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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戰火撩燃了憤恨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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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還歸神位,但似乎不太可能了。你的母親,比之我來,墮落得更深。當年,我們趁著蛟龍狂性大發得失去了神智時,傾盡力量攝走了他的三魄成體,將他封印在了這個平行的世界裏。可在外邊的他,還是將三清神族與仙界毀滅了。於是這個平行世界裏的所有神魔,都只有一半的力量。”

“在這裏面,我們一次次的利用你,給他制造了你十魂九魄輪回的記憶與破魔咒。沒有想到,憑著一副殘破的身體,他還是能超脫束縛的醒來。可他似乎也忘了一點,無論他轉化了青龍獸的內丹為己用都好。在這個平行的空間裏,他的力量絕對是無法超越建造了這片空間的我們,你能懂嗎?”

“我們並不想再度開戰,如果你能馴服得了他,讓他停歇下怒火。我們大可,此後共融下去!”

聞聲,我本還有很多的話想問,但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而且看著鴻鈞眼神裏的異彩流轉,我開始害怕。若這一切,真的只是三清建立起的平行世界,如果妖孽真的毀滅掉了這個空間,那麽龍兒的存在也將會被毀滅的吧?在這疑惑的瞬間,我忽地猛然醒悟了過來,這一路走來妖孽的所有盤算了。

原來他利用了我與龍兒的母子情,對伏羲之女的執著貪念,從來就未有過半點的真正舍棄下。

不自覺間,有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心底喧囂著沖撞起來。我已經理不清了,究竟對妖孽有在意多深?只想再快一些的,回到龍兒與他的身邊去。狠狠痛抽他一頓,再把龍兒緊緊的抱在懷裏不松手。

紛亂糾結間,傻傻的任由鴻鈞帶著出到了山洞外邊來。他掩去了眉宇間的魔印,喚了跪在地面的太上老君起身。在斜陽的照射下,有剎那間,我以為我,在鴻鈞的眼中看到了一族燃燒著的烈烈火焰。但搖了搖頭後又發現,那只不過是映入他瞳孔裏的,天際一團快要西落的殘餘紅霞的倒影而已。

又待片刻後,面癱高傲的鳳凰男變作了一只烈烈燃燒著的火鳥。任由鴻鈞帶著我,坐了上去。

我不知道他想要帶著我去到哪兒,心底像是鑼鼓的一樣在敲打著。自然還有,深深的惶恐不安。

只是,等我的視線,觸及了那一片燃燒著的紅雲與鮮血的腥味時,卻驚呆得啞口無言了。鴻鈞一掌擊打在肩頭,打開鳳凰男的封印讓我跌落下了一片銀色沙灘的同時,也讓我完全的驚醒回神來。

視野裏,到處是一片血腥。密密麻麻的天兵神將,宛若萬鼓在齊鳴。聲震蒼穹,氣勢駭人心魄!

整個耳畔之央,全是劈砍的聲音,到處都是兵刃撞擊產生的火花,滿地都是斷裂的武器與不再完整的軀體。我不在的這六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妖孽不是與玉帝合謀為禍了嗎,為什麽三十三重天,還會被天兵與神將們攻擊了?顫顫著喚了一聲妖孽與龍兒,我心涼如死灰。因為害怕失去的恐懼讓我忍受不住眼眶裏的灼灼,就快要忍不住想要滑落什麽。不要,我不要龍兒就此不存在的毀滅掉!

“娃他爹!娃他爹!龍兒!龍兒!諦聽!”大聲喊著心頭本能沖撞出的幾個名字,可四周紛亂得只聽不見我的回聲。揚起眸,但見處處屍體橫臥,翻湧的海洋裏也是血跡遍布的隨水飄蕩起伏著。

“妖孽,你在哪,你在哪?沒死的話,就回應我一聲。”又喚落了這一聲,我瘋狂的爬起了身,卻在腳邊不遠處發現了倒在地面的他。他沒死,正喘息著冷眼看著我,眼神淡漠得讓我心驚。

還不等我欣喜的撲向他,他卻極快的跳躍起身。舉起了單爪朝我,帶著殺意的快速揮落了下來。

我沒抵抗的被他狠狠壓在身下,見他眸中盛滿了冷笑。似乎有燃燒著什麽,我不太懂的情緒。

“娃他爹,妖孽……”顫抖的喚了他一聲,我無所顧忌的揮開了他的爪,狠狠的撲進了他染滿鮮紅的懷抱裏。我想我的驚恐,能在他的懷裏得到安撫,因為百年的相隨他總會用笑笑的眼神安撫我。

就算是利用的也好,是貪念著另一個人也罷。因為此刻他眼底的傷,我想至少暫時的不去計較。

“肩頭被打上了鳳的神印,鴻鈞應該都告訴你了。你是站在他那邊,還是繼續要我?”輕輕的問落了這句,我被他推出了懷抱。推開了我之後,他便立即舉高手爪,朝著我再度猛著刺落了下來。

然而,在他揮動爪子的瞬間,一道身影飛快越過眼簾。再睜眼,他已經被誰給反爪傷在地,是龍兒攔下了他對我的那致命一爪。心有些疼,呼吸有些難受地緊著。我不知道五百年用心頭血對我們母子的養育,對於他來是個利用,還是給我的一道保命之符。看到他的自嘲,我感覺心仿佛被掐住了。

這幾百年來,我才是他的全部,不是那個什麽早已經不存在的伏羲之女。而且,給他帶來這場被封印災難的人並不是我,所以他不該把恨轉嫁到我身上來。最後,我還給他生下了一個混蛋兒子。

所以他的眼神與心,該看向的人應該是我,而非是一直眷戀著過去的那個誰癡癡不忘!

難道說妖獸們,真是那般的專情卻又如此冷血的存在嗎?我不信自己,在他的心中什麽也不算!

憤憤顫抖的爬起了身,我朝他走了過去大喊出聲:“混蛋,你要殺我就來吧,我站在這裏不反抗的任你殺!還有龍兒,你就站在那裏不準動一步”話音落下,我狠狠閉上了眼想等待那陣疼痛落下。

可等待了久久的時間,也並未有爪落下。耳畔,反而還聽到一陣陣讓我呼吸漸緊的冷笑聲。

他的這陣笑聲讓我感覺很難受,也感覺到很陌生,仿若初識一樣。

有些開始憤恨他的大笑,人若遭遇此大劫肯定會難受會哭,為何妖反而會笑?

於是緊緊的閉起了雙眼,不想再多看任何一眼他此刻這瘋狂又嗜血的冷冽模樣。

這般憤恨中又過了不久,他的笑聲漸漸變了味道。睜眼望去,只見他的眼底揚起的是瘋狂極致的嗜血笑意。他變了,我有種感覺,他不在是我認識的那個會笑的妖孽。不再是那個盤古墓裏,喜歡變幻出尾巴打滾撒嬌,喜歡與我幹著那事件的妖孽了。他瞳孔裏揚起的,全是妖異的亢奮之色。

仿佛是對即將到來的血腥游戲,很是迷戀。還有一絲,不甘心如此狼狽的欲去報覆所有的癲狂!

“不問你是誰,只想知道,小東西還想要我嗎?”笑聲過後沈默了許久,他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而他的面色,也因為這句話變得更加的沈重詭異起來。不懂,這句還想要他的深意,可不甘心。

“我如果要你,那麽此後你的心中,將只能有我一人的存在?”回答了這一句,我環顧起四野遍地的屍體,還有那邊陰鷙著猩紅雙眼的龍兒。心底忽然燃起了憤怒,為這妖孽自作孽不可活的執著。

在這陣憤怒之際,但聽妖孽用著極冷的語氣丟下一言:“如果小東西還想繼續的要我,那麽我便會傾盡力量送你出這片幻境,到達我真身存在的空間裏。若你不帶我的真身回到這個空間來,這幅殘破的身體,我不要也罷。若小東西真的狠心舍下了我,我將也無話可說。吾將性命,再度交付於你手中!”他這句的眼神,似許諾的情話,又似利誘。因為在這這幻境裏,他似乎並非鴻鈞的敵手!

不想再被他的利用傷了心,我一掌揮開他,顫抖著步伐轉身想要離開。

但身後,有誰喊住了我,是用李思思這個名字。回眸間,卻見妖孽伸展開背上的一對黑色的巨大雙翼,卷起了一陣黑暗的狂烈風暴,將我整個人卷起的投向了深藍,卻被鮮血暈染的廣闊海洋裏。

視線與神智未滅前,只聽到了龍兒淒厲哭喊一聲。便瘋狂的揮爪,把用心頭血養育了他五百年的爹,給狠狠的爪傷在地了!耳膜裏喧囂的,全都是他那句:“龍母,一定要帶著另一個空間裏的龍父回來合二為一。我不能保證,還能壓制下他體內漸漸升起的純獸類狂性了。如果龍母沒能回到這片平行的空間裏來,龍父最終在打敗神族之後,將會變成一尾再也無法擁有人體的純粹蛟龍獸了。”

聽罷這句後,在巨大的漩渦裏沒有了力量掙紮。我嗚咽著滿口的海水往下沈去的,再沈去了。

但在不知深沈的下墜中,我忽然笑了起來,笑自己這無辜悲涼流離的幾百年坑爹人生。

佛說,這世若讓我們苦了心累了身還是得不到的人,那是因為上輩子欠他們太多的緣故。

那麽我李口口無比坑爹的穿來了一場,難道真是在應上輩子的欠這混蛋妖孽的那一場情劫?

不知道帶著這樣自我安慰的想法,去奔赴一個陌生之地,這顆心是不是會少掉些被舍棄的疼。

好吧,如果重遇了那妖孽的真身。能力可以的話,我想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不知道這個願望,算不算是很過份……——

口妹子穿越的分割線——

冷,很大一股風,這是我醒來,有了思緒的第一個感知。

還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腐臭,像是腐肉散發出來的一個很惡心難聞的臭味。

眼睛還來不及掙紮開,胃就首先受不了這股味道狂嘔了一番,難道是再次入了地府不成?

這是我混沌的腦海,唯一能想像到的結果。可是鬼,應該不會有這麽鮮明的疼痛感知才對的。

豁然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場面,讓我嚇得楞在了當場無法回過神來。放眼望去,看見的是連延百米的一片血腥的場面,腐腥臭味撲鼻而來。忙轉換為嘴巴呼吸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再次的鼓起了勇氣的睜開。很好,在歷盡了幾百年坑爹的漂泊命運之後,我的膽子似乎歷練得強大了不少。

眼前的場景,很有一股戰場的感覺,因為地面東倒西歪的全都是些身著盔甲的腐爛物體與旗幟。

強忍著嘔吐感有觀望了十來秒,我再次閉起了眼,想要在腦海中將看到的畫面先好好消化一番。

該死,這裏究竟是哪兒?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戰場啊,妖孽是龍獸,不該是呆在有水的地方麽?

努力的搖晃了一下眩暈的頭腦,清醒了思緒。我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再次的睜開了眼睛。

但是忽地,本是明朗的天空居然緩緩的漆黑了下來。驚訝天氣的忽然轉變,我忙朝空仰望上去。

這一望之下,發現居然是日食!落海的時候我記得看到過一次日食的,為什麽現在又出現一次?

一種很不安的怪異感覺浮上心頭,察覺到這股惶恐與不安,我焦急的站了起身,想等待黑暗過去光明的到來。也只是片刻的時間,當第一束光明照射而下的那一剎那,我的左肩之上有一道金光。

在陽光的照射下,居然與天空裏的一道大大耀眼的金鳳印,發出了相呼應的耀眼光芒。

在一天之內歷盡了兩次詭異的日食,很有可能。我真的被那混蛋的妖孽,引入了另一個空間裏。

想要回去,這樣的信念很堅定。不是為了什麽愛意,是因為龍兒,還有不甘被利用後遭遇棄掉。

傷累了我的人,我自然要去尋一個報覆。隨即,便擡起腳步,想要先逃離這片駭人的屍冢之地。

慌亂的逃離之間,一個不小心被腳下的硬物給伴倒。心底靡靡喧囂的驚恐聲息剛熄滅,卻聽到身體左邊的不遠處,傳來了一針細微的喘息聲。是輕微的一道人聲,這道聲讓我不安的心,恍如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般的興奮起來。還有活著的人,那就抓來先做個伴再說。因為人是群居的動物,縱使我已經是一只蛟龍獸了。可還是完全戒不掉人的一些習慣,喜歡有誰陪伴在側的好好活下去。

而且身在並不熟悉的環境之中,無聲都會將人逼得崩潰,更何況是眼下這種恐慌的時刻呢。

沒做它想的,我一鼓作氣的由地面爬了起來,並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撲騰了過去,也不管腳下是不是惡心的腐屍遍地。等撲騰到發出聲音的地方,見到的就是一具消瘦的背影,搖搖晃晃的由一個睡臥的姿勢慢慢坐了起身。還不待平覆下狂跳的心臟打算開口說些什麽,下一秒卻發生了一件讓我不得不將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咽回去的事件。沒想到這個人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滿地的找吃東西。

四下荒蕪只剩死屍與一些死掉得早已腐爛發臭的馬匹,所以可想而知這人吃的會是哪種東西。

“唔……”看到這人竟然用一柄骯臟的匕首,從一具早已經分不清楚是什麽的物體上,一次次的切割下一片片生肉往嘴裏吃進去的還咀嚼起來,我實在難擋惡心的揪住了胸口瘋狂的幹嘔了起來。

也許是驚於我發出的這陣聲音,本是坐地咀嚼的人一個迅猛的翻起身體。

用著常人難及企及的速度與準確方位感,飛身朝著我的方位舉起了匕首刺下下來。

“啊……”痛,憤憤的扭頭一看。肩頭居然被匕首刺出了一道不算深的傷口,本能的還擊一爪。

打掉了刺了我一刀家夥手中握著的匕首,而他似乎在刺下這一刀後就耗盡了所有的力量一般。

看體型,應該是名成年的男子。因為這人雖然看上去瘦弱,卻體型修長。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男子耗盡了氣力後,竟趴在我身上開始了重重喘氣。待喘息了片刻功夫後,居然硬是揚起了更加陰鷙的眼神,又舉起了手爪,仿佛再欲給我再來上一爪的嗜血兇殘模樣。

他揮爪的瞬間,太有一股熟悉感了。我想我已經認出了他,雖然說他的臉,早已經被鮮血泥灰覆蓋。趕在他之前鼓足氣力壓制下了他的爪,我迎向了他透著幾分迷離與嗜血的眼喊道:“妖孽!”

但他並未回應我的這句呼喊,而是用雙仿佛失了魂的眼,朝我低喊:“殺……了……我……”

破鑼般暗啞的語調,很無力,讓我很有種錯覺,似乎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說過人話了。

該恨麽,這個混蛋!為了別的女人把自己弄得如此的狼狽淒慘,卻是讓我背負著所有的來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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