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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低情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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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孕婦,況且你住在這裏吃我的用我的,你不覺得你應該有所表示嗎?”沈知非叉著腰擋到了他面前,阻斷了十一看小雞的視線。

男人不得不把目光移到她身上來,微微擡著頭看她:“那你覺得我需要什麽表示?”

我的天啊,這世界上還有情商如此低的人?

“我是一個個孕婦……”沈知非說。

十一看看她的肚子:“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今天聽說過了。”

“你一個手腳健全的男人,是準備要我一個懷了孕的女人來伺候你嗎?”沈知非說。

十一楞了楞,而後道:“孩子又不是我的。”

沈知非:……

無法反駁啊!

她算看出來,對付這種人是不能迂回的,要直接。

“我去做飯,你去劈柴。”沈知非如一個地主老財一般,雙手環胸命令道。

“你這是在指使我做事?”男人挑了挑眉。

“即使你是我師兄,也不至於我得像供佛一樣供著你吧!”沈知非無語道。

男人眼中有些疑惑:“你師兄?”

“別說你失憶了啊!”沈知非惡狠狠道,想用這種借口逃避家務,是不可能的。

“我沒失憶。”男人說,“離影說的?”

“除了他還有誰?”沈知非說起離影有些咬牙切齒,要不是他給自己弄來這麽一個瘟神,她至於心情郁悶麽!

“嗯,那我就是十一。”

這話聽著有些勉強。

沈知非沒想那麽多,撿起靠在門邊的斧子遞到他手裏:“劈柴去。”

男人不動:“沒吃飯,劈不動。”

沈知非氣的手抖,差點兒沒一斧子劈到他頭上去,行,餓的劈不動真是個好理由。

炒了四個菜,做了一個湯,又燒了一大鍋米飯,就不信還餵不飽你了。

十一聞到了飯香,跟著味兒來到了廚房,靠在門框上:“聞著還不錯。”

那可不,吃起來更不錯。

沈知非忙活了一中午這會兒臉上都是煙灰,無論用多少次竈臺,生火什麽的還是一道大難題。

“進來把菜端到前面去。”沈知非說。

十一身形高大,靠在門框上還要微微垂著頭才行,他一個人幾乎堵住了門口的光源,沈知非覺著光線沒有動便知道那男人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行,不端就別吃,看能餓死誰。”沈知非氣道,盛了一大碗米飯,就開吃。

十一見狀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端起案子上的兩盤葷菜,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道:“給我盛碗米飯。”

看著那人走出去的背影,沈知非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

離影也不知是把這男人餓了多久,沈知非還沒來得及盛第二碗飯,四個菜都已見底,只留了一碗清湯在那兒,湯裏原本的雞蛋和青菜也被撈了一空。

沈知非這才打起精神,以後吃飯……怕是得用搶的了。

吃了飯,十一再是沒了借口,沈知非坐在門口,看著男人站在大太陽下舉著斧子左右比劃,比劃了半天也沒下手。

把一旁的女人都看著急了。

“你會不會啊?”

十一回頭看她:“當然不會。”

這話說的毫無羞愧之色。

沈知非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忍不住挖苦:“連個柴的都不會劈,你以前都是怎麽執行任務的?”

“我執行的任務裏只殺過人,沒劈過柴。”十一幽幽地說。

沈知非終於知道為什麽這人總是給自己一種不好的感覺,那是因為這人身上帶著一股子邪氣,總覺得他長時間生活在黑暗中,是一個心裏極端的人。

沈知非覺得身上突然有些冷,忍不住往太陽窩裏挪了挪。

“劈柴……大概跟殺人差不多吧!”十一像是靈光一現,突然醒悟道。

沈知非在心裏呵呵兩聲,劈柴怎麽能跟殺人一樣呢!

只見十一單手舉著斧子唰地一下,斧頭楔進了圓木的橫截面上,然而並沒有將其劈開。

男人臉色一暗,皺了眉,沒想到身體退化的這般快。

“劈柴跟殺人可不一樣。”沈知非沒看到他微變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他旁邊,“劈柴是需要用巧勁兒的。你這樣一斧頭下去,是個人都得沒命,可未必能劈開這柴禾。”

她拿過他手裏的斧子把兒,使了勁兒才把斧子從木頭裏拔了出來:“先輕一點把斧刃楔進裏面一些,用力不用太大,否則容易下手不準劈到自己的腳。”

沈知非邊說邊示範著:“然後垛在硬一些的地面上,當然咱們這地面都是土地,不夠堅硬,所以就垛在另一根平整的木頭上,使勁兒剁兩下,你看……”

男人將視線移到她手下的柴禾上,果然,只見那根自己未能劈開木頭在她手裏應聲左右分成了兩塊兒掉在了地上。

“這木頭裏面有紋路的,順著這些紋路,它自然就開了。”沈知非說著,轉頭看他,“哎,你在聽沒有?”

十一有些晃神,而後道:“既然你這麽會劈柴,這工作就交給你好了!”

沈知非瞪眼:“我還不光會劈柴,我還會洗衣、做飯、餵雞,那以後這些活兒是不是都得我自己做啊?”

“這樣當然好。”

“好你大爺。”沈知非氣急,“以後柴禾都歸你管,沒柴咱就不做飯,到時候餓肚子可不要去找離影告狀。”

十一這才沈默思考,過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好吧!”

沈知非把斧頭還給他:“加油吧!”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沈知非回到屋裏,聽著外面的劈柴聲,開始了自己的午覺時間。

院子裏的男人見她走了,扔下斧子坐到了陰涼處,如之前一樣,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院子裏的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幾步上前抓住一只長得最胖實的,捏著它的脖子提到自己面前。

那只花母雞不知發生了什麽,只尖聲“咯咯”地叫著。

男人的手愈收緊,叫聲愈微弱,頭一歪沒了聲。

原來是死在了男人手裏。

扔下那只雞,男人又盯著那屍體許久,深沈帶著邪火的目光這才漸漸消散,變得無波無瀾。

沈知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這一覺睡得很沈,許是因為上午滿山遍野地撿柴,回來又跟這個大爺一般的男人鬥智鬥勇,實在是太耗精力了。

看著正在將劈好的柴禾往廚房搬的男人,沈知非有點兒驚訝,就這些柴這人該不會是劈了一下午吧!

“才劈完?”沈知非問。

“嗯。”男人點頭。

這效率,也是讓人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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