胸膛燙人得很。
季禾鳶慌忙錯開臉去，讓涼風打在臉上，吹去些許燥熱，緩了緩才問唐惜薇道：“秦時藴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也不知道，”唐惜薇捏著腰間掛著的木雕小龍，揮動了半晌仍不見秦時藴與她聯絡，心中更加急切，“我也聯系不上他，也許……我不知道。”
煞氣尚能顯化時，秦儲涵就因承受不住而數度昏厥，如今這煞氣眼看著就要失控，秦時藴他一個人，怎麽能承受得了？
唐惜薇眼中霎時湧上淚來，卻被勁風一吹，幹澀得想哭都哭不出來。
“等到了魔界，找到秦時蘊，便立時開始祭煉懸明鏡。這符紙你收好，到時和水服下，好將玄珠取出來。”
背後黑雲滾滾而來，像數條惡龍咆哮著追趕著要把他們吞吃入腹。
追風卯足了力氣，終於穿破層雲，一頭紮進了魔界粉藍色的天幕。
可腳下卻是魔族四散奔逃，亂作一團，哭喊聲震耳欲聾、直達雲霄。
季禾鳶怔：“這是怎麽了？”
唐惜薇眼眸顫顫看著腳下，又擡眸往那煞氣最盛的地方，已然有一道數十米粗細的烏黑氣柱沖天而起，黑霧湧動中紅光閃動仿佛隨時會炸開一般。
正是魔血池。
“定是煞氣壓制不住了，魔界將傾，接下來便是人間。”
唐惜薇顧不得衛鉉說的這些，對追風道：“去魔血池，快！”
魔血池中紅光與黑霧糾纏得難解難分，紅光最盛處隱約有一道人影，墨發紅唇，臉色白得妖冶。
秦時蘊渾身濕透，被汗水浸染的發絲貼在背後，發梢一滴滴落著水珠，直流入那沸騰翻湧的魔血池裏。
追風在魔血池外落下，唐惜薇第一個跳下它的背，逆著蒸騰的黑霧沖了進去。
“秦時藴！”
秦時藴眉間一動。
是惜薇的聲音。
他心神一瞬微松，緊接著胸中突然氣血激蕩，痛得他猛地嘔出一口鮮血。
“秦時藴！你怎麽樣了？”唐惜薇撲到他身邊，手足無措地捧著他的臉，一下下擦去他唇角溢出的血跡。
見真是她來，秦時藴強忍劇痛扯出個不怎麽好看的笑容，齒間盡是血紅：“我守不住魔界了，咳，惜薇，你呆在這裏，我保不住你……追風，帶她走。”
“走去哪兒？！”唐惜薇一手屏退追風，急得掉淚，“你若是真撐不住了，整個三界哪有一處是安全的！我不走！”
“惜薇，你聽我說，”秦時藴深吸一口氣，“你走之後這幾日，我遍尋古籍，找到了壓制煞氣的方法，以我命斷輪回，或許還有法子保住三界眾生。”
以命斷輪回？
“不行！你不能……”
“惜薇說得對，”季禾鳶和衛鉉追了上來，“非到萬不得已，輪不到你自己尋死。”
看見他二人前來，秦時藴不禁握緊了唐惜薇的手。
他口口聲聲說的讓她離開，可到底還是舍不得送她走，一看見季禾鳶前來，便下意識地害怕她會把唐惜薇帶走。
季禾鳶見到他顫抖的手腕，心裏也了然，他對惜薇確是真心，也許她之前的擔心，真的是多餘了。
衛鉉見幾人不語，心中著急，知道時間耽誤不得，立即對秦時藴道：“我和禾鳶在此處祭煉懸明鏡，應該能在煞氣徹底席卷三界之前，祭煉成功。若是練成了懸明鏡，你就不必犧牲性命保全三界。”
“但懸明鏡需要燃盡天黿盞中的鮫人油火，將玄珠煉成明鏡，你二人……”
秦時藴也看過仙魔道懸圖，同時也知道，季禾鳶服下了蛫丹，而蛫避火，她自此再也無法使用靈氣燃符，只能依靠天黿盞，而衛鉉更是苦尋玄珠尋了幾十年。
若用懸明鏡，可保他和三界眾生，若不用，只需要犧牲他一條性命，也能保三界眾生。
區別只在他而已。
他們二人除魔衛道，怎會為了他一個魔族而做出如此犧牲？
“別廢話了，再浪費時間所有人都得死，”季禾鳶皺眉，揮手召出天黿盞，將符紙遞給唐惜薇，“知道怎麽用吧？”
唐惜薇二話不說，接過符紙沾上一點鮫人油火，活著水袋中最後一口清水將它吞了下去。
幾瞬之後，她突然感覺腹中疼痛不止，懷中的雪丹柔光大作，嗡鳴著從她衣襟裏飛了出來，在半空打轉。
下一刻，唐惜薇彎下腰去，幹咳了幾聲，終於從口中吐出了一顆泛著烏光的珠子。
那玄珠一見到天黿盞中的鮫人油火，瞬間騰空而起，竟如長了眼睛一般，一頭闖入了那烈烈火光。
“惜薇，躲遠些！”
季禾鳶說罷，與衛鉉對視一眼，捧著天黿盞席地而坐，合上雙眼開始祭煉。
卻不想下一刻，竟被衛鉉一把搶走懷中的天黿盞，又用力將她推出了陣心。
季禾鳶倏然睜眼，大驚失色：“衛鉉！”
作者有話要說：
好家夥倒計時一兩章就完了，我也是沒想到會這麽快完結
剛改了兩個預收，也是奇幻仙俠，《反派必須攻略我》和《馴服美強瘋反派》，我最近和反派幹上了……
全文存稿，保證日更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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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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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玄珠作祟，她只覺得腹中如有一團火在燒灼，燒得她幾乎睜不開眼，唯獨靈臺仍有方寸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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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鳶，”她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掌心溫度灼人，雙眼滿是血紅，“你聽到那女子說的了，玄珠只有呆在女子的肚子裏才能長久存在於世。不是我就是你，咱們兩個就沒必要搶來搶去了。”
與其就誰吞下玄珠一事爭執不休，還不如趁著她仍能保持清醒，早些將它物盡其用。
季禾鳶的手被她緊緊按住動彈不得，她雙目猩紅看她許久，終於，季禾鳶洩了口氣，撒開了手中的符紙，脫力一般喘息道：“……好，既如此，我們這邊離開赤水，尋個地方，祭煉懸明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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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覺不能替他做決定，於是只好將這棘手的選擇交給他。
兩道沈甸甸的目光集中在衛鉉一人身上，他突然覺得肩上的力量好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平心而論，他想要用玄珠找到師父，想得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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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駭人的景象，衛鉉只在六十年前的臨陰城外見到過。
“煞氣……”唐惜薇紅著眼睛盯著那團愈來愈大、逐漸有將天地吞噬其中的黑雲，嘴唇顫抖道，“是魔核崩裂了，他一人一定承受不住這樣的煞氣……三界將傾，我們來不及了。”
“不，”衛鉉一雙清亮眼眸盯著黑壓壓的天際，死死地握住了拳頭，“來得及。”
“那份記載祭煉懸明鏡方法的仙魔道懸圖，就在我腦子裏，我們還有時間。”
說罷，他猛然回首看向兩人，神色凝重，卻一如既往地堅定：“去魔界，找煞氣最重的地方。”
“好！”唐惜薇顧不得渾身劇烈的灼燒和疼痛，揮揮手，招來始終在附近盤旋不曾離去的追風，帶著季禾鳶和衛鉉跨上它的背，“追風，去找尊上。”
追風一仰頭，發出一聲尖利的嘶鳴，兩雙足有幾丈長的翅膀倏地展開，撲閃兩下，攪得一地飛沙走石。
三人忙擡手擋住臉來，緊接著身下一震，追風騰空而起，化作一道亮藍色的閃電，朝著魔族邊界飛去。
待到三人適應了追風這風也追不上的速度後，季禾鳶回頭對衛鉉道：“你說去找煞氣最重的地方，是為什麽？”
耳邊風聲呼嘯，衛鉉張了張嘴，說出來的話卻全都被風瞬間吹散。無奈，他只得附在她耳邊，高聲道：“仙魔道懸圖上說，當初仙祖和道祖祭煉懸明鏡時，那魔尊就在身邊。若是用常法祭煉，至少要花上三年時間。但懸明鏡本就是為了鎮壓魔族煞氣而存在，越是煞氣凝重的地方，懸明鏡便越強大，祭煉的速度也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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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唐惜薇捏著腰間掛著的木雕小龍，揮動了半晌仍不見秦時藴與她聯絡，心中更加急切，“我也聯系不上他，也許……我不知道。”
煞氣尚能顯化時，秦儲涵就因承受不住而數度昏厥，如今這煞氣眼看著就要失控，秦時藴他一個人，怎麽能承受得了？
唐惜薇眼中霎時湧上淚來，卻被勁風一吹，幹澀得想哭都哭不出來。
“等到了魔界，找到秦時蘊，便立時開始祭煉懸明鏡。這符紙你收好，到時和水服下，好將玄珠取出來。”
背後黑雲滾滾而來，像數條惡龍咆哮著追趕著要把他們吞吃入腹。
追風卯足了力氣，終於穿破層雲，一頭紮進了魔界粉藍色的天幕。
可腳下卻是魔族四散奔逃，亂作一團，哭喊聲震耳欲聾、直達雲霄。
季禾鳶怔：“這是怎麽了？”
唐惜薇眼眸顫顫看著腳下，又擡眸往那煞氣最盛的地方，已然有一道數十米粗細的烏黑氣柱沖天而起，黑霧湧動中紅光閃動仿佛隨時會炸開一般。
正是魔血池。
“定是煞氣壓制不住了，魔界將傾，接下來便是人間。”
唐惜薇顧不得衛鉉說的這些，對追風道：“去魔血池，快！”
魔血池中紅光與黑霧糾纏得難解難分，紅光最盛處隱約有一道人影，墨發紅唇，臉色白得妖冶。
秦時蘊渾身濕透，被汗水浸染的發絲貼在背後，發梢一滴滴落著水珠，直流入那沸騰翻湧的魔血池裏。
追風在魔血池外落下，唐惜薇第一個跳下它的背，逆著蒸騰的黑霧沖了進去。
“秦時藴！”
秦時藴眉間一動。
是惜薇的聲音。
他心神一瞬微松，緊接著胸中突然氣血激蕩，痛得他猛地嘔出一口鮮血。
“秦時藴！你怎麽樣了？”唐惜薇撲到他身邊，手足無措地捧著他的臉，一下下擦去他唇角溢出的血跡。
見真是她來，秦時藴強忍劇痛扯出個不怎麽好看的笑容，齒間盡是血紅：“我守不住魔界了，咳，惜薇，你呆在這裏，我保不住你……追風，帶她走。”
“走去哪兒？！”唐惜薇一手屏退追風，急得掉淚，“你若是真撐不住了，整個三界哪有一處是安全的！我不走！”
“惜薇，你聽我說，”秦時藴深吸一口氣，“你走之後這幾日，我遍尋古籍，找到了壓制煞氣的方法，以我命斷輪回，或許還有法子保住三界眾生。”
以命斷輪回？
“不行！你不能……”
“惜薇說得對，”季禾鳶和衛鉉追了上來，“非到萬不得已，輪不到你自己尋死。”
看見他二人前來，秦時藴不禁握緊了唐惜薇的手。
他口口聲聲說的讓她離開，可到底還是舍不得送她走，一看見季禾鳶前來，便下意識地害怕她會把唐惜薇帶走。
季禾鳶見到他顫抖的手腕，心裏也了然，他對惜薇確是真心，也許她之前的擔心，真的是多餘了。
衛鉉見幾人不語，心中著急，知道時間耽誤不得，立即對秦時藴道：“我和禾鳶在此處祭煉懸明鏡，應該能在煞氣徹底席卷三界之前，祭煉成功。若是練成了懸明鏡，你就不必犧牲性命保全三界。”
“但懸明鏡需要燃盡天黿盞中的鮫人油火，將玄珠煉成明鏡，你二人……”
秦時藴也看過仙魔道懸圖，同時也知道，季禾鳶服下了蛫丹，而蛫避火，她自此再也無法使用靈氣燃符，只能依靠天黿盞，而衛鉉更是苦尋玄珠尋了幾十年。
若用懸明鏡，可保他和三界眾生，若不用，只需要犧牲他一條性命，也能保三界眾生。
區別只在他而已。
他們二人除魔衛道，怎會為了他一個魔族而做出如此犧牲？
“別廢話了，再浪費時間所有人都得死，”季禾鳶皺眉，揮手召出天黿盞，將符紙遞給唐惜薇，“知道怎麽用吧？”
唐惜薇二話不說，接過符紙沾上一點鮫人油火，活著水袋中最後一口清水將它吞了下去。
幾瞬之後，她突然感覺腹中疼痛不止，懷中的雪丹柔光大作，嗡鳴著從她衣襟裏飛了出來，在半空打轉。
下一刻，唐惜薇彎下腰去，幹咳了幾聲，終於從口中吐出了一顆泛著烏光的珠子。
那玄珠一見到天黿盞中的鮫人油火，瞬間騰空而起，竟如長了眼睛一般，一頭闖入了那烈烈火光。
“惜薇，躲遠些！”
季禾鳶說罷，與衛鉉對視一眼，捧著天黿盞席地而坐，合上雙眼開始祭煉。
卻不想下一刻，竟被衛鉉一把搶走懷中的天黿盞，又用力將她推出了陣心。
季禾鳶倏然睜眼，大驚失色：“衛鉉！”
作者有話要說：
好家夥倒計時一兩章就完了，我也是沒想到會這麽快完結
剛改了兩個預收，也是奇幻仙俠，《反派必須攻略我》和《馴服美強瘋反派》，我最近和反派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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