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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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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

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私庫, 陳縣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卻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抵死不認。

“什麽私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太……太子殿下, 你肯定是聽了小人的讒言, 才誤以為我有什麽私庫,沒有, 真的沒有!”

“這位——陳縣令?”文思言看了陸雲起一眼,見他點頭確認, 笑了笑:“事已至此了, 隱瞞也無用了,不如坦白從寬還能得個痛快。”

陳縣令任然嘴硬:“沒有,真的沒有!”

蘭朔懶得同他廢話, 給陸雲起使了個眼色,陸雲起立馬上前,抓著他的胳膊往後一扭, 竟是直接把他的胳膊卸了下來。

漫山都充斥著陳縣令的慘叫,蘭朔覺得有些聒噪。

“最後一次機會, 你說是不說!”

陳縣令跪在地上,整個人像坨肥肉一樣蠕動,嘴裏還瘋狂的喊著:“太子!你們擅自毆打朝廷命官,動用私刑, 我要向陛下告禦狀!”

這是要同他們抗爭到底了?可惜蘭朔已經沒了那個心思, 陳縣令所犯之罪, 僅行刺太子一條就夠誅九族了, 那私庫, 他總能找到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了,他衣服和頭發已經在開始滴水了。

不再和陳縣令糾纏,他對著身後二人下令:

“將陳志三代以內近親屬全部下獄,縣令府封府,所有奴才全部關押起來,未經允許不得擅離,違者——殺無赦!”

“是!”

陸雲起和文思言領命,蘭朔不再逗留,大步離開此處。

文思言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喃喃的說了一句:“我怎麽覺得殿下……心情不好?”

陸雲起癟了癟嘴,一臉無奈:“你沒感覺錯,殿下確實心情不好。”

“為什麽?”文思言一臉好奇的望著他。

陸雲起看都沒看他,嘆了口氣,指揮人把陳縣令等人抓走了。

文思言腦子裏塞滿了問好,到底是為什麽啊!怎麽感覺殿下離開到西南的這幾月,好像多了好多他不知道的有趣的事啊!

——

馬車裏,明明應該比外面還要暖和一些的,可古音卻在不停的顫抖,也不知是因為沾了雨水真的冷到了,還是因為害怕。

蘭朔是太子殿下!那位高高在上,她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真正的天潢貴胄,她猜過蘭朔的身份不簡單,可也沒想到會這麽不簡單!

那她之前試圖給他下藥,還有和陳縣令的交易……那晚……

古音不敢再想,她身上淋濕了不敢做墊子,蹲在地上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蘭朔打開車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猛的擡頭望著她,盡力壓制著緊張,可嘴唇的顫抖卻暴露了。

蘭朔面無表情的走進來,走到位子上坐下,他剛剛給她披上的外袍就在旁邊放著,疊的整整齊齊的。

蘭朔冷笑一聲,看著她道:“站起來。”

古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擡頭正好和蘭朔對視,他的目光和往常一樣平淡如水,可她硬是從裏面看出了不怒自威的威嚴。

幾乎是瞬間她就腿軟又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有眼不識泰山,這些日子多有冒犯,求殿下饒奴婢一命!”

蘭朔眉頭皺的老高,十分不喜歡她跪在他面前,明明身為太子,給他回話的人幾乎都這樣,可這個人換成了古音,他就怎麽看都覺得心裏不痛快!

“再跪下,就滾出去。”他冷冷的說著,古音身體瑟縮了一下,不敢動。

蘭朔一把把人撈起來抱在懷裏,古音下意識的反抗,蘭朔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嗯?”

只一個眼神,她立馬不敢動了,乖乖的坐著,身體挺的筆直盡量不碰到蘭朔。

蘭朔傾身從後面拿出一張幹凈的帕子,塞到了她手裏,然後把頭朝她的方向微傾,意圖很明顯,古音拿著帕子想站起來,蘭朔的一雙手還箍在她腰上,使勁的拽了一下。

“別動。”

古音頓時不敢亂動了,楞了好一會,腰間的手又捏了她一下,她才無奈的伸手拆開他的束發,然後用帕子小心的沾去上面的水珠。

這活她已經幹過許多次了,可是第一次在他懷裏做,更是第一次給太子做,一想到想在她手中捧著的這顆頭,是尊貴的太子殿下的,她就動都不敢動。

“沒什麽想問孤的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蘭朔突然沈聲問到。

問?問什麽?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太子嗎?這如今已經擺在眼前的答案,何必自欺欺人呢。

“允許你問孤一個問題,只能問一個。”

“奴婢”她沒什麽好問的,再說問太子殿下問題?她不敢。

“嗯?”

又是威脅的語氣詞,這是必須要她問一個的意思?這不是強買強賣嗎?蘭朔還不是太子的時候她就怕這個,因為總感覺他要生氣,如今他是太子了,多了一層威壓,更不敢了。

好吧——

“殿下真的叫蘭朔嗎?”這可能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問題了,蘭朔既然身份是假的,那名字,應該也是假的吧,她雖不知太子名諱,可知道大盛國姓是景。

果不其然,蘭朔否認了,但是卻說:“姓不是,但名是,孤名喚景朔。”

景朔……古音突然好奇,那為什麽要給自己改姓蘭,百家姓那麽多姓,蘭姓並不常見。

可蘭朔……不對,是景朔,太子殿下說了只讓她問一個問題,她不敢越矩。

“蘭是孤母後的族姓。”沒想到景朔竟然猜到了她想問什麽,附贈了她一個答案。

他的母後,古音突然想起來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她曾經聽陳雲澤給她說起過,當今聖上的原配妻子,是他曾經的恩師太傅之女蘭氏,兩人少年夫妻青梅竹馬,恩愛非常羨煞旁人,聖上登基,她自為帝後,可這蘭氏卻在封後的第二年就薨了,此後陛下雖後宮佳麗不斷,卻再未想過立後之事,還將他們唯一的孩子,當時才不到兩歲就直接冊封為太子。

原來那位被定下的太子就是景朔,當時年幼無知,只覺得這些離她都太遠了,陳雲澤也只是道聽途說來的,兩人都當個故事,聽完就忘了,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和那故事中的人挨得這麽近,近到坐在了他的腿上聽他自己說。

古音還記得當時陳雲澤說完後還感慨聖上對這位皇後必定是深愛,不然不會為她虛懸後位,還如此用心的對待他們的孩子。

古音記得自己那時候還很小,可卻和陳雲澤想的恰好相反,陳雲澤是男人,站在了他們男人的立場上,覺得聖上對先皇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她站在先皇後的立場上卻覺得當今做的這一切都十分虛偽,後位說到底不過一個稱呼罷了,先皇後已經死了,就算占著那後位又能怎樣,陛下難道會日夜在宗廟中抱著她的排位而眠嗎?還不是夜夜笙歌,美女在懷,在第二年就大選秀女,宮中如今貴妃貴嬪一個都不少,還有那些皇子公主更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生,他們之中又有多少人會威脅到景朔的地位呢?

她倒覺得,陛下沒有立後,不一定是懷念先皇後,只是先皇後死的太早了,死在了陛下還愛她的時候,陛下自我感動覺得自己對先皇後的愛感天動地,那個空懸的後位,不是為先皇後守得,而是為他覺得自己難能可貴的愛情守的,更甚者,可能僅僅是如今後宮那些妃子實在是太平庸了,平庸到沒有一個能讓陛下真正愛上。

當然,這只是她當時的想法,她只是對陳雲澤當時表現出來的感動而好笑,都說女人是容易感動的,可男人特別喜歡自我感動。

當時她沒有同陳雲澤爭辯什麽,只是從內心深處覺得他當時說那位太子十分幸運的話有些膚淺,沒有母親庇佑,父親後宮一堆女人,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對他虎視眈眈,他真的幸運嗎?

如今看到景朔,她更加確定了當年的猜測是對的,景朔,一點都不快樂。

“怎麽了?”景朔見她半天沒動作,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古音手中拿著帕子還附在他頭上,回過神來立馬把手放下來,垂著頭不說話。

看她又是這幅模樣,景朔終於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手中的帕子拿過來,反手蓋到了她的頭上。

古音擡頭又被他的大掌按了下去,景朔應該沒伺候過人,下手有些沒輕沒重的,古音頭皮都被扯的有些疼了,卻半點不敢叫出來,只能默默忍受。

“你可以不用太在乎孤太子的身份,還是像以前一樣即可。”景朔邊給他擦頭發,邊狀似無意的說。

古音知道他是對她今日的表現有些不悅,可她也不明白他不悅在哪,過了好一會才輕輕的說了聲“是。”

嘴上是這麽答應的,可兩人都知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古音不可能忘了他太子的身份如常的和他相處。

兩人都沒說話,景朔沈默的給她擦著頭發,尷尬在兩人身邊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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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好笑是怎麽肥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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