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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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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小家夥這句才剛落而已,便有颶風襲來,剎那將我卷起一同的滾落在沙灘上不斷的翻滾再翻滾,還聲聲似個白癡般的似撒嬌似委屈的低語:“小東西母子,這便是想要一起拋棄我了嗎,嗯?”

妖孽這句過後,我更猛的開始掙紮,想要怒給丫一頓拳腳。熊孩子也奔了過來,一雙眼憑地陰鷙,朝妖孽俯低身子,呲開了牙口:“哈”的一聲後,瞬間起如狂卷風一樣的,就把我搶了過去。

可這熊孩子,也把我壓在了沙灘上,攬住脖子抱得緊緊的:“龍母,龍母,你不可以忘記了龍兒,不要忘記了龍兒,也不準忘記了龍兒。”話說完,我還來不及反應,熊孩子已經撲咬了下來。

像是彼此靈魂在共融一樣的,在熊孩子咬住我脖子的瞬間,我楞住了。腦子裏,開始如走馬燈。

記起了是如何的穿越到了盤古墓,記起了初初落到妖孽懷中時,他的那句,我身上有伏羲族的味道的深意,記起了那場龐大的仙魔之戰。記起了海灘的纏綿,記起了昏睡五百年孕育蛟龍蛋,記起了桃花林的生產。記起了風月谷的小妖怪們,記起了伏羲窮奇,還有一直照顧我昏睡多年的九尾白狐。

自然的,也記起了某個混蛋的妖孽,詐死後又化身青龍神君的將我爪殺入了地府受罪不小。

這些記憶的片段,如潮水般湧來。沖擊得我,開始忍受不了的頭疼,並留下了憤恨的眼淚。

“龍母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了。”耳畔的童音,一再的喊著這句。小手,也不停的抹上我的眼角,天空又再下起了雨來。該死,就算忘記了誰都好,我怎麽能忘記我孕育了五百年的小家夥。

突然仰天笑了笑,我把匍匐在身上的小家夥擁得更緊更緊,哽咽著保證道:“全都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龍母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忘記我龍兒了。再也不會忘記了,龍母給你保證。”

“嗯嗯嗯……”懷中小家夥不斷的應著,終於笑起,還把小腦袋拱在我鎖骨處,不斷的摩挲。

無意間的一眼,卻看到隔著沙灘不遠處的妖孽。正在單掌撐頭的望著我們,微微愜意的笑著。

一股怒火沖天而已,是因為終於明白了他的算計。這一切事件的起因,應該是他把內丹丟失在了女媧的手中,又被封印的緣由。所以,他利用了召喚術,讓我身穿了盤古墓,並且生下了一孩子。

也許盤算著,我這個伏羲之女轉世的家夥。會看在與他生了個孩子的份上,對他倒戈相向。

或是替他去翻轉迷惑自己的那所謂的爹娘,或是替他搶奪回他的內丹。難怪當初不明,初初落在他懷裏的第一句,竟然會說我身上有伏羲族的味道。現在把一串串的事件聯想起來,緣由終於明朗。

可真的好恨!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豈有真心待過我分毫,幾百年的相守,為他詐死後所流的眼淚都似乎在嘲諷著,我掉入了這個妖孽,用孩子或是幾百年故意端起的情咒而設下的圈套裏。而我的確也是敗給了他,孩子身上流著蛟龍妖獸的血。我不可能棄了自己的孩子,於是他笑得很愜意。

思緒至此,掛抱著孩子站身。我大步的朝他走了過去,擡起了腳,無所謂懼怕的狂踩了下去。

妖孽也瞬息舉起了手爪,眼眸冰寒。他想殺了我,雖然這個念頭很短暫,但還是被我撲捉到了。

可我知道,他不可能這麽傻的毀掉自己耗費了五百年心血,養成的一個絕對不會失敗的計劃。

是以,他不可能會殺我。眸底的寒氣,很快的轉變成了委屈。一邊任由著我瘋狂腳踢,一邊望著我皺著眉頭,語調極為哀怨似嘲諷般的低語:“小東西終於想起來了,卻是這副表情來待我的麽?”

怒瞪著又踹了他一腳後,我退開的防備道:“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從現在起我不認識你!”

妖孽還是靜靜的躺著沙灘,微微笑著的望定著我,周圍的氣氛與溫度卻忽然的肅殺起來。

我僵直了身體,不敢看他的眼便把視線移開。手伸到側面,緊緊的握住了龍兒的手,他也立即的安撫道:“龍母,別怕,有我在!”語畢這番,他再度張開牙口,朝他混蛋爹“哈”了一聲威脅。

但這次,妖孽也似乎很生氣了。瞬間飆起身體,將我與龍兒雙雙的壓在身下,也呲開了尖銳獠牙朝我們重重的低吼了一聲。似是在震懾,或許,還有那麽一些不甘我我龍兒超脫了他掌控的不悅。

在這番不屈服的對視時間裏,白衣的梼杌忽然走了過來,收斂了往日一貫的和善微笑,帶著寒意的不悅譴責道:“伏羲之女喲,你不覺得,你剛才的那一句話,說得有些太過份傷人了一點嗎?”

我也回瞪了一番厲色,鼓起勇氣道:“滾開一邊去,多管閑事,這好像並不關你的什麽事!”

這句過後,妖孽的表情忽然平靜至極,眸底隱藏著可怕的波濤洶湧。

他面上越平靜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我懂,剛才我似乎踐踏了與他同出混沌的妖獸朋友。

他會對與他一樣的妖獸們真心,卻未必待我同等。心瞬間飆寒,又不止一點點。

轉而,又覺得自己認真是太傻氣了。時至此刻,還在乎他的真心幹什麽呢。

於是抱著呲牙哈氣的龍兒,欲掙紮出他的制壓:“混蛋,你放開我們母子,快點放開啊!”

一邊的梼杌見此,也蹲□子來,伸手搭在妖孽的肩上,眸底依舊擁滿寒色的卻朝我說:“你究竟什麽時候才會覺醒,都過了這麽多年,蛟龍早已不計較你的傷害了,你們還可以重新來過的。”

聞聲,我疑惑的回轉視線望著妖孽。不明白,我何時何地,有傷害過他?

但腦中,忽然就想起了盤古墓時做過的一個夢。夢中一個女子封印了妖孽,還在山道上**了。

可那並非是我,我只想做李口口。而絕非是如他們所說的,覺醒成什麽那伏羲女媧之女。

沒想到梼杌這家夥,平時看著笑笑無害的模樣。此刻真正的認真起來,竟然比窮奇還更要恐怖。

蛇蠍美人,大概就是來形容他這種,微笑中擡手之間就可以殺人的家夥吧。

垂涎他的美色是一回事,但我還不至於失去理智,跟他們這一群去幹造反天界神族的蠢事情!

打定了主意,我立馬朝懷中龍兒使了個眼色。他們此刻人多,我們不是對手,先忍下然後再跑。

龍兒心領神會,速度收起了尖牙。朝他爹爹,臭不要臉的示軟了。而我,也同是別開了眼神去。

如此而為的片刻,身上妖孽果然笑著的松開了壓制。帶著我們連番的滾動了幾圈,便放開了手。

一被放開的瞬間,龍兒迅速的牽著我的手。朝金烏耀眼的天空,迅捷的騰飛起了身子。

但同時,也有一聲寒到骨髓裏的冷笑從後方傳來,剎那便將我全身的力氣都仿佛抽光了一樣。

跟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猛吸了回去。致使我“嘭”的一聲,狠狠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視線清明之後,我扭頭一眼,發現接住我的竟然是白衣的梼杌。

剛要掙紮著下地,又是一陣勁風刷的近了身邊,原來是窮奇也奔過來了。

他一把提起了“哈哈”叫著的龍兒,快速給他的腳上栓上了一枚鐵鏈,還眉頭皺成一團的朝他威脅道:“你再胡鬧下去,你龍母會沒命的。你想要她死嗎,如果你真想這樣,我可以成全了你。”

窮奇的這句落罷,龍兒憤憤的看了看腳腕的鐵鏈,又看了看我,終於把氣焰給緩和了下去。

梼杌也把我給放到地上,略帶著責備的看向了妖孽,勸慰著:“蛟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轉世輪回了多少次,沒覺醒忘記了你也是很正常的。你如果是真心的想要她死,我是可以免費代勞的。”

他這句落下之後,妖孽深皺眉的看著我,幽幽的眼眸中有暗湧的情緒在不停的糾結翻湧。

我再看不出端倪就是個傻子了,那夢中**的女子。或許就是我輪回之前的人身,伏羲之女。

可既是我把妖孽給封印了,還可能是我奪走了他的妖丹,他應該要死死的恨我才對的啊?

向來只聽說過由愛生恨的,我可還真的沒見到過恨到極致還能生愛的。不由得,又是疑惑了。

但見妖孽,臉色愈來愈冷的朝我與梼杌走來。也實在是有些厭煩了,忙轉移話題:“罷了罷了,誰對誰錯我都不再去計較了。反正龍兒是跟定我了,你們不是說今天還要去赴天界之約的嗎?”

妖孽的臉色,似乎為此想起了什麽,稍有了緩和。但卻朝我伸出一只手來,久久的等著。

眼神無端的固執異常,仿佛我若不遞給過去,便絕不會罷休的一直這樣等下去。

我微怒瞪著他,但看了看龍兒期待的眼,還是憤憤扭頭的把手給遞給了過去。

他的手指修長掌心寬大,把我的手整個的包裹在了裏面。似是今天的,第一次笑得最為釋懷。

跟著便牽著我的手,行至窮奇的那邊。任由我的另一只手,緊緊的牽起了龍兒的手不放開。

這孩子的手,肉乎乎軟嫩嫩的。單單是如此握著,哪裏能想像得到,他先前那般的兇殘的撕裂了本族的那麽多妖獸。我的前路似乎很渺茫與無力,究竟該怎麽走下去,才能撥開陰霾見晴空呢?

為此,陷入了無言的思考裏,久久都無法抽回清醒的神智。

當金烏與微風把雨雲吹散的時候,妖孽要帶著我出發了。龍兒站在破損的門前,看著我欲泣。

似乎怕我,再次的把他給扔下了。而且,還有一樣很不妥。妖孽,他已變幻成了青龍神君的模樣。可我還是自己的本體,沒有穿戴著那五歲的紅肚兜紅褲衩的蓮藕身。這樣出去,真的會妥麽?

仰首疑惑眼神給妖孽,他卻望著龍兒端起了家長的架勢:“你身上的妖氣太重,不適宜外出。”

見此,實在心憐龍兒這被關禁閉的日子。忙想了想,掙脫開妖孽的手,奔到龍兒的面前。運貫真氣,把肺腑內的一股明顯清氣。妖孽分給我的半粒青龍神君內丹,緩緩的運了出來的渡他吃了下去。

再轉回頭,望著妖孽:“他是我兒子,我來負責教他。解開他的腳鏈,允許他跟在我身邊!”

我並不是在與他商量,他眉眼又是微微的皺起:“你沒有了青龍獸丹,女媧氏不會接納你。”

“這點你用不著擔心,君子一諾重千金。我既然答應幫你找回內丹,自然會想到辦法出來的。”

這句肆意笑落,我折返回房間。遁入了蓮藕身的再度出來,龍兒的腳上,已不見了那個鐵鏈。

父子二人站在橋廊處,皆望著我。隨後,三人並列。妖孽輕輕揮袖,一團七彩錦雲頓時顯現。

我不屑與他同乘一片雲,以前出門,多數是騎著雪白威武的諦聽。其他仙家,也不敢小瞧了。

他不在了,還真有點不習慣。忙跺了跺腳,朝天空打響了指骨。片刻功夫,便有一朵白雲飄來。

這雲朵很殘舊,龍兒看了看自己爹的那朵嶄新的七彩,又看了看我的白雲。一躍而上的,朝我喊道:“龍母,上來。待會去到赴約之地,龍母喜歡哪個仙家的坐騎,龍兒抓來送給龍母就是了。”

“你……”我瞬間有些哽咽無語,暗道這孩子的教育,只怕要慢慢的更正過來才行。

剛垂頭喪氣的爬上雲去,卻見妖孽也飛踏上我的殘舊白雲上。原本以為他不嫌棄,要一家三口同乘坐的。卻沒料到,他輕輕的擡起了腳,往下那麽一剁。我養了幾百年的白雲,居然就這麽散掉了。

我怒極,朝他咆哮:“混蛋,我好辛苦才收集仙霧養成了這朵雲,你賠我一朵!”

妖孽往下看了看,擁著我與龍兒,飛踏上了他的那朵七彩:“嗯,我的這朵賠給你好了。”

鬼才稀罕你送的東西,你送了一個龍兒,就是用心不良的把我弄進了你的圈套裏出不去。

還不如把諦聽那貨抓回來痛抽一頓繼續騎,暗道這句,我挺高了小胸脯:“可以了,走吧。”

只此聲落,我們兩矮小一高大,乘騎著同一片白雲沖破了結界。觸及了一片仙霧,往下而去。但是在整片白色裊裊的仙霧裏面,我根本嗅不到有任何仙家的氣息,與仙鶴飛鳴的叫喚聲。前面兩次來,我都是被玉帝與李爹領著,在雲霧繚繞裏根本辨不清方向,現在只是感覺,是不是走錯了方向。

“餵,你走錯路了吧。”終於忍不住的,問了這麽句。妖孽俯首了一瞬,看了看我而不言語。

“龍母,天界有三十三重天。玉帝小兒與仙界的那些雜碎,只是住在九重天。九重天闕往上,都是住著品級能力至上的神族。龍……龍父現在的身份,是青龍神君。四大神獸其三還沒有覆醒,鴻鈞那條蚯蚓也還沒覆醒過來。所以現階段,青龍神君是神族裏地位最高的,淩駕在伏羲女媧之上。於是我們現在的居地,是在三十三重天闕上的龍池。龍母在天界裏幾百年了,怎麽這個也沒有學到呢?”

我,我這是被自己的兒子給鄙視了嗎?一時氣結,扭住了他的耳朵:“混小子,你娘我是不懂這些事情。不像你爹跟窮奇梼杌他們那麽的有內涵,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整個的都是一群文盲。”

“龍母,我識字的。”他忙辯解,似乎不悅被我劃拉到不認識字的行列裏,遭受如此的鄙視。

擡掌揉了揉他的頭,我收斂了怒色:“知道,伏羲在盤古墓教課的時候,你總是在一邊偷學。”

“我不喜歡伏羲,龍母也不要喜歡他好不好?”他忽然別開了視線,語調別扭的說了這麽句。

“小子,要學會感恩。當初你龍父沒用,沒辦法把你從蛋裏生出來,還是借助了伏羲的力量。”

妖孽在這句之後又俯首下來,冰冷面無表情的望了我一眼。他這青龍神君的面癱模樣,還真讓人不習慣。無視了之後,我抱著龍兒滾躺在了七彩雲上。呼呼的撓著他的癢癢,逗得他咯咯的發笑。

等下落到了九重天,這才見到了時隔了這麽多天的熟悉的仙霧仙鶴,還有各仙家的濃重氣息。

霎時間,覺得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但面對所有仙家,也擺起了以往在仙界裏的慣性的模式。

“喲,這不是四公主與青龍神君嗎?新婚燕爾的,都還安好嗎。”迎面而來的是居然是黴神,說完這番話後,他的眼神在我與妖孽的身高上,來回看個不停,還噗嗤的發出了一聲大大的嘲諷。

也對,現在明著的局勢是神族薄弱。被仙界裏的玉帝,強送了一個五歲身量的娃娃成婚。

在不明暗湧的仙家們眼裏,應該是一種極大的欺辱。而妖孽也面癱著臉色,毫無半點的回應。

“喲,還白得了這麽大個的兒子。真是恭喜四公主,賀喜四公主了。不知道四公主,何時再給青龍神君添個小小的神龍獸呢?四公主在仙界裏,常喜歡偷窺男子洗澡的壞習慣,可得改改了吧。”

聞聲,怒怒怒。卻又無法反駁,只能咬牙笑著壓住了龍兒欲起的身體。剛理清了思維,預備還嘴痛擊一番的。奈何妖孽卻無視了我們的兇狠對視,自發的驅動起七彩雲朵,時速只怕是快有百裏。

瞬間,便將坐著葫蘆的黴神給拋得不見了身影。就此開始的一路一路,熟悉我的仙家眾多。

有些敢於調笑,有些打著招呼的忍笑。都怪以前太魯莽了,根本沒替自己種下什麽善緣。

時至末了,我把頭紮進了雲裏,龍兒也跟了進來:“龍母別生氣,我會給龍母尋回報覆的。”

懶得理會他,我只想自己一個人療傷。於是,一路悶悶的不說話。只聽得雲外邊,給妖孽打招呼的仙家越來越多。只是他,從來沒有回應任何一位。直到有道撞鐘聲大響之際,我這才探出了頭來。

視野裏,無數乘著或單色或七彩雲朵與騎著仙獸的仙家們,都在有序的朝王母的瑤池地奔赴著。

霎時間,仙家的氣息與交談招呼聲,更是響成了一片。整個的,像是一個吵鬧無比的菜市場。

好在那第三聲鐘響之後,全數仙家都安靜下來。皆是退首到一邊,任妖孽的七彩先行的通過的一扇玉制的高大門扉。入了瑤池後,視覺便是一種享受。象牙色的宮殿,青色玉石鋪成的大道,大道旁擺放著兩排精致的案臺蒲團,四周有琉璃柱,上邊雕刻的龍風飛舞,似欲奪柱而出的栩栩如生。

最美的是,入門前的那個圓形大大荷花池。我喜歡咬吃那池中的蓮藕蓮花,於是擡腳想奔去。

卻有仙女來俯首問安,引領著妖孽入了座。玉帝王母的自然是當先首位,妖孽在他們的次下。

座位分兩個隊列,對面有兩個案臺與座位的顏色不同,應該是伏羲與女媧的。因為仙家們都是不設座位,而是跪坐在蒲團上的。是以片刻的光景,在陣陣敲響的鐘聲裏,依序有仙家們湧了進來。

按著自己的品級,或是仙子們的引領,安靜的跪俯在蒲團上。側目一眼,妖孽雖然面癱著青龍神君的模樣。但我能感覺的出來,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在很不悅著。流傳的神色裏,透著股陰霾。

想想,欲出聲勸慰幾句。卻突然看見了一人走了進來,忙收回了勢頭。作勢要起身,朝那人奔去。奈何妖孽卻一把握住我的手緊了緊,俯下視線的斜睨著我:“小東西,還是這麽的在意他?”

那是自然,我跟二郎也是早在盤古墓就認識了,相處的時間也不比你少!而且,還冤枉了他與李三幾百年,讓他在仙界裏追不到愛慕的女仙。這點自醒後的慚愧與補救手段,我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可心裏雖然是這麽想著,面對著妖孽越來越不悅的眼神,我嘴上可不敢明著說出來。

“他是我的朋友。”小心的斟酌著詞句,在如此的盛會上,我可不想與他鬧什麽矛盾。

妖孽冷哼了一聲:“以前小東西就喜歡跟他眉來眼去的幽會,現在難道還想再來一次麽,嗯?”

懶得費神理會他的不爽,我埋頭塞了一顆葡萄入嘴裏狠狠的咀嚼了起來,像是在報覆他一樣。

龍兒或許是不多出來,神色興奮,忘乎所以的盯著各家的仙人。在驚奇過後,滿眼皆是鄙視。

如此又待片刻,玉帝王母駕臨。神族的伏羲與女媧也在隨後相偕而來,身後的下仆居然是九尾!

我楞了神,起身想要沖過去。卻見龍兒隱忍了神色,小小額頭青筋暴露的拉住了我快奔起的身子:“龍母別過去,總有一天我會連同著伏羲女媧在內的。用爪,撕碎了這只膽敢叛變的狐貍。”

正為龍兒的話感到了吃驚,卻見九尾扶著女媧一步步的入座,眼神依舊嬌媚帶著熟悉的暖笑。

可九尾,她不是恨著女媧的嗎,為什麽要叛變過去?那麽伏羲豈不是知道了,在青龍神君身體裏面的是蛟龍。那麽他又知不知道,在這具蓮藕身裏的,是他所謂的女兒我呢。女媧呢,又知不知道?

該死,難道說這次三界的會面,就是戰火就要燃起的苗頭了嗎?

不知不覺的,為著此番不安的猜想,我陷入了苦苦的糾結裏去。

再到後來,仙界與神族大人物與小人物們,究竟是商討了些什麽,我根本就聽不入耳內。

懷著滿腹的愁緒,居然在如此的盛會上,沈沈的昏睡了過去。

至直有人捏住我的鼻子,讓我呼吸困難。暈乎乎的張開嘴來呼吸著,我仍然是不想要醒來。

但卻有雙柔嫩的小手輕輕的打在我臉上,伴隨著一陣童音低響:“龍母醒醒,龍母醒醒!”

我這才費力的把眼皮掙開,發覺是窩在妖孽的腿上睡著了。

視線最近處,有副皺著眉頭的小臉蛋,便不明所以的淡問:“怎麽了……散場了嗎?”

這句後,我郁悶的抓了抓頭發,越過了龍兒的臉,環視了周圍一眼。各仙家都還在啊,淺飲小酌著。見此,我強打起精神稍稍的動著移下去。想要挨著順序,找一下李爹困綁了諦聽這混蛋回去!

奈何腳步剛起,已被妖孽抓住,他呵氣在耳邊:“小東西真的不乖,怎麽一次次的想著逃呢?”

語畢,他將我抱正著對視,滿目笑得癡迷:“再跑一次,就讓饕鬄用那只白狗給吾做成餐點。”

金烏的揮灑下,他的笑顏染上了光暈,朦朧生輝。唇齒間,有著明顯的濃烈酒香。癡癡蕩漾的眸色流轉出深紅的光澤,迷離勾魂。並朝我俯下了唇來,輕啄了啄,身上散發出濃郁的麝香。這動作這神態,縱使我是個白癡也懂了是怎麽一回事。他居然喝醉了,要知道蛇本源的龍獸,最忌諱烈酒了。

這是經過了我無數次驗證得到的事實,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朝身邊龍兒低喊:“龍兒,你爹他喝醉了在胡言亂語呢,快帶他回去。”然而這一扭頭,卻見龍兒小臉緋紅,依偎過來難受滾動的咬耳低語著:“龍母,我也好難受好難受,快要忍不住想變身了。龍母,怎麽辦,就快忍不住了!”

“不會是你也喝酒了吧?!”在他遲疑的點了點頭之後,我恨不得狠狠怒抽這對沒用的父子。

作者有話要說:嗯,更文文了【頂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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