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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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各種各樣的緣故，衛時遷沒坐西簾的保姆車，也沒和西簾同一時刻出發。
他在西簾的公寓裏坐了會兒，算時間差不多才下樓。嚴順已經開著車到小區門口了。
昨晚喝得醉醺醺，連路都走不好，也沒忘讓自己送他回女朋友家的人，這會兒孤零零地一個人出來，嚴順撐著腦袋看衛時遷：“居然還能走得動路。昨晚沒酒後亂性？”
衛時遷坐進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答道：“我雖然不介意婚前性行為，但出於對女方的尊重，我還是會努力做個傳統意義上的好男人的。”
嚴順聽了就笑了：“得了吧，自己沒本事和女朋友上床，來我這兒找什麽存在感。”
衛時遷說：“你既然知道，還跟我啰嗦什麽，我真心請你閉嘴。”
嚴順“哎”了聲：“欲求不滿的老男人脾氣真大。”
衛時遷沒理他。
衛時遷不接話，嚴順也沒自找無趣，打了方向盤往公司所在的街道開去。
G.S.集團總部坐落在市中心，規模極大，連對面同樣發展了好幾十年的名創都有些難以企及。公司大門前常年有媒體駐守，最近幾天更是多得可怕，尤其在得到西簾要與數位女演員一同競爭《朱宮》女三號的消息後，守在這裏的媒體就更多了。
黑色奧迪在路邊停下，衛時遷戴好墨鏡，剛要下車，就聽嚴順說：“你不會真打算和你女朋友繼續糾纏下去吧？”
“你都說了她是我女朋友。”衛時遷平靜地說道，“我沒道理放手。”
嚴順說：“可我看了這兩天，發現對她有意思的人可不少。嗯，好像還都是她前男友？”
衛時遷：“只是前男友而已。”
看他似乎非常自信，嚴順也只得拍拍他肩膀：“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謝了。”
衛時遷開門下車，十分自然地朝發現他的到來的媒體們點頭示意，然後舉步往公司裏走。
媒體們守了一早晨，沒能守到什麽有用的新聞，見衛時遷來了，爭先恐後地采訪他：“請問您對西簾試戲怎麽看，她能拿到《朱宮》的女三號嗎？”
“請問您和西簾是什麽關系，普通朋友還是戀人，您為什麽會點讚網友力挺她的微博？”
“請問……”
問題太多，衛時遷一個都沒回答。
直到保安要過來了，他才摘下墨鏡，回頭看了眼正對著他的鏡頭，答道：“西簾是個不錯的演員。她能否成為《朱宮》劇組中的一員，我和大家一樣，都很期待。”
說完進了公司，坐電梯直上36樓。
《朱宮》這次試戲，除了俞兆俞導，負責選角的副導演，擔任編劇的原著作者，以及男一號衛時遷，女一號蘇妃玉，再多的就沒了。
這樣說起來，人並不多，所以借用的練習室也就不大。如果不是練習室外坐了好些前來試戲的演員，還真讓人看不出這裏是《朱宮》的試戲現場。
衛時遷出了電梯，打眼一掃，見西簾正坐在角落裏和羅曼書說話，他腳步頓了頓，沒過去，直線進了練習室。
才進去，迎面就見俞兆坐在桌後，正和一個女人說話。
註意到衛時遷來了，俞兆擡頭和他打招呼：“來了啊。”
女人也打了個招呼：“衛老師早。”
衛時遷點頭：“早。”
他走過去在俞兆身邊的空位上坐下，隨手翻開桌上的演員資料。
女三號不愧是《朱宮》裏長相最美艷，同時也讓人最印象深刻的角色，這些參與競爭的演員資料裏光是素顏照、古裝照的照片就厚厚一沓，一眼看去，全是美女。
衛時遷翻了好幾份，才終於翻到西簾。
西簾資料裏附帶的照片不多，總共就三張。其中兩張是她以前出演的古裝劇裏的劇照，這些衛時遷早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他簡單看了下，就把註意力放在了第三張上。
第三張是素顏照。還是那種隨手一拍的素顏照。
照片上的西簾穿著睡裙歪在沙發上，像是不小心睡著了，卻被人喊醒一樣，她半睜著眼看過來，表情慵懶，一雙眼霧蒙蒙的，透著股說不出來的媚。
衛時遷對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
久到俞兆都對他說：“這個演員還不錯吧？不說別的，光她這個臉，我就覺得挺適合咱們的女三號。”
衛時遷“嗯”了聲。
確實，光看她這張臉，他都生出要立即出去見她的沖動。
不過影帝就是影帝，衛時遷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地放下資料，問剛才和俞兆說話的那個女人，即編劇陶桃：“蘇妃玉還沒來嗎？”
陶桃和蘇妃玉是高中同學，兩人關系很好，好到平時來公司都是一起。
然而今天只見陶桃不見蘇妃玉，衛時遷不由想，難道蘇妃玉是擔心昨晚下藥被發現，就不敢像平時那樣提早到了？
陶桃說：“蘇妃玉說堵車了，要等會兒才能到。”
衛時遷點點頭，沒再說話。
等了好一會兒，第一個演員都被通知準備試戲了，蘇妃玉才匆匆趕到。
能成為G.S.的當家小花旦，蘇妃玉的顏值自然不低，鳳眸紅唇，五官整體看起來頗有種雍容華貴的味道。而且她氣場強大，走到哪都是最惹眼的一個，她的粉絲有不少喊她女王，甚至還有喊老公的，被奉為別的女藝人最不敢同框出鏡的存在。
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使早早做好心理準備，在看到衛時遷的時候，也還是沒能忍住，目光游移了一下。
“系統，他在看我！”蘇妃玉表面看起來非常鎮定，實則心裏緊張得不行，“怎麽辦，他肯定知道昨天那杯酒有問題。”
影後系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放輕松，他不會拿你怎麽樣。”
蘇妃玉懊惱道：“我早就說過了，我現在事業正在上升期，我有自己的門路，用不著抱他大腿。結果你非說他是貴人，還控制我給他下藥，現在好了吧，他連招呼都不給我打，他肯定……”
對系統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衛時遷朝她點頭：“早。”
蘇妃玉條件反射地揚起一個微笑：“早。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她在陶桃身邊的空位坐下，借著陶桃身體的遮擋，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
至此，劇組成員到齊，導演助理出去喊了聲，第一個演員很快進入練習室。
衛時遷擡頭一看，出乎他的意料，第一個演員竟然是西簾。
他看了西簾好幾秒，才強行收回目光，然後狀似不經意地看向旁邊的人，就發現蘇妃玉直楞楞地看著西簾，連西簾對他們鞠躬，說導演好各位老師好，她都沒能回神，盯著看了很久。
蘇妃玉滿心驚艷：“長得真漂亮啊。”她在心中對系統說道，“你快幫我看看她成功率有多少？我就喜歡和漂亮的小妹妹一起拍戲，養眼。”
系統不予理會：“發布臨時任務，在西簾表演完畢後，對其展開為時半分鐘的嘲諷。任務成功，獎勵特技培訓室一課時；任務失敗，懲罰滿臉痘痘三天。”
蘇妃玉：“……你在開玩笑嗎？”
她直視著西簾，連眼都不會眨了。
被直視的西簾表情沒變，只微笑著說：“您好，您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蘇妃玉剛想說加油，放輕松，不要緊張，結果開口的那一瞬間，系統強行接管了她的身體，於是出口的話就變成：“沒有，這是試戲，不是選美大賽，你不要對我賣萌，我是不會領情的。”
蘇妃玉：……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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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西簾的公寓裏坐了會兒，算時間差不多才下樓。嚴順已經開著車到小區門口了。
昨晚喝得醉醺醺，連路都走不好，也沒忘讓自己送他回女朋友家的人，這會兒孤零零地一個人出來，嚴順撐著腦袋看衛時遷：“居然還能走得動路。昨晚沒酒後亂性？”
衛時遷坐進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答道：“我雖然不介意婚前性行為，但出於對女方的尊重，我還是會努力做個傳統意義上的好男人的。”
嚴順聽了就笑了：“得了吧，自己沒本事和女朋友上床，來我這兒找什麽存在感。”
衛時遷說：“你既然知道，還跟我啰嗦什麽，我真心請你閉嘴。”
嚴順“哎”了聲：“欲求不滿的老男人脾氣真大。”
衛時遷沒理他。
衛時遷不接話，嚴順也沒自找無趣，打了方向盤往公司所在的街道開去。
G.S.集團總部坐落在市中心，規模極大，連對面同樣發展了好幾十年的名創都有些難以企及。公司大門前常年有媒體駐守，最近幾天更是多得可怕，尤其在得到西簾要與數位女演員一同競爭《朱宮》女三號的消息後，守在這裏的媒體就更多了。
黑色奧迪在路邊停下，衛時遷戴好墨鏡，剛要下車，就聽嚴順說：“你不會真打算和你女朋友繼續糾纏下去吧？”
“你都說了她是我女朋友。”衛時遷平靜地說道，“我沒道理放手。”
嚴順說：“可我看了這兩天，發現對她有意思的人可不少。嗯，好像還都是她前男友？”
衛時遷：“只是前男友而已。”
看他似乎非常自信，嚴順也只得拍拍他肩膀：“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謝了。”
衛時遷開門下車，十分自然地朝發現他的到來的媒體們點頭示意，然後舉步往公司裏走。
媒體們守了一早晨，沒能守到什麽有用的新聞，見衛時遷來了，爭先恐後地采訪他：“請問您對西簾試戲怎麽看，她能拿到《朱宮》的女三號嗎？”
“請問您和西簾是什麽關系，普通朋友還是戀人，您為什麽會點讚網友力挺她的微博？”
“請問……”
問題太多，衛時遷一個都沒回答。
直到保安要過來了，他才摘下墨鏡，回頭看了眼正對著他的鏡頭，答道：“西簾是個不錯的演員。她能否成為《朱宮》劇組中的一員，我和大家一樣，都很期待。”
說完進了公司，坐電梯直上36樓。
《朱宮》這次試戲，除了俞兆俞導，負責選角的副導演，擔任編劇的原著作者，以及男一號衛時遷，女一號蘇妃玉，再多的就沒了。
這樣說起來，人並不多，所以借用的練習室也就不大。如果不是練習室外坐了好些前來試戲的演員，還真讓人看不出這裏是《朱宮》的試戲現場。
衛時遷出了電梯，打眼一掃，見西簾正坐在角落裏和羅曼書說話，他腳步頓了頓，沒過去，直線進了練習室。
才進去，迎面就見俞兆坐在桌後，正和一個女人說話。
註意到衛時遷來了，俞兆擡頭和他打招呼：“來了啊。”
女人也打了個招呼：“衛老師早。”
衛時遷點頭：“早。”
他走過去在俞兆身邊的空位上坐下，隨手翻開桌上的演員資料。
女三號不愧是《朱宮》裏長相最美艷，同時也讓人最印象深刻的角色，這些參與競爭的演員資料裏光是素顏照、古裝照的照片就厚厚一沓，一眼看去，全是美女。
衛時遷翻了好幾份，才終於翻到西簾。
西簾資料裏附帶的照片不多，總共就三張。其中兩張是她以前出演的古裝劇裏的劇照，這些衛時遷早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他簡單看了下，就把註意力放在了第三張上。
第三張是素顏照。還是那種隨手一拍的素顏照。
照片上的西簾穿著睡裙歪在沙發上，像是不小心睡著了，卻被人喊醒一樣，她半睜著眼看過來，表情慵懶，一雙眼霧蒙蒙的，透著股說不出來的媚。
衛時遷對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
久到俞兆都對他說：“這個演員還不錯吧？不說別的，光她這個臉，我就覺得挺適合咱們的女三號。”
衛時遷“嗯”了聲。
確實，光看她這張臉，他都生出要立即出去見她的沖動。
不過影帝就是影帝，衛時遷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地放下資料，問剛才和俞兆說話的那個女人，即編劇陶桃：“蘇妃玉還沒來嗎？”
陶桃和蘇妃玉是高中同學，兩人關系很好，好到平時來公司都是一起。
然而今天只見陶桃不見蘇妃玉，衛時遷不由想，難道蘇妃玉是擔心昨晚下藥被發現，就不敢像平時那樣提早到了？
陶桃說：“蘇妃玉說堵車了，要等會兒才能到。”
衛時遷點點頭，沒再說話。
等了好一會兒，第一個演員都被通知準備試戲了，蘇妃玉才匆匆趕到。
能成為G.S.的當家小花旦，蘇妃玉的顏值自然不低，鳳眸紅唇，五官整體看起來頗有種雍容華貴的味道。而且她氣場強大，走到哪都是最惹眼的一個，她的粉絲有不少喊她女王，甚至還有喊老公的，被奉為別的女藝人最不敢同框出鏡的存在。
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使早早做好心理準備，在看到衛時遷的時候，也還是沒能忍住，目光游移了一下。
“系統，他在看我！”蘇妃玉表面看起來非常鎮定，實則心裏緊張得不行，“怎麽辦，他肯定知道昨天那杯酒有問題。”
影後系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放輕松，他不會拿你怎麽樣。”
蘇妃玉懊惱道：“我早就說過了，我現在事業正在上升期，我有自己的門路，用不著抱他大腿。結果你非說他是貴人，還控制我給他下藥，現在好了吧，他連招呼都不給我打，他肯定……”
對系統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衛時遷朝她點頭：“早。”
蘇妃玉條件反射地揚起一個微笑：“早。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她在陶桃身邊的空位坐下，借著陶桃身體的遮擋，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
至此，劇組成員到齊，導演助理出去喊了聲，第一個演員很快進入練習室。
衛時遷擡頭一看，出乎他的意料，第一個演員竟然是西簾。
他看了西簾好幾秒，才強行收回目光，然後狀似不經意地看向旁邊的人，就發現蘇妃玉直楞楞地看著西簾，連西簾對他們鞠躬，說導演好各位老師好，她都沒能回神，盯著看了很久。
蘇妃玉滿心驚艷：“長得真漂亮啊。”她在心中對系統說道，“你快幫我看看她成功率有多少？我就喜歡和漂亮的小妹妹一起拍戲，養眼。”
系統不予理會：“發布臨時任務，在西簾表演完畢後，對其展開為時半分鐘的嘲諷。任務成功，獎勵特技培訓室一課時；任務失敗，懲罰滿臉痘痘三天。”
蘇妃玉：“……你在開玩笑嗎？”
她直視著西簾，連眼都不會眨了。
被直視的西簾表情沒變，只微笑著說：“您好，您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蘇妃玉剛想說加油，放輕松，不要緊張，結果開口的那一瞬間，系統強行接管了她的身體，於是出口的話就變成：“沒有，這是試戲，不是選美大賽，你不要對我賣萌，我是不會領情的。”
蘇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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