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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懷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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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舟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不過笑容卻是變了,要知道,卿舟可只會對文澗兒用那種笑, 如今卻對她用上了。

這幾個人同時間欲念占了上風,實在奇怪的很,雲塵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尤其行流雲似乎也並沒有用上那麽的合歡香,他身子才剛恢覆, 沒道理要把自己置於危機之中。

“你害怕?”

雲塵只是換了位置,離著桃蘇遠了些,但離卿舟那邊更遠。

卿舟的笑容更大, 但眼底明顯沒帶半分善意。

他那一句聽著倒像是在激雲塵, 就等著雲塵說不害怕。

但雲塵這人,該“慫”時得“認慫”, 卿舟這明顯是心裏記著那一刀之仇, 所以首先開了口。

“我害怕。”雲塵一副認真的語氣,為了顯的自己真心實意,還不忘點了點頭。

從頭到尾她都怕死。

卿舟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 不過好像也不是頭一次預測失誤, 於別人,他是能揣摩的十之八九,只有雲塵,總讓他的預測偏離。

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再不過普通的人, 問的也是簡單的問題, 偏偏每一次卿舟都沒能摸準雲塵怎麽想的。

如此讓人不快的人, 果然也只有她了……

明明只有幾息的功夫,雲塵卻覺得時間過的緩慢至極。

卿舟見識過那把匕首的威力, 他那傷口至今都未愈合,雖然不再冒著黑氣,但難免不讓人在意。

對於未知的東西,卿舟有自己的考量,不會擅自上前。

如今的情況算不得好,這一局,雲塵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化解,明明該是女主和男主抵死纏綿的劇情,這會兒卻是變的覆雜起來了。

雲塵做著防備的姿態,只是這幾人若是強來,她肯定是沒辦法抗衡五個人,若是能有上回的奇遇興許能解決,可她壓根就不知道上一次是怎麽突然有那股力量能把卿舟壓制住。

她皺著眉,正思索該如何是好時,腰間突然被摟住,隱約能感受到此人的一股寒氣。

任她如何想都沒想到最先出手的竟然會是大師兄以玦。

反手往他身上一刺,結果匕首卻被以玦奪下,匕首懸在他手中,頃刻間便覆上了一層寒冰。

以玦依舊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不像卿舟,少還能看出點情緒。

如此模樣,說他是寒冰的化身都不為過,完全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被冰封的匕首頃刻間便碎成了碎片,根本沒給雲塵反應的時間。

看著那碎落一地的零散,雲塵這回有點動怒了。

可是玦似乎完全不管她如何想,封住了她的靈力,讓雲塵無計可施,這下她是真的陷入了絕境。

之前卿舟和音飼還顧忌著那把匕首,現在匕首毀了,忌憚之物既然已不在,那就沒什麽好防備的了。

“人,可是我的!”

這囂張狂妄的語氣,不是塢澋還能是誰。

雲塵見他模樣,當真與人的模樣有些差異,她對妖修不太了解,妖修和獸寵是有區別的,獸寵是無法化為人形,但妖修不同,他們生來就能化為原型。

文澗兒的後宮之中是有妖修沒錯,但在雲塵的腦海中,劇情裏是沒有提到塢澋和妖修的聯系。

九纏鞭的鞭身繞著一縷血紅之氣,看著邪性十足,這鞭子本就傷身傷魂,普通形態下威力都不小,這樣的形態下只怕威力會更甚。

雲塵本就被封鎖了靈力,如今這一鞭子下來,她絕對抵擋不住,以玦也沒有要幫忙的樣子,他已經將雲塵視為解合歡香的工具。

鞭尾襲來時,雲塵動作快與頭腦,下意識就伸手接住了九纏的鞭尾,等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此舉這跟螳臂當車有何差別。

只是預料的痛感沒來,她看著手中的九纏鞭,竟然是得到了控制權。

她倒是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特殊本事”即便是在靈力封鎖的情況也能照用不誤。

九纏乖巧的她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意。

塢澋如今的樣子看著比往日兇了不少,但傲慢的姿態卻與平日裏一樣,他皺著眉,試圖喚回九纏。

除了塢澋,其餘幾人也是訝異了一番,似乎完全沒想到雲塵能控制九纏。

靈力雖暫時動用不得,但九纏鞭品階不低,沒人敢冒著風險挨上一鞭,雲塵得了九纏鞭的控制,相當於從天而降了一道保命符。

塢澋喚不回九纏,脾氣逐漸暴躁起來,看著雲塵的眼神很不好,但雲塵卻是有了一番思索。

九纏鞭環在她周身,她手中握著它,笑意愈濃,這一鞭子下去,傷肉身,這幾位定然是不怕,可是傷神魂,以他們的性情怎能不怕。

從之前開始,雲塵就覺得這幾人與宗主的關系似乎並不是簡單的弟子與宗主、徒弟與師父。

隱隱之中,雲塵感覺到他們也是有各自要完成的事在身上,所以在完成之前,肯定都不想死。

不怕死是一回事,但還不能死那就是另一回事。

某種情況下,大家其實都一樣。

九纏鞭雖讓他們忌憚,但他們手中也有各自的法器,對付起來肯定是不相上下,可一個打五個,著實很勉強,再者說,塢澋是因為脾性上來,動了手,以玦不知道為什麽,但他肯定是敢用上靈力,其他幾位或許要掂量一下。

明明用了靈力,以玦竟然狀態與此前差不,若不是雲塵察覺有異的時候,把每一個人的神情變化都看了一下,她怕是此時也不敢斷定以玦也是欲念占了上風。

“這鞭子確實好用。”雲塵學著塢澋以往的樣子,玩著這九纏鞭。

“能不能用還得另說!”塢澋語氣不善。

他這一句話反倒是提醒了其他幾位,雲塵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得到了九纏,但不一定能控制,而且有主之物怎可能會被另外的人使用。

這麽想下來,幾人的眼神反倒輕松不少。

誰知道,雲塵突然揮動了九纏,一鞭子先打了以玦,另一鞭又朝著卿舟那幾人的方向去,速度之快,讓人始料未及。

“謝五師兄提醒,師妹我試了一下,用的還算趁手。”

“你!”

以玦離的近,雖然想躲,但還是沒能躲過去,至於第二鞭,雲塵兩鞭子之間完全沒有停頓,卿舟他們還是被打到,但所幸離的遠,沒有太大的傷勢。

“扔掉。”惜字如金的以玦總算開了口,只是雲塵豈會如他意。

他的手臂上滲出血跡,衣服上也被劃傷,這衣服應當也是自帶防禦,如今一招就被損壞,可見九纏的威力有大。

五位師兄中,實力最低的是塢澋,平日裏囂張狂妄的態度就總惹得雲塵想打他,沒道理這幾位能一直容忍,如今看來指不定有這九纏鞭的一部分原因。

……

如今話已亮開,就算死,雲塵也不會再次重現上一世的死法,沒道理自己慘死還讓別人得了好處,既然破不了局,怎麽著也要扒下這幾人的一層皮。

“這可不好,大師兄剛毀了我的東西,如今白得來一件,我更不可能扔掉。”雲塵亮了亮手中的九纏鞭。

以玦皺著眉,動了靈力的他只會讓藥效更猛,真要出招,他還得想一下。

雲塵看出他的猶豫,以玦這人,她看不透,也不明白為何這一世會突然示好,不過如今看來,這人就是如此。

興趣來了,可以給你一點點好處,該你發揮作用了,那你就得聽他擺布,以玦可比其他人更冷心冷肺。

毫無征兆的,雲塵又揮了一鞭子,這一次,以玦沒有躲,眼裏竟然少有的有些幾分無奈和包容的情緒,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塵在任性的幹著什麽。

這眼神確實讓雲塵動心了,動了一股詭異的心思,他莫不是想把對文澗兒的招數用在她身上?

不管是與不是,雲塵絕不吃這套,繼續揮動了鞭子,這一鞭再打下去,以玦再強,神魂也會受重創。

“不要!”

一直被遺忘的文澗兒竟然掙脫了行流雲,往以玦前面一擋。

不單是雲塵嚇到了,連以玦都差點沒反應過來,好在以玦及時用手臂為她擋下。

若不是文澗兒沖了過來,雲塵差點就忘了她。

不過那麽久都沒掙脫開,現在見到以玦要挨第三鞭卻能突然有了力氣,掙脫了行流雲,雲塵只能把這一切歸為男女主的羈絆。

“雲塵,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是大師兄啊!”

文澗兒一聲質問,並沒讓雲塵語塞,“為了讓師兄清醒,我只能出此下策,別無他法。”

剛才文澗兒與行流雲糾纏,也不知道聽到少,這空間看起來還是蠻大的,不過就算她聽清楚了,雲塵都不用想,文澗兒必然是站在男主們那邊。

一聽到“清醒”二字,雲塵隱隱約約覺得文澗兒的耳垂似乎更紅了,不過原本就比較紅,看錯也說不準。

文澗兒似乎也糾結了一下,她咬著嘴唇,最後帶著一絲懇求說道:“你先把九纏還給五師兄,一定會有法子的。”

顯然,在她眼裏,手握九纏鞭的雲塵就是危險因素,甚至比行流雲還要危險幾分。

換作平日,雲塵還能安撫一下文澗兒,現在這情況,如果命沒了,那也就沒必要做任務了,何況,文澗兒這是在把她往火堆中推。

雲塵都能想到,自己若是放下九纏鞭,首先等來的便是以玦的“還擊”。

文澗兒滿眼都是心疼之意,看著其他幾位師兄的“慘況”,似乎更不理解雲塵為何下的去手,畢竟這種情況,師兄們也不想的。

顯然,文澗兒以為幾位平日裏都是君子風的師兄,現在這般做完全是因為這合歡香導致的。

“你想救他們?”九纏依舊乖巧的繞在雲塵的身上。

一聽這話,文澗兒也不知道雲塵問的是鞭子的事還是香的事,但只聽字面上的,她肯定是有答案,且答案只有那一個,“想救。”

對於合歡香,文澗兒是唯一一個完全不了解,甚至可能都沒聽說過的人。

“此香為合歡香,味道越濃,效果越大,現在這種情況,解決辦法只有一個。”

文澗兒下意識就反問道:“什麽解決方法?”

問完之後才發現雲塵笑中滿含深意,“你知道的。”

……

讀懂雲塵的意思後,文澗兒臉上羞紅一片,她真的不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但明顯師兄們的效果更加強烈。

其實,文澗兒若主動去“解藥”,倒是能成功化解這一劫,還能順應劇情,但這不是雲塵這樣做的目的。

之前沒發現,文澗兒突然出來時,雲塵覺得有些奇怪,再結合之前這五位欲念戰勝理智時的一致情況,更惹得她懷疑,而這麽長時間,文澗兒的衣服也只是淩亂了點,根本沒讓行流雲得逞。

再有合歡香之事,這幾件事分開來看都很合理,可這千絲萬縷的關系連上,即便沒有確切的證據,雲塵都覺得這一切更像是有人在搞鬼。

論起來,欲念如果真上來,他們應當也不會放過文澗兒才是,這般一致的朝著她來,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引導他們。

行流雲沒得逞,五位師兄也沒把文澗兒當做目標,看起來倒像是刻意在保護文澗兒,說的再粗俗些,這就像是在保護文澗兒的元陰。

五個人既然都在這裏,應當不是他們搞鬼,雲塵結仇少,結仇的也大是外門弟子,不可能有這種能力,在她目前認識的人裏,似乎只剩下了一個。

……

文澗兒的答案並不重要,因為雲塵知道,她是一定會救男主們的,即便是犧牲自己也會去救,雲塵在賭,賭一把這背後之人會不會因為文澗兒出現。

若是猜錯了,似乎也無妨。

文澗兒猶豫不定的時候,突然看到以玦的手臂大量滲血,當即便嚇壞了。

雲塵此時可謂把風涼做到了極致,“藥解不了,傷也治不了,現在又出不去,不知道還能撐久。”

可惜了她一把匕首,被毀的太幹凈了。

她這話一出,文澗兒也急了其他,不單是以玦,還有其他幾位師兄,少都帶了傷,“我……”

“你們可太不省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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