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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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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塵當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連背叛宗門這種事都不算重要,桃蘇口中所指的重要的事又會是什麽?

莫非與女主文澗兒有關?

按照腦海裏出現的劇情,桃蘇是最後一個進入文澗兒後宮的。

雖然是文澗兒最先喜歡上的人物,但桃蘇此人看似多情,實則無情的很,在他眼裏,喜歡你,跟喜歡一個物件沒什麽區別,你與他的關系是不對等的。

這也導致後期文澗兒一直為桃蘇付出良多,卻遲遲得不到桃蘇的回應。

只是現在,不光是桃蘇,其他那四位師兄對待文澗兒尚且還沒到付出真心的地步,甚至連一刻動心都還沒有,桃蘇這個最後才被文澗兒打動的人物恐怕更是沒多大念頭。

雲塵思來想去,得出了這麽個結果,雖如此,但也不能小看文澗兒的魅力,畢竟氣運在那裏,這麽想下來,她好像比剛才更糾結了。

桃蘇見她半天不出聲,眉頭擰在一起,一副認真思索卻沒得到結果的樣子,頗為有趣。

他故意動作幅度大了點,雲塵此時還在他腿上坐著,如此親密的動作,偏偏能看出某一方故意間隔開的距離。

桃蘇這麽一嚇,還真把正在思考的雲塵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原本間隔開的距離因著某人的惡趣味拉近了。

兩人目光相對,雲塵那一瞬間的詫異被桃蘇收在眼底,見慣了冷漠疏離的雲塵,偶爾見到“不一樣”的她,倒是變得比平時更有趣。

原本是這幾人對雲塵的審問,現在卻成了桃蘇單方面對雲塵的捉弄。

好在桃蘇還沒忘了剛才要問的,“每次問你問題,都要想這麽久,如此謹慎作何,我總會護著你的。”

護著她……

雲塵沒記錯的話,這事不是某人先挑起來的嗎……

似乎看出雲塵眼裏的懷疑,桃蘇勾著嘴角,眉頭上挑,“不信我,嗯?”

桃蘇那個“嗯”就很微妙,大概是慣性反應,雲塵馬上就回了他,“我自然是信你。”

個鬼……

默默隱去兩個字,說出的答案顯然是“正解”。

桃蘇當然知道她會如何說,寵了這麽久,他哪能不知道雲塵這話水分多大,不過不管真假,顯然雲塵的面上“肯定”,讓他很愉悅。

只是一碼事歸一碼事,見雲塵當真想不出個所以然,桃蘇這才給了個提示,“剛才他與你講話,你為何對他笑?”

雲塵:他?難道是指行流雲?

雲塵對此完全沒印象,她幾時對行流雲笑過。

“莫非你想否認,總不會我們都是個瞎子吧。”

一聽便知是塢澋的語氣,能每一句都惹得人想打,除他之外,雲塵還真想不到有誰,這貨可千萬別再犯她手裏!

其他幾位,她不敢惹,面對塢澋嘛,反正也惹過一回了,一次也是惹,兩次也是惹,總該討回點利息才是。

塢澋這話無人反駁,也就是說他們當真都看她對著行流雲笑,可雲塵確實沒什麽印象,這麽一想,倒是想起之前心裏一堆亂想,然後自己笑話自己。

難不成指的是這個?

看著桃蘇的神情,那模樣勢必是要討個答案,只是自己這般說,會有人相信嗎……

被幾雙眼睛盯著,雲塵也沒別的選擇,只好如實說道:“我確實與行流雲毫無瓜葛,當時我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

場面靜了幾分,雲塵也覺得自己這個像是托辭,但真相就是如此。

讓人意外的是,原以為會被反駁,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有再開口。

雲塵能感覺到原本緊繃的氣氛終於松緩了下來,似乎這個答案,他們認可了。

“你想到什麽有趣的,竟然還能笑出來?”桃蘇一手攬著她的身體,另一只手則用食指輕拭她的唇瓣。

雲塵還真不記得自己想到就笑了,桃蘇這次沒繼續逼著問,反正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再看雲塵那迷糊樣子,肯定也不會是因為想到什麽人笑了。

今夜這一鬧,明明該在視線中心的是女主文澗兒,結果莫名其妙的就轉移了。

雲塵覺得以後遇到女主和男主們的劇情時,自己這個炮灰還是得離著點距離,不然這原本針對女主的“欲”火,轉移到她這,就成了“炮”火。

她這個炮灰,幸運體質跟她不沾邊,但引火體質,絕對無人敢跟她爭。

文澗兒“折騰”了一天,雲塵自己也被迫“折騰”了一天,這會兒神經一松,她也有些困倦之意。

桃蘇似乎做了點什麽,讓她三分困意變成了十分,準備沈沈睡下時,她突然想到桃蘇之前的話,大概困乏的時候總少了些謹慎。

雲塵一句話不過腦就含糊的說了出來,然後才眼皮子沈重的搭了下去,估計再醒來時怕是完全沒了印象。

“你此前才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後又說會護我,明明就不是真話還非要我信你。”

桃蘇不知何時變換了姿勢,他站起身子將雲塵抱在懷中,見雲塵靠在他的胸膛,沈沈睡去,他才輕聲說了一句,大概還記著行流雲看雲塵的眼神,他的聲音雖小,卻還是透露了幾分殺意。

“護的是你,殺的可不是。”

……

卿舟看著桃蘇,完全不似面對文澗兒時的溫柔謙遜,一臉淡漠道:“你對她是不是太放縱了。”

“養了這麽久,你倒是不膩歪。”又是一道冷哼,塢澋對雲塵,興趣與恨意俱有,他老早就想報當時的抽鞭之仇,可惜桃蘇不放手,這回他倒要試探試探,看桃蘇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桃蘇沒回這二人,反倒是看向一邊默不作聲的大師兄以玦。

“你那僅存的一點良心還是收起來比較好,既然以前沒管過,現在就更不用,她若知道你身份,只怕會恨極了你那一絲突然的憐憫。”

桃蘇剛要抱著雲塵離開,就聽見少言的以玦開口道:“她恐怕最恨的是你,畢竟‘囚禁’她這麽多年的,不正是你桃蘇。”

兩人各懷心思,誰也不肯落了下風。

對於桃蘇來說,雲塵是掌控在手裏,一個有趣的物件,他的控制欲極強,只是不是所有東西都能激起他的強烈的控制欲,雲塵是為數不多的一個,而且還是時間最長的,對於一個玩膩了的,曾經的心愛之物,桃蘇即便沒興趣了,也斷然沒有送給別人的意思。

通常,他會毀個幹凈……

這樣的話,便一直都是屬於他的。

雲塵忌憚桃蘇,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以玦,端看他這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走出去,還真能誆到人,以為是哪個宗門的仙尊。

偏偏,他是這幾個裏最隨性的。

比如前一秒施舍你,後一秒,就能刀起劍落,將你斬殺。

不被這種人看在眼裏還好,看到了反而不是好事。

以玦一直都知道雲塵,從她被桃蘇拐進宗門時,他便認出了雲塵,但雲塵不知道以玦。

因為並沒有將其看在眼裏,所以即便認出了,以玦也沒打算要幫雲塵,任由著雲塵被桃蘇欺,被桃蘇辱,被桃蘇囚,總之他人之事,與以玦自己毫無關系。

原本是這麽想的,偏巧那日去尋文澗兒時,遇上了雲塵,以玦的心思說變就變,送了簪子給雲塵,這才引得桃蘇與他的爭亂。

比起雲塵,以玦其實對文澗兒更感興趣,別的不提,單說文澗兒那體質便足夠吸引人,雖然元陰會是宗主所得,但之後與其一起修煉心法,也會快速提升修為。

如此一比,文澗兒顯得價值更大。

只是現在桃蘇這麽一警告,以玦心裏如何想,那就不知道了。

……

其他三人是不知道情況的,不過單聽話語,大概能猜出以玦與雲塵是有什麽關系的,但另一位主人公雲塵是完全不知情的。

至於桃蘇是如何知道的,那他們就更不清楚了……

文澗兒再一次悠悠轉醒,桃蘇見著倒也沒管,先行離去。

剩下的人也沒什麽師兄師弟的情誼,有什麽話自然也不會對著說,各自朝不同方向離開。

以玦將文澗兒抱回院子,剛巧,文澗兒醒了。

“大師兄,你怎麽在這裏?”

因為暈乎了太長時間,加上之前行流雲下的那藥導致的幻覺,文澗兒一時沒能分清現實與虛幻。

她懵懵懂懂又一句,“桃蘇師兄去哪裏了?”

……

被她念叨的桃蘇,此時已經抱著雲塵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雲塵被他好生的放在床上,他指尖一點,雲塵身上的衣帶便自動解開,輕輕一扯,光潔的肩膀便露了出來。

雲塵皮膚白皙,肩膀那處的紅印更明顯,如今過了這麽長時間還能看到幾分紅色,可見桃蘇剛才是下了狠手。

桃蘇倒也沒做什麽,只是看了那處半天,最後手指尖一滴血滲出,人坐到了床邊。

雲塵睡的沈,他也不怕會驚醒她,畢竟讓她睡的這麽沈的正是自己。

桃蘇一人自言自語道:“東西被人弄臟了,我會很氣惱,原本該毀了你,畢竟我的東西到死都只能屬於我,我只為你破了例,所以你要乖一點,逃不掉的。”

說完,桃蘇在雲塵的額頭落了一個吻。

而雲塵此時正做了一個噩夢,夢裏有只不知是狐貍還是狼的獸類死死盯著她,兩眼發光,她與它皆落入一個洞中,一人一獸相隔不過幾步,也不知是因為夜色還是因為夢,總之她就是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不過那種滲人的感覺,她竟然覺得異常熟悉……

反正這一晚上,雲塵感覺睡了跟沒睡一樣,渾身難受的緊……

她動了動身子,背後的人就摟緊了幾分,桃蘇的腦袋正靠著她的背。

雲塵感覺衣裳有些松垮,左肩處壓根沒穿上,原本是想將脫落的衣裳扯上來,結果莫名發現自己左肩那明顯的顏色,這回可不是擦拭的那種紅印,睡前還沒有的東西怎就一覺過後便有了,明顯罪魁禍首只有一人。

她翻過了身,桃蘇竟然借勢靠在了她身上,一般只有累極了,桃蘇才會這樣,可昨日又沒幹什麽,他怎會如此疲憊。

雲塵也不好問他,只能等某位“罪魁禍首”清醒後交代“犯罪事實”了。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精太鴿子了,所以先給大家提個醒(有點長):

1、女主會變強,但不是現在,前期就是處於被壓制階段,所以有無可奈何的憋屈感是肯定的;

2、不是打臉爽文向,非要說,可能更偏向非正常戀愛向,幾位師兄肯定是要虐的,很粗暴的身心俱虐,不過是後面;

3、全員惡人的範圍真的是全員,女主面對“惡人”時,自己也是“惡人”;

4、男主肯定是師兄,非切片,結局1v1;

5、關於入v問題,如果入v會提前在文案和作話裏告知大家;

6、感謝所有留評的小天使,鴿子精眼熟你們,躺平給你們rua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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