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小元子便回來告訴莫潔汝，說莫孝文正在書房等著她，莫潔汝和莫淑汝一聽，便去了書房。

“爹。”莫潔汝和莫淑汝進了書房，一同給莫孝文打了聲招呼。

“你們兩個，怎麽晚上穿的如此少，坐吧。”莫孝文擡眼看了看莫潔汝與莫淑汝兩人，忍不住嘮叨一句，眼底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憂愁之色。

“爹，你怎麽想的？”莫潔汝直接問道。

“你知道了？”莫孝文知道自家這個小女兒聰明的很，也知道莫潔汝說的是莫煙汝與四皇子這件事。

“宮宴中，二姐看到她跟著東陵鍺出去了。”莫潔汝對東陵鍺厭煩的很，在自己這個便宜老爹面前也絲毫不掩飾，

“糊塗，一點兒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沒有！”一說這事莫孝文就忍不住來氣。

“爹，你是丞相，眼下太子之位沒有確定，大姐又是嫡女，白送的傻子才不會不要。你想如何？”莫潔汝這話說的極其不講情面，那意思就如同莫煙汝是自己想勾搭東陵鍺的，不要才怪，而且這麽一來，身價也絕比不上以前了。

“潔汝，她好歹是你大姐。”半晌，莫孝文嘆了口氣道。

“爹，這個家裏除了你，就只有二姐是我在乎的，別人如何我不會管，當年我如何他們不也從沒管過嘛！但若是什麽事波及到我身上，爹，潔兒跟您提個醒，我不會留情面的。”莫潔汝今天就是想把話說的明明白白，絲毫沒有顧忌任何什麽所謂那些自家人。

“不會留情面？”莫孝文不清楚自己用了什麽語調重覆了這句話。

“爹，承親王有意要收我做義女這事應該與你提過了吧，我與風泱還有五哥琢玉幾人無形中已經變成了一張網，我和二姐本想著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們兩個庶女都盡量不牽扯到你，這是我們兩個的選擇，我們自己負責。可今日大姐的事，讓我不得不和您談談。”莫潔汝知道莫孝文此時的心情無比覆雜，身為一個父親，自己的骨肉互相殘殺，這是多麽殘忍。

“爹，在潔兒籌備宴會的那段時間，其實我並沒有跟著每日同去宮裏，而是在一所別院，幫著照顧一群被藥物所害的村民，他們被藥物控制，失去理智，身體素質也每天都在下降，而那種藥物就是四皇子為了讓他們給自己的地下兵廠當勞力而下的。”莫淑汝接著莫潔汝的話道。

“二姐說的那種藥據說產自西域，具體跟皇室有沒有聯系，還不清楚。爹，我如此說，並不是讓你站在誰的陣營，相反，我希望你任何陣營都不要站，我和二姐是為了我們青春折騰，而你作為女兒我只希望你能安穩的暮年終老。即使大姐嫁給可東陵鍺，我也不希望你一時糊塗，陷了進去。”莫潔汝說話間已經站起身，準備走。

莫淑汝也站起了身，淡淡道:“爹，倘若有一天，大姐真的與我們不在有姐妹情面，也希望您能理解，我和潔兒一直像是家中的附屬品，但我們也是您的女兒啊！”

莫潔汝和莫淑汝已經離開了，莫孝文久久不能平靜，莫潔汝和莫淑汝的話每一句都讓他震驚，讓他不得不為這個家好好思量一下，也不得不想想自己如此多的兒女，但自己這個父親的責任又到底盡了幾分。

莫淑汝那一句“也是您的女兒啊”透了多少心酸和無奈，這個一直溫和柔弱的女子，說出了如此的話，到底她的心中有多麽的無奈和傷心淚呢？

“潔兒，我們是不是說的……有些重了。”路上，莫淑汝似是有些不忍心，回頭那一瞬間看見父親那無奈的神情，她便有些後悔了。

“現在說總歸有些準備，比突然面臨要好的多。”莫潔汝寬慰著莫淑汝道。然而對這個便宜老爹，想起時而對自己的關心和有時對自己的偏心，自己的心裏也極其不舒服。

兩人不在說話，腳步機械著向著小院中走去。夏夜的涼風突然吹過，使兩人打了個冷顫，莫潔汝突然停下腳步，莫淑汝也停了下來，看向莫潔汝。

莫潔汝與莫淑汝對視了一眼，兩人突然想起在兩人進書房時，責怪兩人不多加一件衣服的父親。莫淑汝眼睛有些泛紅，莫潔汝鼻子也是一酸，抓起莫淑汝，兩人便一同又跑回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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