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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那是一個夏天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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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多的是各種刺激的料,先不論真假,單純就新聞性來說都是非常奪人眼球的。

可事實是,就算很多媒體都挖到了或者說是聽聞了風聲,但是他們不敢報道,因為宮離背後是整個宮家,這個讓眾人聞風喪膽的家族讓他們不敢造作,只得乖乖的。

權力金錢都達到一定的層次之後,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商廈頂樓,老板辦公室,寬大明亮的玻璃窗,陽光暖暖的灑進來,裏面卻正在上演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光戲。

寬大的桌子,暗色的大理石紋路,漂亮的啞光,白皙的皮膚泛著暧昧的紅色,光滑細膩的白,深沈厚重的黑。

肆無忌憚的叫喊聲,撩撥聲在一聲聲強勁有力的暧昧水聲中破碎成了低啞的討饒,拉長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音調。

汗水淋漓,深深淺淺。

春光無限好,蟬鳴鳥叫啼不住。

開在艷陽天的花骨朵兒嬌艷無比,柔嫩的像是不小心就會被弄壞,可人疼無比。

宮離躺在床上抽煙,渾身都泛著事後剛過的性感,指尖夾著的香煙飄著淡淡的煙霧,宮離斜眼看旁邊躺著的人,男人個頭高大,一雙大大圓圓的眼睛分外漂亮,一只眼睛藍色一只綠色,異色的雙瞳像是兩顆寶石一般,男人癡癡的望著宮離,雙手雙腳都黏在他身上。

宮離看了看男人,突然起了壞心思,狠狠抽了口煙,然後對著男人猛地問過去,將自己口中煙霧全部渡過去。

男人頓時被嗆了,咳嗽起來,眼淚都咳出來了,宮離卻在一邊哈哈大笑,沒心沒肺像個傻子。

男人看著宮離笑,圓圓的眼睛彎彎,“好看。”明明是個高個子的男人,說出的話卻分外的稚氣,像是個小孩子。

宮離掐著男人的臉,“傻逼。”然後咬了上去。

男人抱著宮離,很執拗的說:“不傻。”

宮離沒法跟他計較,“去給我倒杯水。”

男人非常乖的立刻起身,光著身子也沒覺得不妥,倒了杯水小心的端過來,宮離喝完水把杯子給他, 看著這人圓圓的眼睛,裏面單純清澈的不得了,突然想逗逗他,於是故意伸出舌頭,男人突然呼吸粗重起來,眉頭緊蹙著,壓抑而克制,似乎下一秒就爆發了。

然而無良的宮先生卻突然停下來,眼睛一瞇,“我困了。”說完倒頭就睡。

男人一臉懵的看著突然停下動作的人,又低頭看了看,不知所措的站著,然後就看到宮離倏忽睜眼對著他歪嘴笑了,男人一楞,突然間逼近宮離。

宮離自己作死不是一次兩次了,花式作死的後果就是接下來的一天都沒從床上下來過,不過有個隨時在身邊盡職盡責伺候的人,好像躺在床上曬曬太陽聽聽歌也不錯。

“要不要出去走走?”宮離問男人,“我看你上次出去的時候挺開心的。”

男人一聽立刻眼裏放光,卻還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

宮離勾嘴笑,“可以。”

上次出去的時候,男人看到各種好吃的就走不動路,眼巴巴的看著宮離,宮離看著心裏好笑不已,還蠻可愛的,對於情人這樣殷切期盼的目光怎麽舍得拒絕,結果就是那次回來之後,車上後座放的全是各種吃的,男人興沖沖的抱著一大堆吃的上樓,那樣子簡直讓人忍俊不禁。

這次出去,宮離專門找助理列了一份清單,上面全是各種特色吃的地方,宮離看著那一份長長的單子,心裏笑了笑,有多久沒有這樣盡心盡力的談戀愛了,真稀奇啊。

男人坐在副駕駛座上,認真的系上了安全帶,然後轉頭看宮離眼裏閃著亮光,像是小學生學會了自己系紅領巾要大人表揚一樣。

宮離笑了笑,掰著男人的臉親了親,“很對,真乖。”

男人笑了,一排白燦燦的牙齒露出來,稚氣的可愛,跟他的身高和長相完全不符合,卻又莫名搭調。

北河城不大,近幾年政府大力開發,城中心是繁華的鬧市區,時尚年輕活潑,小青年聚集,生活節奏輕快,城外是悠然的老城區,都是住了幾輩子的老人,慢悠悠的在大樹下嘮著嗑,厚重的青磚下都是歲月刻下的印記。

李二魚莊,幾個大字都變成了青黑色,刻在古樸的門前,顯得分外厚重有年代感。

宮離摘下墨鏡看了看,確實是這裏沒錯,而旁邊的男人在聞到香味後早已經眼冒亮光了,漂亮的眼睛像是灑出鎏金一般,宮離好笑的將墨鏡扣在男人臉上,“收著點。”

男人乖乖的帶著墨鏡,大聲呼叫著:“好香!”

兩人走到提前預定的包廂,二樓靠窗的位置,還可以看到外面樹蔭下打牌下棋的人們,悠然閑適。

男人興奮的在座位上坐不住,一會兒趴著門縫看一下,一會兒又湊到宮離面前親一下,“你真好!”

宮離故意逗他,“那你喜歡魚還是喜歡我?”

男人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宮離給氣笑了,這就是道送分題,這都還要考慮,不過在看到男人思考的非常認真的畫面的時候,宮離的心卻微微悸動了一下,不知怎麽的,好像忽然之間有一雙手輕輕的揉了一下那顆早就飽經風霜的老心臟。

男人圓圓的寶石一般的眼睛看著宮離,認真的說:“我喜歡你。”

宮離心臟怦怦跳,像是喪失了言語一眼說不出話來,那雙澄澈漂亮的眼睛讓他心裏酸酸漲漲的,宮離一把將男人拉到他面前,親了上去。

他早年經歷了太多太多,嬉笑玩鬧,混亂不堪,游戲人間,已經不會愛了,那顆陳年老心臟早就布滿了汙垢和灰塵,不會跳不會動,可是這一刻,它卻跳的這麽快。

兩人正吻的難舍難分的時候,忽然服務員敲了敲包廂的門,“您好,您點的……”

男人聞到了香味,想要掙紮著分開,宮離氣的半死,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怎麽這就變了,宮離咬著不放,男人委屈的嗚咽,“唔……魚……魚到了。”

“閉嘴。”宮離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的嘴唇,男人吃痛的嘶了一聲,寶石一樣的大眼睛委屈的看著宮離,“阿離,魚……魚……”

宮離終究還是不忍心,男人看宮離松動,立馬掙紮開去包廂門邊開了門,服務員以為裏面的人沒聽到正打算再問,結果門突然被打開嚇了一跳。

“先生,您好,這是你們……”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魚,像是小孩子一般。

服務員盡職盡責的介紹完,然後退出去。

宮離看著自從魚上來眼睛就沒離開過的男人,無奈的說:“吃吧。”

男人立刻拿起叉子,雖然用的很笨拙又別扭,但是依然開心的不得了,非常迅速的戳下來一塊魚肉塞到嘴巴裏,宮離本來飯量小,但是看到男人吃的這麽開心,也不知不覺跟著吃了很多。

宮離正看著男人下飯,這人長得真的下飯,心裏正感嘆自己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麽德這輩子遇到了這樣的人,然後突然間一塊魚肉就被男人塞到了嘴邊。

“阿離,吃魚,好吃。”男人傻傻的笑。

宮離心裏一軟,吃他媽屁的魚,我想吃你。

番外四養一只四月

清風徐來,綠了兩岸。

老城區沿河岸有很多的柳樹,柳條兒彎彎,在風中輕輕搖擺,兩人沿著河岸慢慢走著,宮離怕男人的瞳色太過於顯眼,隨便在街邊買了個帽子給扣上,本來身高和長相就已經夠顯眼了,再加上瞳色,這可是絕對的亮點。

男人看到護城河裏的魚兒興奮不已,要不是宮離在旁邊拉著,說不定就直接下去了。

“阿離,魚!”

“嗯。”

“阿離,蝴蝶!”

“嗯。”

“阿離……”

這樣一個一米八快一米九的男人嘰嘰喳喳一臉傻氣在宮離身邊吵鬧的時候,宮離心裏一邊恨不得拍死這個人,要是別人的話早就被他給捏死了,也就只能忍受這個人了,但是一邊心裏又覺心裏暖融融的。

宮離戴著大大的墨鏡,酷酷的樣子跟周圍柔軟的風景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嘴角翹起的弧度卻迷人極了,像是可以將三月末的風和陽光都揉碎在這微微彎起的唇角裏。

“阿離!”男人興奮的牽起宮離的手,拽著他往前面的巷子裏走,嘴裏嚷嚷著,“好香!”

宮離看了看自己被拽住的手,嘴角勾了勾,沒有放開,任由男人拽著往前走,懶洋洋的看著男人一臉興奮像是個小孩子的模樣。

“四月。”男人懶洋洋的叫了聲,男人立刻回頭,眼睛看著宮離,像是在隨時等待主人吩咐。

宮離捏了捏他的手指,春日暖陽灑在河面上,柳條兒在風中輕輕晃悠著。

男人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睛裏全是宮離,宮離的心像是被輕輕撓了一下,酥酥癢癢的。

“四月,以後一直在我身邊吧。”宮離說。

男人聽完眼睛一亮,漂亮的眼瞳瞬間流光溢彩,“好。”

宮離笑著捏了捏他的耳朵,男人臉上瞬染上了紅暈,結結巴巴的說:“不,不要……動,動我的耳朵。”

宮離勾起嘴角,繼續蹂躪著那發紅發燙的耳朵,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你是不是到發情期了。”

男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乖乖的站著不知所措。

宮離湊過去在男人兒邊吹了口氣,勾著唇角笑得狡黠,“寶貝兒,想不想……”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按在了墻上。

這是一條幽深的小巷子,隔著一堵墻能聞見美食風情街那邊各種食物散發的香味。

“不行,這是在外面。”

“阿離,回家,我們回家。”

“你剛剛不是還想要去找吃的嗎?”

“不去了,回家。”男人憋的著急,可是奈何語言卻表述不出來,“想,回家,床,阿離,喜歡。”

宮離捏了捏男人的耳朵,勾唇笑,“好,回家,上床。”

宮離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想要跟一個人過一輩子,而且是這樣一個跟外表完全不符合的傻呆呆的人。

輕紗質的窗簾被微風輕輕卷起一個角,窗外是陽光明媚,窗內是春情泛濫。

迷離的眼神,熾熱的心跳,狂亂的動作,一切都像是被塗上了一層蜜一樣,甜的讓人心裏顫抖。

事後宮離軟軟的趴在床上抽煙,男人還在一邊親親摸摸蹭蹭,眼神絲毫不曾離開過宮離身上。

宮離微瞇著眼睛,摸了摸男人的結實的胸肌,男人乖乖的讓他摸,還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讓他摸,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像是小貓露出肚皮讓信任的人撫摸一般。

宮離的攝影工作室出名之後,很多人慕名而來,宮離卻依然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從不接急,只接合乎自己眼緣的或者非常有趣的。

工作室的人都知道宮離身邊的這個男人,叫四月,看起來非常年輕,也就二十剛出頭,大男孩的模樣,長得非常俊朗,宮離很寵這個人,可以說是寵到沒邊兒了,簡直讓周圍的人都大開眼界。

上次這麽得寵還是一只漂亮的黑貓,那只黑貓也有著這樣漂亮的眼睛,可是那只黑貓好像很少再出來了。

宮離這麽隨性灑脫冷漠無情的人很少有讓人管的住的時候,可是這個叫四月的人卻是不一樣的。

宮離這個人平時懶洋洋的,又總是笑瞇瞇的,好像沒什麽脾氣,插科打諢風趣幽默,又因為長相實在突出,實在很能迷惑人,讓人覺得這人特別好脾氣,很好相處。

但事實是,宮離在拍片的時候是非常較真嚴謹的一個人,拍片現場的時候經常將模特罵的狗血淋頭,頭皮發麻,像是一尊煞神,可是奈何這尊脾氣不好的神就是有辦法拍出被人拍不出來的東西,大家都得巴結他,模特經常會被宮離不客氣的言辭弄得尷尬憤怒到想要離場,可是工作室得賺錢,大家都得哄著這尊神。

在很多情況下,工作室的人都頭皮發麻不知道怎麽哄這位爺,可是四月來了之後就變了,大家漸漸發現,只要宮離拍片的時候四月在一旁待著,宮離就很少發脾氣,就算要發脾氣,只要四月湊過去說兩句話宮離就沒事了。

四月安安靜靜的待在現場,也很少說話,但是眼睛卻都在宮離身上,仿佛眼裏只有這一個人,任憑周圍的人怎麽調笑四月好像都慢悠悠的迷糊著。

有次宮離被人叫出去談事,四月拿著一盒小魚幹安靜的吃著,美女模特看四月帥氣好看,那副皮相實在讓人心跳加速,於是過去攀談,結果聊了半天發現這人好像根本不理她,美女有點兒受挫,轉了轉眼睛,摸上了四月的兩腿間,四月一楞,盯著她看,美女笑得嬌弱又風情,“小弟弟,喜歡……”下一秒美女模特就被四月忽然掀翻在地上。

宮離剛巧進來,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宮離助理的額頭青筋直突突,立刻將模特扶起來,快速拉扯到一邊安撫,周圍的人趕緊去安撫那個模特,一時間手忙腳亂,四月卻是不在乎的,好像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笑著捏著一只小魚幹送到宮離嘴邊。

宮離不會懷疑是四月犯了錯,因為四月除了他根本不會理別人,將四月叫到辦公室一問後,宮離當場氣的臉色都變了,宮離直接不拍了,哪怕是毀約也不拍,當場甩臉色,現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聲都不敢出,那個模特也嚇壞了。

後來還是被宮離支開的四月又被助理拉過來才救了場,四月拉著宮離的胳膊,沒管別的,掰著宮離的臉親了親,“阿離,不要生氣,不要不開心,給你吃小魚幹。”

然後一個小魚幹簡直救了現場所有人一命,工作室的人提心吊膽的想,宮先生當時怕不是要拆了工作,辛虧有四月。

於是四月變成了工作室的吉祥物大寶貝,工作室的姐姐哥哥們都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四月哄到天上去,因為只有四月才能哄好那尊大神。

大家都想要跟四月處好關系,畢竟這人是老板的身邊人,就算吹吹耳邊風也是作用極大的,可是讓大家沮喪的是,四月好像不太喜歡說話,平時總是沈默寡言的,酷酷帥帥的站在那裏,眼睛只是盯著宮離看,一眨不眨的,那是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簡直像是鎏金閃爍的寶石一般。

四月說話的時候會盯著人看,但是那樣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人的時候,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來,那雙澄澈明凈的眼睛看向人的時候,讓人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太漂亮了,會讓人一不小心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宮離有次拍片,接的是一個商業片,模特是一個當下的一個很紅的流量小生,但是這個流量大概根本不懂模特的基本素質,無論宮離怎麽引導怎麽給他講,那人就是死活不開竅,浪費了很多人時間,宮離氣的破口大罵,他其實現在很少發這麽大脾氣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也不怪宮離發脾氣,這人除了那一張臉蛋,哪裏都不適合模特,工作室的人也很無奈,但是很多人顧及著這人的臉面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但是宮離這樣的性子卻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嚴格挑剔,沒人覺得宮離罵人不對。

流量小生當場臉面有點兒掛不住,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動作更加僵硬了,宮離冷冷的離場,助理急得焦頭爛額在找四月,可是四月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等助理發現四月的時候,四月手裏正捧著一盒小魚幹吃的香甜,一臉的滿足開心,助理急急忙忙攔住四月,“祖宗哎,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快點去哄哄那位爺。”說著就拉著四月趕緊往老板辦公室那邊走。

“小魚幹,吃嗎?”四月問道,明明是自己要問,眼睛盯著小魚幹卻是一副很心疼的樣子。

助理哭笑不得,“你吃吧,把裏面那位爺哄好了,我給你買一箱子。”

四月的臉上迸發除了光彩,眼睛亮亮的,鎏金閃爍,“真的嗎?”

“真的真的。”助理被那雙眼睛看的心悸不已,要不是自己有對象,恐怕要完了。

四月眨巴眨巴眼睛,“你真好。”

助理好笑不已,這人真是個小孩,一箱子小魚幹就能把人哄得心滿意足,老板那麽有錢難道還會不給買小魚幹,真是奇怪又可愛。

四月高高興興進了辦公室,宮離正在灌咖啡,臉上很是疲憊煩躁的樣子,手指還夾著一根煙,在陽臺上抽煙。

四月把手裏的小魚幹放在桌子上,然後走過去,抱住宮離,親了親他的臉頰,沒有親嘴唇,因為他不喜歡煙味,然後看著宮離說:“阿離不要不開心。”

宮離掐滅了手中的煙,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剛才幹嘛去了?”

四月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了一般,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知道。”然後突然福至心靈講小魚幹拿過來,捏著一個小魚幹往宮離的嘴裏塞,“好香的。”

宮離嚼著小魚幹,捏了捏他的臉,“別打算給我糊弄過去,你剛幹嘛去了?”

四月閉緊嘴巴不說話,只是搖頭,宮離覺得這小饞鬼八成又是被什麽香味給迷迷糊糊的勾過去了,使勁揉捏著手下這彈性極佳的皮膚,“別讓人給賣了。”

四月見宮離不打算追問了,立馬乖乖的得寸進尺,親了親宮離,眼睛笑得彎彎的,“不要不開心。”

宮離勾唇,“要讓我開心就要……”

四月湊過去仔細的聽著,然後就被宮離使勁揉了耳朵,四月立刻漲紅了臉,宮離笑得狡黠,在四月兒邊低語幾個字,下一秒四月就立刻將人抱上了床。

春花正嬌艷。

助理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只聽到老板氣息不穩的說:“下午……再拍……唔。”然後啪唧掛了電話,裏面的語氣和氣氛無意說明了老板此刻正在床上做著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兒,助理表面淡定實則內心無比奔潰的掛了電話。

老板的喘息聲太……

大床咯吱咯吱搖曳。

宮離已經被折騰的渾身軟透了,身體大開被彎折,眼睛霧氣迷蒙,濕濕漉漉的,勾人的不行,卻還故意撩撥著,“寶貝兒,我想聽你貓叫。”

四月動作一滯,那雙寶石一般漂亮的眼睛看著宮離,澄澈明凈,乖乖的。

“喵~”

宮離覺得自己能死在這人身下,簡直太他媽要命了。

“你的尾巴呢?”宮離伸手摸過去,四月拽住宮離的手,慌慌張張的說:“沒,沒有。”

在迷迷糊糊睡去之時,宮離抱著四月呢喃著:“明天就是四月了……”

四月了,自己撿到這只四月已經整整三年了啊,他想一輩子把他養在身邊,無論他是什麽。

番外五這樣真好

蟬鳴鳥叫風聲徐徐,北河城還是老樣子,一年又一年,不知疲倦的歷經春夏秋冬,河邊的柳樹年輪一圈又一圈,悄聲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滄桑變化。

郁銘下樓買好早餐回來,倪幼南還在臥室沈睡著,郁銘將厚窗簾拉開,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窗簾灑進來,將安安靜靜躺著的人給圈在了床上。

郁銘低頭親了親倪幼南,“寶貝兒,起來了。”

倪幼南迷糊著睜開眼,看到郁銘習慣性的伸出胳膊,郁銘將人抱在懷裏,像是抱住樹袋熊一樣,隨便套了件衣服給抱到浴室,薄薄的衣服遮不住渾身暧昧的痕跡,倪幼南的頭靠在郁銘肩上蹭了蹭,郁銘托著倪幼南的屁股揉了揉,笑道:“很困嗎,要不你再睡會兒。”

倪幼南打了幾個呵欠,努力掙紮著,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睡了,我要陪你一起去。”

郁銘無奈的捏了捏手上的屁股,將人放在洗漱臺上親自伺候著洗漱。

這幾年來,郁銘的車行發展越來越壯大,一下子開了幾個分行,今天要去新的分行剪彩,算是很重要的儀式了,倪幼南說什麽也要去的,為了今天的剪彩儀式,昨天倪幼南特意帶郁銘去買正裝,怎麽說也是個大老板了,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隨便。

華七之前送給郁銘一身正裝,是因為那次華七牽線要談一樁大生意,倪幼南知道後,這次非得親自給郁銘買,郁銘由著倪幼南,所以兩人昨天就去逛商場了。

昨天試衣服的時候,旁邊的導購眼睛一個勁兒往郁銘身邊瞥,看到郁銘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那熾熱的視線簡直讓旁邊的倪幼南都氣悶不已,那是他的人!

導購小姐一個勁兒的往郁銘身邊湊著聊天,恨不得將自己穿的低胸裝的裙子在往下拉一下,還故意在郁銘面前彎腰露出大半的風情,甚至就在倪幼南挑領帶的時候,導購小姐的手伸到郁銘胸前想揩油,當然,被郁銘毫不客氣的甩開了,倪幼南頓時氣的不行,將領帶放下不要了,拉著郁銘就往外走。

郁銘無奈的笑,拉著倪幼南進了一家男裝店裏然後隨便取了件衣服將倪幼南一起扯進試衣間,“你幫我過來看看。”導購一臉懵逼的看著兩個大男人拿著一件T恤進了試衣間。

小小的試衣間裏,兩人的身體貼著,郁銘不由分說地抱著倪幼南親了上去,親到倪幼南暈暈乎乎臉上泛紅才放開,用指腹撚了撚倪幼南紅潤透亮的嘴唇。

“你最好看,我的心裏眼裏全都是你,被你裝的滿滿的。”郁銘說。

倪幼南羞窘的垂眸,然後伸出胳膊勾著郁銘的脖子將人拉下來,親著他的嘴唇說,“我就是生氣,她占你便宜。”

郁銘揉了揉倪幼南的頭發,笑道:“你怎麽這麽傻。”

“她要是不好看就算了,她長得還蠻好看的,”倪幼南底氣不足的說,“她的胸……很大。”說完自己都臉紅了。

郁銘心裏哭笑不得,“哎我的幼南怎麽這麽傻,我都忘了她長啥樣子了,”眉毛一挑,“她長得好看嗎?我怎麽不覺得,胸大有什麽用,有你的好吃唔——”

倪幼南羞窘的捂住了郁銘的嘴巴,小聲的喊道:“你說什麽呢你!”

郁銘將倪幼南哄得開開心心的,兩人在試衣間呆了快十分鐘,出來的時候倪幼南實在覺得不好意思,拿了兩件T恤,導購小姐客氣而禮貌的微笑著將衣服給他們裝好,說:“歡迎下次光臨。”

結果昨晚兩人就鬧得太過了,郁銘故意逗倪幼南,倪幼南很容易上鉤,簡直被吃的死死的。

郁銘抱著倪幼南穿衣服的時候,看到昨晚被蹂躪的分外可憐的胸前,眼睛瞬間喑啞深谙,倪幼南趕緊套上T恤衫,結果動作太粗魯,被衣服一摩擦,疼的臉都皺了。

郁銘勾唇笑,“疼?要不要吹吹?”

說完沒等倪幼南反應,一把將人推到在床上,迅速的將衣服推上去,俯身低頭。

又疼又麻又酥又癢,倪幼南被折騰出了眼淚。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兩人還在床上耳鬢廝磨。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黒六立刻大喊,“哥,你們在哪兒呢?馬上要開始了!”

郁銘穿著一身西裝,打著領帶,走進大廳的時候,黒六簡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他媽是他們跟了這麽多年的老大?是跟他們在一起混大的混混頭子?

臥槽!

不僅僅是黒六,所有的兄弟們都楞了,華七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任誰也沒想到郁銘穿上西裝是這副模樣,太他媽……不可思議了。

郁銘身材高大,簡直就是衣服架子,穿上西裝打上領帶站在那裏,簡直就像是個事業成功的總裁一樣,非常冷酷非常帥氣,王者之氣撲面而來.

郁銘自己倒是沒覺得什麽,就是對於打領帶覺得很是別扭,要不是倪幼南攔著,估計他根本不打,穿這衣服也讓他覺得不舒服,總覺得被束縛著,郁銘恨不得趕緊脫下,不過早上穿好衣服,倪幼南給他打領帶的時候,眼睛癡癡的看著他,那種深深的迷戀讓郁銘心裏軟軟的。

倪幼南根本就是被郁銘迷的移不開眼睛,郁銘穿上西裝太帥了,倪幼南恨不得將這個人關在家裏不讓出去,他的男朋友帥的讓他心跳加速。

剪彩儀式完成之後,華七為了宣傳造勢還安排了當地記者采訪拍照,郁銘面對鏡頭很不習慣,簡單的回答了一下就把黒六拉出來當擋箭牌了,黒六應付著媒體,郁銘則溜之大吉去找倪幼南了。

倪幼南一直在角落裏看著郁銘,郁銘剛出來倪幼南就迎上去,倪幼南笑意盈盈的看著郁銘,特別想要親一親眼前這個魅力十足的男人,但是周圍還有別人,只能克制住。

郁銘攬著倪幼南的肩膀去樓上,剛進屋郁銘就迫不及待地抱著倪幼南親起來,郁銘一早上被倪幼南黏黏糊糊地視線弄的恨不得將人吃幹抹盡,倪幼南今天早上簡直就是個勾人的小妖精,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直看著他,笑意盈盈的,黏黏糊糊的,崇拜的,愛戀的,癡迷的,甜甜的……看的郁銘心口發軟。

郁銘吻著倪幼南的眼睛,倪幼南愛極了郁銘這火急火燎的猴急樣,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一般,那種熾熱將人燒的滾燙。

郁銘的手大力的揉捏著倪幼南,將人拼命的按向自己,想要緩解燥熱卻沒想到更加燥熱,手剛放到倪幼南的褲腰上。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藍傑故意大聲說:“吃飯啦!大家都等著呢。”

倪幼南羞的不敢動了,咬著嘴唇滿臉通紅,郁銘卻惡作劇般的故意頂了頂同樣起反應的倪幼南。

“……不要。”倪幼南小聲求饒。

“那你說怎麽辦?”郁銘故意逗他。

倪幼南估摸著藍傑下樓了,看著郁銘,咬著下唇,眼眸裏全是深深的迷戀,手顫巍巍的伸向郁銘的皮帶。

哢噠——金屬扣子解開的聲音。

倪幼南蹲了下去。

大家都在包廂裏面喝嗨了,大聲聊天鬥嘴的時候郁銘和倪幼南才進來,一進來大家都默契的發出“yooo~~~~”

倪幼南臉紅紅的,頭發還被打濕了,很明顯剛才洗過臉,郁銘脫下西裝搭在手腕上,進來的時候掛在衣架上,領帶早已不知所蹤,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幾顆,性感的要命。

兩人來遲了都被罰酒,郁銘是大三杯,倪幼南是小三杯,酒下肚頓時心情有點兒嗨。

雁子現在跟著華七,也算是正兒八經的上班族,華七說雁子聰明,什麽一學就會,要好好培養,雁子給華七敬酒,兩人喝的開心,虎子待著兒子一起來的,小孩特別皮,小小年紀都能喝上幾口,像是個小酒鬼。

藍傑的喝的嗨了,手在桌子地下不安分的弄黒六,黒六本來正跟郁銘說話呢,突然被一弄瞬間額頭上青筋直突突,這人一嗨了就發浪,根本不管地點,黒六簡直想給人撂地上去。

倪幼南也很高興,眉梢眼角都掛著笑,看的郁銘又想將人搞到床上去。

一頓飯吃下來持續了三四個小時,都喝大了,服務員給叫了代駕過來,虎子媳婦兒開車來接虎子和兒子大家都羨慕不已,華七和雁子一起回去了,黒六將藍傑塞到車上,郁銘則和倪幼南一起回去。

倪幼南一晚上被郁銘穿西褲和襯衫的樣子迷得暈乎乎,一個勁兒的傻笑,郁銘握著倪幼南的手,下車的時候直接將人抱著,一路背著上樓,避開了電梯,直接走的樓梯,停停走走。

“哥,你今天很帥!”

“我以前不帥?”

“都帥!你怎麽樣都帥!我都喜歡。”

兩人都笑了,倪幼南將頭埋在郁銘肩上,親了親郁銘的後脖頸,蹭了蹭那溫熱的皮膚,“真好。”

郁銘加快了腳步,幾步跨到樓上,迫不及待的登上樓。

番外六歲月悠悠

仲夏夜,微風涼,蟬鳴濃,清風明月,酒氣正酣,醉意朦朧。

柔軟的大床咯吱咯吱響著,小九在被關在陽臺上可憐巴巴的窩著。

床上的人被領帶蒙住了眼睛,其他的感官卻被無限放大了,瑟縮著身子躺在黑白格子的床上上,大大的床上襯托的人兒小小一只。

“哥。”床上的人兒叫了一聲,很是不安和慌張。

郁銘勾唇笑,一雙手將細白修長的腿分開,西褲細膩滑軟的質感讓倪幼南整個人都一顫

“哥。”倪幼南整個人都敏感起來,腦海裏全是郁銘今天穿著西裝的模樣。

郁銘摟著倪幼南隔著領帶親了親倪幼南的眼睛,酒氣迷醉間時間都像是停滯了一般,只剩下胸膛裏砰砰激烈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撞的人暈乎乎的。

倪幼南在吃飯的時候喝了酒,喝的還不少,這會兒整個人都有點兒迷離,被郁銘從車上抱著下來一路抱回家然後抱上了床,倪幼南笑的傻傻的跟郁銘親,眼睛裏全是深深的迷戀。

“哥,你穿西裝真好看。”在倪幼南不知道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之後,郁銘勾了勾嘴角,然後就拿口袋裏的領帶綁住了倪幼南的眼睛。

“我的寶貝兒乖不乖?”

“乖。”

郁銘將暈乎乎的倪幼南騙到了床上,然後騙著他自己把自己脫幹凈,倪幼南傻乎乎的聽著郁銘的指示動作,光裸的皮膚接觸到郁銘的西褲和襯衫,像是發春了的貓一樣蹭著郁銘。

“哥,哥……你幫我。”倪幼南小聲的求饒著,雙手被郁銘固定著。

郁銘解開了倪幼南眼前的領帶,他還是喜歡看這雙漂亮的大眼睛,喜歡看它漸漸迷離,喜歡看它蒙上一層水霧,喜歡看它裏面全是自己的影子。

倪幼南擡起腰蹭了蹭,委屈的求饒,“哥,你弄弄我麼……”眼角紅紅的,都快哭了,可憐兮兮的。

郁銘伸手彈了彈,無奈又寵溺的笑:“真是個小祖宗。”

……

夜晚忽然下了一場小雨,淅淅瀝瀝的,澆在人們的睡夢裏,夢境香甜,酣眠愜意。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陽光一寸一寸的挪著。

桃花漸暖年歲長。

倪幼南或許是因為進場跟學生們接觸的緣故,身上一直保留著那份澄澈明凈,或許是心性比較安靜,又或許是因為跳舞的緣故,這麽多年下來,被歲月打磨的越發溫潤起來,氣質越發出眾。

現在的小孩都早熟,初中生都一天天情愛放嘴邊,開放的不得了,倪幼南被他的學生表白不是一次兩次了,畢竟是頭牌,大家嘴上打趣著說倪幼南就是他們的活招牌,永遠的頭牌。

倪幼南當然不會把這些小打小鬧的學生當回事,但是學生們卻都年少輕狂喜歡的大膽又熾熱,倪幼南感到很無奈。

郁銘慢慢戒了煙,嘴上叼著的不再是煙而是棒棒糖,黑六說郁銘遲早有天要有蛀牙,郁銘冷漠的不理他,每天依然嘎嘣嘎嘣咬著糖。

倪幼南給他口袋裏裝的糖,還有那些小紙條都被郁銘放在玻璃罐中,像是寶貝一樣收著。

他們的生活很平淡,穿插著世俗日常煩惱,卻不覺得無趣,他們互相的愛意足以讓這些瑣碎變成甜蜜。

他們開辟了一個房間專門做鍛煉用,是倪幼南的練功房也是郁銘的健身房,倪幼南在一邊拉伸練功的時候,郁銘跑的滿頭大汗然後突然會從跑步機上下來,直接壓著人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愛做的事

郁銘為了當好一個老板,努力跟華七學一些管理的東西,看起書來倒也頗為像樣,倪幼南愛死了郁銘這副認真的模樣,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等到郁銘看書看的久了,就笑嘻嘻的倒在他懷裏然後兩人再做一下雙人運動。

日子不鹹不淡,柴米油鹽醬醋茶,卻讓人充滿了期待。

郁銘開在北區的車行旁邊有一個超市,超市的老板娘是個風韻猶存的成熟女人,對郁銘的心思車行的人都看得出來,郁銘也盡量避免著,但是老板娘跟車行的人關系都處的不錯,而且還會照顧一下,市場送個什麽吃的零嘴啊什麽的,大家都很喜歡。

倪幼南從不知道這些事,只是有次周末也沒課,正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老板娘看向郁銘的目光,這張目光他太熟悉了。

倪幼南也沒多在意,這麽多年了,他不再會像以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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