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雖然但是，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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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梟行動》外景部分正式開機的第一天, 天氣很給面子，稀薄的雲層遮住陽光，天色明亮卻不刺眼, 最適合室外取景。
然而, 這樣的天氣格外悶熱，演職人員難免心情浮躁, 因此拍攝進行得並不算順利。
“不行，再來一次。”楚印龍從導演屏幕後擡起頭，“衣服汗濕的痕跡太重，拍出來不好看……服裝想想辦法，和棚裏戲沒沖突的話, 看看貼身的能不能換成幹濕區分不明顯的衣服。”
服裝有點頭疼，拿了劇本去對比鏡頭。
化妝組也忙起來，幫演員吹幹汗濕的鬢發, 又緊鑼密鼓地重新做發型和補妝。
江島從冰桶裏撈起一瓶水貼在頸窩給自己降溫, 看著服裝組吹幹衣服上的濕痕後留下一道白色鹽漬，好奇問道：“雖然不怎麽好看，但這樣很真實啊, 為什麽不行？”
楚印龍搖搖頭：“畢竟是電影，不是紀錄片, 美感和藝術性也很重要。否則不需要什麽動作設計，武功再高，也拼不過真正犯罪分子的一把槍。”
的確是這麽個道理，江島了然地點點頭，一揚脖子灌下去半瓶水。
“喝慢點。”楚印龍皺眉, “這水太冰，別一會兒鬧肚子。”
“哦。”江島在片場還是很給楚印龍面子, 乖巧地擰上瓶蓋，把微涼的瓶身貼在胳膊上。
楚印龍看了他幾眼，道：“你的文戲基本和姚老師在一起，都安排在前面了，這幾天拍完你就回去歇著，不用天天跑片場。”
江島笑道：“沒關系啊，這溫度我覺得還行。”
畢竟以前什麽極端天氣都經歷過，這樣沒有毒氣和變異獸的雨林，環境對他來講還算舒適。
休整片刻，再次開拍，終於通過了一條NG多次的鏡頭。
服裝負責人插空拿來兩件衣服，斟酌道：“楚老師，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幹脆把演員的衣服全部打濕，這樣達到一個顏色均勻和平衡的效果。控制好含水量的話，衣服既不會貼在身上，出汗也看不出痕跡。唯一的問題是……演員可能會有點不舒服。”
楚印龍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件衣服，半濕不幹的，再浸了水的確看不出來。
不過，這雨林裏天氣本就悶熱，身上再套一件潮乎乎的衣服，有時還要再穿件外套，難受是一定的。
“就這樣吧，演員忍一下。”楚印龍卻完全不在意似的，直接拍板，“下個鏡頭是我的，我先試試，來吧。”
說著他把外套脫掉，穿著內裏的T恤走到場邊，由工作人員幫助打濕。
再次開拍之後，果然，需要調整造型而意外NG的次數大大減少。
直至終於追上預計的拍攝進度，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天空中漸漸聚滿陰雲，將原本還算明亮的陽光遮住。
據當地人的說法，這裏每天下午都會下一場雨，多數來得快去得也快，少數時間久的，會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
楚印龍拍拍手，宣布：“等下雨，開拍第六十二場，大家辛苦一下，拍完今天就可以休息了……現在各就各位，等雨來。”
劇本上的第六十二場戲是一個靜態長鏡頭，緊接其後的就是將要在這裏發生的最後一場大戰。那場大戰全程都會在雨中拍攝，所以，也對第六十二場戲有不小的要求——雨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最好的情況，是可以完整拍出雨水自然狀態下的降臨。
江島坐在場景中的樹枝上，手裏把玩著道具□□。
在他身邊，“組織成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只等雨一開始下，副導打板開拍，他們就開始搬運貨物。
等了足有十來分鐘，暴雨如期而至。
副導演一聲打板，片場裏所有演員各歸各位，拍攝正式開始。
可惜，這場雨來勢太過迅猛，等拍完所需時長，楚印龍仔細看過監視屏幕各個機位的圖像，發現畫面被雨幕遮得有些過重，這一鏡八成要廢掉了。
“等明天吧。”他倒也沒多失望，外景拍攝，又對天氣有要求，為了達到最佳效果，難免需要反覆。
江島冒雨幫工作人員把道具和設備收進車裏，這才登上劇組大巴，接過造型師遞來的毛巾，胡亂按在頭發上。
“還挺不容易的。”他在楚印龍身邊的位置坐下，笑道，“看電影的時候不覺得，自己拍的時候才發現，每個鏡頭背後都有這麽多人的心血……”
“才發現？”楚印龍挑眉。
“之前在棚裏就發現了。”江島道，“不過外景條件更艱苦，沒有空調，也沒有休息室，感覺更明顯。”
楚印龍低笑一聲，問：“那你對娛樂圈有沒有改觀？還是不喜歡嗎？”
江島把毛巾掛到脖子上，扭頭看著楚印龍：“我對演員這個職業沒意見，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窺探生活，也不喜歡這裏的明爭暗鬥。”
楚印龍嘆了口氣：“鬥爭哪裏都有，除非你心甘情願隨波逐流。”
江島不以為意，正想開口反駁，卻被一聲驚呼突然打斷。
“啊！有蛇！蛇、車裏有蛇！”
伴隨著驚呼的，是後方某處座椅的幾名工作人員擠成一團，爭前恐後沿著走廊往旁邊躲。
聽到喊聲，司機趕緊在路邊停下，急匆匆上前查看。
他是本地人，認識這邊的常見蛇類，看清座位下面那條蛇的模樣之後，臉色一片凝重：“是毒蛇，它這樣子是生氣了……得叫人來把它弄走。”
旁邊，道具小哥抱著不知什麽東西上的一根棍子，問：“不能直接打死嗎？”
司機無奈：“這蛇還是保護動物咧，不讓殺。”
說完他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嘰裏咕嚕的，越說越生氣，最後像是跟什麽人吵起來了。
後勤翻譯聽了片刻，小聲解釋：“那邊說要等一小時才能來……”
說著，他看了看車窗外的雨幕，有些喪氣。
沒有人願意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路上等一小時，況且還是與毒蛇共處一室，時刻提心吊膽的。
楚印龍拍拍江島的胳膊：“讓一下，我出去看看。”
江島還沒說話，旁邊副導演頓時警覺：“小楚你別亂來！第一天拍外景你要是就被毒蛇咬了，我們對誰都交代不過去。”
聽到這話，車上熟悉楚印龍秉性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勸起來了。
甚至還有人給江島使眼色，那意思看著，是讓他務必把楚影帝牢牢堵在座位裏面，不許放出來。
江島樂了，往走廊邁出一步，似乎想要讓開位置。
“小島你別動！”
“哎你別讓他出來呀！”
“回去回去！”
誰知江島非但沒回去，還走在楚印龍前頭，幫他推開人群，來到那條蛇藏身的座位旁邊。
不知怎的，那條原本已經漸漸安靜下去的蛇又突然緊張起來，足有一米長的身體盤成S形，昂著腦袋，沖江島所在的方向張開嘴，露出猙獰的牙齒。然而它的尾巴卻蠕動著往旁邊挪，好像有點色厲內荏，想要逃跑，又無路可逃。
楚印龍從後面拽拽江島的衣服：“你退後，我看看怎麽處理。”
副導演還在喊：“沒有工具你怎麽也處理不了，趕緊都後退！小島你也別——哎！！！”
只見江島從脖子上把毛巾抽下來，朝那條蛇的方向甩過去。
然後，就在那條蛇一口咬上毛巾的瞬間，他猛撲上前，另一只手輕巧地一探，蛇的腦袋就被他牢牢掐在指間。
車裏的驚呼這時才爆發出來。
“危險！”
“別！”
“小島！”
然而此時，方才還耀武揚威的毒蛇連一點掙紮也沒有，死氣沈沈地垂在那兒，仿佛已經是一具屍體。
江島用毛巾把蛇頭裹起來，朝大家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好了，沒事了……那個，司機麻煩開下門，我把它放了。”
說完，他朝黑著臉的楚印龍眨了眨眼睛：“讓我過去一下唄？”
楚印龍沈沈看了江島一眼，側身讓開走廊。
江島在一車人的圍觀下，淡定地走到車門口，用力一甩手中的毛巾，把那條蛇甩進路邊草叢裏。
剛落地，那原本不可一世的毒蛇扭頭就跑，眨眼間逃得無影無蹤。
江島把手裏的毛巾卷成一團，返回車上：“好了，走吧。”
他語氣輕松，可一車人看向他時，眼神裏都帶著不怎麽輕松的神色，甚至還有些憐憫——因為，楚印龍生氣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果然，楚影帝一言不合就開罵，“就這樣一點防護都沒有，就敢去抓毒蛇？你知道那是什麽蛇嗎？知道被咬之後會有什麽後果？知道這兒離醫院多遠嗎？你萬一被咬，萬一你……你讓我怎……你……”
江島站在楚印龍面前，抿著嘴，低著頭，眼睛卻透過睫毛向上看著楚印龍，還眨巴眨巴的：“是我錯了。”
雖然但是，下次還敢。
看著在劇組面前裝乖的江島，楚印龍罵不下去了。
他氣悶地磨了磨槽牙，伸手捏住江島的後脖頸，把人拎到身邊，塞進靠裏面的座椅：“坐好，回去再收拾你。”
江島乖乖坐下，借著椅背的遮擋，笑著朝楚印龍眨了下眼睛。
楚印龍：……
這個江島，是專門來克他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危險動作，切勿模仿！
小島是專業的，故事是虛構的，大家野外遇蛇可千萬別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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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這樣的天氣格外悶熱，演職人員難免心情浮躁, 因此拍攝進行得並不算順利。
“不行，再來一次。”楚印龍從導演屏幕後擡起頭，“衣服汗濕的痕跡太重，拍出來不好看……服裝想想辦法，和棚裏戲沒沖突的話, 看看貼身的能不能換成幹濕區分不明顯的衣服。”
服裝有點頭疼，拿了劇本去對比鏡頭。
化妝組也忙起來，幫演員吹幹汗濕的鬢發, 又緊鑼密鼓地重新做發型和補妝。
江島從冰桶裏撈起一瓶水貼在頸窩給自己降溫, 看著服裝組吹幹衣服上的濕痕後留下一道白色鹽漬，好奇問道：“雖然不怎麽好看，但這樣很真實啊, 為什麽不行？”
楚印龍搖搖頭：“畢竟是電影，不是紀錄片, 美感和藝術性也很重要。否則不需要什麽動作設計，武功再高，也拼不過真正犯罪分子的一把槍。”
的確是這麽個道理，江島了然地點點頭，一揚脖子灌下去半瓶水。
“喝慢點。”楚印龍皺眉, “這水太冰，別一會兒鬧肚子。”
“哦。”江島在片場還是很給楚印龍面子, 乖巧地擰上瓶蓋，把微涼的瓶身貼在胳膊上。
楚印龍看了他幾眼，道：“你的文戲基本和姚老師在一起，都安排在前面了，這幾天拍完你就回去歇著，不用天天跑片場。”
江島笑道：“沒關系啊，這溫度我覺得還行。”
畢竟以前什麽極端天氣都經歷過，這樣沒有毒氣和變異獸的雨林，環境對他來講還算舒適。
休整片刻，再次開拍，終於通過了一條NG多次的鏡頭。
服裝負責人插空拿來兩件衣服，斟酌道：“楚老師，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幹脆把演員的衣服全部打濕，這樣達到一個顏色均勻和平衡的效果。控制好含水量的話，衣服既不會貼在身上，出汗也看不出痕跡。唯一的問題是……演員可能會有點不舒服。”
楚印龍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件衣服，半濕不幹的，再浸了水的確看不出來。
不過，這雨林裏天氣本就悶熱，身上再套一件潮乎乎的衣服，有時還要再穿件外套，難受是一定的。
“就這樣吧，演員忍一下。”楚印龍卻完全不在意似的，直接拍板，“下個鏡頭是我的，我先試試，來吧。”
說著他把外套脫掉，穿著內裏的T恤走到場邊，由工作人員幫助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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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終於追上預計的拍攝進度，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天空中漸漸聚滿陰雲，將原本還算明亮的陽光遮住。
據當地人的說法，這裏每天下午都會下一場雨，多數來得快去得也快，少數時間久的，會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
楚印龍拍拍手，宣布：“等下雨，開拍第六十二場，大家辛苦一下，拍完今天就可以休息了……現在各就各位，等雨來。”
劇本上的第六十二場戲是一個靜態長鏡頭，緊接其後的就是將要在這裏發生的最後一場大戰。那場大戰全程都會在雨中拍攝，所以，也對第六十二場戲有不小的要求——雨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最好的情況，是可以完整拍出雨水自然狀態下的降臨。
江島坐在場景中的樹枝上，手裏把玩著道具□□。
在他身邊，“組織成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只等雨一開始下，副導打板開拍，他們就開始搬運貨物。
等了足有十來分鐘，暴雨如期而至。
副導演一聲打板，片場裏所有演員各歸各位，拍攝正式開始。
可惜，這場雨來勢太過迅猛，等拍完所需時長，楚印龍仔細看過監視屏幕各個機位的圖像，發現畫面被雨幕遮得有些過重，這一鏡八成要廢掉了。
“等明天吧。”他倒也沒多失望，外景拍攝，又對天氣有要求，為了達到最佳效果，難免需要反覆。
江島冒雨幫工作人員把道具和設備收進車裏，這才登上劇組大巴，接過造型師遞來的毛巾，胡亂按在頭發上。
“還挺不容易的。”他在楚印龍身邊的位置坐下，笑道，“看電影的時候不覺得，自己拍的時候才發現，每個鏡頭背後都有這麽多人的心血……”
“才發現？”楚印龍挑眉。
“之前在棚裏就發現了。”江島道，“不過外景條件更艱苦，沒有空調，也沒有休息室，感覺更明顯。”
楚印龍低笑一聲，問：“那你對娛樂圈有沒有改觀？還是不喜歡嗎？”
江島把毛巾掛到脖子上，扭頭看著楚印龍：“我對演員這個職業沒意見，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窺探生活，也不喜歡這裏的明爭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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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蛇！蛇、車裏有蛇！”
伴隨著驚呼的，是後方某處座椅的幾名工作人員擠成一團，爭前恐後沿著走廊往旁邊躲。
聽到喊聲，司機趕緊在路邊停下，急匆匆上前查看。
他是本地人，認識這邊的常見蛇類，看清座位下面那條蛇的模樣之後，臉色一片凝重：“是毒蛇，它這樣子是生氣了……得叫人來把它弄走。”
旁邊，道具小哥抱著不知什麽東西上的一根棍子，問：“不能直接打死嗎？”
司機無奈：“這蛇還是保護動物咧，不讓殺。”
說完他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嘰裏咕嚕的，越說越生氣，最後像是跟什麽人吵起來了。
後勤翻譯聽了片刻，小聲解釋：“那邊說要等一小時才能來……”
說著，他看了看車窗外的雨幕，有些喪氣。
沒有人願意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路上等一小時，況且還是與毒蛇共處一室，時刻提心吊膽的。
楚印龍拍拍江島的胳膊：“讓一下，我出去看看。”
江島還沒說話，旁邊副導演頓時警覺：“小楚你別亂來！第一天拍外景你要是就被毒蛇咬了，我們對誰都交代不過去。”
聽到這話，車上熟悉楚印龍秉性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勸起來了。
甚至還有人給江島使眼色，那意思看著，是讓他務必把楚影帝牢牢堵在座位裏面，不許放出來。
江島樂了，往走廊邁出一步，似乎想要讓開位置。
“小島你別動！”
“哎你別讓他出來呀！”
“回去回去！”
誰知江島非但沒回去，還走在楚印龍前頭，幫他推開人群，來到那條蛇藏身的座位旁邊。
不知怎的，那條原本已經漸漸安靜下去的蛇又突然緊張起來，足有一米長的身體盤成S形，昂著腦袋，沖江島所在的方向張開嘴，露出猙獰的牙齒。然而它的尾巴卻蠕動著往旁邊挪，好像有點色厲內荏，想要逃跑，又無路可逃。
楚印龍從後面拽拽江島的衣服：“你退後，我看看怎麽處理。”
副導演還在喊：“沒有工具你怎麽也處理不了，趕緊都後退！小島你也別——哎！！！”
只見江島從脖子上把毛巾抽下來，朝那條蛇的方向甩過去。
然後，就在那條蛇一口咬上毛巾的瞬間，他猛撲上前，另一只手輕巧地一探，蛇的腦袋就被他牢牢掐在指間。
車裏的驚呼這時才爆發出來。
“危險！”
“別！”
“小島！”
然而此時，方才還耀武揚威的毒蛇連一點掙紮也沒有，死氣沈沈地垂在那兒，仿佛已經是一具屍體。
江島用毛巾把蛇頭裹起來，朝大家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好了，沒事了……那個，司機麻煩開下門，我把它放了。”
說完，他朝黑著臉的楚印龍眨了眨眼睛：“讓我過去一下唄？”
楚印龍沈沈看了江島一眼，側身讓開走廊。
江島在一車人的圍觀下，淡定地走到車門口，用力一甩手中的毛巾，把那條蛇甩進路邊草叢裏。
剛落地，那原本不可一世的毒蛇扭頭就跑，眨眼間逃得無影無蹤。
江島把手裏的毛巾卷成一團，返回車上：“好了，走吧。”
他語氣輕松，可一車人看向他時，眼神裏都帶著不怎麽輕松的神色，甚至還有些憐憫——因為，楚印龍生氣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果然，楚影帝一言不合就開罵，“就這樣一點防護都沒有，就敢去抓毒蛇？你知道那是什麽蛇嗎？知道被咬之後會有什麽後果？知道這兒離醫院多遠嗎？你萬一被咬，萬一你……你讓我怎……你……”
江島站在楚印龍面前，抿著嘴，低著頭，眼睛卻透過睫毛向上看著楚印龍，還眨巴眨巴的：“是我錯了。”
雖然但是，下次還敢。
看著在劇組面前裝乖的江島，楚印龍罵不下去了。
他氣悶地磨了磨槽牙，伸手捏住江島的後脖頸，把人拎到身邊，塞進靠裏面的座椅：“坐好，回去再收拾你。”
江島乖乖坐下，借著椅背的遮擋，笑著朝楚印龍眨了下眼睛。
楚印龍：……
這個江島，是專門來克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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