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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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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白然南說道,他的聲音距離她很近,沈安娜臉一紅,羞赧地放開他的手。

白然南看見她的模樣,聯想到她是因為剛才的懷抱而害羞,他忽然也變得不自然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來緩解尷尬。

這時,通訊儀裏響起沈安樹身上發聲器的機械語音:“我在會議室。”

白然南和沈安娜都很驚喜。

白然南對著對講機說:“A100,你等一下,我們正在趕來。”

他轉而對沈安娜說:“他應該就在裏面。”

她點點頭,馬上和長官跑進去。

隔門打開,會議室裏面的場景更不容樂觀,危機從四面八方襲來,黑壓壓的蟲子在蠕動,中間有個人站立,制服幾乎被撕咬成碎片,露出了裏面被咬爛的皮膚。

沈安樹手指骨頭都露出兩節了,但他還在不停地與這些蟲子較量,牙齒間早充滿了黑色汁水以及惡心滂臭的味道。

當沈安娜看見這一幕時,人差點暈過去了,緊接著一股從內心噴湧出來的憤怒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她奮不顧身沖了過去:“安樹!我來救你了!”

她一手握緊警棍,一首持槍,左右開弓,擊退了一小部分的僵屍蟲。

沈安樹眼珠子以最大弧度滑向右邊,望到了熟悉的人,他很興奮,沒有聚光的眼眸都流露出了笑意。

“3120,註意安全。”白然南對她魯莽的行為表示不滿,但他知道,此刻解救沈安樹才是最要緊的,於是迅速噴出一團團火焰,消滅地上的大部分僵屍蟲,然後又清理墻壁上的,最前面的僵屍蟲擋了最猛的火力,第一時間燒成了灰,後面的則從墻上紛紛掉落,翻了身在地上掙紮,又噴一次火焰,近乎團滅。

白然南一個人,把會議室裏的僵屍蟲消滅得七七八八。

不過最棘手的,是沈安樹身上,進入皮下的僵屍蟲。

沈安娜也想到了這一點,直接噴火會灼燒沈安樹的皮膚,如果用警棍嚇唬,僵屍蟲不但不會出來,反而還會往肉裏越走越深。

沈安娜看著弟弟身上的千瘡百孔,眼淚都要出來了,“安樹,你忍一下。”

她不要命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扯他身上僵屍蟲的後腿。

沈安樹雖然不會痛,但也會受傷,也會死。

白然南看見他傷成這模樣,喝止沈安娜:“3120,你這樣根本沒多大用處,它的鉗子會死死咬住傷口不放,我們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可是…能有什麽辦法?”沈安娜當然不忍心,可是她不能眼巴巴看著,什麽都不做。

白然南回答不上來。

她狠下心,將一只僵屍蟲拔了出來,僵屍蟲鉗子夾了一塊帶血的碎肉,她不由得產生恨意,“都怪你,該死的蟲子,傷害了我的弟弟,去死去死!”她將蟲子拼命踩在腳下洩憤,直到蟲子爆漿而亡。

“姐姐。”

她轉過頭,看向沈安樹,他神態自若地把自己手臂上的僵屍蟲扒下來,丟進了嘴裏吃,“不要哭,姐姐。”

沈安娜此刻無比地慶幸他是喪屍,不然他早就痛死了。

看見他這麽懂事,她心理防線崩塌了,一邊狠著心拔掉那些吃人.肉的蟲子,一邊對著弟弟哭得悲痛欲絕。

白然南和沈安娜將傷痕累累的沈安樹送去了軍用醫院。

醫院裏,沈安平和葉鳳美守在病床邊,葉鳳美左手握著打點滴的安樹的手,右手抹掉一次次湧出來的淚水,可憐天下父母心,盡管沈安樹已經變成了喪屍,但仍然是他們心中最摯愛的寶貝。

有父母照顧,沈安娜很放心,她望著沈睡的沈安樹,心中暗自發誓:要是被我知道傷害安樹的人是誰,我一定讓他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當晚,沈安娜就做了一個夢,夢到她21歲的時候,將從警局裏實習的工資攢下來,買了一條2000元的水晶項鏈,歡天喜地回到家裏,家裏準備好了蛋糕和蠟燭,他們已經開始吃了,沒有等她。她壓下心中的不滿,向沈安樹勾勾手:“你過來一下,送你一個禮物。”

沈安樹拆了禮物盒之後露出很嫌棄的表情,但還是收下了,“男生戴這種看起來太娘了。”

沈安娜沒有生氣,不停勸他:“你相信我的眼光好不好,這是我挑了好久的項鏈,你戴上去肯定很好看。”

“不要。”他傲嬌拒絕。

她不依不饒勸了好久,“我花心思給你買的禮物,你不戴出去的滑,我真生氣了啊!”沈安樹這才戴上。

結果他戴上後沒過一秒,就仿佛被項鏈箍得呼吸不過氣來似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發青,嘴唇發黑,他伸出手,向沈安娜求救:“姐——姐——”

恐懼蔓延了她全身,她顫抖得抱住弟弟,拼命解開他脖子上的項鏈,“安樹,你怎麽了?安樹?”

令人驚駭的是,項鏈頑固得如同鋼鐵一樣怎麽扯都扯不開,反而把沈安樹的脖子死死圈緊。

沈安娜愛莫能助,害怕得要死,但還是安撫著懷中的沈安樹:“安樹,沒事的,有姐姐在,你會沒事的,誰都不能帶走你。”

她大叫一聲,雙手握著項鏈的兩端,硬是將它從中間扯斷了。

低頭一看,沈安娜的手心都是血。

沈安娜從夢裏乍醒,後怕地檢查自己的雙手,幸好啥都沒有,她立刻從床上找到手機,剛想撥打媽媽的電話,看了一眼時間,還是算了,大半夜的別吵醒媽媽,本來父母在醫院裏照顧安樹已經很不容易了。

早上醒來,她睜開眼後第一件事就是撥打了葉鳳美的電話,聽媽媽講他們昨晚什麽事都沒發生,安樹的傷口在逐漸愈合,才放下了心。

來到辦公室,梁登海找到了沈安娜,緊張地問:“你沒事吧?聽說昨天你和白長官一起解救沈安樹的時候受了傷,讓我看看,傷在哪裏?嚴不嚴重?”

“沒事,掛了點彩而已。”

元彩朗經過看到他們這麽親熱,有些吃味,“哎喲,大白天的在辦公室就表現得這麽肉麻,麻煩你們以後要親親愛愛的就回家去,現在上班呢!沒看到我們嗎,尊不尊重人?”

沈安娜沒有說話,冷著臉離開了。

剩下梁登海和元彩朗互相幹瞪眼。

過了一會兒,梁登海沒好氣地問:“有事嗎?”

“呵,這條路是你開的嗎?我路過這裏不行啊?”元彩朗懟了他一句話之後就走了。

梁登海那一股無名的火無處可去,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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