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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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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茹父女在應對一個不速之客。

蘇茹板著臉:“我是根正苗紅的烈士子女, 我不想跟你們這樣的□□來往,你掂量掂量自己,以後不要再上門了。”

數次交涉無果的喬安仍在據理力爭:“你外公早就平反了, 不要拿□□出來說事兒, 這不是你分房產的理由, 你把房產過戶給我一套, 我馬上就走, 以後永不來往。”

“我當初才多大你們就讓我庇護你們?你們有多自私知道嗎?不提房產不讓人生氣。你不擔心我去舉報你們的這種行為,說不定外公又要被查。”蘇茹刻薄地說。

舉報是不可能的,但她不想歸還房產, 不想被人利用,兩套房產既然在她名下二十多年,那就都是她的。

喬安抿了抿唇沒說話, 不知道蘇茹是這樣的人, 所作所為讓人心寒,言語像利刃一樣傷人。

不知道這年頭舉報的殺傷力有多大, 但前些年的經歷讓她心有餘悸。

她很難過,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房子已經落在蘇茹名下, 她這個態度, 又不認親又是威脅, 堅持不給房子的話她去哪說理去!

想不到蘇茹這樣貪婪、冷漠又自私。

“你趕緊走吧, 還是劃清界限, 我們不想看到你, 以後不要來了。”這是蘇勝利的聲音, 他聽蘇茹打電話, 連忙趕到蘇茹家裏。

他打開門, 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喬安心酸又無奈,只能離開。

對方走後,蘇勝利說:“喬家利用我們,絕對不要給她房子。”

蘇茹滿臉戾氣:“最討厭被人利用,不過就是摘帽反派,房子已經到我手裏,不給她房子她又能怎樣!”

——

蘇顏這些日子過得很平靜,日子過得很快。

周日快中午的時候,顧芳菲來了。

蘇顏拿出臘肉說:“正好多放點米,在這兒吃午飯,怎麽自己來了,賀松巖怎麽沒來?”

她生怕小兩口磨合不好拌嘴打架。

顧芳菲笑笑:“我臨時決定來的,賀松巖今天忙,不休息。”

“你跟賀松巖過得怎麽樣啊!”蘇顏問。

“我們住到公安局家屬院了,兩居室的房子,就我們倆在那兒住,雖然不如家裏寬敞,可家裏人終於沒辦法看我不順眼了,家屬院離醫院也不算遠,賀松巖有空還是接送我。”顧芳菲臉上帶笑。

蘇顏觀察她的神情,說:“看來你們過得還不錯。”

顧芳菲說:“好啥啊,賀松巖抽煙,整天一股煙臭味兒。”

蘇顏說:“男同志抽煙也不算什麽缺點。”

“我大哥抽煙嗎?”

“不抽。”蘇顏對顧野這一點很滿意。

顧芳菲很羨慕蘇顏。

“你不知道,之前我跟他見面他從來沒抽過煙,一結婚就原形畢露了,這味兒把我熏的,不過他已經戒煙了。”她的唇角一直保持上揚的弧度。

“看來他還真是遷就你,戒煙多難啊,這樣的男人不錯了,別成天關註外表、抽煙這些小事兒,好好珍惜吧。”蘇顏說。

蘇顏覺得她對賀松巖還比較滿意。

“我知道。對了,我來找你是有事兒要說,我想著電話跟你說不方便,就跑一趟。”顧芳菲站在水池邊洗小白菜邊說。

蘇顏催她:“快說,什麽事兒還要特意跑一趟。”

“我今天去鎮上衛生院找我同學,我看到蘇茹了,她去衛生院看病,當時她正在往外走。”顧芳菲說。

蘇顏本以為她要說婚後生活,沒想到她說蘇茹的事兒。

“放著市裏醫院不去,她為什麽去鎮上醫院看病?”蘇顏不解。

顧芳菲說:“我也不理解,就去問了醫生。醫生說蘇茹來取節育環,她上了環發炎,就來取環。”

“她有孩子了?”蘇顏問。這幾年她一直沒跟蘇家人來往,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病例上寫未育,我才疑惑,要不我都沒興趣跟你說這事兒。”顧芳菲說。

蘇顏興致被提了起來,她把臘肉放盤子裏,接過洗好的蔬菜,說:“奇怪,沒孩子上什麽環兒,她今年二十五,都結婚五六年了,還不要孩子?她去鎮上醫院是不是瞞著徐峰私下裏去的?”

顧芳菲點點頭:“很有可能,那個鎮離市區遠,她特意跑到遠的地方上環取環。”

這就有意思了。

現在大家都願意生孩子,又不像後世那樣,生育意願越來越低。

正說著,顧野回來,蘇顏把三盤菜臘肉炒冬筍、黃花菜炒雞蛋、清炒小白菜,還有前兩天炸的小黃魚端到桌上,她又招呼前前跟朵朵吃飯。

在飯桌上,蘇顏跟顧野說了這事兒。

她說:“蘇茹這做法有點奇怪,我想去見見徐峰,問問他知道這件事不?”

顧野首肯,說:“可以去,我之前調查過徐峰跟蘇茹兩人,兩人都沒什麽問題。徐峰的上級對他評價非常高,說他工作勤勉,為人正直。蘇茹在博物館做的是黨政工作,也沒問題。”

顧野給她了徐峰的電話號碼,讓去之前跟徐峰打個電話。

蘇顏都沒想到她對蘇茹的異常之舉這麽感興趣,一點時間都不想耽擱。

吃過午飯,顧芳菲騎車回家。

下午蘇顏一家過得輕松愉快。

第二天上班,蘇顏往徐峰辦公室打電話,對方非常意外,說:“你來吧。”

放下電話,蘇顏立刻請假,騎車往建設局走,等到建設局門口,徐峰正在門口等。

“你特意來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兒。”徐峰說。

兩人往門口偏一點的位置走,並沒寒暄,蘇顏並不繞圈子,說:“也不算太大的事兒,我就是來問問你,你跟蘇茹有孩子沒?”

徐峰態度客氣有禮:“沒有,一直沒懷上,不過蘇茹也才二十五,不著急。”

果然,徐峰不知道蘇茹上環的事兒。

“你們想要孩子嗎?”

“當然想,我爸媽很傳統,一直催生。”

蘇顏看著徐峰,不放過他的一絲表情,她說:“蘇茹上了節育環,你知道嗎?上了環還能有孩子嗎?”

徐峰果然面露疑惑,非常不解地問:“她上環了?”

蘇顏點頭:“所以才懷不上,她去鎮上醫院上環,因為發炎又去摘環,我不關心你們的家務事,我朋友正好看到,我就順便來問問你。”

徐峰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聲音都啞了,帶著濃濃的失落問:“確定嗎?她為什麽不想生孩子。”

蘇顏說了衛生院的地址,慫恿他說:“你也是軍人出身,想要了解一個人的情況還不容易嗎。”

徐峰看上去很糾結痛苦,在原地走來走去,他說:“她肯定不想生孩子,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要被這樣對待,我反思我這六年來沒有大的過錯,最多磕磕絆絆過日子。”

“你們倆感情好嗎?”蘇顏有點好奇。

徐峰說:“當年我在部隊裏是營長,轉業到江市建設局當科長,蘇茹在博物館工作,工作清閑又安穩。我們相親認識,自然開始的時候並無感情,我們倆都是如此,但我想大家都是這樣,都是婚後培養感情,這麽幾年一直平平淡淡。”

蘇顏開始循循善誘:“你應該更多觀察她多關心他,了解她的所作所為,你在生活中還發現她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徐峰很苦惱,順著蘇顏的話陷入沈思,好一會兒才說:“她很正常,沒啥特別的,只是有一點,這幾年她在申城的小姨來跟她要房子,她外公的兩套房子都在蘇茹名下,有她小姨一套,可蘇茹並不願意給,說她外公是□□,對她小姨非常冷漠。”

蘇顏頓時興趣大增,但她不表現出來,只冷靜地說:“到底怎麽回事,你詳細說說。”

徐峰把他掌握的情況說了一遍,蘇顏聽完想了想又問:“那她還有別的不妥的行為嗎?”

徐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奈:“我看不出來。”

蘇顏已經得到想要的信息,沒什麽好說的了,就騎車返廠。

至於徐峰是默默調查蘇茹還是回家跟蘇茹說這件事,都無所謂。

傍晚下班,蘇顏幾乎是擦著下班時間點回家。

等顧野回來,她馬上跟顧野說了見徐峰的事情。

她說:“蘇茹好奇怪啊,她不想生孩子,她還不願意把房子分給小姨一套!”

現在房子流通價值不高,根本就沒有人屯房產,蘇茹觀念不會這麽超前吧。

是什麽樣的房子?現在房子大部分是筒子樓跟套間,而且是公家的,申城個人的房產有逼仄的老式樓房,平房還有獨棟樓房。

難道是蘇茹知道房產未來會很值錢,才想把房子攥在手裏?

顧野想了想說:“賀松巖已經在調查蘇勝利,他在工作上有很大問題,紡織廠的問題更大,也順便查下蘇茹吧,這個也可以告訴賀松巖,讓他叫負責公安去查。”

蘇顏精神大振,能查出蘇勝利的問題真是太好了,反正她對蘇勝利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點點頭:“好的。”

——

顧野覺得房產的事情不太合理,一直在考慮這件事,這天上午,他到營地後讓賀松巖幫查了蘇茹小姨的聯系方式,把電話打到申城一所小學。

等了有十幾分鐘,喬安才把電話撥了過來。

喬安握著話筒:“我是喬安,請問你是?”

顧野聽對方的聲音溫和有禮。

他說:“我是蘇明城的戰友。”這是他預先想好的給自己安的身份。

喬安想不到蘇明城的戰友會給她打電話,前二十多年,她還能聯系上姐夫的一位戰友,時間過得久了,她誰都聯系不上。

而且這些年她很懂分寸,覺得他們安置好蘇茹就行,不想連累這些人。

喬安並不感興趣,說:“有什麽事兒嗎?”

“能說說你跟蘇茹的房產糾紛嗎?”顧野問。

喬安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她想不到突然有人會來找她,也想不到對方會突然過問房產的事情。

不是給蘇茹撐腰,特意來打壓她的吧。

她說:“你們都站在她那邊對吧,都認為她不應該認外祖這邊的親戚對吧,你是要替蘇茹來教育我們嗎?”

顧野定定神,不緊不慢地說:“也許我可以給你主持公道。”

喬安眼睛一亮,遲疑地說:“真的?”

顧野說:“你把房產的事情說一下。”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沈穩,無論她說什麽,聲音都沒有一絲一毫波動,這讓喬安產生了信任感。

“你是蘇明城的戰友,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爸當年被劃為□□,我爸之前就預感會有事兒發生,擔心連累我媽、我姐和我,跟我媽離婚,我們跟我爸劃清界限。”

顧野點頭:“我知道。”他對蘇茹母親那邊的親人不感興趣,沒查過,不過打電話之前,賀松巖已經告訴了他基本信息。

“叔叔現在平反了吧。”顧野問。

喬安說:“前三四年平反的,所幸他熬到了這一天。我家祖上傳下來兩套房產,當年我姐犧牲,這兩處房產為了不被收為公有,保險起見,都放在蘇茹名下,但這兩處一處是給我,一處是給我姐,所以蘇茹應該有一套。我這麽多年一直住單位十平米的筒子樓宿舍,等我爸平反,我去跟蘇茹說房產的事情,遭到她言辭拒絕。幾年時間,她都不肯給我房產。”

顧野心裏一動:“她怎麽說的?”

喬安說:“蘇勝利怕我爸連累蘇茹,一直拒絕跟我們來往,這次蘇茹還是說她不想跟我們這樣的□□來往。”

“她不想給你房產?”顧野問。

“是的。我們想過直接開鎖進屋,可蘇茹威脅我們說她要去法院告我們,我爸下放那麽多年,他膽子小,不想吃官司,所以這幾年一直在跟蘇茹交涉。

你們能不能說服她把房產分我一處兒,這房產當年就說好我們姐妹都有份兒,只不過都暫放她名下。您若不給主持公道,應該屬於我的那處房子就要不回來了。”

顧野想不通,蘇茹為什麽不想分本來就有人家一份的房子。

“蘇勝利怎麽說?”

“跟蘇茹的說法一樣。”

顧野已經得到想要的信息,說:“我們會繼續調查這件事兒。”

喬安聽對方的意思是要掛電話,連忙說:“你們會還我公道嗎,還是站在蘇茹那邊。”

“正義必勝。”顧野說。說完掛斷電話。

喬安聽聽筒裏傳來的忙音,她想給她打電話過問這件事兒的人一定很有正義感,她的房產應該有著落了。

顧野站到窗口,眺望遠處的樹,不知道是不是雙方各執一詞。

他覺得爺爺也許是知情人。

——

中午吃飯,顧野跟蘇顏說了給喬安打電話的事情,他說:“我得去爺爺那兒一趟,調查蘇勝利的事情現在有了眉目,還沒跟爺爺說過這事兒,需要跟他提一下,我還要問問他房產的事兒。”

蘇顏幫他把領口紐扣系上,說:“去吧。”

“蘇茹也調查過了,她的生活很簡單,就是上下班,接觸的人也不多,目前沒發現她的異常,工作上也沒問題。不過還會繼續調查。”顧野說。

蘇顏多少有點失望。

顧野開車去了顧家,跟爺爺說了調查蘇勝利的事情。

“沒想到蘇勝利墮落至此,繼續查,嚴懲不怠。”顧老爺子說。

顧野把給喬安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問爺爺喬家房產的事情。

爺爺用手揉著眉心,這些事情太過久遠,但他還記得這件事兒,只是得想想。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喬棟梁是文化人,養育出來的兩個女兒也知書達理。喬棟梁被打成□□,日子想必過得艱難。這房子,當年說的的確是蘇茹跟喬安各一套。”

他問顧野:“這事你怎麽看?”

顧野幹脆地說:“既然當初這樣說定,房子應該分蘇茹小姨一套。”

“往博物館撥電話,把蘇茹叫過來。”顧老爺子幹脆地說。

自從蘇顏回城,他們就很少見面,蘇茹也不願意來顧家,這次是顧老爺子要求她必須來。

蘇茹請假,很快趕到顧家。

顧老爺子覺得現在的蘇茹有些陌生,大概是他更憐惜蘇顏,蘇顏跟家人的關系又都不好。還有就是蘇茹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像小時候那麽乖巧。

見到顧老爺子還好,可看到肅然端坐目光似有穿透效果的顧野,蘇茹渾身一震,不由得縮了縮身體,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顧老爺子隨口寒暄幾句,然後問房產的事情。

“你是怎麽想的?”顧老爺子問。

“顧爺爺,我外公跟小姨就是想讓我保管房產,他們非常自私,把我當成工具。可是他們想過沒有,這樣會給我帶來多大風險,我雖是烈士子女,可也是□□的外孫女,我爸跟我都不想跟他們來往,現在也是。我現在有住房,申城的房子對我來說沒什麽用處,我只是不想跟他們有任何聯系。

我是烈士子女,時刻以我父母為楷模,不希望跟□□有任何關系。”蘇茹理直氣壯地說。

顧老爺子盯視著蘇茹,這是一段似是而非的話。

蘇勝利跟蘇茹有對□□的顧慮很正常,可現在□□已經平反。

他知道蘇家人不願意跟喬家人來往,但不知道蘇茹一點家人情分都沒有。

這麽多年喬家人都沒跟蘇茹聯系,把房產分一套給別人的話,對方依舊不會再上門。

感覺是不太願意分房子。

顧老爺子盯視著蘇茹,她一直很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他說:“本來就該有你小姨的房子,把房子分你小姨一套。”

“我知道了,顧爺爺。”蘇茹說。

顧老爺子眼光犀利,盯著蘇茹,他可太了解什麽人說話敷衍。

蘇茹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對他敷衍,他想徹底放棄蘇茹不再管。

“你明天就請假去申城把房子過戶給她一套,不要耽擱。”顧老爺子的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嚴。

蘇茹想不到顧老爺子會過問這件事。

她想喬安應該聯系不上顧老爺子,並且對方也沒膽子聯系他。

蘇茹一楞,想不到顧老爺子會管這閑事,而且還偏向喬安,她說:“好的。”

她盡力掩飾語氣中的無奈。

顧老爺子輕輕搖了搖頭,他很失望。

他的內心無法平靜,蘇勝利對蘇顏很差,從兩人還是幼兒起,蘇勝利就更偏心無父無母的侄女。

曾經跟親人劃清界限的人很多,可蘇茹對外公小姨態度這樣冷漠,只因喬棟梁曾經是□□?

顧野心裏也有同樣的疑惑。

下午顧野給喬安打了電話,對方興奮極了,不停地說謝謝。

放下電話,喬安去學校倉庫找喬棟梁,她父親是□□,學校沒給喬安兩口子分大房子,等喬棟梁平反,學校又沒房子可分。三代人擠在十平米房間太難堪,學校體恤這一家子,就在倉庫辟出一個角落,讓喬棟梁暫時住進去。

“爸,咱們的房子能要回來了。”喬安興奮地說。

“真的?怎麽要回來的?”喬棟梁激動地說。

“姐夫的戰友關註這事兒,跟我說房子一定還我們。”喬安說。

“好,好,那就好。”

顧野下午還很忙碌,晚上回到家已經是十點鐘,倆孩子屋裏的燈已經熄滅,他們臥室的燈還亮著。

他關好大門,走進屋,蘇顏迎了上來,說:“外面冷吧,跟爺爺說了吧。”

顧野把外套脫掉,握住蘇顏的雙手:“手真涼。”

他跟她說了房子的事情,他說:“有爺爺督促,應該能順利解決。”

倆人鉆進被窩,蘇顏抱著顧野牌暖爐很快入睡,聽著她輕微又均勻的呼吸聲,顧野卻有諸多思緒,壓根就睡不著。

他動作很輕,移開蘇顏的胳膊,披衣站在窗前,把所有事情聯系起來,他有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推測。

這個推測像一道雪亮的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讓他自己都覺得震驚。

以前只是疑惑,現在是懷疑。

如果是事實,蘇勝利對蘇顏的態度以及蘇茹的反常就能更好解釋。

在窗前站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顧野重新躺到床上,他決定明天再去爺爺家,問爺爺的看法。

很希望是自己的胡亂猜測。

他伸出手臂,撫過蘇顏的臉龐、脖頸,好在這麽多年,蘇顏的相貌依舊跟他剛認識她時一樣好看精致,起碼他回來這幾年她沒吃什麽苦,過得很好,也只能這樣說服自己。

舒展手臂把蘇顏攬在懷裏,抱得緊了些,蘇顏在夢中發出一聲呢喃:“還沒睡啊!”

顧野把手臂放松一些,借著月光看她的睡顏,她並沒醒,只是感覺到他的摟抱在睡夢中說話。

抱著柔軟的身體,顧野踏實又心安,也很快入睡。

第二天上午一直在營地,中午回到家,顧野去廚房給蘇顏幫忙,還跟她閑聊。

蘇顏覺得有點奇怪,平時總是她找聊天話題,這次卻是顧野主動。

應答幾句,她聽顧野問:“你跟爺爺奶奶一直沒來往嗎?”

蘇顏想,他閑聊那麽多,這句話應該是他想問的,她說:“我跟他們沒來往,只有我爸跟他們有來往,以前有書信來往,我爸還回老家看過,不過我回城之後在家裏呆那兩個多月沒見他們怎麽來往。”

“你爺爺奶奶沒來過江市嗎?”顧野問。

“沒有。”蘇顏回答,“家裏也沒有他們的照片,我對他們的長相都沒印象,要是在大街上見面的話我都不認識。”

顧野點了點頭:“了解了。”

“怎麽突然問這個?”蘇顏問。

“就是想更多了解你的家人。”顧野說。

下午,顧野又去了顧家,聽完顧野的推測,顧老爺子半瞇的雙眼遽然生光。

顧野的話不亞於平靜的水面掀起驚濤駭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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