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左等右等的有點擔心，就往院門外走，想去看看回事，剛走出沒幾步，就看見紫鵑拎著食盒匆匆往回走。

“出事了？可是有人刁難你？”小菲見紫鵑表情急促，問到。

“回奶奶，不曾有人刁難奴婢，是二房那邊今個來了很多客人，把這邊的大師傅借了，小師傅剛來的，手藝還不精，炒了幾個菜都不行，沒辦法，只好奴婢將就著動手做了幾個菜。

這才耽擱，晚了。”紫鵑見晚，主子沒發火，卻擔心有人刁難，不由得心裏暖暖的回話。

“廚子也帶借的？走，趕緊嘗嘗你的手藝去。”小菲也觀察過紫鵑的臉上，的確沒有挨打的跡象，才開始跟她開玩笑。

“奴婢在廚房打雜，一直都有偷看的大師傅做菜的，也不味道樣，奶奶就委屈的吃一頓吧，等到晚上，大師傅也該了。”紫鵑跟在小菲身邊說著，語氣裏還有點小興奮。

進了屋子，看著紫鵑端出來的四個菜，還有一碗湯，覺得還挺像樣的。

小菲坐下拿起筷子，先每樣嘗了一下；“嗯，味道不嘛，就是稍微淡了那麽一點點，下次做的話，再加一點點鹽就行了。”

“真的麽，奴婢記住了，不過有大師傅的話，您就不用這樣委屈了，奴婢這是怕您餓著，才鬥膽動了手的。”紫鵑得到表揚，那叫一個高興啊。

“委屈不委屈的，他做你做都是青菜、豆腐和蘿蔔。，坐下一起吃吧，反正這院子沒人，也不會有人看見，也省得我怕你吃涼菜，趕緊趕忙的吃。”小菲拍拍身邊的位置招呼著。

紫鵑卻依舊是不肯，只說不用管的，涼的不妨事，早都習慣了。為了證明真的沒事，她還說冬天還吃過凍住的菜。小菲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強迫她。

是個不受待見的少奶奶，萬一給人看見她跟同桌用餐，只怕會刁難她懲罰她的。小菲真的不，究竟有沒有能力來保護她。加上是要離開這裏的，就算能護得了一時，那麽離開後呢，可憐的還是紫鵑。

吃了幾口菜以後，小菲想到了主意，叫紫鵑去找幾個碟子碗來。紫鵑應聲到院子裏的小廚房，後把放在了桌子上。

“咦，這碟碗真好看。”小菲拿起一塊有一叢翠竹的碟子，稀罕的說。

“回奶奶，那，那個是早先少爺在的時候，添置的。少爺在的時候，忙生意，太太就安排了一個廚子在這院子裏。”紫鵑有點猶豫的說著，開始怕這奶奶嫌棄死人用過的，但是想想，這奶奶好像也不在乎那些。

小菲點著頭，看看碗碟都是幹幹凈凈的，是紫鵑剛剛又清洗過，就動手把桌上的菜和湯每樣都分出一半。然後起身，動手搬過一旁的一張小茶幾，回身把分開的菜和湯放在那上面。

“奶奶？”紫鵑看明白了，嗚咽的喊了一聲，卻說不出旁的來。

“行了，這樣多好，這院子一共就你我二人，本來在一張桌子上吃。現在也只好這樣了，誰看見也說不出啥來，趕緊的，不然菜都涼了。”小菲覺得真聰明，想到兩全其美的主意來。

“是。謝謝奶奶。”紫鵑趕緊老實的坐下，拿起筷子開吃。

主仆倆，一個在大桌上，一個坐著小板凳在小茶幾旁，吃幾口，相互看看，然後笑了起來。

漂亮的盤子，小菲留在了桌上，反正這些的主人又沒得傳染性疾病，只是運氣不好客死他鄉了而已！

對於別的她真的沒概念，生老病死誰都無法逃避的事。

忌諱那麽多幹？在現代，餐廳、酒吧、公交車還有其他的公共娛樂場所，誰昨天坐過那個位置，用過哪張桌子的人還在不在？

的話，你能避免不接觸，不的呢？那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得了的麽？

小菲是不想活的那麽辛苦，那麽累的。計較的越多，等於在心上壓的石頭就越多，那不是給找罪麽！

今個這樣分開一起吃，小菲就開始細嚼慢咽起來，主仆倆吃好，紫鵑收拾碗盤。

“紫鵑啊，我想上街轉轉，你說太太會同意不？”小菲問。

“這個奴婢不敢亂說，也許會，也許不會吧？”紫鵑想了一下，沒有答案。

哎，一天到晚呆在院子裏，那不是成了井底之蛙了？還想著離開這裏？對外面的情況民風習俗不了解的話，出去也是兩眼一抹黑啊！小菲覺得不應該這麽老實，得有所行動才行。

紫鵑碗筷剛收拾好，在院子裏的小井裏，想拎水洗碗，就來人造訪了。

“奴婢見過奶奶。”太太身邊的婆子。

小菲一見，心裏就犯嘀咕，沒事她肯定不會來的啊？笑著點點頭，也不問，等著對方說明來意。

“二房那邊叫了人牙行的人來，添了幾個人。想著奶奶這邊怕人不夠用，太太叫奴婢問問，要不要添兩個？要的話，奴婢把人領來，您自個跟她們談。”婆子沒拐彎抹角，說正事兒了。

自個跟她們談？那不是要掏銀子買？哦，小菲想起來了，曾經跟這婆子說過，娘家沒帶人來，是想著到了這邊後再買的。

可是，小菲根本就沒想著要添人啊，就算那銀票沒丟，也沒打算真的買丫頭。買了帶不走，不是浪費銀子麽，她可沒覺得人多離開有一個人開溜來得方便，容易。

“麻煩你代我謝謝太太，就說這裏有紫鵑就足夠了，人添置那麽多開銷大不說，我也真的用不到。”小菲現在就算是為了面子要添置，也沒用啊，就算不買人的行情，也那幾百個銅板定然是不夠的吧？

難道跟家說賒賬？要不分期付款？再或者厚臉皮跟婆婆說幫付銀子？才不要呢！說實話，說銀票在這裏沒了，人家信麽？

哎，世上還有比更悲催的少奶奶麽，誰家少奶奶全部家當就幾百個銅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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