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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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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禁書區?”斯內普放下手上的正在批改的羽毛筆,看著阿爾托利雅,“我假設,你應該知道現在你的靈魂有多麽脆弱,而禁書區的書翻開足以破壞你脆弱的靈魂,導致你卑微的魔藥教授又要犧牲他少點可憐的休息時間來加班。”

“但有些事情我一定得知道,有些書我一定得看,西弗勒斯。”阿爾托利雅看著斯內普盡管只有他們兩個人面對面,阿爾托利雅的眼睛裏還是沒有他的身影,“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做出些什麽。”

“不,不,我不會給你批這個的。如果你有需要,來找我,我會幫你借書。也別去找其他教授,他們也不會給你簽這個名字,我會和他們打好招呼的。”斯內普又低下頭去批改他的作業,只是看著手上格蘭芬多通篇胡言亂語的作業打了個力透紙背的p。

“好吧,西弗勒斯,這是我的書單。”阿爾托利雅見好就收,她知道從教授手裏拿到簽名是行不通了,她轉頭就給了斯內普一份長長的書單。她當然猜到了斯內普不可能痛快的給她簽名,畢竟禁書區是不允許學生隨意借書還是有它的道理的。

斯內普接過書單看著上面列的數十本書都是關於魔法史的,臉越發的黑了,“看來潘德拉貢小姐已經完全掌握了其他學科的知識了,以至於借的書全是魔法史,這麽多的書,一次借不出來,看來我們的潘德拉貢小姐至少得花費一整個學期再這上面,賓斯教授會感謝您的重視的。”

阿爾托利雅暗暗失笑,西弗勒斯越發的幼稚起來,“拜托,我親愛的魔藥教授,相信您會滿足您弱小的學生以及雇主的一個小小的要求的,只是查一小段資料,並不用通讀全書的,西弗勒斯。”

他黑的徹底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些,“那麽請在明天晚上八點到這裏領取您的書吧,好學的潘德拉貢小姐。”他依舊陰陽怪氣著。

“那麽,明晚見,教授,願您有個好夢。”阿爾托利雅轉身離去,只是眼底的笑意要藏不住了,明天再來哄這個還在生氣的教授吧。

地窖的門關上了,斯內普的臉又重新黑了回去,看他剛剛在做了些什麽,多麽幼稚,這些是連他十一歲的時候都不會做出的幼稚舉動。

在他批完了不知所雲的作業熬好了最近醫務室和阿爾托利雅要用的藥劑後,剛剛睡下不到十分鐘時,福克斯帶著一張便條來敲斯內普的門。

斯內普在這個時候暴躁到了極點,他披好了外衣,拿起魔杖沖到了鄧布利多的校長室。

“我想我們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最好有點大事。值得把您剛剛才休息的魔藥教授拖起來,犧牲他少的可憐的休息時間來應對的大事!”他的模樣簡直就像要拿著魔杖發出一個不可饒恕咒。

“噢,噢,噢,西弗勒斯,冷靜一些好嗎?來塊糖?”

斯內普看著鄧布利多辦公桌上的蟑螂堆只覺得煩躁,但好歹使自己平靜了下來。他扯過鄧布利多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阿爾托利雅·潘德拉貢,是你學院的學生?”他聽見對面的老人問起阿爾托利雅來,不由詫異的擡起頭。

“她有任何的問題嗎?”

“西弗勒斯,你可以多關註她些,戴著兩枚戒指的人不多了,這個年齡的就更少。”

“為……為什麽?就因為她戴了兩枚戒指?分院帽分的久了些。”

“當然不是,西弗勒斯,我只是需要你關註她些,必要時給予她幫助。或許會是驚喜?我希望她會喜歡上巧克力蛙。”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因為這個要把我叫到這裏?這明明是一張便函就能解決的事情?”

“不僅僅是,明年那個孩子就要入學了,你和我都知道那個人遲早會回來。我們得做點準備,西弗勒斯。”

“那個孩子,我希望你能保護好他。”

“我會的。”斯內普沈默著,他最終應了,這是他早在多年前就答應的事情。

“當然,我只希望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能給他卑微的魔藥教授一點休息的時間。”

“噢,西弗勒斯,當然,好好休息吧,只要我還在,這裏就還是霍格沃茲。”他加重了霍格沃茲的讀音。

斯內普怒氣沖沖的甩門而去。

“阿不思,他的脾氣可不怎麽好啊,這是你意屬的下一個校長嗎?為什麽不告訴他呢,霍格沃茲現在的狀況?”

墻上的畫像七嘴八舌的問著鄧布利多,“他還年輕,我還需要再看看他。”鄧布利多笑著說,只是他的眼睛藏在眼鏡後,看不真切。

夜色越來越深了。

斯內普發現,阿爾托利雅的書單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放在了外袍的口袋中,於是準備順路去圖書館把她要的書拿了,順便看看有沒有違反宵禁的格蘭芬多。他來到禁書區,一本一本對照著拿,好讓明天繁忙的他多出一點空餘時間。

想到鄧布利多剛剛對他說的話,他不由的警覺起來,阿爾托利雅,究竟是站在那一方的?

其實斯內普希望,她誰也不要站,一個強大的中立可比戰敗方的一員好的多,但從來不是他說了算的。

他粗略翻閱著這一本本書,大多都是中古時期,闡述黑巫師與白巫師之間的戰爭以及戰後的恢覆狀況。

她是要站隊嗎?

如果這樣,在對立面我們有機會勝利嗎?

斯內普絕望的發現,沒有,僅僅在古堡工作一年他也明白古堡能帶來一些他所想不到的東西。

有些東西甚至不是他能觸碰到,比如到現在也不知主人的手杖,跟隨她的魔法部新貴加拉哈德,那片不屬於倫敦郊區的森林,梅林知道!上次進去,他甚至在裏面遇到了馬人、精靈和獨角獸。

斯內普陷入了迷惘,接下來該如何走?

但不管怎麽走,他的路不只有一條嗎?走向死亡,一個體面的死法,是他所想到的,最好的,他的結局。

從明年開始,救世主入學,他的生命就開始進入了倒計時,這是他的罪,這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西弗勒斯,你怎麽在這裏?”一聲呼喚將他喚回了現實。

是阿爾托利雅。

“小姐,我想現在是宵禁時間,你應該在宿舍的。”斯內普迅速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和心中的情緒。

“加拉哈德發給了我一份加急文件,我剛剛處理完正要把它寄出去,奧丁還在回來的路上,我只能去學校的貓頭鷹房了。”

“咦?西弗勒斯你在幫我拿書嗎?”

“那麽潘德拉貢小姐您能否為您卑微的雇員解釋一下為什麽要看那麽多關於黑白巫師的書呢?”阿爾托利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斯內普打斷了。

他幾乎有些兇狠,阿爾托利雅很少見到這樣的他,畢竟平時他需要對於出手闊綽的雇主表示出一份尊重和退讓。

“當然是考察被迫遷移的種族的原因,獨角獸、馬人、精靈,矮人甚至巨人都曾經和巫師公共生活在這裏,但是現在他們被迫遷移了,不知去處。”阿爾托利雅凝視圖書館窗外的星空。

“他們曾經都存在於一個國度,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而不做任何行動。”阿爾托利雅接過斯內普手中的書,轉身,她已經換上了她的常服,寬大的黑色鬥篷繡著金絲,是樹枝和樹葉的樣式,鬥篷下穿著高靴和修身的騎士制服,斯內普曾見過凱穿過,這是和凱他們一套的,寬大的鬥篷帶起一陣風來。

“這是我的責任。”這句話阿爾托利雅說的極輕,幾不可聞。

但斯內普還是聽到了。

她離開了,帶著她的信和書,只留下了斯內普一個人。

“晚安,斯內普教授,祝您有個好夢。”她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再一次道了晚安。

“等等,我送你去吧,現在太晚了。”斯內普追了出來。

他們並肩走在前往塔樓的路上。

斯內普莫名第一次想到他見阿爾托利雅的時候,那時他一個人走向古堡塔樓,與現在沒什麽不同,只是他越來越疲憊了。

夜太靜了,只有貓頭鷹偶爾的一兩聲叫聲和雨聲。是的,又下雨了。

“黑巫師與白巫師,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會選擇哪個?”

“或許是黑?也或許是白。這對於我來說沒有差別,西弗勒斯。

“黑不一定是壞、白不一定是好。一個國家要成立,必然經過成千上百次的內戰。因為觀點的不同而掀起的戰爭太多了,我們無法阻礙或是推進。”

“偉大的變革往往是通過暴力的手段達成的,而暴力的手段也可能達成□□,往往守舊意味著和平和衰敗,而變革意味著

“不過對於阿爾托利雅而言,我更希望的是沒有戰爭。”

“但就作為一個潘德拉貢而言,我想,我最終會選擇能使這個國家強大的。”

“伏地魔和鄧布利多之間,我選擇誰,是取決於他們的行為。我沒有經歷過伏地魔的時代,但我看到了鄧布利多的時代。他們之間我會盡快做出一個選擇的。西弗勒斯。”

“別擔心,別為鄧布利多做說客,但無論如何你都會古堡中的一員,在你沒有辭職之前,古堡會永遠保留你的位置。”

她離開了,只留下了斯內普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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